“你。”他沒想到她會直接用皇上來壓他,使得他心裏憤懣,第一次覺得那個默默無聞的女兒使得他看不清了。


    畢竟以前,她可是百依百順,又是小心翼翼的。


    他看著她那熟悉的側臉,晃神了幾分,隨即冷冷的揮了揮衣袖:“既是如此,那你就進來吧。”


    他到不信,他這女兒當真有什麽過人的本事。


    冷璿不在意的笑笑,示意綠環就在外麵等候著,跟著走了進去。


    可能是由於晚上折騰太久的緣故,司馬靜現在躺在床上休息,蒼白的臉色夾雜的晦暗之色,那眼底也是一片發青,可想而知,這段時間她過得很不好。


    在冷楓和司馬雋的注視下,她淡然的坐上前去為她檢查了一番,又皺眉輕嗅,隨即將視線落在床邊的香爐上,隨即麵色嚴肅的看向冷楓。


    “父親可是給公主用了趨香?”


    趨香,就是一種催眠的藥草,可使人安神入睡。


    “確實,否則的話公主根本無法安然入睡,缺少睡眠這對她的身體會造成損害。”冷楓意外她一下子就聞出了香,還是開口解釋。


    “父親此法對於一般失眠症之人來說確實會有很大的幫助,但公主的病狀可不是一般的病,你用趨香,無疑是加大了公主的身體負荷,想必現在,公主在睡夢之中,都處於極度不安恐慌之中,甚至可能導致……”


    “導致什麽?”旁邊的司馬雋幾分緊張開口,畢竟這司馬靜很得聖寵,可不能出任何意外。


    “公主可能永遠醒不過來。”


    “怎麽可能,你休要胡言亂語,本官對公主用藥都是謹慎而對,能安撫公主心緒,怎會害了公主。”冷楓麵色一冷很是不滿嗬斥。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淩王妃,你好歹也在冷府生養十幾年,有何本事本官會不清楚,還是不要在這胡鬧了,相信皇上與二皇子都不會怪罪你的。”


    “那父親可否告知女兒,這楚靜公主為何會如此,是由何引起的?”


    冷璿也不急的看著他,說出的話卻讓冷楓啞然,是啊,他給司馬公主檢查了那麽久,卻還是沒弄清楚她為何會如此。


    “此乃癔症,又為醉夢,想必父親已經根據一般癔症的治療法對公主用藥卻沒有什麽效果吧,因為楚靜公主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癔症,二皇子,具我觀察,公主性情浮躁易怒,又極為喜愛芒果和西瓜兩種水果一起食用,是嗎?”


    (純屬瞎編,不要考證。)


    “確實如此。”二皇子沉默一下才點了點頭。


    “這兩種水果一種屬熱一種屬涼,才會使得公主時而暴躁,刺激了大腦神經,才會有時產生臆想,剛開始隻是會像普通的夢遊一般,不會引起太大注意,但由於遲遲沒有加以控製,才會發展嚴重,漸漸的開始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就如上次在平遙城所見般,已經分不清人和事,但夢境已結束,就會恢複正常。”


    她解釋的條條有理,但冷楓卻是一聲冷笑:“這些都是基礎之解,何須再說?”


    “確實都是些基礎,可女兒卻確實有辦法能夠一試,不過……”


    “不過什麽?”司馬雋問道,這淩王妃,怎麽說話總喜歡之說一半。


    “因為父親給公主用了趨香,所以我也沒有幾分把握,若是之前在平遙城時,二皇子就答應我,那就好辦了。”冷璿臉上透出幾分為難,有些無可奈何。


    司馬雋頓時將不善的目光落在冷楓身上,那眸底的不滿使得冷楓身體一僵,隨即開口:“二皇子,她說的話實在不足為信,這段時間二皇子也可看到,要不是本官對公主的治療,公主又如何能如此安然入睡?”


    “安然?本以為父親作為一個醫者,懷有仁慈之心,當以病患為大,這般睜眼說瞎話,倒是讓女兒有幾分失望。”


    冷璿輕輕搖了搖頭,涼涼的看了冷楓一眼,隨即伸手將香爐裏的香撲滅,又將窗子打開驅散了屋內的味道。


    “你這是在做什麽?是在質疑為父的醫術嗎?如此胡來傷到公主的鳳體如何負責?”冷楓開口責備,很是不滿意冷璿的所作所為,但有礙於冷璿如今的身份沒有任何舉動。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乖順的女兒會如此公開與他作對,讓他為父的尊嚴實在不知道往那裏放。


    “怎麽回事?公主臥房還在此爭執?”北夜卿從外麵走進不滿開口,帶著滿身威嚴。


    “太子殿下,還請你稍微勸導一下淩王妃,她這是在拿公主的身體開玩笑。”冷楓當即開口請示,使得北夜卿看向冷璿,這個女人,怎麽到哪裏都有她的事?


    “王嬸,本太子敬你為王叔的妻,但公主的安危涉及兩國友邦,可不是隨便開玩笑的。”


    “本王妃自是明白,不勞太子費心,父親不是說楚靜公主睡得極為安然嗎?不如我們一看便知。”


    冷璿笑著回答,看的冷楓眼睛微眯,眸色極深的看著冷璿,沒想到,她竟是真的清楚,看著旁邊的北夜卿和二皇子,他心下微緊,有幾分不安。


    北夜卿二人不知道她究竟搞什麽鬼,看著她一臉的自信,也不由閉了嘴等著。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那床上的司馬靜忽然就開始手腳在空中揮舞掙紮,一張臉極度的蒼白而扭曲,甚至冒出了黃豆大小的汗珠,顯然是在某種極度的恐懼中掙紮著。


    “這是怎麽回事?”


    司馬雋忍不住問了出來,要知道這司馬靜發病的時候都是唯我獨尊的作態,而且是眉眼含笑是快樂的,隻是分不清所在何地所對何人罷了,但從來沒有像這般的恐懼害怕。


    “要知道這是白日,楚靜公主根本不會沉於夢境之中,也不會是如此痛苦的反應,這也就是我之前進來時,發現屋內點了趨香詢問父親的緣由了。”


    “父親接觸醫理幾十栽,對趨香的藥性想必應該了解的很透徹,難道會不知道,這趨香對於一般失眠者短期使用來說是治病良藥,但這另一方麵,卻可導致人神經麻痹,甚至誘發人最恐懼的東西,導致長久沉迷於這痛苦難以自拔,甚至一睡不醒嗎?”


    她這番話說完屋內短時間的沉浸下來,盡管司馬雋和北夜卿都不怎麽相信,但是這事實擺在了麵前……


    “大膽,竟敢謀害我朝公主,太子殿下,還請給我西嶽國一個交代。”司馬雋頓時沉了臉開口質問。


    “二皇子稍安勿躁,冷太醫,可真如她說的這般?”


    北夜卿沉聲詢問,心裏多少還是偏袒冷楓的,他覺得冷楓不至於做出這般無腦之事,司馬靜要真的被他給醫死了,這冷家上下所有人的腦袋都不夠砍的。


    “回太子殿下,這書中記載這趨香確實隻有良性用處,這才給公主使用,下官確實不知還有這樣的效果,還請太子殿下明察啊!”


    兩相評判,他迅速弄清了利弊如此開口。


    “如此,來人啊,將相關書籍拿來,本太子親自查看。”


    他當即開口吩咐,幾人朝著外間走去,看著冷楓陰沉不滿的目光,冷璿無所謂的轉過頭,心裏琢磨,難不成這裏的書籍當真沒有記載?


    很快北夜卿將書一翻,發現卻是沒有有關不良藥性的記載,當即緩和了麵色,又將書遞給司馬雋親自查看。


    “不管如何,若非冷太醫胡亂用藥,又怎會導致楚靜病情加重,本皇子希望貴國能給一個滿意的交代。”司馬雋卻是臉色沒變,依舊聲音清冷。


    “二皇子,太子殿下,此事並不能憑借淩王妃的一麵之詞,若她如此清楚公主的病狀,想必治好也會容易,若她能治好,那本官甘願受罰,


    若是治不好,淩王妃就不許在接觸醫理。”


    北夜卿與司馬雋都是一愣,這是父女打起對壘來了嗎?不過冷璿的身份卻是不容他們開口決定的,隻好看向冷璿。


    不讓她接觸醫術?冷璿心裏莫名,但看著冷楓堅定的目光,仿佛認定她在胡言亂語不切實際一般,當即點了點頭。


    “既是父親所求,那本王妃自是不會拒絕。”


    北夜卿見無事後,就離開這裏,像宮內匯報去了,司馬雋也返回院中去看司馬靜去了,獨留冷楓和冷璿在外廳。


    冷璿看著外麵天色也不晚了,當即閑閑的跨步要離開。


    “你給我站住。”冷楓怒聲在後一喝,冷璿自是停住了腳步,隨即看向冷楓。


    “不知父親還有何事?”


    “跟我來。”冷府覷了她一眼,隨即率先一步朝前麵走去。


    冷璿見此跟了上去,兩人來到他暫時入住的院子之中。


    “你是故意在與為父作對?”冷楓涼聲質問,失了以往的從容。


    其實他確實知道那趨香的不良之效,但是他接手司馬靜的治療已經有一些時間了,卻遲遲沒有效果,所以他才想了此法子,暫時先控製著她的情況,然後想辦法,但如冷璿所說那麽嚴重,他卻是是沒有預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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