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的柳華旭和紫熏都是眸色熱切的看著冷璿淡笑盈盈。


    看著冷璿臉上也是柔色滿溢,北夜淩眸光微眯,射出了冷箭般的光芒,這一幕,怎麽看怎麽覺得刺眼。


    “王爺。”書兒第一個見到北夜淩站在門口,當即朝著他乖乖的行禮。


    “嗯?回來了?”


    冷璿看了他一眼,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嗯,給你帶了酥茶餅,你不是一直想吃來嗎?已經放在臥室裏了。”他黑眸泛柔的看著她,將她的秀發理了理,動作自然而親昵。


    冷璿還沒反應過來,又將北夜淩轉身看向柳華旭開口:“柳三少何時來的府中?”


    “見過淩王,來了一些時候了,冒昧打擾。”柳華旭拱手施禮,倒是沒有壓力。


    “之前柳三少救過王妃,還沒來得及與柳三少道謝,若是有事,本王一定在所不辭。”


    “王爺太過客氣,華旭以前身體病弱,多虧王妃救了華旭,沒有王妃之恩,又何來現在的華旭,區區小事,就不牢淩王殿下記掛了。”


    “王妃之前與本王提過此事,隻是如今王妃身體受了寒,恐怕一時難以為三少治理,既是邊症,本王身邊的藍衣倒是綽綽有餘,柳三少若是需要,不用與本王客氣。”


    柳華旭溫潤的眸色微僵,抬眸看了眼冷璿,隨即點點頭:“如此,華旭就勞煩王爺了。”


    北夜淩輕輕點頭,隨即看向冷璿:“那酥茶餅要乘熱了才好吃,本王帶著王妃先回房了,柳三少請自便。”


    他說著就攬著冷璿離開,那和諧般配的背影使得柳華旭微微失神,一時難以收回。


    一到墨逸居,北夜淩就鬆開了放在她腰間的手,氣息微冷的朝著桌邊一坐,拿著書就認真的看了起來。


    冷璿看了他一眼,隨即又看向周圍這才開口:“王爺說的酥茶餅呢?在哪?我正好有些餓了呢。”


    “在街上,自己去買。”他說完就翻了頁書,發出嘩啦一聲響,如同他的心情一樣浮躁難平。


    “……”冷璿看著他繃緊臉的模樣,不由抿了抿嘴唇,朝著他走了過去。


    “不是說不愛吃醋嗎?這喝的倒是勤快。”


    “不及王妃。”他從鼻子裏發出個音,眼神專注的落在書上。


    “是是。”冷璿應和,她倒是不知,她何時有想吃酥茶餅了,又何時與他提過救了柳華旭的事情了。


    “淩王爺,我對他,隻是朋友之情,沒有其他。”她認真的看著他開口,在他看來,有些事情該坦誠就得說出來,憋在心裏不舒服又容易引起誤會。


    “可他不盡如此。”


    “但是我也不能因此而斷了與他的聯係,難道,你是不相信我?”柳華旭對她好,又救了她,但是她能分清各種感情的關係,既是朋友,就隻能是朋友,畢竟,她現在有了要相伴的人。


    如果因為知道他喜歡她,就相隔如陌生人,那對華旭不公平,也是對他們彼此沒有信心,她相信柳華旭也會明白過來。


    “本王隻是不相信他。”他說著卻是忽然一把將冷璿摟在了懷裏,湊嘴在她脖子上吭了一口。


    “不說這個了,你不是說餓了嗎?本王這就喂你如何?”


    冷璿縮了縮脖子瞪眼:“我現在不餓了。”


    “可是,本王餓了。”


    他輕輕勾了勾嘴唇,隨即將她橫抱起來往內間走去,隨即絲絲曖-昧之聲響起,那隨手丟在一邊的書依舊敞開,可以看出,對著北夜淩剛剛坐的位置漢字明顯是顛倒的。


    雲都西街方向,不比東街的華府林立,這裏都是較為低矮的平屋四合院,分布較為緊密,夜幕降臨,隱約傳來幾聲狗吠之聲。


    咚咚咚的門聲響起,一泛舊的木門被敲響,隨即裏麵就響起腳踩雪地的聲音,沒有多久就被打開。


    “大姐?你怎麽來了?”


    冷庭意外的看著門外之人,拉在門環上的手一時忘了放下。


    “你那日直接從獵場離開,身上的傷恐怕沒有好好處理過吧,我給你帶點藥來。”冷璿身上裹著厚厚的襖子和帶毛鬥篷,手裏還拿著暖爐,一副全身武裝的模樣,說起話來還霧氣朦朧的。


    旁邊跟著紫衣和綠環,綠環朝著冷庭拿出了一大包藥,顯然都是冷璿為他準備的。


    “大姐你不用這麽麻煩,你忘了我以前也學醫了嗎?小傷而已。”冷庭嘴裏說著,手還是伸過來將東西接了過去,一時看著冷璿,沒有說話。


    “庭兒,你在和誰說話呢?”


    裏麵響起錢氏的問話聲,隨即就有腳步聲朝著這邊靠近,當看到冷璿的時候微微一愣,覺得熟悉卻又說不出名字。


    “你是?”


    “二嬸,好久不見。”


    聽到冷璿的聲音,錢氏頓時臉色一變:“冷璿,怎麽會是你?你……”


    “二嬸不用如此意外,我此趟來,並不是想找你麻煩的。”她看著錢氏眼裏的驚懼倒是淡然,當著冷庭的麵,她並不想說太多。


    “瑤兒呢?你把瑤兒怎麽樣了?”錢氏卻是忽然尖聲開口,冷冷盯著冷璿質問。


    她再傻,也能感覺到不對勁了。


    “沒有怎樣,隻是將她送去了另外一個地方而已,放心,隻要她不有其他想法,我也不會將她如何的。”


    “你……”她看著旁邊的綠環,以及紫衣時,頓時明白過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冷璿卻沒有再看她,轉身看向冷庭:“裏麵藥的用法我都寫在單子上了,今日前來,還有一事。”


    她朝著紫衣示意了一下,隨即旁邊,就緩緩的走出一個人影:“夫人,庭兒。”


    “父親。”


    冷庭激動的叫出了聲,顯得很是意外,旁邊的錢氏也是直愣愣的看著冷二叔。


    “我回來了。”


    冷二叔說出此話,竟然帶著無限的滄桑,畢竟這一個月的牢飯,吃的夠久。


    “二叔,璿兒就不打擾你一家團圓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冷璿淡淡開口,隨即看了眼冷庭,就朝著來的方向而去。


    “父親,是大姐將你救出來的?”


    “大姐,誰是你大姐,瑤兒現在還不知道怎樣了呢?她會安什麽好心救你父親出來?老爺,你說,你是答應了那賤丫頭什麽了?”錢氏聽到冷庭的稱呼當即不滿的吼道。


    “住嘴,有你這麽說大丫頭的嗎?要不是她,我能站在這裏和你們說話?答應什麽,我現在一無所有,她會想著從我這裏獲取什麽?”冷二叔不滿的嗬斥。


    要是他還有什麽,也不至於在牢中一關就是一個月,這錢氏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家族出來,自是沒有什麽關係,冷家那邊不出麵,他又惹上人命,誰會救他?


    所以當冷璿出現在官府門口接他的時候,他是無限感激又感慨的,畢竟他再怎麽也沒有想到最後幫他的人會是曾經極為不重視甚至忽略的侄女。


    “是啊母親,你不要把大姐想的那麽壞,這外麵天冷,先帶著父親回屋吧。”


    冷庭對錢氏說的話也是皺了眉頭,但還是耐著性子開口,正要進門的時候錢氏卻忽然發瘋般的一把扯過冷庭手裏的藥包,扔在了地上。


    “好啊你們父子兩,一個個都被那小賤人給迷了心竅不是?你們難道忘記了是誰導致你入了牢獄,我們到了這麽個破落院子居住的,都是她冷家人,如今我瑤兒也是生死不明,不知被那小賤人折磨成什麽樣了呢,你們就一點都沒想想嗎?還說我的不是,我操心著這個家不斷奔波,還賣光了自家的嫁妝容易嗎?啊。”


    她麵色多了幾分癲狂,頭發也散開了許多,情緒極為激動的指責兩人。


    “瑤兒,瑤兒不是……”


    “瑤兒她被冷璿抓去當了替身,如今她風光的回來了,那我家瑤兒還有活命的機會嗎?她用心歹毒,也隻有你們二人看不清情況,那就等著被她挖心挖肺吧。”


    冷二叔頓時皺了眉頭,眸色渾濁的看向冷庭:“是這樣嗎?”


    “父親,大姐她不是這樣,是母親和三姐她們先心生惡意的。”冷庭開口辯駁。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向著那個小賤人,她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瑤兒她可是你親姐姐啊。”錢氏痛恨的斥責著很是不滿,顯然這一個多月的苦日子將她的淡然算計磨光,變得衝動狂躁。


    “先不說這些了,進去再說,我相信璿兒不是你說的那樣,再說,我們如此和她也沒有關係。”冷二叔沉思一番,隨即如此開口,朝著屋內走去。


    “你個死鬼,你還為那小賤人說話。”錢氏當即不滿的追著罵了進去,留冷庭一個人在後麵。


    他低頭看著那被踩碎的藥包看了一會,才伸手一點點撿了起來,眸中不由的流動微光。


    “小姐,那二夫人根本就沒把你的好心當回事。”走出一些距離,還能聽到錢氏的怒吼聲,旁邊的綠環忍不住開口嘀咕。


    “我也不是為了她而來。”


    坐上馬車,冷璿覺得渾身回暖許多,當即舒服的往軟榻上一靠,眯起了眼睛。


    回到淩王府時,卻意外的發現旁邊也停了一個及其華貴的馬車,旁邊還站了一些士兵等候,不由凝思是誰會在這個時候來王府。


    進入前廳,看見大廳內坐著的人時,她頓時了然,不由的放慢了腳步。


    “淩王妃。”司馬雋見到冷璿,當即起身問好,麵上表情比起以前來顯得和善許多。


    “二皇子。”她欠了欠身,隨即朝著北夜淩示意了一下,就要離開。


    “淩王妃稍等。”看著不說話的北夜淩,想到他剛才的意思,司馬雋隻好自己開口。


    “嗯,二皇子還有何事?”


    “淩王妃,本皇子這次前來,一是為探望王妃,特意送來一些玩意,還望王妃不要嫌棄。”


    聽此冷璿看向了旁邊的兩個紅漆箱子,眼裏閃過滿意,她就喜歡這古代的貴族動不動就抬著一箱箱的東西送,那她需要的藥材差錢還是事嗎?


    “二則是想麻煩王妃,給靜兒看下病。”


    “看病?前些日子司馬公主不是還生龍活虎的嗎?怎麽忽然病了?不過想必皇子也應該帶了隨性太醫,而我北夜人才濟濟,醫者無數,我父親冷楓更是佼佼者,殿下倒不必擔憂。”她頓時體貼的安慰幾句。


    “淩王妃說笑了,之前王妃也應有接觸靜兒的病,隻是本皇子一時忽略了,隻是舍妹的情況有些特殊,尊父自然也找了,隻是一時沒有方法應對,之前看淩王妃妙手回春,救了難產母子,想必醫術絕對超凡,這才想著來請王妃去給舍妹檢查的。”司馬雋扯了扯嘴角語氣溫和的解釋著。


    “那也隻是碰巧罷了,二皇子如此誇讚,實在名不副實。”她開口謙虛。


    “靜兒症狀確實特殊,王妃碰巧,也得有巧字才可。”


    “二皇子說的有理,隻是我身體還未恢複好,王爺向來不允我出門,恐怕……”她有些為難的看向北夜淩,倒是沒有多少難為情的意思。


    想到她剛剛明明就是從府外而來,並且氣色紅潤,哪有出不了門的道理,司馬雋心中鬱結,看著北夜淩與她沒有多少差別的麵色,顯然一唱一和,但也隻能憋下心中的憤懣,當即拱了拱手。


    “既是如此,自然以王妃身體為重,本皇子就不打擾了。”


    看著司馬雋的背影從門口消失,她當即走上前去打開了一口箱子看了看,見到裏麵滿滿的金銀珠寶,眼裏很是滿意。


    “王爺,這些是二皇子特意送於我的,就應該歸我支配吧?”她看向北夜淩開口。


    看著她那生怕他與她搶的模樣,北夜淩眼底閃過無奈,點了點頭。


    “將人送去了?”


    “嗯。”冷璿伸了伸手,一時覺得懶散至極,雖說剛剛在馬車裏眯了一會,但還是有些困乏之色,到了墨逸居時,她就懶懶的任由北夜淩將她的鬥篷解開,屋裏的熱氣正足,頓時使得她舒服的歎了一口氣,隨即坐在的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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