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當時要不是他們拚死護國,哪裏有我們的安穩日子,我們竟然將他們遺忘了,實在羞愧。”有人掩麵感歎。


    “我要去修繕墓地。”


    “我也去。”


    一時之間,圍觀者反響極大,也忘記之前因青煙陣陣而引起的恐慌躁動。


    冷璿站在閣樓上見此勾唇一笑,不得不說北夜淩此舉很妙,一,確實能借此機會慰籍亡靈,畢竟這冥族的人不知在下麵究竟做了什麽,使得亡靈的安寧受到打擾。


    二,能消除百姓的憂慮和恐慌,畢竟這北夜淩和城主府的人已經將墓地緊緊包圍不讓人出入,讓大家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如果是為了維護墓地的完整和人們的安全就變得很合理了。


    三,讓那邊的人不能借機謠言生事,還能增長淩王在百姓心中的聲譽和形象,而在招募修建墓地人的這段時間,就足夠讓淩王他們從裏麵出來了。


    至於其它,就隻能見機行事了,不知道淩王他們在裏麵的情況如何了?


    “王妃在擔心王爺?”馬將軍在旁邊忽然開口,黝黑的眼睛看著冷璿的時候亮晶晶的,或者說,是透著八卦之色?


    “身為王妃,責任之內。”


    她記得北夜淩的話,回答的也算官方。


    “王妃別怪屬下說話粗糙,本來聽說皇上給元帥賜婚而且還是冷家醜陋名聲很臭的大小姐時,我們一眾屬下都為王爺抱不平,甚至商量著要去冷府將你綁了殺了,畢竟皇命不能違,但王妃是可以出意外的。”


    “哦?那怎麽沒有行動?”冷璿不由好奇,因為賜婚到結婚都是她,她也沒有見人來過。


    “怎麽沒有?隻是半路被王爺攔了。”說到這裏,他聲音加大了幾分,有些激動。


    “他做了什麽?”


    “他是說了,他說,王府也需要一個女人了,本王可不想再整日與些糙漢子一起。”他們瞬間就被嫌棄了。


    “那時我們都奇了,這王爺要女人要王妃可以找個膚白貌美的啊!幹嘛要個醜女?難不成是因為和爺們待久了導致王爺的審美出了問題?”


    “因而我們冒著被王爺責罰的危險,送了個女人去王爺的寢殿,想糾正一下王爺的審美。”


    聽到此,冷璿不由眸色涼了幾分:“哦?那你們王爺還好福氣,我這醜女真是委屈他了。”


    “王妃你可別誤會屬下的意思啊!王爺可沒有和那美人發生什麽,當晚就被王爺扔出了房間,還將房內的東西都換了一遍,至於我們參與的幾個將領,則被打了二十軍棍送去了暗室待了七日。”


    馬將軍想到當初就一臉苦色(沒錯,我們的馬將軍充當的是助攻角色)


    冷璿有些錯愕:“這是為何?”


    “之前不知道,因為我從暗室裏出來後就到瑤城來任職了,不過看到王妃就知道,我們元帥是認定你了啊!王妃如此優秀,又哪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可以比較的,元帥果然是慧眼識珠知道王妃不是去外界傳言那麽不堪。”


    “不過要是讓老子知道是誰敢造王妃的遙老子帶兵去削了他。”


    冷璿聽著他說的話不由有些好笑,想了想問道:“你們去綁我是在什麽時候?”


    “···”馬將軍說了個時間,隨即小心翼翼的看了冷璿一眼:“王妃,你應該不會怪我們吧?”


    冷璿搖搖頭,隨機算了一下時間,那個時候她和北夜淩確實見過了,他不接受其它女人卻接受了她,這樣的認知使得冷璿一時更加迷茫了,現在的她,已經無法與北夜淩撇清關係了。


    “王妃,屬下和你說這些,是覺得你是王爺的王妃,王妃吩咐過,讓屬下待你去待他一樣,屬下是粗人,覺得對王妃坦誠一下才好,王妃果然如屬下想的那般大度。”


    待她與他一般?冷璿抿唇,確實,他身邊的所有人都待她很是恭敬,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也是及時來保護她,想必都是因為北夜淩的吩咐吧。


    “馬將軍,是我誤會你了。”沒想到他粗糙的外表下還有顆細膩的心,在現代,絕對是個合格的婦女之友。


    她說完就揚長而去,留下馬將軍一臉莫名。


    北夜淩果然在傍晚之時就已經出來了,隻是身上卻是略顯狼狽之色,而手裏似乎還有小小的一團,冷璿定睛一看,正是豆豆。


    隻是一張小臉卻是極為慘白,眸色緊閉昏迷了過去,冷璿急忙給他把了個脈,發現一片平和時才舒了口氣。


    “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


    “如你所料,裏麵是幾個暗宮,並且布滿了陷進,而守陣之人,就是幾個異變的十歲左右的孩童,我用了你的藥,解決的還算輕鬆,而且我發現了這個,不知對你有沒有幫助。”


    “犀牛角?”冷璿疑惑的接過,一時之間沒有明白是幹什麽的。


    “我在地宮裏麵的幾個位置都發現了犀牛角,而同時,哪些孩子就不知道突然從哪裏出現了,他們每一個都異常勇猛招式淩厲,而且隱約眼底還透著紅色,我當時就抱著嚐試的態度毀了犀牛角,那些變異孩子就忽然感覺失去了方向隻知道盲目襲擊嘶吼,我這才乘機用了你的藥。”


    “這樣嗎?”


    北夜淩微微點頭,俊冷的臉深邃了幾分,隨即蠕動了一下嘴唇:“若我所猜不錯的話,這後麵的人,對這操縱孩子的方法還並不遊刃有餘,所以還需要借助外因,而這種方法,像是一種咒術。”


    “咒術?這世上還有這種東西?”冷璿意外,但又想到自己可是穿越而來就沒什麽不可能了。


    “嗯,我曾經跟在師傅身邊學藝之時,有接觸過一些,在這大陸,也還有許多本王未曾接觸到的東西,這冥族的神秘能力便是其中之一。”


    “你有師傅?”


    北夜淩微微挑眉:“怎麽,我不能有?”


    “不是,隻是好奇,什麽樣的人能教出你這樣的徒弟。”冷璿急忙擺手。


    “我這樣的徒弟?什麽樣的?”北夜淩聽著話不對勁,不由微微壓低了頭,開口問道。


    “額,當然是足智多謀的戰神啊!”冷璿急忙抿嘴一笑,若是她麵前有一麵鏡子就可看出又幾分殷勤。


    “哼。”北夜淩哼哼,沒有吭聲,隨即繼續:“這咒術,向來是極費精力的,雖說我不清楚那人到底是如何控製,但我將他所部陣法破除,隨即又給那些孩子吃下你給的藥,想必他會因此受到極強的反噬。”


    冷璿聽此也覺得極有道理,要是這變異人如此好培養,那就不至於沉浸四五年之久,他要想殺北淩直接把所有變異人弄出來群毆就可以了何必如此麻煩,而且那人受到反噬,想必短時間不會有所動作,這樣想著,冷璿也放鬆了不少。


    “豆豆呢?你實在哪裏找到他的?”


    “在入口不遠處昏迷著,而周圍,卻沒有人,本來以為是誘餌,但是檢查一遍發現很是正常,到了地宮之內,才發現了冥族的人與之交手,之後就是我之前與你說的了。”


    這是怎麽回事?冷璿想不通,但最終還是豆豆平安回來就好。


    “那些孩子呢?在哪裏?”


    得知地方後她就迅速給孩子檢查了一番,發現他們的情況遠遠比之前的孩子要嚴重,想必被劫走至少有三年了。


    而且她從這些孩子身上的手肘處看到了一個梅花印記,總算是發現了引起孩子們變異的根本是什麽了。


    千瓊梓,是一種極為罕見的植物,會長在陰濕低潮之地,這種植物,也可以說是一種毒品,和罌粟花一種效果,那個,會使人上癮,而千瓊梓,則會使人身體發生異變。


    想必,他們應該是將千瓊梓磨成粉末,用熏煙的方式使得每個孩子都能染上,不然這千瓊梓如此難尋,若是口服,根本很難供應。,


    怪不得,她的檢測庫沒有檢測出來,因為千瓊梓是一種潛伏性很強的毒,不到一定程度是根本顯不出來藥性,至於之前的孩子發生自爆,主要是背後控製的人用了秘術而導致的。


    因為他們已經服下她製作的藥也算暫時抑製住了,她有充分的時間來製作解藥。


    有了之前的基礎,她用檢測庫再次對比分析,很快就配置了合適的藥材開始熬製,隻是因為加了牛黃和苦幹的緣故使得那藥散發出一股很難聞的味道,使得北夜淩進來的時候就不由眉頭一皺。


    “你來了,快,幫我把藥蓋掀開,我看看效果。”冷璿臉上罩著白布又用手捏著鼻子,離藥爐離得老遠。


    看到北夜淩的時候就不由眼前一亮,當即揮手開始吩咐,絲毫沒有覺得不好意思。


    “使用本王的時候還挺順手。”北夜淩抿了抿薄唇,但看著她連眼裏都苦哈哈的模樣還是抬腿上前,將蓋子掀開。


    冷璿見此很快的移進將臉捂在北夜淩的手臂上,挑著眼睛看了看就急忙走遠一些:“好了,你把火給滅了。”


    “自己熬得藥還如此嫌棄?”北夜淩有些意外,黑眸裏透出幾分好笑。


    冷璿默不作聲,她也不想,她雖醫術極好沒有她不了解的區域,但她也有些治不好的毛病,比如說怕高、暈自己的血、還不喜歡一些氣味特別難聞的中藥。


    “你手下還有懂醫理的人嗎?我把步驟和用藥寫給他,他以後來負責熬藥吧。”她可不想繼續受這樣的折磨,那些孩子得喝這些藥至少一個月,才會恢複正常。


    “嗯,本王給你,那你如何報答本王?”北夜淩微微挑眉,再次提起要求。


    “報答?”冷璿瞪了瞪眼睛,有些錯愕。


    “嗯哼。”北夜淩從鼻子裏哼了哼,黑眸微眯,卻是腳下一動,不動聲色的靠近了冷璿。


    “淩王大人莫非忘了,這次失蹤案是你負責,若是你沒能將孩子們順利送回家人身邊,那你可是違背了聖恩啊!而我身無皓命,可……”她幽幽開口意圖反駁,卻不想一揚頭麵前就壓過一張放大的俊臉,頓時將自己所有話給吞入腹中。


    冷璿微微瞪眼,正要發怒的時候他卻在自己唇上輕咬了口邊離開,冷峻的臉上透出一絲滿意:“報酬本王已取,下次就會有人來接替你熬藥,不用太感激本王。”


    他說著就揮揮衣袖,揚長而去。


    “北夜淩。”冷璿咬牙,這男人,總有把她逼得跳腳的本事。


    這藥喝下去,對於幾個孩子來說無疑是個痛苦的過程,所以為了防止他們傷害到自己,冷璿都會給他們注射麻醉,才會使得他們好受一些。


    她有問過他們還記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他們都是迷茫的搖搖頭,所以要想替他們找到家人,無疑是很難。


    “那你們還記得,之前是在那裏被訓練嗎?”雖說讓他們回憶這些很殘忍,但冷璿還是問出聲。


    其中好幾個孩子都是悶不吭聲,隻有一個長相漂亮的男孩猶豫開口:“我,我記得那裏有很多樹,還有水,而且看不到太陽,上麵還有很多霧,有許多黑屋子。”


    有樹,沒有太陽,還有霧,冷璿低頭琢磨這會是什麽地方時,旁邊的北夜淩沉聲開口:“本王大概清楚了。”


    北夜淩說,永州縣西南方向,就有一個麵積極大的叢林,而在叢林之外,有一個深約百丈的低穀,上麵常年彌漫著散不去的霧,有好奇的江湖人士去探查過,卻沒有一人能返回,所以就成為死亡深穀。


    種種信息結合起來,隻有這個地方最是符合修羅殿的所在處。


    瑤城離那叢林位置不算太遠,但也騎馬半日才到達,而這一路上,冷璿依舊是安安穩穩的窩在北夜淩的懷裏昏昏沉沉的睡著,等到醒來之時,他們已經到達了叢林,而鼻間,蔓延著一股肉香。


    “醒了?”


    低沉磁性的聲音從上麵響起,冷璿微微動了動,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一層披風,而她依舊在北夜淩的懷裏,隻是從馬上到了地上而已。


    “嗯。”她頭一偏,當即見到青衣等人正用餘光一直關注著他們,不由的手一頓,冷了冷臉淡定的從他身上起來。


    卻不想由於躺的太久,導致她的腿已經麻木,這突然站起一使力,頓時使得她膝蓋一閃,再次撲了回去。


    “本王平時如何教你們的?”淡定將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北夜淩眼神一飄,道道冷光射向周圍。


    “主子,明白,非禮勿視。”整齊劃一的答道,隨即將頭一轉,背過身去。


    “……”這也太過整齊了,冷璿沉眉,難得的有些局促:“那個,我腿麻了而已……”


    “嗯,他們明白的。”北夜淩將披風係在了她的身上,聲音溫潤至極。


    “……”果然,外界傳言,北夜淩是戰場殺神,北夜淩身邊一個個都是煞神什麽的都是假的,這相處下來,她怎麽覺得個個都有些精神分裂呢?看來,她得有時間給他們檢查一下了。


    而就在這時,一聲咕嚕嚕的聲音響起,使得冷璿遠走的思維又回來,默默將視線落在自己的肚子上。


    “非禮勿聽,王妃,屬下們明白。”這時,有再次響起了整齊劃一的聲音。


    “嗬嗬,你們可真體貼,這樣,我餓了,這隻烤雞,都歸我了吧。”冷璿皮笑肉不笑的嗬嗬,隨即伸出手,將烤架上的燒雞拿到手裏,吃了起來。


    幾人轉過來,看了看王妃手裏的燒雞,再看看手裏空空的王爺,黑衣青衣主動站出來:“主子,我們再去打些野物來。”


    “不用,王妃的就是本王的,王妃,你說是嗎?”北夜淩揮手組織,黑眸緊鎖冷璿,意味深長。


    “是。”那麽多雙眼睛盯著,她能說不是嗎?


    吃完東西後,天色已經逐漸黑了下來,這周圍沒有住的地方,他們就隻能在叢林裏渡過了。


    此時已經入了深秋,又在叢林裏更是涼了幾分,她忍不住身體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攏了攏身上的披風。


    “很冷?”


    冷璿點點頭,隨即就被北夜淩抱在了懷裏,隨即感覺到他的手貼在了自己背上,就有一道道暖流滑入自己體內。


    他這是在用內力給她保暖嗎?


    冷璿心中一動,卻又伸手阻止:“別,明天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麽呢。”將內力浪費在給她保暖身上,實在浪費。


    “如此,你就好好抱緊我。”他說著,竟然直接將她冰涼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頓時就被一股濃濃的暖意包裹。


    暖了她的手時,也亂了她的心。


    她腦子一懵,還是下意識的問出聲:“北夜淩,你為何對我如此好?”


    “你不知?”北夜淩微微挑眉,聲音升了幾個音調。


    “我……”


    “本王看上你了,本來,本王隻是想將你娶回去擺設的,但是你的種種卻不得不使得本王的目光落在你身上,最主要,我與你發生了關係,所以本王得對你負責,你是本王的妻,與本王相持之人。”


    “負責?”冷璿品味了一下這兩個字,這負責可以是責任,也可以是基於感情上的責任,但北夜淩,對於她來說,絕對是第三種,那就是異性的吸引加上已有的婚姻關係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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