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她的治療,如今的華旭已經可以走出院門了,西郡侯府一家都很是感激冷璿,甚至還強行塞給了她一個令牌,說是讓她有困難時就來找他們幫忙,他們一定鼎力相助,冷璿推辭不過,隻能收下。


    看著冷璿離開的背影,華旭沉吟了一下:“謙軒,這位先生,不,準確的說是姑娘,究竟是哪裏來的?”


    “你看出來了?”嶽謙軒有些意外,畢竟這冷璿的偽裝可是很完美的。


    “可能是常年病於臥榻的緣故,心思就比其他人敏感,而且,這先生施針的手,明顯就是女子才能擁有的。”華旭笑了笑,倒沒自誇,隻是意外這麽年輕的姑娘,卻能有如此高超的醫術,使得他感激至極。


    “我也不清楚,隻是姑娘她,並不想讓人知道她的底細,我尊重她,所以也沒有打聽過,畢竟當初能讓她來給你看病,就用了不光明的手段了。”嶽謙軒倒是磊落直接,語氣之中透著幾分不好意思。


    她治好了華旭的病,卻隻提出那麽一點要求,可想而知是個無欲無求的女子,她要清淨,他自然得盡力給她這份清淨。


    “為難謙軒了,我並無打探的意思,隻是覺得是她,給了我再次的生命,所以想著有機會報答她,一切隨緣吧。”華旭淡然一笑,隨即轉而又問:


    “這一直聽你叫先生先生的,難道連你也不知道,這姑娘姓甚名誰?”


    “這……還真沒有問過。”嶽謙軒說完,不由臉上劃過尷尬。


    而回到瀟湘院的冷璿,正要推門進去的時候,卻忽然發現空氣中似乎安靜的可怕,她當即啟動了檢測庫,頓時就提醒她危險二字,而就在這時,她看到門麵上反射出一道刀光的影子橫空朝著她劈來,她當即側身避過,隨即暗處的千年千月就跳了出來,與那刺殺她的黑衣人糾纏在一起。


    但沒想到,這黑衣人卻不止一個,很快又有四五人朝著千月兩人而去,他們的身形如影,刀刀致人要害之處,渾身氣息更是懾人,一看武功就是深不可測,千年千月二人當即就被糾纏住,而剩下的一人,則是朝著冷璿逼近,手裏的長劍閃著寒光,殺氣騰騰。


    “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來殺我,我隻是一個閨中女子,何必如此勞師動眾?”冷璿警惕的後退了兩步,哪怕知道這是廢話,冷璿還是說了,希望能拖延一些時間。


    那黑衣男子一句話不說,隻是身形一閃,就逼近了冷璿,手中的劍沒有猶豫的朝著冷璿砍來,冷璿反應迅速的拿起旁邊的木棍一擋,隨即朝著前麵滾了一圈,反手丟出一陣粉,朝著黑衣人而去。


    那黑衣人一擊未成,又被冷璿丟出的東西弄得一陣暈眩,又是目光一聚,朝著冷璿撲來,冷璿見此心裏一驚,那是冷璿自己製造的迷藥,怎對他沒有用處?那都足以迷倒一頭牛的。


    但思緒一閃,那黑衣人的刀又到了她的眼前,她猛地將旁邊的盆栽丟了過去,但還是被那黑衣人的刀劃到了手,而黑衣人並沒有就此退去,而是更加快速的逼近,飛快的舞動著手裏的劍閃出道道厲光,哪怕冷璿反應靈敏的回避,卻還是片刻就已經逼到她麵前。


    冷璿忍不住心底一涼,難不成她這一世就如此結束了?


    千鈞一發之際,冷璿卻聽到一道哐當聲響起,隻見一道淩厲氣息擦破虛空由遠而近,沒有絲毫偏離的落在了黑衣人的利刃之上,將它分成兩半。


    黑衣人麵色一緊,卻是反應迅速的反掌迎上逼來的掌風,卻因為實力的懸殊,悶哼一聲,便被掌風擊飛,撞落在地。


    冷璿很是意外,隨即仰頭看了過去,隻見一道修長偉岸的身影從遠而進落在三米之處,墨色的長發和衣訣在夜風中翻飛,一聲淩厲之氣盡顯,如同睥睨螻蟻般的居高而立,好似地獄來的修羅,讓人不自覺的心生肅然,不敢妄動。


    “主子。”


    隨之而來的還有幾道如影身影,幾個輪回,那些刺殺的暗衛就已經被他們擊斃,手一揮,便身形一閃,隱身暗處。


    北淩目光未轉,腳下微動,朝著冷璿走了過來,看著她受傷的手,黑漆般的眸色一深:“可還好?”


    “多謝。”冷璿反應過來,輕輕搖頭,就在剛才的一瞬,她隻覺得渾身都冒出冷汗了,腿也止不住有些發軟。


    她還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朝著千月走去:“能否把你的劍借我一用?”


    千月不明,卻還是遞給了她,冷璿拿著劍走到剛剛刺殺她的黑衣人麵前,見他眼色如刀般的射向自己,依舊是滿臉淡然,隨即抬手,就將劍送入了他的胸口處。


    “這是我還你的。”看著他悶哼一聲,嘴角流出鮮血,冷璿臉上依舊毫無波動,冷靜的可怕。


    見著他慢慢咽氣,冷璿才丟開手裏的刀,在懷裏掏了掏,拿出一個淺棕色的小瓶子,擰開瓶蓋,就朝著黑衣人倒了一滴上去。


    滋滋聲頓時響起,那黑衣人的屍體開始慢慢腐化,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氣味,不到片刻,地上就沒有了黑衣人的總經,隻留點點的水跡。


    “麻煩,把這些屍體都處理了,這是冷府,還是處理幹淨些,避免惹不必要的麻煩。”


    她轉身對著千年開口,沒有經過北淩,畢竟現在,千年千月算是她的人。


    千年收起眼底的驚訝,隨即依言接過執行。


    見此她才鬆懈下來,但隨之升起的是胳膊上傳來的絲絲疼痛,她不由咬了咬牙,就轉身朝著院內走去。


    “你幹什麽?”當腳下淩空的時候,冷璿忍不住驚呼出聲,臉上的蒼白也因錯愕顯得紅潤幾分。


    之所以驚愕,是因為她剛跨過門,就被北淩幾步上前一把橫抱了起來。


    “安靜些,你要是不想將冷府的人都引來的話。”


    北淩的聲音雖是平淡,但卻帶著威脅之意,他目不斜視的的朝前走去,將冷璿放在了床上。


    “千月,把藍衣找來。”


    “找他來做什麽?我自己可以。”冷璿急忙阻止,她知道那藍衣是個大夫,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北淩也不再堅持,而是看著她手臂盯了一會,隨即一手刃閃過,那傷口就破了一大塊洞。


    “唉,你這是幹嘛?”冷璿不滿的哼了一聲。


    “你不是處理傷口?這樣方便些。”


    好吧……冷璿剛剛也是因為思緒有些恍惚而已,誤會了他的意思不由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


    她檢查了一下傷口,發現不是很深,但看著上麵流出的血還是忍不住眼神有些發虛。


    她暈血,不暈別人的血,就暈自己的血,所以每個月來月經無疑是她最受折磨的時候。


    她急忙晃了晃頭,保持幾分清醒,隨即從衣袖裏掏出一止血散,正想往上麵灑的時候,卻感覺到旁邊懾人的視線很是逼人。


    “那個,你要不要回避下?”她可記得,這男人封建觀念還挺嚴重的,而且被他這麽一盯著,莫名覺得也有幾分尷尬。


    “很疼?”北淩卻沒理會她的話,剛才她難受的神情被他盡收眼底,手下一動,便將她手裏的止血散拿到手裏。


    “唉……”


    “別動,再動的話血會更多。”


    好吧……冷璿瞥了瞥自己的傷口,隨即急忙移開視線,既然他願意幫忙,她也樂的開心。


    隻是可能北淩並不熟練,或者是過於的小心,導致傷口一直是酥麻和疼癢交加,再加上他低著頭不斷噴薄在她脖子上的熱氣,使得冷璿渾身有些別扭,空氣也莫名多了幾分尷尬。


    “那個,你好了嗎?”


    她動了動手,隨即低下頭想看一下,卻不想這時北淩卻抬起了頭,於是,她的唇就落在了北淩的上嘴唇上,頓時忍不住瞪大了眼。


    “你……”北淩話未說完,就卡在了喉嚨,但下一秒,他就退開了很多距離,兩人尷尬對視許久,卻是久久無言。


    “藥已經擦好,我先走了。”話音一落,他的身影就在窗口一閃,下一秒,就看到牆頭一道黑影晃了出去。


    冷璿愣愣的看完全過程,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似乎,上一次他也是如此步履匆忙,而且,剛才借著燭光,她沒有看錯的話,那北淩的耳根處,似乎透著紅色。


    這是,害羞了?


    冷璿啞然,嘴角一勾,心裏湧起的幾分怪異也隨之消散,她是現代人,雖說沒談過戀愛,但她對這些男女之事還是思想開放的,而且隻是一次不算意外的意外,倒也不放在心上。


    但想到今晚發生的事情,她上揚的嘴唇不由緩和下來,眼底透出幾分陰涼之色。


    除了那些在她手裏無法活過來的病人,她還是真正第一次殺人,她看出千年千月眼底的意外,畢竟她在她們眼底不過是一個大家小姐,卻能麵不改色的殺人,這一定很是怪異,但她卻並不後悔如此。


    畢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犯了我,我又為何不還回去呢?


    她手一轉,從袖子低下拿出一鐵色的令牌,這是剛剛她從那人身上取來的,上麵有王字,隻稍微一想,就知道那些人是誰派來的。


    真是,好極了。


    而一直等消息的冷夢卻是連夜未睡,直到太陽出來,她才明白,是又一次失敗了。


    她砰砰的砸掉屋子裏的東西,這才收拾了一下,前去老夫人的院子請安,而在半路之時,正好與冷璿狹路相逢。


    “給姐姐請安。”冷夢眼簾一垂,開口問候。


    “二妹客氣了,不過看二妹的臉色不怎麽好,莫非是做了什麽虧心事,所以徹夜未眠?”冷璿輕輕一笑,反而關切的開口,隨即左手從袖子裏拿了出來,將一東西拿在手裏把玩著,那東西,正是王家暗衛的令牌,見此,冷夢忍不住瞳孔縮了縮。


    她輕輕扯動了一下嘴角:“大姐說笑了,倒是大姐,這幾日來的日子過的很是舒坦吧,這後日便是大姐的出嫁之日了,妹妹在這就再次提前祝賀大姐了。”


    “二妹真是有心,那姐姐一定也得送妹妹個禮物才行,希望妹妹到時候不要太驚喜太感動才行。”冷璿勾了勾嘴唇,隨即開口:“這時候不早了,也該去給祖母請安了,綠環,走吧。”


    大婚之日很快來臨,冷寂的幾日的冷府再次熱鬧,到處掛滿了紅色的綢緞,為了麵子底子,老夫人還是給她準備了十來台嫁妝,算是很是排場了。


    冷璿換上了淩王特意送來的鳳冠霞帔,坐在梳妝台前時,冷璿也不由有片刻的恍惚,這就是嫁人嗎?


    “大姐姐,你都準備好了嗎?”冷瑤聲音傳來,隨即人就已經到了裏屋,她一身粉紅色的蜀繡裙裝,妝容更是精致奪目,一雙上挑的丹鳳眼裏滿是歡喜,顯得比她這個正牌的新娘都還興奮。


    冷璿在三日之前就鬆口答應了帶著冷瑤進王府,當時他們告訴老夫人這件事的時候老夫人也沒有反對,畢竟這給淩王做侍妾,也沒有委屈到冷瑤,而且姐妹同伺一人也不是沒有的事,在王府相互間有個照應,也算是成了冷瑤的心思。


    但老夫人怎麽也沒有想過冷夢是想著狸貓換太子,冷璿則是想著有一人能代替她嫁入王府,否則的話她怎麽也不會答應的。


    “嗯,差不多了。”冷璿看了看旁邊的喜娘,隨即朝著綠環示意了一下,綠環當即點頭,朝著喜娘走去:


    “喜娘,我家小姐想和二小姐說點貼心事,我們先去外麵等著吧。”


    “這吉時快到了,得快點啊。”喜娘不放心的提醒一句,這喜娘是皇室特意派來的,畢竟淩王成親,自是得重視才是,禮節細數都安排的很是周到,這讓淩王府倒是沒花費多少心思。


    綠環當即往喜娘懷裏塞了一個銀袋:“放心吧,不會耽誤多少時間的。”


    看著門被關上,冷瑤疑惑的看著冷璿:“大姐,你有什麽事情非要現在說啊,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慢慢說啊。”


    要知道,這不小心耽誤了吉時,可是她的吉時啊。


    “三妹急什麽,我這要說的話三妹妹一定會喜歡的,三妹妹,你過來些。”冷璿招了招手,冷瑤心中不耐,但還是依言湊近了些,卻不想眼前一黑,頓時暈了過去。


    見此藏在房梁上的千年就跳了下來,與冷璿一起將冷瑤身上的衣服脫掉,然後與冷璿身上的鳳冠霞帔互換,隨即將臉上的毒瘡都取到了冷瑤的臉上粘住,然後將她的眉眼出畫的與自己很想,然後又在自己臉上一番搗鼓,看著鏡中有八分像冷瑤的臉這才滿意點點頭。


    “冷小姐,你竟然還會易容術?”旁邊的千年看的目瞪口呆,驚愣的問出了聲。


    “易容術?你可以這麽認為,好了,趕緊把她扶正,我要給她喂藥。”要是完全昏迷的話這根本進行不了婚禮,所以她特意研製了一種藥,能讓人行走,但意識卻隻能跟著她的意誌來行動。


    至於她的臉,不過是一種特殊的化妝技巧罷了,都說化妝能讓一個人改頭換麵,再加上她弄了一些特殊的藥草弄在了胭脂水粉中,自然效果翻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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