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錯,就按照你安排的辦,”梁市長看完,在文件上簽上字,遞給潘唔能:“老兄你辦事,我是放心的。”


    潘唔能接過文件,看了一眼:“嗬嗬,關鍵是您領導的好,沒有您這領頭羊,我們那裏能幹出點事情來呢?工作不到之處,還得您多批評……”


    潘唔能很有數,雖然梁市長一口一個“老兄”叫著自己,但他是絕對不會也不敢叫梁市長“老弟”的,不僅不會叫,而且還一口一個“您”稱呼梁市長,他很明白梁市長今後是要飛黃騰達的,自己的老靠山雖然還在台上,但都知道眼看已經到了日暮時分,奄奄一息了。


    “嗯……說到批評,我還真有個事要批評你,”梁市長笑嗬嗬地看著潘唔能:“老兄,你手下的一個重要旅遊公司發生了變動,你竟然還不知道,我要不是剛才在樓道遇到龍發旅遊的鄭總,也還不知道……”


    “梁市長,你說的是——”


    “假日旅遊啊,我那天還和你說起的假日旅遊啊,原來我還以為這家公司效益一直很好的,剛才碰到鄭總才知道因為經營不善,已經接近倒閉的邊緣,被龍發旅遊給收購了,這事你不知道吧?”梁市長眼神捉摸不定,托著下巴,看著潘唔能。


    “哦……”潘唔能做吃驚狀:“這事我還真不知道,剛才這鄭總到我辦公室沒提起過啊,這就假日旅遊的老板我也不熟悉,也沒人會告訴我,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啊?”


    “就是最近幾天的事情,剛發生的,”梁市長饒有興趣地看著潘唔能:“你說,老兄,你分管的這一塊發生的事情你還沒有我知道的快,你說這事你該不該批評?”


    “該,該批評,梁市長批評地對,”潘唔能連連點頭:“在我眼皮底下的事情我竟然不知道,我深入基層不夠,工作作風不夠紮實,我向梁市長檢討……”


    “嗬嗬……老兄不必如此,我就是開個玩笑,這年頭,公司開業倒閉的多了,不必大驚小怪,隻是這假日旅遊這麽快就完了,很出乎人的意料啊,幸虧龍發旅遊接手了……”梁市長晃悠著二郎腿:“這假日旅遊的老板經營這麽困難,沒找你請求幫助過?”


    “這個……沒有,我對這個老板還真對不上號,隻知道是個女同誌,很能幹,別的沒什麽接觸……嗬嗬……”潘唔能笑笑:“梁市長,我工作失職啊,調研力度不夠……”


    “沒事,我就是隨便提提,沒多大的事情……”梁市長輕描淡寫地說:“對了,你內弟叫什麽來著?我這記性,又想不起來了……”


    “王軍,您找他有事?”


    “是這麽回事,我記得他開了一家禮品公司的,是不是?我老婆明天要到海州去看一個朋友,想買點禮品過去,問我哪裏有賣那種特色禮品的,這不,我突然想起你內弟有開的一家禮品公司,咱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哈哈……”梁市長笑著:“你把你內弟的公司地址和電話號碼給我,我到時讓你弟妹過去。”


    “好,好,”潘唔能十分高興,甚至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忙寫了地址和號碼給梁市長,這梁市長這麽做,明白著是看得起自己,和自己套近乎,這麽大的官,到哪裏買不到禮品啊。


    潘唔能腦子裏迅速盤算著,得馬上給小舅子打電話,明天梁夫人去公司,看中什麽給什麽,一分錢也不能要。這麽好的機會,上哪裏去找啊,人家能到咱這裏,是給咱麵子。


    能得到頂頭上司的揩油,潘唔能的心情變得很快樂,有時候人就是這麽賤,就好比妃子被皇帝臨幸了一樣。


    潘唔能出去後,梁市長悠閑地往椅背上一靠,忍不住從心裏發出一陣冷笑,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何英這幾天一直和小花住在海州,住在自己送給張偉的那套房子裏,等待律師的運作結果。


    高老太太竟然也不簡單,毫不畏懼,也找了律師,雙方開始對簿公堂。


    何英對打勝這場官司誌在必得,告訴律師,不惜任何代價,隻要求能把孩子要回來,即使多花點錢,多給對方一些補償,也無所謂。


    同時,何英還授權律師一個殺手鐧,如果對方答應給孩子,大家和氣做朋友,孩子仍然姓高,對方隨時都可以探視孩子,如果對方堅決不給孩子,那麽,就明確告知對方,第一,孩子堅決要回來,第二,要回來後孩子將改姓何,不再和高家有任何關係,也不再接受高家的探視。


    何英其實心裏並不是真的想這麽做,隻是一個策略而已,為了要回兵兵,她決計不惜任何代價。


    律師告訴何英,這官司絕對能贏,沒問題,對方找的律師和何英的律師很熟悉,隻不過大家各為其主公堂之上據理紛爭,私下那律師也承認這官司是打不贏的,但是他拿了人家的錢,明知打不贏,也要無禮講三分,能拖延一天是一天,這也算是職業道德。


    聽了律師這話,何英心裏有底了,看了速勝不行了,得有持久戰的準備。


    既如此,那小花就沒有必要陪自己在這裏幹耗著,何英上午給小花買了回瑤北的機票,送小花去了機場。


    “回去後一切服從陳瑤的安排,協助陳瑤做好公司的工作,”何英和小花分別前說:“陳瑤在和我在一樣,我不在,陳瑤就是老大,就是老板,你要帶頭遵守公司的各項製度,帶頭服從陳瑤的管理……”


    “是!”小花調皮地打個敬禮,又笑著說:“那陳瑤很可能以後是我孩子的大姑哦……我可不能得罪……”


    “小屁孩,還沒結婚呢就說這個,不知羞……”何英笑話小花,捏了捏小花的鼻子:“和揚揚好好發展啊,這個小男孩很好的,我覺得很適合你……”


    “唉……你真麽時候也找個大男孩啊,別老掛念那張偉了,他已經有主了,是陳瑤的了……”小花說:“表姐,別在一棵樹上吊死,天下男人多的是,趁年輕,抓緊再找一個吧。”


    何英笑了笑,默摸摸小花的頭發,心裏湧起一陣悲苦:傻妹妹,男人多的是,張偉卻隻有一個……


    送別小花,何英開著車在市區內逛遊,不知不覺來到了天一廣場,看到了熟悉的天主教堂,往前走了一會,又看到了熟悉的中天旅遊。


    正是旺季,中天旅遊門口卻很冷落,營業廳內也空蕩蕩的。


    何英一陣感慨,走過門前,往裏仔細看,卻猛然發現門口玻璃上寫著四個大字:吉房轉讓。


    怎麽了?不幹了?何英有些疑惑,停車進去,直奔總經理辦公室。


    “王總好!”何英推門進去的時候,王總正在辦公室內無聊地抽煙,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見何英進來,王總忙站起來招呼,倒水。


    “怎麽了?要轉讓?”何英坐下,問王總。


    “唉……是啊,要關門嘍,不幹了,房子轉租……”王總無精打采地說。


    “怎麽?為什麽?經營不好?”何英問。


    “是啊,經營不好,我這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怎麽了?說說,”何英說著指指那邊的董事長辦公室:“怎麽?董事長換了?”


    “換什麽啊,離婚了,我現在是董事長兼總經理……”王總悲憤地說:“媽的,我真是引狼入室啊,我招聘了一個營銷部經理,時間不長,和那小賤人勾搭上了……然後,那賤人就和我離婚了,分走了我一半家產,和那狗日的男人出去自立門戶,開旅行社去了……”


    “哦……”何英心裏一真感慨,人生就是輪回,上演著一幕幕何其相似的劇目,無休無止……


    “兩個賤人走了,把骨幹和客戶基本都帶走了,你說我還怎麽幹?現在是冷落門廳,天天虧損……唉……我打算關掉公司,去旅遊局拿出押金,轉掉房子,拿錢走人,去海南混去……這告示貼了10多天了,兩個問的都沒有,唉……人要倒黴啊,什麽都不順……”王總唉聲歎氣。


    何英低頭沉思了一會,抬起頭:“王總,公司先別關,給我一天時間,好不好?”


    “什麽?你要?你要接手中天?”王總瞪著何英:“咱們醜話說在前頭,這公司現在可是一窮二白,什麽都沒有了,就剩個空殼,你要是要,我白送,隻要不讓我倒貼就行,你隻要給我固定資產折舊、剩下的房租和旅遊局押金就可以,別的統統白送……”


    “我不要,我哪裏能有這功夫忙乎啊,我給你找個買主,我有個朋友,很好的朋友,想自己開一家旅行社,我問問他,如果他願意,我可以做他的全權代理,接手中天……”何英笑笑。


    “行,你的朋友就和你一樣,我剛才說的條件不變,但是必須現款交易,一把清。”王總來了精神,仿佛在黑夜裏看到了光明。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我最遲明天給你回話!”何英站起來,走出總經理辦公室,看著熟悉的辦公環境:“唉……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物是人非事事休,翻身奴隸當主人哦……”


    何英出來上車,摸出手機,給陳瑤打電話。


    陳瑤正在瑤北天馬旅遊何英的辦公室裏忙乎著振興天馬的宏圖大業,按照她的個性,做事情是要麽不做,要麽就做第一流,之前的天馬一直被何英當做一個寄身和養命的工具,一直沒有把它做大,現在在陳瑤這裏,是不甘心讓它默默無聞的。


    天馬有個好處,就是隊伍很完善,人員很團結,管理製度很合理,何英做了這麽多年旅行社,弄這個不用出大力的自然不在話下,唯一遺憾的就是開展業務的力度小了點。所以,陳瑤管理起來很得心應手,可以一門心思在拓展新業務上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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