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不被許大茂的言行感動。


    秦淮茹心裏很複雜:傻柱肯定別惦記了。許大茂?這家夥雖然有劣根有劣性,但也的確能掙錢、會來事兒。現在又當了組長,掙錢更多了,手底下也有一大幫人。


    抬頭看了看他,秦淮茹隻覺得很茫然:難道就是他了?


    許大茂有很多優勢,比如婚後未育,比如很能掙錢,比如嘴巴很甜,比如有抗壓能力永遠不服氣……。


    秦淮茹的手被他握著,覺得很暖心。


    “你婆婆的藥片兒,”許大茂主動鬆開手,起身在櫃子裏翻找出一個小紙包,“可夠用一陣子的了。”


    手裏捏著這一個紙包,秦淮茹的心裏更踏實:“謝謝。這下兒,我婆婆就對你說不出什麽了。要不然,她老是嫌我往這兒跑。”


    聽了這話,許大茂立刻把這個紙包奪了回去。


    “你這是,”秦淮茹納悶地問。


    “一次給五粒。”許大茂把紙包塞在懷裏,“想吃,你就讓她過來拿。她要不樂意你再來,省得她得便宜賣乖。你就直說這藥不好開,就說是許大茂說的——要控製她的用藥量。”


    這話說得完美,惡人有惡招對付。秦淮茹鬆了口氣:“嗯,就這樣挺好。”


    當然好。這樣做,既會讓賈張氏感恩許大茂,從而拉近他們兩人的關係。除此之外,秦淮茹與許大茂又有冠冕堂皇的理由多交往,賈張氏也要忌憚幾分。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與不玩聊齋也就意義不大。


    他倆彼此開心,何雨柱愁煩之後,第二天在家裏接待了婁曉娥。


    兩人見了麵,何雨柱沒說幾句,幹脆地說了什麽卓文君的話。


    他說得含含糊糊,婁曉娥卻聽得臉上通紅。


    卓文君是富家女子,寡居後因為愛慕名士司馬相如而與他私奔。這是一個美妙的愛情故事,是許多男女的心中渴望。


    自覺與卓文君身世有幾分相似,婁曉娥當然懂得這個故事的含義。


    “你還真什麽都懂啊。”她臉上帶著紅暈,嗔笑著說。


    何雨柱見她這個樣子很明顯是動了情,不禁在心裏暗罵鄭曉寶:你這小子歲數不大,怎麽什麽都懂啊!


    “是真的。”何雨柱低聲說,“曉娥,咱倆的事兒,真不能拖著了。你怎麽想我不知道,但我心裏不踏實。”


    婁曉娥紅著臉低頭不語,何雨柱再進一步:“曉娥,如果真的不行,我不能勉強你。”


    “雨柱,我沒說不行啊。”婁曉娥趕緊說。


    對於何雨柱,她先是覺得人很好、幹活很踏實。後來再接連受到他的幫助,婁曉娥肯定與他的感情越來越深。


    隻有更加親近,怎麽可能真的分開呢?


    “所以啊,”何雨柱動情地說,“咱倆就,就私奔!”


    “啊?”婁曉娥驚愕地說,“你還真想這樣啊?”


    “怎麽著?要不我就找別人了。”何雨柱無奈地說,“我這老大不小了,總不能一直荒著吧?”


    知道他這個人就是喜歡耍貧嘴,婁曉娥卻也覺得不能讓他太委屈了:“你敢!我這不正在考慮呢嗎?”


    “不是真的私奔。”何雨柱低聲解釋,“是秘密結婚!領證兒結婚,合法的!”


    婁曉娥不是膽弱的小姑娘,已經是經曆過人生風雨的成熟女性。


    再加上性格獨立,她對於何雨柱的建議,不用費心考慮就同意了。


    畢竟,父母也隻說過一段時間,並未阻攔兩人在一起。國人都是以正式通告親友、辦酒席,算是麵子上的婚禮形式。


    兩人先領了證,就算是先穩定了關係,以後等時機合適再向大家公布就是了。


    這樣做既沒有公開違背父母的意見,又不會讓何雨柱與婁曉娥雙方彼此為感情事擔憂。


    兩人對視良久,堅決同意了這個建議。


    春節過後,大家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看似一切都如常,但太陽底下從不會安穩。


    何雨柱與婁曉娥,在各自單位開了介紹信,去民政局正式登記結婚。


    幾千上萬人的大廠,一個食堂廚師的領證,並不會引起什麽輿論波瀾。


    婁曉娥那邊更加無所謂,本來也就是去單位開個證明罷了。


    兩人開始了隱婚生活,外人仍是隻認為他們關係親密,在熱戀之中罷了。


    這兩人暗戳戳地開心,別人當然未必能如此。


    許大茂與秦淮茹還在持續暗戰,為能否結合而進行著猶疑不定的努力。


    鄭曉寶呢?上班之餘,他仍會去逛逛鴿子市,或者賣掉空間的獎勵物品,或者淘換點什麽老物件。


    除此之外,他就是與冉秋水來往通信。並且,在她有閑暇的時候,兩人見麵聊聊天、吃頓飯。


    冉秋水現在上了高一,與閻解娣還是上了同班。


    這兩人從初中就在一起,說起來也是老同學了。


    冉秋水很大度淡然,閻解娣知道她家裏條件好,也盡可能巴結,以希望得到一些小零食,比如花生大棗,甚至水果糖、山楂糕什麽的。


    因此,這對小姐妹相處得一直很好。


    但這樣的情況,在她們與鄭曉寶相處越來越多,在她們上了高一之後,逐漸變了味兒。


    冉秋水自然不知道,閻解娣仍是笑眯眯的外表之下,已經暗藏了禍心。


    鄭曉寶明明就是大院裏的人,卻被冉秋水“奪走”。閻解娣遺傳閻富貴的小心眼兒,為此絕不能忍受。


    情感處置不當,容易使人失去理智。


    閻解娣與鄭曉寶、冉秋水之間發生的不快,肯定要找到發泄的地方。


    對於冉秋水,閻解娣隻覺得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堆上,有勁兒使不出來。


    這是因為冉秋水性格溫和,屬於外柔內剛。另外,她家有一定的條件,也是普通嫁他出身的閻解娣,感到有莫名壓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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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曉寶?閻解娣對他也是無可奈何,總不能把他搶回家裏去吧?


    即便有這個心,先別說鄭曉寶年輕力壯,就是自家那幾個大小摳門兒們,也肯定不能接受:本來就是吃住用緊巴,絕不會接受陌生人加入的。


    心中的鬱悶煩躁無法開脫,回到家中,三哥閻解曠又總跟她說說笑笑、吵吵鬧鬧。


    閻解娣氣惱之下,隻好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給和她關係還算好的三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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