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鑰匙,不是放在門框上,就是塞在窗台的雜物下。”麵無表情的秦淮茹,用火筷子撥拉開爐蓋,順手把水壺放了上去,“呆會兒再添煤。”


    想起來很是不妥,許大茂板著臉說:“可別老說‘黴’,可別倒黴了!”


    坐在對麵,秦淮茹沉默一會兒問:“二大爺的事兒,怎麽樣?”


    “還怎麽樣!”許大茂抽了一口煙,把煙蒂丟進了爐子的火門裏,“等著判刑唄。”


    秦淮茹見他說得輕鬆,不禁帶著央求的語氣說:“二大爺雖然平時耀武揚威,但畢竟是一個院子裏住著的鄰居,”


    許大茂不待她說完,就擺了擺手:“一,這事兒已經沒法兒回頭了,隻能賴他自己貪心!二,”


    說著,他湊近秦淮茹,嚇得對方直往後躲:“他要是沒事兒,我他瑪現在不是被打死,就是被他頂罪,關起來了!”


    許大茂此時的臉上,紅紫青綠的幾處傷痕曆曆在目。秦淮茹打量了他一下,默默地點點頭。


    不敢和他的那張臉對視,秦淮茹低著頭說:“那你呢?這就算沒事兒了?”


    哀歎一聲,許大茂搖搖頭:“還說不好啊!我今天滿處找李和時,他卻躲著不見我,隻是讓人傳了話,說是在家裏籌備結婚的事,有事禮拜一上班再說。”


    秦淮茹低著頭不語,耳中聽著火爐上的水壺被烤得“呲呲”作響。


    二大爺劉海中的事,也給了她一些驚嚇。畢竟,這個大院裏的人們,平時再有爭吵,甚至像何雨柱與許大茂這樣,偶爾動幾下手。


    但總的來說,大家相處還是溫和安靜的,起碼在表麵上是這樣。


    現在,這個大院裏猛然間出了這樣的大事,院裏所有的人都被震驚。


    一大爺易中海自然不必說,早就不“一”了;二大爺在院子裏做了主,但現在卻鋃鐺入獄。


    三大爺閻富貴,平時也會有當家作主的欲望。但此時,他卻隻有瑟縮在家裏的被窩中,暗自慶幸沒有出頭——胡亂做事,保不齊下一個倒黴的人,就輪到他了。


    秦淮茹沉思著,覺得大腦中很茫然。這種事,肯定不是她能夠理解,能夠考慮明白的。


    現在的她,坐在逐漸升溫的屋子裏,不禁覺得有些困倦。


    許大茂自顧說著他認為憤慨的事,擔心的事,期望的事。說了好一會兒,他卻沒有聽到秦淮茹的回應。


    仔細一看,他不禁氣惱:這小寡婦不好好聽著,分擔一點憂愁,卻已經打了瞌睡!


    想要伸手拍她一下,許大茂心裏又起了邪念。


    他悄悄地站起身,輕輕地走到她的身邊,伸手探向她的衣襟。


    坐著打瞌睡很不舒服,秦淮茹腦袋一晃,打了個哆嗦。稍微清醒了一點,她一抬頭,立刻發出“嗷”的一聲驚呼。


    許大茂的臉上盡是傷痕,要是隔遠一點到還好些。現在這家夥因為動了歹念,把臉湊在了秦淮茹的臉邊。


    猛然一看到,別說是秦淮茹,就是任何一個人也會嚇得慌亂。


    秦淮茹發聲喊,許大茂聽在耳中也是嚇個半死:這麽大聲的叫喚,這屋子並不隔音。院裏的鄰居們聽到了,這不是明擺著有事兒嗎?


    他連忙要捂住秦淮茹的嘴,而後者帶著驚恐隻有起身躲避。


    “哐當”一聲,椅子也被她帶翻了。


    許大茂趕緊低聲說:“別鬧那麽大動靜兒!”


    秦淮茹也稍微醒過味兒來:這麽折騰,自己也很難看。


    兩人還在發呆,屋門“哐啷”一聲被猛地推開,一股寒風隨之湧進。


    許大茂轉頭看去,立即嚇得毛發直豎;秦淮茹見到來人,立即滿臉通紅。


    何雨柱皺緊眉頭、握緊雙拳,怒視著許大茂:“你丫幹什麽來著?!”


    “傻柱,你,你他瑪有病吧?!”許大茂把秦淮茹擋在身前,磕磕巴巴地說,“我們倆聊天兒呢,你怎麽連門都不敲就進來了,你懂不懂禮貌啊?!”


    “孫子,你還提禮貌?”何雨柱氣憤地向前衝,被秦淮茹攔住了。


    “傻柱,你幹什麽!”秦淮茹擔心這兩人爭鬥起來,都不會落好。


    傻柱肯定可以再揍許大茂一頓;而許大茂更會尋機報複何雨柱。


    見秦淮茹一個勁兒地擋在身前,何雨柱似乎明白了什麽。


    看著她,他疑惑地說著:“我是不是來得真不是時候兒啊?”


    “你以為呢!”許大茂撇著嘴說。


    秦淮茹剛要搭腔,看到何雨柱帶著問號表情的臉,不禁羞惱:“想哪兒去了你!我是來看看許大茂,想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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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大爺的事?”何雨柱冷笑著說,“二大爺就是被這孫子設的局,”


    “傻柱,你別血口噴人!”許大茂隔得老遠,伸手指著他怒斥,“劉海中那是罪有應得!”


    現場太亂,秦淮茹擔心這兩人或者打架,或者這樣叫喊下去,隻有帶來更多麻煩。


    “都別瞎嘚嘚了!”她低喝一聲,那兩人也覺得這樣吵鬧沒什麽用,都不再作聲。


    氣氛緩和了下來,秦淮茹看了看許大茂,再對何雨柱說:“傻柱,婁曉娥那邊怎麽樣?”


    “好著呢,”何雨柱瞪視了許大茂一眼,“沒這孫子的地方,都好著呢。”


    “那時她家自己的事,現在既然說清楚了,”許大茂惡狠狠地說完,心裏不禁哀歎連聲:早他瑪知道這樣,我還離什麽婚啊!別說秦京茹沒到手,就連眼前這個小寡婦,都還晃蕩著呢。


    何雨柱不耐煩地揮揮手:“滾蛋,滾蛋。”


    “滾就滾。”許大茂說著,警惕地看著何雨柱,小心地向外挪步。


    走了兩步,他不禁擰眉大喝:“我他瑪憑什麽滾啊!傻柱,是你丫滾出我的屋子!”


    何雨柱瞟了他一眼,再看了看秦淮茹,歎氣說:“你跟這孫子打交道,加個小心吧。”


    說完,他拉開棉門簾子,邁步走了出去。


    屋門與棉門簾子的開合,把屋內的熱氣帶走許多,把外麵的寒氣帶進不少。


    許大茂打了個哆嗦,連忙跑去關好了屋門。


    “淮如,甭聽丫毀我!”他恨恨地說完,再伸手扶向秦淮茹的肩頭,示意她坐回椅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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