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布諾夫見二人闖進了屋裏,回頭狠狠地罵道:“你們來幹什麽?這是我和詩奇芬的事情,你們最好給我滾遠一點兒,還有邵錫你個混蛋,早晚有一天我會好好地收拾你的!”


    巧布諾夫說話的時候,詩奇芬趁機掙脫了他的束縛,憤憤地道:“巧布諾夫你給我聽著,從今天開始,麻煩你不要再來煩我,不然的話,我會把你所做的事情告訴亞琳兒小姐,必要的時候我會向總統先生匯報,到時候你可別怪我不顧及同事之情,但是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詩奇芬氣急敗壞的眼睛裏釋放著怨恨的光芒,雙手誇張地在麵前揮畫著。


    齊珊不失時機地走到巧布諾夫身邊,路見不平地道:“巧布諾夫,你簡直太荒唐了,有這樣追女孩子的嗎?你簡直瘋了!”


    巧布諾夫大手一推,把齊珊推的後退了幾步。“齊珊,這裏沒你的事兒,你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別在這裏瞎摻和!如果閑著沒事兒幹看個a片陶冶一下心情也沒關係!”巧布諾夫的嘴像是斷了線了珠子,抓住誰罵誰。


    邵錫對巧布諾夫的做法很生氣,他感覺這家夥的嘴巴像是塗了大便,隨時隨地都臭的要命。邵錫輕輕地走到巧布諾夫身邊,歎了一口氣,輕輕地道:“巧布諾夫,你最近的表現讓大家很失望,我知道你喜歡詩奇芬,但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強求的,你這樣做,隻能讓詩奇芬更討厭你!”


    巧布諾夫狠狠地瞪著邵錫,揮手罵道:“閉上你的臭嘴!我不強求,你是罪魁禍首,如果不是你的出現,詩奇芬不可能這樣疏遠我,不可能!是你用什麽詭計把詩奇芬迷住了,甚至騙到了她的身體,我不能容忍你,絕對不能容忍你再靠近我的詩奇芬,她是我的你知道嗎?沒人能把她在我手裏搶走!”


    邵錫轉身看了看齊珊,道:“你去把凱本恩警長叫起來,讓他過來看一看這個巧布諾夫在做什麽,他簡直瘋了!”


    齊珊不是一個喜歡受人指使的人,但是邵錫的話在她看來,卻有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她臨出門的時候不忘用胳膊觸碰了一下邵錫的身體,意在對他命令式的安排提出抗議。


    沒想到巧布諾夫一把把齊珊拉住,但是由於用力過大,齊珊的上衣被扯開了一個大口子,光潔的皮膚盡收眼底,白色的胸罩扣帶顯露了出來。


    他怎麽會如此粗魯?


    邵錫的眼睛裏冒出了陣陣火星,肩膀輕輕一抖。“巧布諾夫,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邵錫,我再次警告你,不要多管閑事,那樣沒你的好果子吃!”巧布諾夫似乎有些不屑一顧。齊珊麵對突然的露點情況,趕快把身體往旁邊一轉,情緒有些激動地道:“巧布諾夫,你,你,跟你共事簡直是我的恥辱!”然後憤憤地離開了此地。


    巧布諾夫還不忘朝著她的背影喊道:“你要是敢驚動凱本恩警長,有你好受的!”


    邵錫也朝齊珊增了一句:“去吧,去把凱本恩叫過來,今天的事情不處理,以後也會再發生的!”


    “閉上你的嘴!”巧布諾夫一把抓住邵錫衣領,憤憤地罵道:“我告訴你中國小子,你不要不自量力,跟我過不去,我會一拳打爛你的腦袋,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那隻沙包大的拳頭攥出了陣陣響聲,橫眉怒視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詩奇芬見矛盾進一步激化,趕快嚐試著扯巧布諾夫的胳膊進行勸架,但巧布諾夫此時已經喪失了理智,一抬胳膊把他擋開了。


    “今天我就出一口氣,把你這小子打的爬不起來!”巧布諾夫揮著拳頭猛然朝邵錫的腦袋砸來。


    邵錫沒想到他會真的下手,待拳頭快到了眼前,才趕忙往旁邊閃身。


    “巧布諾夫,你瘋了,你簡直瘋了!”詩奇芬趕忙擋在邵錫身邊,不讓他得逞。


    巧布諾夫用手拉開詩奇芬,憤怒地又襲來一拳。


    邵錫此時已經明白了一些大概,他能猜測到這個巧布諾夫確實對詩奇芬用情良苦,是因為他對詩奇芬的愛,導致他做出如此粗魯野蠻的行為,邵錫對癡情男向來沒有反感,但是因為癡情野蠻到這種程度的,實在還真少見。


    邵錫依然是閃身躲開,卻沒有還擊。


    而巧布諾夫像是吃定了他一樣,不停地追打著,邵錫真的不想跟他升華矛盾,他覺得這不值得,畢竟都是一條戰線上的警衛工作者,何必非要拳腳相接呢?於是他抽了個空當,衝巧布諾夫道:“巧布諾夫,我不想咱們之間發生內戰,這很不理智,有什麽事情我們可以坐下來談,明白嗎?”邵錫話雖然這樣說,心裏早已開了花,他能不生氣嗎?能不憤怒嗎?但是就像當初抗日的共產黨、國民黨一樣,他們不能在內戰上牽扯經曆,而是要想辦法怎麽對付擺在麵前的那些隱患和敵人。這是邵錫的想法。


    “坐下來談?你是怕我用拳頭打的你很沒麵子是吧?我們不可能坐下來談的,我必須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夥,自從你來了之後,我就一天沒高興過!”巧布諾夫不買邵錫的賬,其實他和邵錫也沒什麽深仇大恨,隻不過是為了一個女人,才導致他對邵錫如此的憤恨。


    即使如此,邵錫還是不想跟他發生內戰,也許這緣於他覺得對巧布諾夫有一絲歉意。


    詩奇芬又擋在了兩人的中間,詩奇芬擺開了格鬥姿勢,凝眉道:“巧布諾夫,如果你再這樣無理取鬧的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人家邵錫現在在讓著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他現在不屑跟你出手,就你這點兒三腳貓的本事,還跑到我屋裏撒野來了!”


    “怎麽,詩奇芬,你想打我?”巧布諾夫一攥拳頭,咯咯作響。“但是我不會欺負我心愛的女人,我要打的人是他,你最好還是讓開,今天誰英雄誰懦夫你看清楚了,隻有獲勝者才有資格跟你在一起,你明白嗎?”


    這個時候,邵錫突然歎了一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


    “巧布諾夫,看來你今天是跟我較上勁兒了!”


    邵錫攥了攥拳頭,哢哢,關節在作響。


    但是邵錫沒有揮拳直接朝巧布諾夫進攻,反而是從旁邊取了一條木質的坐凳。這種坐凳都是用上好的木料做成的,凳麵兒厚三公分,雖然硬度和韌度比不過檀林,但是如果楔在人的腦袋上,那也肯定會開瓢的。


    他的這個舉動把詩奇芬也嚇了一跳,本來在詩奇芬心目中,邵錫是個身手了得的中國特級警衛,但是打架的時候竟然拿凳子當武器,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荒謬了。“邵錫,不要,不要,這樣會出人命的!”詩奇芬企圖上前去奪他手中的凳子。她自然知道這圓凳的堅硬,這種質地的東西,要是真的砸中了巧布諾夫的腦袋,那巧布諾夫可真的要倒大黴了。雖然巧布諾夫的做法讓詩奇芬很討厭,但是邵錫如此反抗,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巧布諾夫不屑地罵道:“行啊中國小子,打不過我就拿家夥,我告訴你,拿家夥我也不的你,有本事就來吧!我會打的你爬不起來!”他的樣子有些不可一世,邵錫一直沒敢跟自己正麵交鋒,反而動手拿家夥,這正加堅定了巧布諾夫的信心,徒手搏擊,他跟自己還差的遠呢!因此嘴上雖然罵,心裏卻是洋洋得意。他晃著膀子,碩大的拳頭擺好了格鬥姿勢,身體輕晃著,似乎真要領教一下邵錫持凳的進攻究竟有多麽強悍。


    他不怕他,因為他持凳說明他心虛!


    “邵錫,不要,不要,你們不要打了!”詩奇芬快步朝邵錫衝過去,想阻止他持凳反擊。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邵錫把圓凳提在右手,麵兒朝自己,眼睛瞪的圓圓的,左肩輕輕顫抖了兩下,他的眼睛裏突然釋放出一種特殊的光芒,這種光芒凶狠威嚴,令人毛骨悚然,詩奇芬本來想去搶他手中的凳,卻突然僵住了。


    邵錫突然揮起左拳,朝圓凳擊去。


    他的拳頭像閃電一般,帶著拳風。


    哢,哢哢——


    緊接著,又是咚咚咚的落地聲——


    氣氛因此而凝固,邵錫扶袖而去,丟下一句話:“我不想跟你玩兒內戰,這種自相殘殺的事情,不是我的愛好!”聲音很平靜,但字字刺耳。


    奇怪的,邵錫這一出屋,巧布諾夫和詩奇芬都沒反應。


    他們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原地不動地望著地下——那個原本結實、厚墩的圓凳,現在已經斷成n塊兒,三公分的凳麵兒,竟然也斷成了三截,他們甚至沒看清剛才邵錫是怎麽擊出這一拳的,一刹那間,這結實的凳子被他那並不起眼兒的拳頭擊的粉身碎骨。


    要知道,那是三厘米厚的上等紅櫸實木料做成的,這種木料雖然沒有檀木那樣結實,但也算的上是堅硬如鋼了,別說是這種木料,就是普通的榆木料桌凳,也不可能輕易地用拳頭擊碎。以前確實有這樣的能人,像具有傳奇色彩的李小龍,他就能做到用拳頭擊碎木板,但是事情發生在身邊時,他們都驚詫了。


    “他的拳頭,他的拳頭——”此時的巧布諾夫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神氣,他的嘴巴半天沒有合攏,驚愕的眼神已經掩飾住了剛才的激動,攥緊的拳頭依然沒有鬆開。


    詩奇芬小心翼翼地揀起一塊麵兒上被擊碎的紅櫸木,不可思議地道:“天啊,這太不可思議了,這是在變魔術嗎?要知道,這是上好的紅櫸木啊,它的硬度堪與檀木相提並論,我的天啊,太神奇了,簡直太神奇了!”


    巧布諾夫也被邵錫這神奇的一拳打蒙了,雖然這一拳沒有打中自己,而是打中了圓凳,但卻比打在自己的臉上還讓他難受。自己還以為他沒什麽真本事,不敢跟自己對打,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他不是打不過自己,而是他真的不想搞內戰,他的心胸是多麽寬廣啊!


    這一拳,倒也把巧布諾夫打清醒了,他越發感覺自己行為的荒唐。


    “巧布諾夫,你可以回去了吧?”詩奇芬若有所思地道。


    “哦,嗯,我回去!”巧布諾夫還沒緩過勁兒來,那一拳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凱本和齊珊此時走了進來,齊珊已經又換了另一件上衣,凱本恩則穿著短袖和短褲,一進門,他們就看到巧布諾布那怪異的表情,還有屋子中間那碎了的圓凳。


    “怎麽了?巧布諾夫,還有詩奇芬,發生了什麽事情?邵錫呢?”凱本恩見到此等情景,以為是巧布諾夫和邵錫打架時動了家夥,紅櫸木圓凳也被敲碎了。


    “你拿這個敲了邵錫?他受傷了?他怎麽了你們快說呀!”看到地上的碎木,齊珊也不能不聯想到什麽,既然巧布諾夫和詩奇芬都沒受傷,那受傷的肯定是邵錫了。看著兩個怪異的表情,他們還沒容二人解釋,便兀自地做出了最壞的推測。


    “他的拳頭,他的拳頭——”巧布諾夫一臉的局促,雙手不協調地比劃著,想表達清楚,卻不知道怎樣表達出來。


    “他的拳頭怎麽了?受傷了?”凱本恩追問道。


    詩奇芬平靜了一下心情,解釋道:“是這樣的,邵錫剛才打出一拳,把這個紅櫸圓凳打爛了,就這樣,也就是說,他的拳頭很有威力,讓我們感到詫異!”詩奇芬的表達也有些詞不達意。


    凱本恩警長當時一愣,揀起一塊兒凳麵兒上的碎塊兒,仔細地看了看,表情越來越詫異。“你是說他用拳頭打碎了這個紅櫸凳是嗎?”


    詩奇芬點了點頭。


    凱本恩搖搖頭說:“你們一定是看花眼了,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都是上好的紅櫸實木料做成的,足有三四厘米厚,別說是一個並不強壯的中國小子,就是美國的拳王泰森來了,估計也很難做到。”凱本恩仔細地打量著麵前的櫸木塊兒,這種木料的硬度可以跟石頭相媲美,而且它還有極強的韌度,能一拳把它打碎,除非此人的臂力和爆發力達到了驚人的程度,否則根本不可能做的到!


    “但這確實是真的,我親眼看到那個中國小子一拳把這圓凳打的稀巴爛!”巧布諾夫此時的神情已經清醒了不少,他又插話解釋著剛才看到的那神奇的一幕。


    凱本恩定了定神,突然衝巧布諾夫道:“你,過來一下,我想我們是時候好好談談了!”巧布諾夫一愣,跟著凱本恩出了門。


    “早點休息吧!”齊珊衝詩奇芬說道。


    然後,齊珊徑直去了邵錫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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