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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芮正要回答, 身後就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夏詩雅，許芮，你們也在啊？”
兩人一回頭，看到了提著一疊購物袋的鄭美新。
她旁邊還有個二十出頭的男生, 和她長得有些像，膚色微黑，身材也都是精瘦的。
鄭美新介紹道：“這是我哥鄭磊。”
鄭磊和他妹妹一樣的單眼皮, 留著小平頭, 看著有點凶。他在夏詩雅和許芮身上睃了一眼，笑眯眯的打招呼：“你們好，你們是我妹在華雅的同學？”
許芮雖然朋友多, 但和鄭美新說不到一塊去，自然和她哥也沒話說。
她和夏詩雅跟人寒暄了兩句, 就過去買單了。
鄭美新倒是盯上許芮了。
她見隻有夏詩雅提著幾隻購物袋, 買單的也隻是夏詩雅試過的外套, 就嘲弄了一句：“我說小芮芮, 逛了這麽久, 你不會又一樣都沒買吧？”
這家潮品店還是有些顧客的，鄭美新的聲音又不小，就有幾道目光投了過來。
夏詩雅拿著那隻黃色的男款錢包袋，“買了啊，這不就是許芮買的嗎？”說著, 就將購物袋塞回了許芮手裏, “出去那麽久, 害我提了半天。”
鄭美新看到上麵的lv標，不由切了一聲，低笑說：“我說你老給祝大小姐做麵子幹嘛？買得起lv的還能住老公寓啊？”
許芮一臉莫名其妙，“奇了怪了，買lv還要看房本啊？”
夏詩雅也聽出不對味了：“你吃槍藥了？”
鄭美新哼聲說：“我就是看不慣有人明明什麽都不是，還擺大小姐的臭架子。”
許芮這才懂了，原來是為這事。
許芮進校的時候是小舅舅祝遠峰辦的，用很硬的關係插班進來的。可能是跟校董打過招呼，又沒瞞著誰，所以初中同學裏多半知道她是祝家那誰的外孫女。
c市隻是個二線城市，乍然看到經常上財經周刊的豪門，大家自然新鮮。
即使同學裏多半都是非富即貴的，也難免追捧著許芮。許芮又非常合群，玩開了，同學間叫一聲“祝家大小姐”也是玩笑話。
但是鄭美新不是在華雅讀的初中，高中一來就聽到同學叫一個坐公交車的家夥“大小姐”，而她則被叫暴發富，哪能不憋氣。
夏詩雅回擊道：“祝家的不是大小姐，難道你是？”
鄭美新一聽“大小姐”就窩火，她打量了許芮一眼，“好啊，那祝家大小姐倒是隨便買件衣服啊，身上的都是去年的款了。這可一點都不大小姐。”
私立學校，女生裏頭，難免有攀比撕一撕的。
許芮實在覺得沒意思，坦白的說：“這個牌子的風格跟我都不搭，就算朋克我也還是喜歡vivienne westwood那種。再說，我剛把錢花完了，衣服再好看也沒錢買了。”
鄭美新聽到不了解的牌子後，還心虛了下，聽到後麵那句時就嗤笑出聲，“服了你了，沒錢就沒錢吧，還把錢花完了，你倒是說說你花哪兒了，不會買了個鑰匙扣揣兜裏吧。”
許芮樂了，拍了拍手裏的文件袋，“都花在這兒了。”
夏詩雅倒是來了興趣，一把抓過文件袋，“你剛出去就是忙活這個嗎？這什麽呀……”說話時，已經拆開了，“哇，你買了兩份遊輪旅行啊？”
鄭美新伸頭看了過去：“去哪兒的，別是新馬泰的吧？幾千塊最便宜了。”然後就看到了第一份合同上的新馬泰字樣，得意道：“我說是吧……”
話到一半，她就不說了，因為夏詩雅翻看了第二份，上麵寫著南極遊輪，還有四萬多的價格。
夏詩雅眼前一亮，興奮道：“好啊你，一個人悄咪咪的春節去南極玩，也不叫上我。不行，我也要去，回頭把旅行社電話給我，我們一起！”
“我想去好久了，剛好有機會就買了。”
許芮笑了笑，又見鄭美新拿著合同看了半天，像是要看出個窟窿似的，於是問：“你要不要去？你要去，回頭旅行社電話我也發你一份。”
鄭美新臉色很不好看，劇情顯然和她想的不一樣，許芮居然能隨便就花幾萬塊去旅遊！
所以一聽許芮的話，鄭美新就覺得是示威，立馬轉頭拉她哥哥的衣服，“我也想去南極……”
鄭磊卻沒答應，解釋道：“我們要回老家，春節哪裏能出去旅遊，爸媽肯定不答應。南極不就是一個冰坨子麽，有什麽好看的。”
夏詩雅立馬道：“是是是，是沒什麽好看的，千萬別去。”
鄭美新沒能如願，狠狠瞪了夏詩雅一眼，“有什麽大不了的，幾萬塊我自己花錢就能去。”
“鄭美新。”
鄭磊意思意思的攔了一下他妹妹，衝許芮咧嘴笑道：“我妹妹今天心情不好，你們別當回事啊，我請你們冰淇淋吧，樓下開了家叫什麽達斯的……”
鄭美新回頭瞪著她哥哥，低聲糾正：“是哈根達斯。跟你說了幾遍了。”
鄭磊臉一黑，又笑了，熱情的再次邀請：“那去哈根達斯嗎？”
夏詩雅直接拒絕：“不用了，我還有事。”
鄭磊看向許芮，笑眯眯的問了第三次：“那你和我們去？吃完我再送你回去？”
鄭美新厭惡的看了許芮一眼。
許芮有病才會答應，敷衍兩句就和夏詩雅走人了。
回去的路上，許芮把旅行社電話發給了夏詩雅，夏詩雅轉手就發給了何繼凱。
許芮問：“你發他幹嘛呀？他說過他想去南極？”
夏詩雅撇嘴道：“就我們倆多無聊啊，再多叫幾個伴唄，何繼凱肯定去，我再群發幾個。”
許芮倒無異議，隻是她還沒考慮好要不要去，畢竟係統隨時發布任務，要是在遊輪上完不成任務那就糟糕了。不過轉念一想，遊輪越豪華消費項目越多，反而更容易完成。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任務資金怎麽出現。
係統1212：“這是我要考慮的問題，你隻要負責花錢就行。”
許芮：“哎喲，我的少女心！”
如果這句話不是係統說的，簡直是許芮聽過最美的情話，在她艱苦生活的那幾年，尤其是最開始的那一兩年，她做夢都想著賺錢。
誰要是那時候跟許芮說這句話，“你隻要負責花錢就行”，說不定她就跟著走了。
不過事實證明，許芮還是很有原則的。
雖然有過誘惑的，但是誘惑太沒有吸引力，不是老的就是醜的，距離她的審美十萬八千裏……於是她繼續根正苗紅，把穿衣打扮的時間，全用來賺錢。
與其靠別人，還是自己賺來的錢心安。
現在，許芮就是靠係統的錢，所以每天每日任務結束後，她口袋裏確實是一點餘糧都沒有。即使為了提高利用率，她已經購買了墊資式的實用產品，比如醫療卡，購物卡之類的。
但更可靠的方式，還是以錢生錢。
可惜，購買的消費品不能倒賣出去，連贈送都很多限製……
另一種辦法，就是投資，但是每天一萬又太少了，隻能等以後漲了再說。
許芮支著頭看著電腦屏幕，在網上找找靈感。
季菊芳推門走了進來，端了一杯牛奶給她，“芮芮，早點睡啊，別老看電腦，今天有新聞就是玩電腦玩得心肌梗死呢。”
許芮一聽，像是想起什麽，猛地站起來：“奶奶，如果這些天有人上門找我，你一定要打電話告訴我，最好留下他們。”
許芮還記得，上輩子駱涵的家人曾說過，駱涵住院時讓人來c市找過她。
不過她當時去玉溪山了，所以沒有碰到麵。奶奶雖然給了他們聯係方式，但是她手機掉溫泉了，兩邊也就沒聯係上。
這樣的陰差陽錯，許芮再知道駱涵的消息時，就是噩耗了。
當年，駱涵回國後心髒情況不好，在s市住院時遇上了醫患糾紛。他不幸被拿刀子挾持當了人質，結果心髒病發，沒救過來。
許芮是個心大的人，讓她記得這麽清楚的原因，一個是駱涵的遺願讓她得到了雪中送炭，另一個是駱涵的父母說，駱涵那次回國是為了找她。
這一句話，使得她很是自責，總覺得駱涵這場意外，她也有責任。雖然並不明白為什麽駱涵會專程回國找她，畢竟他的身體不好，根本不宜長時間坐飛機。
後來許芮想想，猜是駱涵朋友不多的緣故。雖然有很多人想和他做朋友，但在外婆那時，好像就就隻和她玩。
他性格那麽孤僻高傲，病症又那麽嚴重，或許是太孤獨了才想到要回國找她。
其實，比起駱涵對她的關心重視，許芮還有一層愧疚。
因為即使聯係上了，當時的她也可能不會第一時間去s市看駱涵。因為她已經有了很多新朋友，在玉溪山玩得正開心……等她玩完了，隻怕駱涵的意外也發生了。
季菊芳一愣，不解的問：“是誰要來找你啊？”
許芮解釋道：“是我在外婆那認識的好朋友，反正如果來找了，你盡量留著就是了。”
雖然還沒想好要怎麽解決，但是她既然重生到這麽關鍵的時候，不論如何，也不能讓駱涵發生上輩子的不幸。
她很想彌補上輩子的遺憾。
季菊芳點點頭，“你的朋友遠道來了，那我肯定好好招待。”
許芮笑了，“謝謝奶奶！”
當然，這會兒正是大早上，表店裏也還沒有其他客人。
許芮也因此享受到了四五個銷售員的服務，她走過去時，表已經擺上了玻璃櫃台。
銷售員語速輕快的介紹：“這幾款手表都是九萬五到十萬不等，這是葡萄牙係列，這是柏濤菲諾……”
係統1212：[最後3分鍾]
許芮哪兒有時間聽這些，她直接掏出卡遞過去，“有正好十萬的表嗎？這張卡上是十萬。”
銷售員們往來的豪客也見得多了，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不由愣了愣。
就連錢曉麗，她見慣了許芮花錢不眨眼，也沒見過她這麽花錢。
這是十萬，不是十塊！
許芮當然不會給她們發愣浪費時間，“有沒有？”
其中一個領頭的連忙答道：“有有有！我們馬上準備！”
係統1212：[最後2分鍾]
許芮的心跳加速，用力強調道：“隨便什麽款式，我很趕時間！請一分鍾內刷好，不然我就要去登機了。”
“登機”兩個字一說出口，銷售員們更是集中了精神，迅速的選定了一款手表，另一個銷售員則馬上拿了pos機，速度之快，顯然怕因“不夠快”而錯失這筆交易。
係統1212：[最後30秒]
許芮深吸了口氣，好在此時銷售員已將卡從pos機上刷過去了，並遞過票據，“顧客您好，這款是萬國工程師iw500501，表價為10萬。”
許芮趕緊簽上了名字。
係統1212：“恭喜宿主，完成隨機任務。”
許芮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趴到了玻璃櫃台上，大口喘氣，“水……”
錢曉麗差點沒回過神來，一眨眼就沒了十萬，都沒留神老板要喝水，還是店裏的銷售員遞了杯純淨水過去。事實上，連她們都差點忘了給客人倒茶這個入門守則。
許芮喝了一杯水後，心情不僅平複而且一片大好，笑出一口白牙。
許芮：“福利到賬了沒有？”
係統1212：“到賬了，要用的時候可以通知我。”
許芮：“沒問題！”
開門大吉，許芮的笑容從登機掛到下飛機，回到了熟悉的s市。
駱涵安排的人的早早等在機場，正是光叔，以及一個黑衣保鏢。
許芮看著那衣著整潔，慈眉善目的大叔，高興的迎了上去，挽住了他的手，“光叔，辛苦你跑一趟了！”
“不辛苦不辛苦。”
光叔笑眯眯的說，又看向她身邊的錢曉麗，“這位是？”
許芮拉著她的手，介紹道：“這是我的助理曉麗姐，她幫我忙些事。”
光叔是駱家的老人了，半輩子都在豪門裏，自然見慣了助理這類人。他不以為意的將兩人請進車，一路上都在說“福官”。
“……福官啊，他前幾年他做過一次手術，恢複得很慢。羅切斯特先生別說讓他回國了，整個三年都是家庭教師授課，老太太都想死他了。”
許芮正要回答, 身後就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夏詩雅，許芮，你們也在啊？”
兩人一回頭，看到了提著一疊購物袋的鄭美新。
她旁邊還有個二十出頭的男生, 和她長得有些像，膚色微黑，身材也都是精瘦的。
鄭美新介紹道：“這是我哥鄭磊。”
鄭磊和他妹妹一樣的單眼皮, 留著小平頭, 看著有點凶。他在夏詩雅和許芮身上睃了一眼，笑眯眯的打招呼：“你們好，你們是我妹在華雅的同學？”
許芮雖然朋友多, 但和鄭美新說不到一塊去，自然和她哥也沒話說。
她和夏詩雅跟人寒暄了兩句, 就過去買單了。
鄭美新倒是盯上許芮了。
她見隻有夏詩雅提著幾隻購物袋, 買單的也隻是夏詩雅試過的外套, 就嘲弄了一句：“我說小芮芮, 逛了這麽久, 你不會又一樣都沒買吧？”
這家潮品店還是有些顧客的，鄭美新的聲音又不小，就有幾道目光投了過來。
夏詩雅拿著那隻黃色的男款錢包袋，“買了啊，這不就是許芮買的嗎？”說著, 就將購物袋塞回了許芮手裏, “出去那麽久, 害我提了半天。”
鄭美新看到上麵的lv標，不由切了一聲，低笑說：“我說你老給祝大小姐做麵子幹嘛？買得起lv的還能住老公寓啊？”
許芮一臉莫名其妙，“奇了怪了，買lv還要看房本啊？”
夏詩雅也聽出不對味了：“你吃槍藥了？”
鄭美新哼聲說：“我就是看不慣有人明明什麽都不是，還擺大小姐的臭架子。”
許芮這才懂了，原來是為這事。
許芮進校的時候是小舅舅祝遠峰辦的，用很硬的關係插班進來的。可能是跟校董打過招呼，又沒瞞著誰，所以初中同學裏多半知道她是祝家那誰的外孫女。
c市隻是個二線城市，乍然看到經常上財經周刊的豪門，大家自然新鮮。
即使同學裏多半都是非富即貴的，也難免追捧著許芮。許芮又非常合群，玩開了，同學間叫一聲“祝家大小姐”也是玩笑話。
但是鄭美新不是在華雅讀的初中，高中一來就聽到同學叫一個坐公交車的家夥“大小姐”，而她則被叫暴發富，哪能不憋氣。
夏詩雅回擊道：“祝家的不是大小姐，難道你是？”
鄭美新一聽“大小姐”就窩火，她打量了許芮一眼，“好啊，那祝家大小姐倒是隨便買件衣服啊，身上的都是去年的款了。這可一點都不大小姐。”
私立學校，女生裏頭，難免有攀比撕一撕的。
許芮實在覺得沒意思，坦白的說：“這個牌子的風格跟我都不搭，就算朋克我也還是喜歡vivienne westwood那種。再說，我剛把錢花完了，衣服再好看也沒錢買了。”
鄭美新聽到不了解的牌子後，還心虛了下，聽到後麵那句時就嗤笑出聲，“服了你了，沒錢就沒錢吧，還把錢花完了，你倒是說說你花哪兒了，不會買了個鑰匙扣揣兜裏吧。”
許芮樂了，拍了拍手裏的文件袋，“都花在這兒了。”
夏詩雅倒是來了興趣，一把抓過文件袋，“你剛出去就是忙活這個嗎？這什麽呀……”說話時，已經拆開了，“哇，你買了兩份遊輪旅行啊？”
鄭美新伸頭看了過去：“去哪兒的，別是新馬泰的吧？幾千塊最便宜了。”然後就看到了第一份合同上的新馬泰字樣，得意道：“我說是吧……”
話到一半，她就不說了，因為夏詩雅翻看了第二份，上麵寫著南極遊輪，還有四萬多的價格。
夏詩雅眼前一亮，興奮道：“好啊你，一個人悄咪咪的春節去南極玩，也不叫上我。不行，我也要去，回頭把旅行社電話給我，我們一起！”
“我想去好久了，剛好有機會就買了。”
許芮笑了笑，又見鄭美新拿著合同看了半天，像是要看出個窟窿似的，於是問：“你要不要去？你要去，回頭旅行社電話我也發你一份。”
鄭美新臉色很不好看，劇情顯然和她想的不一樣，許芮居然能隨便就花幾萬塊去旅遊！
所以一聽許芮的話，鄭美新就覺得是示威，立馬轉頭拉她哥哥的衣服，“我也想去南極……”
鄭磊卻沒答應，解釋道：“我們要回老家，春節哪裏能出去旅遊，爸媽肯定不答應。南極不就是一個冰坨子麽，有什麽好看的。”
夏詩雅立馬道：“是是是，是沒什麽好看的，千萬別去。”
鄭美新沒能如願，狠狠瞪了夏詩雅一眼，“有什麽大不了的，幾萬塊我自己花錢就能去。”
“鄭美新。”
鄭磊意思意思的攔了一下他妹妹，衝許芮咧嘴笑道：“我妹妹今天心情不好，你們別當回事啊，我請你們冰淇淋吧，樓下開了家叫什麽達斯的……”
鄭美新回頭瞪著她哥哥，低聲糾正：“是哈根達斯。跟你說了幾遍了。”
鄭磊臉一黑，又笑了，熱情的再次邀請：“那去哈根達斯嗎？”
夏詩雅直接拒絕：“不用了，我還有事。”
鄭磊看向許芮，笑眯眯的問了第三次：“那你和我們去？吃完我再送你回去？”
鄭美新厭惡的看了許芮一眼。
許芮有病才會答應，敷衍兩句就和夏詩雅走人了。
回去的路上，許芮把旅行社電話發給了夏詩雅，夏詩雅轉手就發給了何繼凱。
許芮問：“你發他幹嘛呀？他說過他想去南極？”
夏詩雅撇嘴道：“就我們倆多無聊啊，再多叫幾個伴唄，何繼凱肯定去，我再群發幾個。”
許芮倒無異議，隻是她還沒考慮好要不要去，畢竟係統隨時發布任務，要是在遊輪上完不成任務那就糟糕了。不過轉念一想，遊輪越豪華消費項目越多，反而更容易完成。
就是不知道，到時候任務資金怎麽出現。
係統1212：“這是我要考慮的問題，你隻要負責花錢就行。”
許芮：“哎喲，我的少女心！”
如果這句話不是係統說的，簡直是許芮聽過最美的情話，在她艱苦生活的那幾年，尤其是最開始的那一兩年，她做夢都想著賺錢。
誰要是那時候跟許芮說這句話，“你隻要負責花錢就行”，說不定她就跟著走了。
不過事實證明，許芮還是很有原則的。
雖然有過誘惑的，但是誘惑太沒有吸引力，不是老的就是醜的，距離她的審美十萬八千裏……於是她繼續根正苗紅，把穿衣打扮的時間，全用來賺錢。
與其靠別人，還是自己賺來的錢心安。
現在，許芮就是靠係統的錢，所以每天每日任務結束後，她口袋裏確實是一點餘糧都沒有。即使為了提高利用率，她已經購買了墊資式的實用產品，比如醫療卡，購物卡之類的。
但更可靠的方式，還是以錢生錢。
可惜，購買的消費品不能倒賣出去，連贈送都很多限製……
另一種辦法，就是投資，但是每天一萬又太少了，隻能等以後漲了再說。
許芮支著頭看著電腦屏幕，在網上找找靈感。
季菊芳推門走了進來，端了一杯牛奶給她，“芮芮，早點睡啊，別老看電腦，今天有新聞就是玩電腦玩得心肌梗死呢。”
許芮一聽，像是想起什麽，猛地站起來：“奶奶，如果這些天有人上門找我，你一定要打電話告訴我，最好留下他們。”
許芮還記得，上輩子駱涵的家人曾說過，駱涵住院時讓人來c市找過她。
不過她當時去玉溪山了，所以沒有碰到麵。奶奶雖然給了他們聯係方式，但是她手機掉溫泉了，兩邊也就沒聯係上。
這樣的陰差陽錯，許芮再知道駱涵的消息時，就是噩耗了。
當年，駱涵回國後心髒情況不好，在s市住院時遇上了醫患糾紛。他不幸被拿刀子挾持當了人質，結果心髒病發，沒救過來。
許芮是個心大的人，讓她記得這麽清楚的原因，一個是駱涵的遺願讓她得到了雪中送炭，另一個是駱涵的父母說，駱涵那次回國是為了找她。
這一句話，使得她很是自責，總覺得駱涵這場意外，她也有責任。雖然並不明白為什麽駱涵會專程回國找她，畢竟他的身體不好，根本不宜長時間坐飛機。
後來許芮想想，猜是駱涵朋友不多的緣故。雖然有很多人想和他做朋友，但在外婆那時，好像就就隻和她玩。
他性格那麽孤僻高傲，病症又那麽嚴重，或許是太孤獨了才想到要回國找她。
其實，比起駱涵對她的關心重視，許芮還有一層愧疚。
因為即使聯係上了，當時的她也可能不會第一時間去s市看駱涵。因為她已經有了很多新朋友，在玉溪山玩得正開心……等她玩完了，隻怕駱涵的意外也發生了。
季菊芳一愣，不解的問：“是誰要來找你啊？”
許芮解釋道：“是我在外婆那認識的好朋友，反正如果來找了，你盡量留著就是了。”
雖然還沒想好要怎麽解決，但是她既然重生到這麽關鍵的時候，不論如何，也不能讓駱涵發生上輩子的不幸。
她很想彌補上輩子的遺憾。
季菊芳點點頭，“你的朋友遠道來了，那我肯定好好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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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芮也因此享受到了四五個銷售員的服務，她走過去時，表已經擺上了玻璃櫃台。
銷售員語速輕快的介紹：“這幾款手表都是九萬五到十萬不等，這是葡萄牙係列，這是柏濤菲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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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芮哪兒有時間聽這些，她直接掏出卡遞過去，“有正好十萬的表嗎？這張卡上是十萬。”
銷售員們往來的豪客也見得多了，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不由愣了愣。
就連錢曉麗，她見慣了許芮花錢不眨眼，也沒見過她這麽花錢。
這是十萬，不是十塊！
許芮當然不會給她們發愣浪費時間，“有沒有？”
其中一個領頭的連忙答道：“有有有！我們馬上準備！”
係統1212：[最後2分鍾]
許芮的心跳加速，用力強調道：“隨便什麽款式，我很趕時間！請一分鍾內刷好，不然我就要去登機了。”
“登機”兩個字一說出口，銷售員們更是集中了精神，迅速的選定了一款手表，另一個銷售員則馬上拿了pos機，速度之快，顯然怕因“不夠快”而錯失這筆交易。
係統1212：[最後30秒]
許芮深吸了口氣，好在此時銷售員已將卡從pos機上刷過去了，並遞過票據，“顧客您好，這款是萬國工程師iw500501，表價為10萬。”
許芮趕緊簽上了名字。
係統1212：“恭喜宿主，完成隨機任務。”
許芮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趴到了玻璃櫃台上，大口喘氣，“水……”
錢曉麗差點沒回過神來，一眨眼就沒了十萬，都沒留神老板要喝水，還是店裏的銷售員遞了杯純淨水過去。事實上，連她們都差點忘了給客人倒茶這個入門守則。
許芮喝了一杯水後，心情不僅平複而且一片大好，笑出一口白牙。
許芮：“福利到賬了沒有？”
係統1212：“到賬了，要用的時候可以通知我。”
許芮：“沒問題！”
開門大吉，許芮的笑容從登機掛到下飛機，回到了熟悉的s市。
駱涵安排的人的早早等在機場，正是光叔，以及一個黑衣保鏢。
許芮看著那衣著整潔，慈眉善目的大叔，高興的迎了上去，挽住了他的手，“光叔，辛苦你跑一趟了！”
“不辛苦不辛苦。”
光叔笑眯眯的說，又看向她身邊的錢曉麗，“這位是？”
許芮拉著她的手，介紹道：“這是我的助理曉麗姐，她幫我忙些事。”
光叔是駱家的老人了，半輩子都在豪門裏，自然見慣了助理這類人。他不以為意的將兩人請進車，一路上都在說“福官”。
“……福官啊，他前幾年他做過一次手術，恢複得很慢。羅切斯特先生別說讓他回國了，整個三年都是家庭教師授課，老太太都想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