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棄立刻被嚇了一跳,在他記憶中金曉川是山本的絕對的擁護者,現在這個消息被他知道了,自己一定沒有活路,而且紀寒靈肯定活不了。


    “沒什麽,沒什麽,我什麽都沒有說。”


    金曉川剛開始很疑惑君棄的態度,但是轉念一想便明白過來了,他悄悄的對著封靳言點了點頭。


    “你起來吧,我知道你是為了紀寒靈好,把你知道的消息說清楚,我可能會看心情饒他不死。”


    君棄看向封靳言,封靳言點了點頭。


    原來是君棄在為山本英子送早飯的時候聽到山本英子在跟一個人說紀寒靈是絕對不能留了,然後他們要在第二天偷偷的殺掉她。


    君棄雖然在君家島上生活的並不好,但是對於紀寒靈君棄還是感到十分感激的,帶他學習畫畫設計,就像是他的姐姐一樣。


    現在的君棄已經成為山本企業的設計師,但是現在的他一點也不快樂,出自他手下的設計圖都帶著一種濃濃的悲傷。


    所以這一次君棄也是冒著很大的風險希望可以救紀寒靈一命。


    “你就不怕我們將你告訴我們的事情告訴給山本?”封靳言現在已經相信了君棄的話,但是令他奇怪的是這個人為什麽寧願不要命也一定要幫助紀寒靈。


    君棄淡淡的一笑,但是金曉川卻是對那種笑再熟悉不過,那是對自己未來的無奈,對生活的厭倦,或許死亡才是解脫的終點。


    “生與死我已經不在意了,你們看我的手,他曾經畫出過連靈兒姐姐都讚歎的設計圖,但是現在卻……”


    君棄的手上全部是密密麻麻的傷痕,封靳言很難能相信在一個孩子的手上看到這些,而且上麵的傷痕明顯不是新弄出來的,肯定是有一些時日了。


    要是山本英子為了試探他們,而使出苦肉計的話,也未免也太逼真了。


    “活著就是痛苦,隻有死了才是解脫,可是靈兒姐姐是那麽好的人,她不應該遭受這些啊。”


    封靳言點了點頭,“你先回去吧。今天事情我不會告訴山本的。”


    君棄低下了自己的頭,還是不可以嗎?即使自己不要這條命了,還是阻止他們的計劃嗎?


    金曉川看著封靳言善意的補充到:“我們會想辦法的。”


    這時君棄的臉上才慢慢的展開了笑容,在走出去的時候確實愁眉苦臉的端著藥瓶出去了。不知道的人以為他在封靳言這裏受到了什麽虐待一樣,這也正是君棄所希望的。


    在君棄走後,兩個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看來是靈兒阻止合約簽訂的行為徹底地惹惱了山本英子。”


    金曉川猜測道,話剛一說完就遭到了封靳言的一記白眼,他怎麽忘了這件事情還是他辦到的。


    金曉川馬上閉上了自己嘴巴。


    “看來,我今天要出去一趟”封靳言思索了之後說道。


    “可是,要是山本英子來找你怎麽辦?”


    封靳言上下打量了一下金曉川,眼裏的意味顯而易見。


    金曉川一副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問道:“你說讓我來假扮你?”


    封靳言點了點頭,其實封靳言之所以敢提出讓金曉川來假扮自己是有所依據的,他們兩個人長得本身就是十分的想象,再加上封靳言在這裏的時間裏為人十分的冷漠。


    因此沒有人了解他,金曉川現在已經是被廢棄的一個棋子了,根本不會有人注意他的死活。


    金曉川想了想事情全部都是因為自己的嫉妒心引起的嗎,於是同意了就當做還罪吧。


    當天晚上等到這裏防備都減輕了之後,封靳言偷偷的溜走了。


    在一次來到封家大門的時候,封靳言心裏是百感交集,可是現實卻是不允許他擁有太多的個人的感情。


    憑借著對於封家的熟悉,封靳言慢慢的由排水管道來到了封家的二樓,房間裏麵的燈光明明滅乜,封靳言知道這個時候紀寒靈肯定沒有睡覺。


    果然,現在紀寒靈正在披著衣服在處理公司的文件,而她的旁邊是一杯杯濃濃的咖啡。


    自從今天紀寒靈攪黃了他們的簽約儀式之後,董事會的人就將這些文件送了過來,名義上是請新任的總裁熟悉一下業務,實際上想為難紀寒靈。


    紀寒靈心裏麵也清楚,隻是路是他自己選的,他沒有資格埋怨別人,紀寒靈喝下一大口苦澀的咖啡,然後又在那裏看那些枯燥難懂的文件。


    封靳言看著坐在桌前的那個小小的人兒,心裏麵一陣的心酸,他多麽想現在上去跟她相認,將她抱在懷裏麵說自己有多麽的想她,可是他現在隻能狠狠的拽住自己的衣服,心痛到無法呼吸。


    紀寒靈今天總感覺到窗邊有人在看自己,可是當她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什麽都沒有。


    紀寒靈輕輕的搖著自己的頭,看來今天真的是太累了,紀寒靈剛想拿起一本文件看的時候,卻實在是困極了,就趴在桌子上了。


    封靳言看到周圍沒有人,就翻身進了屋子裏麵,這個屋子裏麵還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住的地方,封靳言在空中描繪著紀寒靈的臉龐,好像要將他的樣子刻進自己的心裏麵。


    封靳言拿起紀寒靈看過的文件,滿意的點了點頭,裏麵的意見十分的中肯,看來這個丫頭學到了不少,望見還有許多沒有看過的。


    封靳言輕輕的聳了聳眉頭,看來這個丫頭今天不做完這些是不準備睡覺了。


    於是,封靳言給紀寒靈蓋了一個毛毯,自己在旁邊看著文件。


    大約一兩個小時之後,封靳言才終於把所有的文全部看完了,他伸了伸自己僵硬的脖子,卻發現外麵的天已經快要亮了。


    封靳言看著紀寒靈安靜的睡顏,多想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啊,隻是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封靳言偷偷的將一張字條放在了紀寒靈的旁邊。


    然後低下了頭,想要親一親佳人的芳澤,但是在半路的時候卻又猛然的停住,大概是怕影響了紀寒靈的睡眠吧。


    封靳言在離開的時候偷偷的看了紀寒靈一眼,然後就消失在封家了。


    當紀寒靈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天已經亮了。


    “完了,完了,這些可都是要今天完成的。”紀寒靈翻開那邊一個沒有看的文件,卻發現上麵已經被看過了。


    紀寒靈又接連打的翻了幾個,同樣都是“真奇怪,難道是田螺姑娘昨天晚上來過了?”


    紀寒靈在整理文件的時候,突然在裏麵掉落出來一張字條,上麵的筆跡頓時讓紀寒靈熱淚盈眶,她緊緊的將那張字抱在了懷裏,這些日子所做的一切都有了意義,。


    小紅來給紀寒靈送早餐,紀寒靈這時才趕忙將字條藏了起來,擦幹淨自己臉上的淚水。


    “少奶奶,今天你在封氏還有個會。”


    紀寒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這一邊,封靳言回到了房間的時候,山本英子就過來找他了。


    封靳言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跟著山本英子走了出去,他們兩個人坐上了一輛早已等在外麵的車,封靳言心裏麵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我們今天要去哪裏?”封靳言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酷,但是今天的山本英子的臉上沒有半點的不悅,隻是笑著說道:“我們去實現你昨天的約定。”


    封靳言突然想到了紀寒靈,一種想法在他的腦海裏麵悄然出現。他不住的祈禱希望不是自己想象的那個洋鬼子。


    但是,很不幸山本英子拿出來了一張照片,上麵的人正是紀寒靈,封靳言突然感覺自己的血液裏麵都冒著一股涼氣。


    封靳言讓自己看起來和平常沒有什麽兩樣,“我從來不殺女人。”


    山本英子似乎會料到封靳言這樣說,他將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封靳言疑惑的接了過來,點開上麵的視頻。


    那裏麵的影像分明是金曉川被人給控製了起來,上麵的傷痕豔的刺眼。


    “他的生死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了,你要選這個人還是選哪個素未謀麵的人?”


    山本英子的問題將封靳言逼到了兩難的境地,無論選那一邊,封靳言都會受到良心的譴責。


    封靳言現在真的十分的後悔,為什麽當初沒有接受金曉川的記憶,一塊離開。


    封靳言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我去。”


    這兩個字被封靳言咬的格外的重,仿佛要費盡了自己一身的力氣。


    山本英子收回了手機,似乎對封靳言的選擇十分的滿意,他打了個電話。對著電話那邊說道:“取消b計劃。”


    封靳言疑惑的看著山本英子,“什麽b計劃?”


    山本英子輕輕的笑了笑,“b計劃就是金曉川和這個女孩統統會死,恭喜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靳言我想要的沒有我得不到的。”


    封靳言的心徹底墮入了穀底,他隻希望自己昨天給紀寒靈的字條,紀寒靈可以看到。


    來到看了封氏集團的大門口,山本英子給了封靳言一把槍,“試一試,這可是我專門從國外托人帶回來的,從來不會失了準頭。”


    封靳言拿在手上輕輕的試了試,果然是一把好槍,沒一會,紀寒靈就乘著車來到了封氏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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