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一定要找到殺害我全家的人,好為我的父母報仇。”


    金曉川冷冷的笑了一聲,對於九兒這種天真的想法,不做過多的評價。


    九兒看見金曉川這樣的反應也不覺得驚訝,她剛開始將這個想法告訴給他最好的朋友的時候時,他們一個個的都說他瘋了,但是隻有九兒自己知道她一定要完成這個願望。


    金曉川從床上慢慢的起來,由於昨天晚上九兒給金曉川治療手臂,所以金曉川上身的那個襯衣已經徹底報廢了。


    現在金曉川相當於半裸著上身。金曉川總是給人以非常瘦弱的形象,但是他身上顯出非常健康的小麥色。


    八塊腹肌讓金曉川的男子漢氣概顯露無疑,九兒的臉色不自然的紅了起來。


    “你要幹嘛啊?”


    金曉川拿起了自己的西服外套,就這樣披在了身上。


    “謝謝你救了我,這個就相當於給你的報酬,隻希望我們在不相見。”


    金曉川在自己的口袋裏麵拿出了一張的支票,上麵寫滿了幾個零,然後就走出了九兒的家。


    長時間的封閉的狀態已經讓金曉川不會更多的與人相處了,在他的世界中認為靠近他就意味著危險。


    九兒當時就呆愣在了原地,“什麽嘛,哪有這樣羞辱人的嗎?你以為我很缺錢嗎?”


    九兒拿起桌子上金曉川留下的鈔票,就要撕毀了他,但是九兒在看到上麵的數額之後,她突然又改變的了主意。


    九兒仔細的將支票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麵,臉上還浮現出了一抹羞澀的表情。


    ……


    金曉川在離開了九兒的家之後就來到了醫院,此時的他完全看不到任何受過傷的痕跡。


    其實這也是金曉川的一種偽裝,習慣性的將自己的傷口掩蓋在背後。


    就在金曉川剛剛的坐在了醫院的辦公椅子上,封靳言就敲響了金曉川的門。


    “金醫生,我想和你聊一聊。”


    封靳言單刀直入沒有半分的遮掩,自從上次和紀寒靈一起來質問金曉川的時候,封靳言就感覺到有些事情不太對勁。


    可是這些話封靳言是不能和紀寒靈說的,因為字條的事情和紀寒靈手臂受傷的事情,讓封靳言對封老太太的懷疑直線的上升。


    而這些事情的發生貌似都和眼前的這個人有關係。


    金曉川似乎對封靳言來找自己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意外,他露出了平常最完美的笑容。


    “好的,封家少爺,我們就去咖啡館裏去談一下吧。”


    兩個人說著就來到了咖啡館裏麵,封靳言就一直直視這金曉川的眼睛,金曉川也不回避。


    封靳言拿起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放到了桌子上。


    “金先生,我也不想和你兜圈子了,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金曉川無所謂的笑了笑,“封少爺,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隻是一個醫生和你可不熟。”


    封靳言本來也就沒有想從金曉川的嘴裏麵聽到他的真實的身份。


    “金先生,我不相信我們兩個人的容貌隻是單純的相似,也不相信你在國外留學多年,隻是在這個時候回國。”


    “如果我不是確定我沒有任何的兄弟,我一定以為你就是我的兄弟了。”


    封靳言明確的注意到金曉川端著咖啡的手抖了一下子,雖然很細微但是還是被封靳言觀察到了。


    金曉川無所謂的笑了笑,“假如我能有封先生這樣的兄弟,那我可就不用為我的生計煩惱了。”


    封靳言一時有些搞不明白金曉川的真正的目的是什麽了。


    “金醫生,這一次約你到這裏來最主要的一件事情我就是想問一下,你為什麽會讓靈兒離開我,你不要再拿搪塞靈兒的話來敷衍我。”


    金曉川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然後往咖啡裏麵加了一塊方糖,用他那纖長的手指握著湯匙慢慢的攪拌著。


    “封先生,你知道嗎?眼前的這杯咖啡本來就正好和我的胃口,但是加了一塊方糖之後它的味道更加的美味,但是卻不是我要的那一杯了。”


    金曉川慢慢的喝了一小口之後就放下了。


    “但是如果你永遠不加的話,你也就永遠不知道自己適合的是哪一杯了,事情的真相也許就藏在了你眼睛的後麵。”


    金曉川拿起自己放在沙發椅上外套,“對不起,封先生可能不能為你解惑了,記住你的身邊從不缺少秘密,我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封靳言坐在原地,呆呆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那杯咖啡,然後一飲而盡,滿嘴的苦澀立刻充斥了味蕾。但是苦澀之後曬咖啡的醇香。


    “是嗎?可是我更想揭開那層虛偽的外衣呢?”


    封靳言從咖啡館離開之後,就又回到了醫院裏麵,這一回他打算和封老太太好好的談一談。


    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封靳言不願意在被蒙在鼓裏了,即使真相會讓人心痛。


    封靳言還沒來到病房的時候,就看到紀寒靈在和封老太太有說有笑的,兩個人十分的開心。


    “奶奶。”


    紀寒靈轉過身來,看著封靳言高興的說道:“靳言,你回來了,我和奶奶正在討論秀場的事情呢?奶奶給了我不少的建議。”


    封靳言將手自然的搭在了紀寒靈的肩上,封老太太看到封靳言的時候表情略微的又一些不自然,但是很快被封老太太掩飾過去了。


    “靈兒,你的手還沒有好,怎麽又著急秀場的事情了?”


    紀寒靈拉著封靳言的手,封靳言坐在了封老太太的床上。


    “你聽我說嘛,靳言。想當初我開婚紗店就是想圓我的一個夢想,現在我還是不想放棄它,再說我的手臂已經好了,你快看。”


    紀寒靈伸出自己的手臂要讓封靳言看,封靳言還就真拿著紀寒靈手臂上麵的傷口看了起來。


    紀寒靈手臂上的紗布被封靳言慢慢的拆了下來,露出滲人的疤痕。


    封老太太的眼神明顯閃躲了起來,封靳言看到封老太太的反應,心就像是沉到了穀底。


    紀寒靈不好意思的將紗布重新纏了起來,然後埋怨的說道:“靳言,這些隻是傷口看著很滲人罷了,隻要愈合了就會好狠多了。”


    封老太太有些不敢看紀寒靈,“靈兒,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紀寒靈剛才也沒有想到封靳言居然會當著封老太太的麵把傷口的紗布給拆開,她一方麵是怕封靳言擔心,另一方麵就是怕封老太太自責。


    紀寒靈拉著封老太太的手說道:“奶奶,你在說什麽呢?你現在隻是生病了,隻要是你的病好了你肯定是不會這樣做的。”


    紀寒靈說到這裏猛然的一頓,“對啊,我們兩個人光忙著說話了,你現在還沒有吃藥呢?”


    剛才護士來的時候送過一次藥了,隻不過那時候紀寒靈和封老太太在正在商量秀場創意,兩個人的興致正濃。


    所以封老太太就把藥放在了一旁,旁邊的小護士倒是十分的負責任,一定要看著封老太太親口吃下去才可以。


    但是,封老太太現在就像是小孩一樣,你越是讓她做什麽,她越不做什麽。


    最後,護士還是在紀寒靈的保證之下,離開了。


    紀寒靈剛想倒水的時候,卻發現水正好沒有了。


    “靳言,你在這裏陪奶奶,我去倒點水吃藥。”


    封靳言心裏麵有話想要跟封老太太說,現在就是一個好機會,雖然不忍心紀寒靈去倒水,但是封靳言還是忍住了自己的心疼,沒有說話。


    紀寒靈就拿著水壺自己出去了,


    封老太太很不放心,她忍不住的往外麵張望。


    “靳言你不上去幫幫靈兒嗎?她的手臂還受著傷呢?”


    封靳言沒有接封老太太的話,反而對著風老太太說道:“奶奶,我有些事情需要問你。”


    封老太太看到封靳言嚴肅的臉,便知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靳言,你問吧,隻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全部告訴你,但是有一點你要答應我無論你知道了什麽,都不要衝動好嗎?奶奶現在就隻有你一個人了,奶奶再也不能承受失去人的感覺了。”


    封靳言點了點頭。


    “奶奶,那張字條是不是你寫的?”


    封老太太就知道瞞不過封靳言,現在封靳言把話挑明了,封老太太也鬆了一口氣。


    “是的,靳言,我這樣做是有苦衷的。”


    突然門口外麵響起了一個杯子炸裂的聲音,封靳言像外麵看去,卻發現紀寒靈震驚的看著他們。


    紀寒靈的神情很是慌張,“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再去到一杯水來。”


    在紀寒靈轉身的那一刻,封靳言拉住了紀寒靈的手。


    “靈兒,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我之所以和奶奶避開你,就是擔心你會受傷,我……”


    紀寒靈現在不想聽任何的話語,她現在很需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原本的那張字條,居然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寫給自己的,而自己的老公居然瞞著自己。


    這讓紀寒靈覺得她是封家的一個局外人,她被徹底的隔離在外麵。


    紀寒靈在心底不止一次的告訴過自己不許哭,可是淚水還是忍不住的地掉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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