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我……”


    “靳言,我……”


    兩個人同時的開口,紀寒靈還沒有想好該怎麽樣詢問封靳言關於君明的事情,封靳言也沒有想好該怎麽跟紀寒靈說。


    紀寒靈捏著被子的一角說道:“還是你先說吧.”


    封靳言看著紀寒靈想了想說道:“好吧,靈兒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我……。”


    “對不起,打擾一下,靈兒你可以出來一下嗎?”金曉川在外麵敲了敲門,對著紀寒靈說道。


    紀寒靈指了指自己,有點不確定。


    金曉川點了點頭,“封先生應該不會介意吧?”


    封靳言也有點搞不明白金曉川到底想做點什麽,他隻能點了點頭。


    紀寒靈從床上起來的時候,還弄醒了小包子,紀寒靈拍了拍小包子的後背,小包子才又沉沉的睡去了。


    紀寒靈跟著金曉川來到了醫院的走廊裏麵。


    “金醫生,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金曉川看著紀寒靈說道:“我要你離開封靳言。”


    紀寒靈大吃一驚,她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要我做什麽?”


    金曉川無奈的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我要你離開封靳言,否則不隻是你還有小包子都有危險。”


    紀寒靈本來以為金曉川是在開玩笑,但是在他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嚴肅,根本看不見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到底是為了什麽?”


    金曉川將身子轉了過去,不敢麵對紀寒靈。


    “我現在還不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必須要明白的一點就是你要盡快的離開封靳言,而且還要帶著小包子一起。”


    “你現在留在封靳言的身邊不但不可以幫助他,而且很可能成為他的絆腳石。”


    “你好好想想吧,我隻是不想看到有無所謂的人卷到這場爭鬥,並且為此做出不應該的犧牲,你好好的考慮一下吧,”


    金曉川說完就離開了,紀寒靈呆呆的站在原地,思索著金曉川話語中的意思,就連封靳言的到來都沒有發現。


    “剛才你們說了什麽?”


    紀寒靈被嚇了一跳,不斷的撫摸著自己的胸口,“你這個人走路都不出聲音的。”


    封靳言十分的委屈,“我不知道你在想事情嗎?”


    紀寒靈看著封靳言說道:“剛才金曉川讓我和小包子離開你。”


    “我不許,你是我的,你不準離開。”


    紀寒靈感覺現在的封靳言就像是一個得不到糖果的娃娃,在死死的守護著自己的東西。


    “我當然沒有答應他了,不過這個金醫生真的是很可疑啊,她說如果我們兩人不離開你的話會有生命的危險。”


    封靳言聽到之後十分的緊張,“那他有沒有說你們會遇到什麽樣的危險?”


    紀寒靈搖了搖頭。


    封靳言想了想說道:“靈兒,你要不還是和小包子去國外找年思瑤一段時間吧,等到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你們再回來。”


    紀寒靈十分生氣的看著封靳言,她抬高了腳尖捏著封靳言的臉蛋。


    “剛才是誰說我不許離開你的身邊的,現在就想把我們娘倆趕走了,我告訴你沒門,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應該生死與共。”


    “靈兒……”


    封靳言還想再說些什麽,紀寒靈直接踩在了封靳言的腳背上,然後踮起了腳尖,向封靳言的嘴唇親去,紀寒靈本來隻是想蜻蜓點水的吻一下封靳言。


    但是,送上門的食物誰還會放她離開呢?封靳言單手扣住了紀寒靈的腦袋,然後狠狠的加深了這個吻,紀寒靈咬緊了牙關不想讓封靳言得逞。


    但是,誰知道封靳言的舌頭就像是一條蛇一樣,不一會就攻城略地,和紀寒靈的舌頭玩起了共舞,兩個人都慢慢的沉醉在這個吻裏麵了。


    封靳言感覺到懷中的人兒呼吸都要不順暢了,才不舍的放開了紀寒靈。


    紀寒靈的腳都已經軟了,整個小臉紅撲撲的,讓封靳言有想上去咬一口的衝動,但是封靳言為了自己以後的幸福著想還是沒有那樣做。


    “靈兒,你怎麽在這啊,你的手臂怎麽了?”


    這些天柳憶珍一直陪伴在紀之賀的身邊,生怕紀之賀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麽傻事來,對於紀寒靈這邊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是很了解。


    紀寒靈摸了摸自己用繃帶包紮起來的手臂,笑了笑說道:“沒什麽,不小心用水果刀劃了一下子,對了媽,他還好嗎?”


    紀寒靈到現在還是不能叫那個人“爸”,實在是之前紀之賀傷透了紀寒靈的心了。


    “恢複的還算可以吧,現在他現在一直說他的腿就是去還欠下的債去了,現在的紀之賀倒是比以前的時候看的都明白了。”


    紀寒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柳憶珍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靈兒,你現在要不要去看看他?他好像很想你。”


    回應給柳憶珍的是一陣的沉默。


    “你要是不想去也就算了,我隻是一個提議。”


    封靳言捏了捏紀寒靈的手,眼神裏麵透露著一切有我。


    紀寒靈抿嘴一笑,是啊,她從來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封靳言,還有那麽多關心愛護她的人,那麽他還有什麽好害怕的。


    “我去。”


    在柳憶珍快要走開的時候,紀寒靈突然說了出來。


    紀寒靈也是在自己說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對待紀之賀並不是自己想象當中的一點感情也沒有。


    三個人很快的就來到了紀之賀的病房外麵,紀之賀由於被鋸掉了一條腿,所以他現在很積極的在跟著醫生做康複訓練。


    光看紀之賀額頭上冒起的青筋,紀寒靈就可以想象到訓練的時候會有多大的痛苦,但是紀之賀的臉上始終帶著笑容。


    也許紀之賀真的是變了,柳憶珍先走了進去,朝著紀之賀指了指門外。然後就看見紀之賀拄著拐杖飛快的碗這邊跑來,但是快要跑到紀寒靈麵前的時候。


    紀之賀的拐杖突然被同一個桌子的角給絆住了,紀之賀直接就摔倒在地上了,就當紀之賀以為自己一定很丟臉的時候。


    突然麵前出現了一雙纖細的手,紀之賀向上望去結果發現是紀寒靈。


    “爸,我扶你起來。”


    就是這樣一句簡單的話,讓在當初知道自己的腿沒有的時候都沒有哭的紀之賀現在是熱淚盈眶。


    “好,好。”


    旁邊的護士小姐趕忙拿過來一張輪椅,紀寒靈把紀之賀扶到了輪椅上。


    也許柳憶珍說的很對,上一輩子的恩怨最好不要再繼續延續下去了,否則造成的不隻是一兩個人的不幸福了。


    “靈兒,是我對不起你啊。”


    “我不想再聽對不起了,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那麽你以後就用你的實際行動來告訴我吧。”


    紀之賀當場就楞在了原地,“靈兒,你這是原諒我了嗎?”


    紀之賀並沒有回答,但是紀之賀卻像是個孩子一樣,拉著柳憶珍高興的說道:“靈兒原諒我了。”


    柳憶珍也點了點頭,為他們父女兩的和好,而感到高興。


    紀寒靈和紀之賀在房間裏麵聊了好久,然後就回病房了。


    在回去的路上封靳言問紀寒靈他們兩個人都談了些什麽,結果紀寒靈笑著說保密。


    其實,紀寒靈最想問的就是當初的時候他為什麽會選擇救小包子,因為當時他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逃走。


    紀寒靈隻記得紀之賀說道:“當時我感覺小包子特別像年輕時的自己,我現在已經做錯了那麽多。我不能讓我的孫子也走我的老路,我希望他明白這個世界還是有真情的。”


    就在那時對於紀之賀的唯一的一點怨恨,紀寒靈也徹底的放下了,不論是為了什麽,隻要是對於他們都好的事情,何必要糾結的那麽清楚。


    更何況他們也有了共同要保護的人。


    紀寒靈來到了病房裏麵,她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手是如此的重要,她現在無論做什麽事情都不舒服。


    就比方說上廁所吧,紀寒靈自己上廁所的時候,一隻手總是很難將衣服穿上去,這使封靳言就有了光明正大吃豆腐的機會了。


    因此每一回上完廁所的時候,紀寒靈的臉都是紅紅的。


    在吃飯的時候也都是封靳言去買一些紀寒靈喜歡吃的東西,然後親手喂給紀寒靈。封靳言的這些舉動可是讓醫院裏麵的小護士集體春心蕩漾。


    但是沒有一個人不會嫉妒紀寒靈的,因為她不光老公長的帥氣,就連兒子也是長的十分的可愛。


    現在他們一個個都變成了小包子的姐姐粉,光看小包子每天收到的零食便知道小包子到底有多麽的受歡迎。


    這一天小包子又收到了一大包的零食,高高的零食簡直都快要把小包子給淹沒了。


    小包子將零食往床上一放,然後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不停的往自己的嘴裏麵灌水。


    “媽咪,你不知道今天的姐姐們實在是太熱情了,我都快被她們擠的喘不上氣來了。”


    紀寒靈毫不客氣的拿起一包零食拆開了就吃,“你這個小子真是得了便宜就賣乖。”


    小包子鄙視的看著紀寒靈,他賣萌辛苦得來的零食還不都是被紀寒靈吃了嗎?


    紀寒靈給了小包子一個暴栗,“你這是什麽眼神,我吃你點東西不應該嗎?”


    小包子露出“我很怕怕”的表情,讓人一看就很心疼。


    但是,十分了解小包子的紀寒靈可是不會輕易的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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