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靳言在前麵故意慢了幾步,朝著苗兒伸出了手。


    苗兒看了看封靳言,又看了看紀寒靈,然後一步兩回頭的朝著封靳言走了過去,封靳言將苗兒抱在了懷裏,看他那熟練的的動作一定是沒有少做過這種事情。


    一行人來到了客廳裏麵,傭人給他們倒上了茶,然後就退下去了。


    君明看著這一群人,“你們說你們是靈兒的朋友有什麽證據嗎?”


    封靳言聽到“朋友”這兩個字,感到莫名的刺耳。


    “我不是她的朋友,我是她的丈夫。”


    君明和紀寒靈同時感到十分的震驚,因為據沈麗媛的猜測紀寒靈是被拋入海裏麵的,而且很有可能是為情殺人。


    紀寒靈一直都把這個當成一個笑話,但是就是現在,真的有一個人對紀寒靈說他是她的丈夫,紀寒靈感覺自己有點難以接受。


    “笑話,現在靈兒是不是你們口中的靈兒還很難說,她怎麽又多出來個老公?”君明憤怒的說道。


    陸霄竹看到他們兩個要打起來的姿勢,趕忙說道:“別這樣,現在最重要的是靈兒的身份,雖然我們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確認這個是靈兒,但是我們必須拿出來證據,否則人家也不會同意將靈兒交給我們是不是?”


    君明雖然感覺這句話那裏怪怪的,但還是點了點頭。


    陸霄竹看了一眼封靳言,發覺他的臉色怪怪的,他暗自的歎了口氣,假如誰的妻子不認識自己了,他恐怕會瘋吧?


    “那既然這樣,你們兩個人不相信我的話,那麽我們就把靈兒的媽媽請來吧?”陸霄竹提議道,這似乎是目前最為穩妥的方式了。


    紀寒靈雖然不記得了這一切,但是對於母親還是有一種本能的向往,或許是沈麗媛給他們的感覺像母親一樣,也或許是紀寒靈本身做了母親的緣故。


    陸霄竹準備出去給柳憶珍打電話,就在這時君明突然攔住了陸霄竹。


    “不行,你必須當著我們的麵打電話,我們怎麽知道你們不是串通好的。”饒是好脾氣的陸霄竹也被君明氣壞了。


    “我們還不至於出這種下三濫的方法。”


    陸霄竹當著他們的麵,直接撥通了柳憶珍的電話。


    “喂,媽”


    “是霄竹啊,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嗎?”


    電話聲中柳憶珍的聲音似乎蒼老了許多,紀寒靈的心頭莫名的一酸,她明白電話那頭的人一定是她的母親,不需要證實,這是一種本能,


    “媽。”紀寒靈忍不住脫口而出,隨後又捂住了自己嘴巴。


    “我怎麽聽見了靈兒在叫我,一定是老糊塗了,霄竹啊,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活到靈兒回來的那一天。”


    紀寒靈的眼淚嘩的就下來了,她一把拿過了電話。


    “媽,我是靈兒啊,我回來了。”


    君明心裏麵的一絲僥幸也沒有了,紀寒靈和封靳言還是夫妻關係,而且看封靳言的樣子是不會輕易放棄紀寒靈了,那個男人一看就是用情至深之人,君明感覺自己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把紀寒靈帶到了這個地方。


    “靈兒,你真的是靈兒,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陸霄竹輕輕的安慰了一下紀寒靈,然後拿起了電話。


    “媽,現在情況有點複雜,你還是過來一下吧,他們都在我的家裏麵。”


    陸霄竹掛斷了電話,然後看向紀寒靈。


    “靈兒,你是不是還有殘留的記憶,你除了認識媽之外,還認識誰?”


    紀寒靈的眼角還帶著淚痕,他的眼睛紅紅的。雖然封靳言看不見但是紀寒靈小聲的抽泣聲還是傳入了封靳言的耳朵裏麵。


    此時封靳言多想將紀寒靈摟進懷裏麵,安慰她一下,隻是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允許,他害怕嚇壞了紀寒靈,因為現在紀寒靈根本不認識他,他現在就是一個陌生人。


    他恨死了這種感覺,可是現在他又必須承受著這些。唯一比較幸運的是紀寒靈又回到了他的身邊。


    “我沒有了全部的記憶,雖然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是誰,但是是我的心告訴我,她就是我的媽媽。”


    紀寒靈的話另陸霄竹沉默了,這樣說起來那就證明紀寒靈還是不會認識他們大家。


    客廳裏麵一陣的安靜,大家都不知道從何說起,在紀寒靈的腦海中他們是陌生的,而對於陸霄竹他們來說不知道該怎麽樣麵對紀寒靈。


    “靈兒,是你嗎?”此時的柳憶珍哪裏還有當年的女強人的模樣,她變老了,不是容貌上的老了,而是心態上老了。


    紀寒靈呆呆的看著柳憶珍,柳憶珍則是直接上前一下子抱住了紀寒靈。紀寒靈甚至都可以感覺到柳憶珍的微微的顫抖。


    “靈兒,這些年你到底到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靳言找你找得有多辛苦啊,當初媽真的不該讓你們簽離婚協議書啊,更不應該讓你去美國?”


    陸霄竹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柳憶珍好,你說你現在是在幫封靳言嗎?你沒有看到這麽明晃晃的情敵就坐在這裏嗎?


    封靳言對此倒是沒有什麽怨言,反正這件事情極寒另是早晚都會知道的,現在知道了正好,雖然現在紀寒靈是失憶了,但是封靳言相信紀寒靈的那顆心是不會變的,他有信心可以在一次將紀寒靈追回來。


    紀寒靈吃驚的看著柳憶珍,“媽,你的意思是我的落海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我和他要離婚。”


    柳憶珍下意識的點了一下頭,但隨即他又反應過來了。


    “靈靈,你為什麽問這麽奇怪的問題?”


    陸霄竹不忍心看到封靳言的嶽母大人在給他這麽的挖坑,趕忙將柳憶珍拉到了一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柳憶珍。


    柳憶珍在才明白過來他說的話究竟對封靳言產生了多麽大的影響,她抱歉的看著封靳言,但是轉眼間她又想起來封靳言已經看不見了。


    事實上和封靳言在一起的時候,經常會有人忽略了他的眼睛,因為他自身的人格魅力就足以影響別人。


    柳憶珍有扭頭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君明,不得不說君明的外表足夠具有欺騙性,他有著鄰家大男孩的臉龐,他可愛的笑容會讓你卸下心防,如果封靳言是沉睡的獅子,那麽君明就是狡猾的獵豹,在關鍵的時候給與你致命的一擊。


    君明察覺出來一道審視的目光,他迎頭對上了柳憶珍的目光,柳憶珍似乎沒有想到那個年輕的男孩具有如此犀利的目光,但是等她再看去的時候,君明已經換上了一副淡淡的微笑。


    柳憶珍也回給他一個微笑,旁邊的劉薇薇隻看到了兩個人笑容的互動,她的心裏不禁魏封靳言感到擔憂起來。


    畢竟他們兩個人已經離婚了,如今柳憶珍的態度又不明朗,再加上紀寒靈全部失憶了,就算她能想起來但是他和封靳言之間的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講的明白的。


    封靳言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紀寒靈向封靳言投去審視的目光。


    他到底是個怎麽樣的男人,為什麽她的過去中總有封靳言的影子,即使在柳憶珍說出她落海和封靳言有關時,他也不出來辯解一句。


    而且每當在看到封靳言的時候,紀寒靈的心總是忍不住的抽痛,她丟失的記憶到底是什麽?她和封靳言又有著怎麽樣的過去?這些謎團全部都困擾著紀寒靈。


    “靈兒,你這樣看著我是想起來什麽了嗎?”


    紀寒靈微微的心驚,她有點懷疑封靳言是否是真的眼睛看不見了,她拿著手在封靳言麵前晃啊晃的,封靳言一把抓住了紀寒靈亂動的手,然後一使勁將紀寒靈攬到了自己的懷裏麵。


    紀寒靈猛地掙紮了幾下,“喂,你這人是不是真的看不見啊,別是騙我的吧。”


    封靳言將偷埋在了紀寒靈的脖子裏麵,努力的汲取紀寒靈的芳香。


    “那是因為我曾在無數個日日夜夜裏麵描繪著你的身形,所以我不用眼睛看也能找到你,靈兒,這一回我絕對不會再讓你離開。”


    這句話如果在別人的嘴巴裏說出來,肯定是被認為油腔滑調,但是封靳言說出來就很難不讓人相信這是他的真心話。


    紀寒靈隻感覺得到自己的心不規律的跳動了幾下,旁邊正在和柳憶珍談話的君明看見這一幕,心裏十分的別扭。


    他絕對不承認那裏的兩個人是如此的般配,明明是他先碰上了紀寒靈,明明是他喜歡了紀寒靈整整的五年,他怎麽舍得讓紀寒靈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陸霄竹對於君明的眼神在熟悉不過了,他曾經也用過這種眼神看待紀寒靈,不過後來他發現自己的身邊擁有著更適合自己的。


    陸霄竹輕輕地摟了摟自己身邊的妻子,劉薇薇也回給他一個幸福的笑容。


    “你說靈兒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陸霄竹輕輕地吻了吻劉薇薇的額頭,“你個小操心婆,看來我們兩個人可以再生個小寶寶陪苗兒玩了。”


    劉薇薇嬌羞的看著陸霄竹,“你個沒正行的,我說的是靈兒。”


    談及紀寒靈,陸霄竹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是靈兒的福也是靈兒的禍,靈兒可以在海裏麵活著回來就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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