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麵包車上,安知夏吃力的睜開眼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捆在了一起,無法動彈。


    安知夏掙紮了幾下惹來了前座綁架她的人的不滿,“你給我老實點。”一個惡狠狠的人說道,臉上還帶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


    “你們是誰,為什麽綁架我?”安知夏一邊掙紮,一邊問道。


    “不管是誰,你隻需要知道你的命現在在我們的手中,所以就最好老實點,不然等會別怪我不客氣。”刀疤男說道,聲音顯得極為粗魯。


    安知夏心中一驚,頓時有些害怕,後背的冷汗直流。


    黑色的麵包車一直隻在向前開,安知夏看了眼外麵的路況,隻見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少,好像是已經開到了郊外。


    過了有一會,車慢慢的停了下來。安知夏被那個刀疤男使勁的拽了下來。


    “走,進去,快點。”


    安知夏被刀疤男一拉,一下子撞到了車門,胳膊頓時青了一大片,安知夏痛呼出聲,可是卻並沒有得來刀疤男的好言相待。


    安知夏悄悄的打量了一下麵前的酒吧,由於是白天,整個酒吧沒有幾個人,除了一些工作的服務員。


    “我要上廁所。”安知夏瞥見走廊盡頭的衛生間,靈機一動,立馬開口道。


    “不行。”刀疤男一口拒絕。


    “就算是想要殺我,但也得讓我上完廁所。”此時的安知夏鼓起了十分大的勇氣說道,但心裏卻十分的沒底,生怕被拒絕。可是她必須的賭一把,為了自己,還有孩子。


    “那好,可別給我耍花招。”無奈,刀疤男說道。


    安知夏被鬆開了雙手,進了衛生間,環視了一下裏邊的構造。發現這個衛生間裏有個窗戶,隻需要踩著洗手台的台沿就可以翻著窗子逃走。可是對於安知夏來說,這高度有些困難。


    思索中,隻聽刀疤男催促的聲音,“好了沒有,快一點。”


    安知夏急忙回道:“馬上就好。”然後咬了咬牙,攀上了洗手台的台沿,用力的拉住窗戶的把手,看了眼地下的草地,大概有個兩米高的距離,安知夏眼睛一閉,環抱住自己的肚子,縱身跳了下去。


    好在是草地,安知夏跳下去之後並無大礙,連忙起身向外跑去。


    刀疤男見衛生間裏許久沒有動靜,便覺情況有些不妙。也不管是女廁,就衝了進去,發現裏麵已經沒了人,窗戶開了一大半。刀疤男暗叫不好,立馬下樓去追。


    安知夏一直跑,一直跑,在經曆了這些緊張的逃跑過程後,有些體力不支,一路上不小心撞到了好多人。


    “對不起,對不起。”安知夏再一次撞到人後,連忙道歉道。


    “這位小姐,你怎麽了,看起來你的臉色有些不好。”晏明軒關心的問道。


    “我……我沒事。”安知夏剛說完,隻覺眼前一黑,暈倒了過去。


    ……


    醫院病房裏。


    安知夏緩緩的睜開眼,白光有些刺眼,好一會才適應過來。


    “知夏,你醒了。”是宋子遇的聲音。


    “我……這是在哪?”安知夏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醫院。”晏明軒說道,轉而補充道,“你撞到了我,然後暈了過去,然後我就送你來了醫院,並通知了你的大叔。”說完有些好笑的看著宋子遇。


    安知夏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解釋到:“他並不是真的大叔,而是我的好友。”


    “我知道。”晏明軒道,說完還做了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晏明軒,是名畫家。”


    安知夏隻覺晏明軒是一個陽光向上的人,並沒什麽惡意,也做了自我介紹,並向他道了謝,兩人算是相互認識了。


    過了一會,晏明軒因為有事就先走了。


    安知夏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有些可怕。宋子遇告訴她,動了胎氣,孩子的情況有些不穩定,讓她好好休息。所以最後決定今天暫且在醫院呆一晚上,明天再離開。


    ……


    空曠的公路上,陸言澤開著車。在聽了顧沛的話後,陸言澤決定去找安知夏好好的談一談。


    陸言澤找到了顧沛的家,卻發現已經沒了人的蹤影。於是打電話給安知夏,迎來的卻是機械的女聲。陸言澤陰沉這臉,繼續撥打了第二遍。


    安知夏聽見手機鈴聲響起,看了眼來電顯示,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果斷的掛掉了電話。


    現在,應該沒什麽好說的了吧。安知夏如是想到。


    可是剛掛斷電話,又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看著手機屏幕上晃動的名字,安知夏想了好久,就在快要掛斷的時候,安知夏接通了電話。


    “安知夏,你在哪裏?”剛一接通電話,陸言澤就直截了當的問道。


    安知夏一聽,心中一痛,就在今天自己差一點就沒命了,可是對於他來說,卻根本不管他的事。


    想到這,安知夏冷冷的開口:“找我什麽事?”


    聽見安知夏冰冷的話語,陸言澤有些皺眉,意識到可能是自己態度太差,便放緩語氣說道:“我們談談吧。”


    “我想我們沒什麽好談的了,離婚協議書我也已經簽好了,以後我再也不會纏著你了。”安知夏平靜的說道,此刻的安知夏在經曆了一切之後,已經變得格外的冷靜。


    陸言澤聞言,心中一痛,難道她就這樣離開了嗎?來不及思考,陸言澤立馬問道:“你在哪,我去找你。”


    “你不用來找我了,我和宋子遇在一起。”安知夏冷聲拒絕。


    “看來你最愛的還是你的青梅竹馬。”


    “對,我愛他。之前對你的死纏爛打都隻是因為你和他有些相似,現在他回來了,我自然是要跟他走的。”安知夏恨下心來,開口道。可是連她自己都沒發覺,手中攥的床單已經皺到不行指甲已經深陷肉中,也不覺得疼。


    聞言,陸言澤自嘲出聲:“原來如此。看來這次是我自作多情了。”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安知夏聽著電話中的忙音,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一般,癱倒在床上,痛苦出聲。


    站在門口的宋子遇看見安知夏如此傷心,便上前安慰。即使知道剛才的話都是安知夏編出來騙人的,可是宋子遇心中還是高興了那麽一下。


    “好了,知夏,別哭了。”宋子遇拍了拍安知夏的後背,輕聲說道,“醫生說了,你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這樣對孩子不好。”


    安知夏使勁吸了吸鼻子,聲音啞啞的,“嗯,我知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


    宋子遇見狀,便道:“那好,你早點睡,明天一早我來接你,然後離開去鄉下。”


    幫安知夏掖了掖被角,宋子遇就先行離開了。


    夜色朦朧,安知夏睜開雙眼,望著頭頂的天畫板,思緒飄到了很遠,很遠……


    憶起那段可以稱為純純的暗戀,直到現在想起來,仍然感覺甜甜的。偷偷的為陸言澤寫了情書,卻因為身份地位懸殊沒敢寄出。每天晚上偷偷的為陸言澤留燈,卻怕引來陸言澤的惡言嘲諷,隻能借口自己怕黑。天天想著陸言澤可以回來,卻又怕他回來……


    想著想著安知夏再也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


    隻見病床上,一個小小的身軀在不停的顫抖。


    安知夏窩在被子裏,蜷著身子,起床聲音聽起來是那麽的傷心欲絕,撕心裂肺。安知夏就這樣哭著,仿佛是要將結婚這兩年來所有的委屈全部哭出來一般。


    就這樣,安知夏哭著哭著便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眼角還殘留著些許淚痕。


    翌日一早,安知夏就早早的起床,坐在床邊望著醫院公園散步的人,感慨他們的生活是那麽的平淡真實。


    宋子遇推門看見安知夏瘦瘦的背影,有些心疼。上前說道:“知夏,東西沛沛都幫忙收拾好了,我們走吧。”


    聞言,安知夏緩緩轉身,神情有些木然,然後說道:“嗯,我們走吧!”


    “知夏,你沒事吧。”宋子遇見狀,放心不下,開口關心道。


    “沒事,我們走吧。”安知夏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


    下了樓,安知夏坐上車,看著車窗外漸漸遠去的風景,安知夏輕聲說道:“再見,陸言澤。”


    ……


    陸氏集團,籠罩著厚厚的低氣壓,今天所有的員工都小心翼翼,生怕做錯事情,隻因為今天的陸言澤從剛上班就冷著臉。


    總裁辦公室裏。


    助理一動不動的站在辦公桌旁,看著陸言澤冰冷的眼神,不敢出聲。


    “這麽點事情還用得著我說,那公司花錢請你們來幹什麽?”陸言澤說道,語氣中的怒氣不言而喻。


    “是,總裁,我馬上就去辦。”助理拿起辦公桌上的文件,趕緊走出了辦公室。


    剛一出門,就碰見安知錦走了過來。


    “安小姐,你現在最好不要進去,總裁正在氣頭上呢。”助理連忙上前告訴安知錦。


    “為什麽?”安知錦沒好氣的皺著眉。


    “我哪知道,總之還是不要進去的好。”助理走完就立馬去處理文件的事了。


    安知錦心生疑惑,但仗著自己之前是陸言澤的女朋友,還是大著膽子走了進去。


    “阿澤,你怎麽了?”一見到陸言澤,安知錦嬌滴滴的撒嬌。


    “你怎麽來了?”陸言澤抬都沒抬頭,冷酷的問。


    “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雖然這件事對姐姐不太好,但是我覺得必須說。”安知錦假裝嚴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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