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拉住老何:“你們家鐵心小姐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老何反將我一把拉住:“大師呀!言語不好說,你快跟我一起去明月台,看看吧。她那個狀況..........”


    我趕忙說好,快走。


    江眉月屁顛屁顛兒跟上了,江平川不想去,早上樓了。


    車子一路飛馳,不一會就到了明月台。


    剛跨進大門,裏麵一陣兒撕心裂肺叫聲響徹明月台上空,怪嚇人的,聽的我一陣又一陣毛骨悚然。


    “這......”


    老何一聽:“不好了,小姐發病呢!”


    說完趕忙奔石鐵心院子去了。


    我跟在老何腳步後麵,不一會進了院門,剛到屋門口,一個茶杯從屋裏摔出來,碎瓷片子飛濺,差點割傷江眉月。


    “滾!都滾出去!”


    一個尖利的男音響起,羅鍋帶幾個傭人從裏麵跑出來,被老何一把攔住:“羅鍋?怎麽了,誰在裏麵?”


    “除了於飛小少爺,還有誰?”


    羅鍋年紀小,嚇的不輕:“小少爺找不到上回來的趙神仙,急的在裏麵發瘋呢!”


    我們趕忙進去。


    石鐵心正平躺在貴妃榻上哼哼,肚子脹的老大。比上回胖不少,但見大肚子卻漲了三倍不止,動都不能動一下。


    於飛一看,急的眼淚嘩嘩的。


    他一腳又把邊上的椅子踢飛:“這個老趙,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怎麽都找不到。媽的,上回他說的那地址,老子去也沒人。”


    老何說:“少爺,你別著急。上回那趙先生,什麽時候走的,他還給你留別的聯係方式了嗎?”


    “沒有哇!”


    於飛急的直抓頭發:“上回我去送老趙,隻把他送到野海椒林,一轉眼他就走沒了。我想起個事去追他,都追到林子深處去了。除了一地的碎野海椒和空氣裏那股子辛辣味兒,啥玩意都沒有。哎呀!!!這個老趙,他用飛的嗎?”


    我一聽,心想他還真用飛的。


    立秋將至,趙蚱蜢估計急匆匆準備過冬去了。一個蚱蜢想熬過冬天,那得做多少功夫。


    於飛還在將桌子錘的啪啪響:“他一走,誰給我媽媽治這病!!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少爺。”


    老何趕忙說:“嶽先生給推薦的大師,我又給請回來了。事到如今,讓大師試試吧??啊?”


    於飛原本不相信我,但如今也沒辦法,隻能點頭。


    我上前一看,石鐵心的大肚子露在外麵,和懷了三胞胎似的,裏麵的手手腳腳在肚子裏踢來踢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生了呢!


    “大師!”


    石鐵心痛的滿腦門汗:“大師高抬貴手,快救救我!”


    我點點頭:“救自然要救,不過在用方法之前,鐵心小姐你一定要說實話承認因果,否則我救不下你,明白嗎?”


    石鐵心點點頭:“我說,我都說。”


    “兩個問題。”


    我說:“第一,你的官印,最近有沒有借出去,或者你自己給什麽人?”


    石鐵心一聽,一臉疑問:“沒有啊!我的官印一直在身邊。不過一個月前丟了一段時間,後來又在院子裏找到了。大師,你問這幹什麽?”


    “沒什麽,這個問題等你好了再說。”


    我看了一眼石鐵心的麵相,發現她的子女宮有三條凶線,就問:“你以前,是不是打過胎,三個流產的嬰兒都是女孩兒?”


    石鐵心麵色一變:“你.......你怎麽....”


    子女宮上有凶線,加上線條細長,一定是打過女兒,盤算一下,是三個。


    我說:“你先說說,為什麽打胎?”


    “我.........”


    石鐵心似乎有難言之隱,不知怎麽開口:“大師,我...............”


    江眉月一看石鐵心的樣子,捅了我一下小聲說:“商陸,你幹嘛?非揭人傷疤?萬一人家不是故意打胎,是逼的沒辦法呢?你不知道以前計劃生育啊?”


    我不為所動。


    意思要他們知道,不說出這個因果來,我是絕對不會幫的。


    老何一見,對石鐵心鞠了一躬:“小姐,您就說出來吧,這也不是什麽丟人的事兒,您一心想要個兒子,也沒錯呀!”


    石鐵心一行淚從眼睛裏劃出來了:“老何,你說吧。”


    老何擦了擦眼淚,才開始講起來。


    他從石鐵心發跡後一直跟在石鐵心身邊,石鐵心沒什麽事是他不知道的,包括打孩子的事。


    原來,石鐵心小時候,她爸爸重男輕女,隻有喜歡弟弟。


    給她的身體和心靈傷害都是加倍的。


    石鐵心的腦回路也有些清奇,換作別的女人,在幼年時遭遇了重男輕女這件事,多數都會想以後我自己生了女兒,一定對她加倍的好,不讓她走上我的老路。


    可石鐵心不同。


    她被父親重男輕女,心中給女兒這個角色種下了低價值的種子,認為女兒命賤,不如兒子金貴,以後她一定要生個兒子。


    她一無所有的時候,沒有結婚。


    後來石鐵心發跡後,才找了個男人結婚。


    當時懷孕時,石鐵心一心想生兒子,還跟他老公開玩笑說,如果生出女兒來就和他離婚。


    他老公可不管,給女兒和兒子各準備了一個名字。


    後來孩子生下來,還真是個女兒,便依照之前取好的名字,給女兒取名叫於歡歡。石鐵心可一點不高興,非給改名叫於肅肅,說這是她懷孕時給肚子裏男孩兒想的名兒,現在生個女兒出來,她也的一輩子背著這個名字。


    她老公沒辦法,隻能去上戶口那兒給女兒名字改成於肅肅。


    後來,石鐵心又懷孕了。


    這回她不想再生女兒,便在胎兒成型後想去照b超。可那會不讓醫院透露寶寶性別,石鐵心隻能另找法子。


    當時她碰上一個老仙娘,邪乎的很。


    據說用手一碰肚子,便知是男是女。


    石鐵心讓她一碰,她就說懷的是女娃。為了保萬無一失,石鐵心還動用關係又給醫生塞了錢照b超,一照還真是女兒。


    這可把石鐵心氣到了,說閨女命賤,生下來幹什麽?


    果斷去醫院打了。


    而且,她還主動和老公離了婚,相當於她一腳把老公踹了,原因簡單粗暴:這男的基因不行,生不出兒子。


    一年後,石鐵心又結婚了。


    懷孕了被老仙娘一摸,還是女兒。


    石鐵心又去打了,又和第二個老公離了婚,她不想在一個男人身上浪費兩回生育機會,這個男人頭胎讓她懷了女兒,準和前夫一樣又是個隻生女兒的貨。


    踢了踢了,果斷踢了。


    石鐵心裏想生兒子想的都快發瘋了,因為幼時的童年陰影,她一直覺得,自己隻有生出個兒子來,才算為自己爭了一口氣。


    不久,她又結婚了。


    這已經是她第三回結婚了,而且她還準備了不少備胎,隻要這個男人不行,立馬換人。


    她第三回結婚的老公,和第一回結婚的老公一個姓兒,姓於。


    當時她心裏還嘀咕,都姓於,會不會染色體也一樣。


    石鐵心的生育能力是真的強,第三回結婚沒多久,她懷上了。迫不及待去找老仙娘摸,老仙娘這回賀喜連連:“恭喜你呀,鐵心小姐,懷的兒子。”


    十個月後,於飛出生了。


    她給兒子取的名字也是有寓意的,叫鳳凰於飛,肅肅其羽。兒子是自己的掌上明珠,女兒必須做兒子的羽毛,一輩子保護弟弟,事事以弟弟為先。


    沒辦法,誰讓於飛是自己的寶貝兒子呢。


    而且都生了兒子,她也不打算再離婚了。於飛的老爸還行,以後就跟他過一輩子,和他一起琴瑟和鳴吧。


    幾年後,石鐵心又懷孕了。


    她讓老仙娘摸說又是閨女,她就想,自己已經有一個女兒於肅肅了,閨女命賤,要那麽多幹什麽,以後長大了被別人糟踐。


    反正兒子也生下來了,這一胎就打了吧。


    所以石鐵心前前後後,打了三個女兒。


    奇怪的是,最後一個女兒打下來以後,直到兩個孩子長大到現在,石鐵心再也沒有懷過孕。


    老何講完了,就問:“大師呀,你問這個,有什麽寓意嗎?我們鐵心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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