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村長他媳婦兒跑過去了。


    我搖搖頭。


    剛才和村長媳婦兒一碰麵,我就發現了她麵相上一個明顯得特征,那就是四白眼。


    所謂四白眼,即眼中黑瞳孔小,白眼仁多。且黑瞳孔不管從東西南北哪一個方向,都解除不到眼皮。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為是白眼珠子裏有了顆黑豆呢,哪有什麽眼珠子。


    天地人三才相書上說過:目有四白,五夫守宅。


    女人四白眼,加上厚重的眼皮,就叫豬眼。


    豬眼主淫蕩。


    女人四白眼加豬眼,主淫蕩又凶惡,搞不好會殺夫。


    以前我就聽過一個關於四百眼的故事。


    說在亂世時,有一位地主,他有好幾個夫人,但最寵愛的是小夫人。他覺得小夫人聰明機敏,風情萬種。


    當時有一位相師到地主家做客,幫地主調理風水什麽。


    地主讓小夫人上前敬茶。


    相師便和小夫人見上過一麵。


    等走的時候,相師便對地主說,您這位小夫人四白眼,加上寬眼皮濁視。恐怕有紅杏出牆的征兆,您可當心。


    地主一聽笑了,說不會的,我這個小夫人,對我最忠心。有什麽話都會告訴我,我有什麽秘密也不會瞞她,大師多慮了。


    相師聽完隻好做罷,告辭走了。


    一些時日後,相師去辦事又路過地主家,便向附近的人打聽地主近況如何。


    附近的人便告訴他,一個月前,地主的小夫人夥同夫,偷了地主的財寶想私奔。結果被地主發現了,抓住一頓毒打。


    誰知小夫人懷在心,她那姘頭也不是什麽好玩意兒。


    便夥同了附近山上的土匪一切,半夜闖進地主家中,由小夫人帶路,將金銀珠寶洗劫一空不說,還防火燒了院子。


    地主上去阻止,被土匪一刀砍死了。


    相師唏噓不已。


    同樣,我也對村長唏噓不已。


    他媳婦四白眼睛,平時肯定紅杏出牆在外麵有姘頭不說,剛才她衝我不停眨眼時,我正好看到她右眼珠子的眼白右下方,有一個黑點。


    黑在艮位,主樹木。


    能讓眼睛生黑點的,一定是對女主人有妨害的樹木。而院中除了一棵花椒樹在艮位上,再無其他。


    搞不好,村長媳婦兒有什麽不能讓村長知道的把柄埋在樹下。


    果然,不一會兒村長的咆哮便從花椒樹那邊傳過來:“你給老子交代清楚,這他媽是誰的內褲!!!”


    我搖搖頭,正準備閃身進屋。


    門卻一下從裏麵開了,江眉月從裏麵出來,她換上了平時穿的衣服,我一下感覺還是這樣的江眉月好看。


    她跑過來,一見我臉上的兩條劃痕,十分緊張:“商陸,你的臉怎麽了?”


    “沒事,”


    我抹抹臉,看了一眼外院花椒樹的方向,村長和她媳婦兒正吵的熱火朝天的。


    不是我明知花椒樹下有他媳婦兒出軌的證據還挑事兒,那個花椒樹種在院中確實不好。不挖掉的話,村長家本來就這樣了,以後再出點什麽事可真要家破人亡了。


    有人說一棵花椒樹沒那麽嚴重吧。


    但其實玄學之理就是那麽簡單,同樣一件東西,放在好的方位可以救人,放在不好的方位1也可以害人。


    東西一樣,隻在易理不同而已。


    江眉月哪裏知道我在想什麽,一個勁問我疼不疼,還罵我自己不心疼自己,倒招她心疼。


    我聽的心裏一暖,心想姐姐就是好啊,好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在呢。


    這會兒外院沒聲音了,估計村長和他媳婦兒吵累了。


    院子裏靜悄悄的,隻有蟬鳴格外大聲。


    一個小孩兒的尖叫劃破了夜空撞進來:“村長!村長!不好了!!出大事了!!!”


    村長正坐在門口,鬱悶地有一口沒一口抽鍋子煙,一見闖進來的小孩頓時罵罵咧咧:“大半夜鬼喊鬼叫的,你媽死了?”


    我一看,這不是川貝麽?


    這村長,動不動喜歡問候別人老娘。


    川貝腦子不靈光但不傻,一聽村長問一言不合罵人,毫不客氣地還給了一句嘴:“你媽才死了呢!”


    “我艸!老子!”


    村長揚起個巴掌要打,卻一下想起,大半夜的,川貝怕也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


    便問:“怎麽了?”


    川貝一聽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竟有些害怕的直抖:“譚二公!譚二公沒了!!!他讓行屍給叼走了!!!”


    “啥?”


    村長一聽立刻站直了:“咋回事?咋沒的?”


    譚二公是村裏最老的一輩人,九十多歲了,給村裏麵做過不少貢獻。比如挖井打田什麽的,他沒有兒子,村裏人拿他當親爸爸一樣尊敬。


    現在一下出了噩耗,村長的煙鍋袋子都掉地上了。


    川貝說譚二公一直一個人住在一棟房子,他左鄰右舍也沒多少人家,隻有一兩戶,比鄰而居。吃川都由那兩家照料。


    晚上他們去給譚二公送宵夜,發現門大開著,一進去屋裏亂糟糟的,地上還有血拖出去。幾個人順著血追到一片密林,發現幾隻缺胳膊少腿兒的行屍,正在分東西吃。


    那樣子,跟魯濱遜描述的野人吃生肉場景一模一樣。


    地上丟著幾件老布衣服,是譚二公穿的。


    他們想譚二公多半被害了,不敢發出聲音驚動行屍,想走。誰知那些行屍“謔”地一下站了起來,一個個就往水裏跳。


    奇怪的是他們跳進水裏,水上水花子也沒起一個,不一會兒行屍全不見了。


    這時,最外層院子裏亂哄哄的腳步聲又響起來了,那些去追小娃兒的先生們回來了。一個個在外麵哀聲歎氣的:“哎!明明快抓到了,怎麽一下就不見了,真是奇怪!!”


    另一個女生也說:“對呀對呀!好詭異喲!本來抓行屍這活兒就有點害怕,那些東西一下消失了,更怕人了。人家的小心髒都嚇得撲撲樸直跳。”


    “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馬浩宇的聲音英雄氣概滿滿。


    我一聽則撲捉到重點了:一下消失不見了?這和剛才村民說的害譚二公的行屍們消失的一樣嘛!


    如果行屍們一下不見了,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些行屍體,是被人操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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