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我就停了下來,然後死死的盯著風雷說道:“風雷,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能不能咽得下這口氣?”


    一旁的周飛瞬間憋不住了,當即就說道:“風雷哥,還猶豫什麽,管黑子是什麽牛逼人,咱們跟他跟幹吧!”


    相比之下風雷能當一群小混混風雷的老大,不是沒有原因,而周飛隻能跟著混,也不是沒有道理。


    被我一番話煽動以後,周飛已經是嗷嗷隻叫,但是風雷卻依舊表情鎮靜,語氣平靜。


    “奇哥,你打算怎麽辦?都聽你的,黑子的很多活動規律我都知道。咱們是不是跟他來個突然襲擊?”


    我擺了擺手說:“突襲對於他這樣的老殼子來說,沒有什麽意義,畢竟咱們又不能殺他。對付這樣的老殼子,我們唯一可行的就是殺人誅心。讓他徹底絕望。並且占有他所有的資源,這才是針對他的回敬。”


    一旁的周飛有些沉不住氣了,直接插過話問我怎麽辦?怎麽個殺人誅心?黑子這種老殼子心肯定比石頭都硬,顧及就算是弄死他,顧及也不會服軟。


    風雷也接過話說周飛說的對,別看黑子看起來很普通,但是其實他蘊含著及其恐怖的爆發力。其實從他上學到他畢業,然後在這街頭上混,有六七年時間了都沒見過黑子真正的展現實力。唯一的傳說就是當年他剛來的時候,有一群地痞流氓去學校鬧事,他一個人硬生生的把所有人給嚇退了。


    以後那天來的幾個頭頭就都消失了,有說是死了,還有說是打殘廢了,總之從那以後,外界勢力沒人敢再進學校。


    就算是風雷是這學校畢業的,雖然在周圍混,看場子收保護費,牛逼的驚天動地,也沒敢進校門幹過什麽。


    當初就連李富的小弟路大海敢跟周飛叫板,其根本原因也是黑子。


    風雷說除了黑子的一些生活規律之外,他對於黑子的其他事情他根本就是一無所知,想找到他的軟肋絕對比登天還要難。


    的確對於沒有真正跟黑子有過交集的人,想知道他的軟肋的確比登天還難。


    但是別人不行,我卻可以。


    雖然我跟他也沒有多少交集,但是問題的關鍵是都交在了點子上了。


    首先就是秦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跟秦雪肯定有些非同一般的情分。他們不是男女關係,但是絕對要比男女關係更加深刻,甚至於等同於血源關係。


    所以秦雪絕對是他的軟肋。


    雖然這樣做有些卑鄙,尤其是對於善良的秦雪很不公平,但是誰又對我公平過?要怪就隻能怪她認識黑子了。


    “這事我自有打算,你們不用擔心。”


    風雷緊接著就問我需要他們做什麽,我就跟他們說需要他們做的跟簡單,時刻準備著,準備著在最後關頭跟黑子正麵硬扛。


    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說完這話的時候我就直接用微信給風雷轉了兩萬,本來想著一次性給轉個十萬八萬的,先在錢上讓其安心。可惜的事微信單日轉賬有限額度,我這就一張卡。


    看來以後這身上得常備兩張卡片,以備不時之需。


    “這錢你先拿著,別虧待了兄弟,回頭我有一筆款子下來之後,我……”


    沒等我把話說完,風雷就直接打斷我的話說這怎麽能行,他和兄弟們還沒幹什麽,無功不受祿。


    “什麽無功不受祿,跟我混就是你的最大功勞。而且程雪的事你和兄弟們配合的跟不錯,她都跟我說了,工作開展的相當不錯。”


    風雷說之前雪姐已經給的不少了,應該說是夠多了。他還說跟我混的是情義,錢不是主要。


    我笑了笑說:“既然是情義,那就不要說錢的事。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自,是兄弟那就大塊吃肉大塊喝酒,論秤分金銀。我們兄弟以後就得過這樣的日子。”


    以後安排了一下細致性的事情之後,由周飛留下來蹲守,我就回學校了。


    剛一進門,我就看到黑子迎麵走了上來。看到他的瞬間,我心口的火氣瞬間就竄了上來,那種止不住的動怒讓我真想上去揍他一頓。


    不過幸好理智占據了上風。


    之所以理智會占據上風並不是因為我有多高的城府,有多牛逼的定力,而是因為我知道這止不住的怒火並不是完全針對黑子,而是我這些年長久以來積累的不甘和憤怒。


    實際上是對不堪命運的憤怒。


    而黑子隻是個替死鬼而已。


    不過盡管憤怒被壓製了下去,但是縱使走到了他麵前,我也不知道跟他說些什麽才能顯得比較自然一些。


    就在我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黑子首先開了口,他劍眉橫挑了一下,語氣很是不屑的說我最近很跳啊,周圍的勢力都差不多收拾了個遍。


    我微微笑了笑說:“這不能怪我,有人不知死活的往我槍口上撞,我有什麽辦法?更有人撞了槍口也就算了,居然還要自己扣動扳機,天作孽尤可活,而這自作孽那就死有餘辜了。”


    黑子臉上的戲謔瞬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寒意,那寒意如劍如電一般呼嘯而來,我頓時就感到了無盡的壓力撲麵而來。


    看來風雷所說的那個傳說並不是炒作出來的牛逼,而是真有其事。


    這如山一般的壓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營造出來的。


    即便是當初的茹姐在要收拾我的時候,我也沒感覺到有如此強大的重壓。


    “年輕人,不要太氣盛,否則到最後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麵對如此重壓,如此直白的威脅,我非但沒有任何的退卻。反而硬生生的頂了回去。


    我不能後退,因為在我後麵是無盡懸崖,死在衝鋒的路上,遠好過死於身後懸崖屍骨無存的好。


    “年輕氣盛,如果不氣盛那還是年輕人嗎?長江後浪推前浪,讓我死的人永遠隻能會是後浪,絕對不會是前浪。”


    黑子淡然一笑,那走著瞧。


    我也淡然一笑,好,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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