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之鬆溫柔地掖了掖白鶴身上的被子:“你還沒有看到我給你買的鑽戒,特別好看。我挑了好多家店才挑到,和你般配極了。我還有特別多的事情想和你一起做,有好多風景咱們還沒有起去看過。”


    韓鹿和黑琦也走了進來,陪伴著白鶴。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白鶴變的呼吸急促,她的身體又開始透明,忽隱忽現,讓在場的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白鶴,你一定要撐過這二十四個小時,不然的話,你就會變成一隻真正貪吃的小貓咪,每天隻記得小魚幹和睡覺,忘記賀之鬆這個人,忘記我們之間的記憶。”賀之鬆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聲音也是淡淡的,卻無端的讓人覺得心痛。


    而此時的白鶴,感覺自己好像處於一場渾沌之中,她能聽到賀之鬆和她說話,但是卻無法作出回應,她昏昏欲睡,覺得自己好像八百年沒有好好睡過覺了一樣。可是腦袋裏卻有一個意識:別睡著。


    她拚命的和自己的困意做著抵抗,可是困意還是如同潮水一般洶湧而來,幾乎要將她淹沒了。她隻能不住的在心裏念著賀之鬆的名字。


    時間漸漸過去,這凶險的二十四個小時,眾人都絲毫沒有合眼,膽戰心驚的陪著白鶴。終於,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白鶴也脫離了危險,身體不再忽隱忽現,而是能以白鶴的人類形態維持著。


    “好了,現在白鶴已經脫離了危險了,剩下的就需要慢慢的休養了。”韓鹿上前看了看白鶴的情況,舒了一口氣對賀之鬆和黑琦說。


    “嗯。”賀之鬆點點頭:“這次真的多謝你了韓鹿。”


    “謝什麽,白鶴是我的朋友。”韓鹿簡簡單單地回答到,她看著神色憔悴的黑琦和賀之鬆:“你們回去休息一會兒吧,我來陪著白鶴。她這段時間都離不開人,咱們輪流照顧她。”


    賀之鬆沉思了一會兒:“韓鹿,還真需要你幫忙先陪著白鶴,昨天場麵太亂了,白鶴中槍後我又直接回來了,沒有留意到有沒有抓到王琪,我需要去解決一下這件事。”


    賀之鬆語氣平平,眼神裏確藏匿著深深的戾氣。


    “好的。”韓鹿見狀,也沒有多說什麽,她知道,這件事情真的觸到了賀之鬆的逆鱗,他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賀之鬆點點頭,看著沉沉睡著的白鶴,在她蒼白的臉上印上了一個冰涼的吻。然後走了出去。


    “喂,二哥,現在情況怎麽樣,王琪抓到了嗎?”賀之鬆打開了一直關機的手機,第一個電話就撥給了二哥賀之鴻。


    “阿鬆,你終於開機了!警察來的不夠及時,讓王琪趁亂逃走了,現在警方正在全力追捕他。”賀之鴻接到了弟弟的電話,語氣焦急地說。


    “白鶴現在情況怎麽樣?有危險嗎?”賀之鴻緊接著詢問白鶴的情況,他知道白鶴的真實身份,明白當時賀之鬆將她急匆匆的帶走一定是在秘密救治,所以他極為默契的以善後為由攔住了遊觀和其他的人。


    “嗯,剛剛脫離了危險,但是還需要很長時間的休養。”賀之鬆簡要地回答。心裏的怒氣似即將噴發的岩漿。


    他氣為什麽警方到的那麽晚,讓王琪這個瘋子逃走了;氣自己為什麽放鬆了警惕,就那麽輕易的被王琪的槍口瞄準;甚至氣自己在王琪第一次露出侵犯的意圖時根本沒放在心上,如果那個時候他就能及時將一切風險扼殺,那麽怎麽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二哥,那你盯緊了警方那邊,別讓王家先一步把王琪保護起來。”賀之鬆叮囑道。


    兄弟二人又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賀之鬆站在落地窗邊,瞳孔晦暗如夜幕,半晌,他拿起手機,播出了一串號碼。


    “現在市場上王家的散股,我們收購了多少?”


    “夠了,現在開始收網,我會再用上賀氏的力量,讓王家不再有反抗的機會。”賀之鬆聲音低沉。


    對麵不知回答了什麽,賀之鬆沒再說話了,而是無聲地點點頭,掛斷了電話。


    打完這幾個電話後,他走進了白鶴的房間,韓鹿正坐在床邊看著白鶴,聽到了身後的響動,回過頭來看,發現是賀之鬆。


    “你去睡一會兒吧,我來陪著白鶴。你已經有一天一夜沒合過眼了。”韓鹿看著眼下帶有濃重黑眼圈的賀之鬆,有些擔憂地叮囑道。


    韓鹿知道,白鶴這次受傷,是因為賀之鬆,他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裏肯定又自責又愧疚。況且白鶴出了事,沒有人比他更擔憂了。


    賀之鬆搖搖頭:“不了韓鹿,我來陪白鶴吧,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可能會很忙,所以現在能陪她就盡量陪伴著她吧,等我忙起來了,估計就得拜托你們多照顧她了。”賀之鬆說著話,眼神溫柔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白鶴,和剛剛那個滿身陰鬱的男人簡直不像是一個人。


    韓鹿看賀之鬆這樣子,也不好再多說什麽,隻是叮囑他困了就趴著睡一會兒,便走出了白鶴的臥室。


    韓鹿雖然沒有時時刻刻都在白鶴身邊,但是也確實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此刻,可能是因為賀之鬆在看著白鶴,又是在自己家裏,熟悉的安全感將她包圍著,一股濃濃的睡意襲來,她打了個哈欠,叫來了機器人管家,詢問了一下黑琦的情況後,便一頭栽倒在臥室起不來了。


    韓鹿感覺自己正在做著夢,突然,她聽到在外麵有人大聲叫喊她的名字,嚇得韓鹿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是賀之鬆的聲音。


    “怎麽了三少?”韓鹿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門口,看著麵前一臉焦急的賀之鬆,連忙問道。


    “韓鹿,你快去看看,白鶴是怎麽了,不是說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了嗎,她的身體又開始變的透明了!”賀之鬆快要瘋了,他看著白鶴重新變得模糊的身體,精神繃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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