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個王府戒備森嚴,刑部天牢又根本進不去,她們如今當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可憐她們主仆二人抱著一堆銀票據卻不知道該走哪裏的門路。


    “咱們今日等不到那個玄停親王也不打緊,我已經打聽過了,這王爺有個側妃秦氏雖然不受寵,但我們如果能求側妃出麵引薦我們見見王爺,應該還是不難的!我們如今就等著看看能不能碰上側妃出門,再不濟能收買個小丫頭幫我們通報一聲也好!”藍蘭目光炯炯盯著王府大門回答。


    這一次哥哥因為保全她而被皇帝抓進了天牢,她無論如何也要將哥哥救出來,即使搭上自己也在所不惜!


    “玉書,咱們這趟去抓的這些藥,藥量減了好些!”


    “嗯!姑姑一聽說小姐還尚好好的活在人間,這病一下子就好了大半了!”


    “是呀!雖然隻是聽青峰這樣說起,王爺哪裏也隻字未露,不過這幾日王爺總守在小姐的琴旁,寒梟也常進出王府,看起來倒是有些不尋常!”


    “不管怎樣,小姐若能好好回來,咱們定要到菩薩那裏好好還願!


    兩個穿著精致的丫頭低聲說著話從藍蘭和翠煙麵前經過,不在意的瞥了她倆一眼繼續朝前麵走去。


    藍蘭在初初看清那兩個丫頭的容貌時,心中忽然有種極強烈的熟識感覺,可心中卻並無她們倆的記憶。


    就在藍蘭怔忡的片刻,那兩個丫頭已經到了王府門前。


    “小姐,那兩位姑娘是王府的,咱們快去攔住她們吧!”翠煙著急的提醒著。


    可不等她們出聲,兩個丫頭已經轉進王府不見了人影。


    藍蘭心中不禁有些悵然若失,剛剛聽她們對話中就提到了王爺,自己為何不早早反應呢!


    正在她黯然的時候,一穿著綠色衫子的女子腳步匆匆的從藍蘭麵前經過,徑直朝王府走去。


    藍蘭眼晴一亮上前一把抓住那綠衫女子:“這位姑娘請留步!”


    那綠衫女子驟然被人拉住不禁有些意外,看著麵前遮麵的藍蘭:“你……你是誰?”


    那綠衫女子乍然看到藍蘭不禁眼中湧出一抹狐疑,於是急忙問道。


    藍蘭輕輕福了福身子:“姑娘,我叫藍蘭,今日冒昧攔住姑娘隻因有事相求!”


    “藍蘭?你有何事要求我,我又不認識你!”那綠衫女子仍舊是一臉戒備。


    藍蘭輕輕伸出手,一旁的翠煙急忙將一個金錠子放到了藍蘭手裏,藍蘭將那金錠子塞給了綠衫女子,這才低聲說道:“實不相瞞,小女子的兄長因含冤入了刑部天牢,小女子求告無門,經旁人指點求到玄停親王門下,無奈小女子人微言輕無法見到王爺,故而想求府裏的側妃引薦一下!”


    “你想見王爺,所以要我們家側妃為你引薦?”那綠衫丫頭目光狐疑的上下打量著她反問道。


    藍蘭見她這樣的神色,急忙從翠煙手中拿過幾張銀票遞到綠衫女子麵前:“這是五千兩銀票,勞煩姑娘帶給側妃,等見麵之後,小女子自然還有見麵禮!”


    那綠衫女子目光在她們主仆二人身上不住的梭尋著,又盯著藍蘭手中的銀票看了許久,最後才一把接過銀票輕聲說道:“你們先在這裏等著,我進去回稟了我們側妃,若是答應見你側妃自會安排的!”


    藍蘭聽了這話心中不禁驚喜萬分,急忙點頭,看著那綠衫女子進了王府,心中才稍稍平複了一些。


    碧霞閣的前殿中,秦媛兒懨懨的坐在榻上。


    隻見綠色影子一閃,翠兒已經掀簾走了進來。


    “小姐!我回來了!”翠兒俯身行了一禮。


    “怎麽樣了,有什麽消息嗎?”秦媛兒伸手輕輕揉著眉心,不知為何近日總是有些隱隱的頭疼。


    翠兒急忙向前從袖中抽出幾張銀票奉了上去。


    見秦媛兒吃驚翠兒急忙低聲說道:“小姐,我方才跟著素琴和玉書那兩個丫頭,遠遠聽著她倆似乎在說著什麽小姐尚好好的活在人間這樣的話!”


    秦媛兒目光瞬間冷凝起來:“果然祖父從宮裏探聽到的流言不假,這個狐媚子竟然還活著!那這銀票又是怎麽回事?”


    “這是剛剛在王府門口,遇到兩個女子將我攔下,說是要將這銀票轉交給小姐您,求小姐引薦她見王爺一麵!”


    “她們是誰?要見王爺做什麽?”秦媛兒心中一緊,驟然緊張起來。


    翠兒急忙答道:“其中那個薄紗遮麵的女子自稱叫藍蘭,說是哥哥因含冤入了刑部天牢,想求一求王爺作主!不過……我初見這個藍蘭,雖然看不清容貌,但身段風骨竟是和紫嫣軒那位狐媚子極相像!隻是她若真是許氏卻為何要放著自己的丫頭不找,偏偏求到我們這裏,還送上這麽多銀票!”


    秦媛兒的目光灼灼透著森冷,語氣更是帶著濃濃的狠厲:不管她想玩什麽花樣,我都會奉陪到底!王府是萬萬不能讓她進來,你去告訴她,就說明日已時我在聚香樓見她!”


    次日,藍蘭帶著翠煙準時等候在了聚香樓。


    秦媛兒在聚香樓的雅間中見了她們主仆二人,不過一盞茶功夫就帶著丫頭慌慌張張的出來,坐上馬車徑直回了王府。


    林新宇正在賬房和掌櫃核對帳目,店小二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少爺……那表小姐的鬼魂……不是……那蒙麵的姑娘又來了!”


    掌櫃一聽急忙拉著林新宇往外走去:“在哪裏?快叫少爺過去看看,那日的確不是我們花了眼!”


    兩人拉著林新宇就往前麵走去,林新宇剛到聚香樓的帳台前就順著店小二的指引一眼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背影。


    驟然間湧上的驚駭讓他不禁呆住了:那個背影他再熟悉不過,當真是蘭蘭!


    馬車上翠兒不安的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秦媛兒:“小姐,您沒事吧?”


    秦媛兒雙手死死絞著手中的絹帕,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的雙手看起來不那麽顫抖。


    在聚香樓,當她要求見到那個藍蘭的真實容貌之後才肯答應幫她時,藍蘭終於肯揭開麵紗!


    那張臉……那張臉秦媛兒一輩子都會認得!


    “小姐,你說那個藍蘭到底是不是許新蘭?她……她是人是鬼?”翠兒有些不安的看著沉默不語的秦媛兒,她這個樣子讓翠兒感到害怕。


    秦媛兒抬起眸子瞪視著前方:“不管她是人是鬼,也不管她是不是許新蘭,更不管她到底要耍什麽花樣,這張臉絕不能叫王爺見到!”


    “那……那萬一……”


    “沒有萬一!我寧可錯殺一百也不能賭這樣的萬一!調頭去鎮寧侯府!”秦媛兒已然下定了決心。


    太清池旁已然是秋水明鏡一般,南宮玄停和東方白好似往常一樣沿著湖邊慢慢踱步。


    “你真的這麽肯定她一定就是蘭蘭嗎?你不覺得隻憑字跡就斷定蘭蘭還活著太過牽強了嗎?”東方白目光有著隱隱的不甘。


    南宮玄停目光輕輕掃過東方白,明黃的龍袍映得他的容顏有些不真切的陌生。


    南宮玄停心中明白,如今她的身份對他們兩個至關重要!


    要麽是屬於他南宮玄停的側妃許新蘭,要麽是屬於皇上東方白的雲嬪藍蘭!


    可她隻有一個,現在,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屬於誰!


    終於南宮玄停語氣沉靜的開口:“她的字跡我從未認錯過!不過,一切答案都要等找到她之後才能揭曉!如今,我有一個計策,需要皇上配合!”


    南宮玄停剛剛走出皇宮青峰就急忙迎了上來:“王爺,剛才寒梟來過。”


    “怎麽說!?”南宮玄停眸光深沉似海盯著青峰。


    “寒梟說台州那邊沒有任何消息,不過,一直暗中跟蹤側妃的暗衛傳來消息說今日側妃在聚香樓見了兩個姑娘,見過之後就直接回了鎮寧候府!”青峰簡潔明了的回答。


    南宮玄停劍眉微微蹙起:“吩咐玄影盯緊鎮寧候府的一舉一動,現在你即刻跟本王去刑部天牢傳旨!”


    青峰急忙應著將馬牽了過來,南宮玄停翻身上馬,看了一眼手中的明黃聖旨,這一次無論如何不能回頭了!


    “奉天承運,皇帝昭日:罪民陶建行有負聖恩,抗旨不遵,欺君惘上,罪無可恕,明日午時三刻斬立決!”南宮玄停語氣沉鬱,清晰的將聖旨宣讀完畢。


    牢房內的陶建行卻依舊是閉目端坐,南宮玄停上前一步將聖旨交給刑部官員然後冷冷看著陶建行:“你死不悔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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