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是傳說的“玄影”暗衛?能讓我們王爺如此忌憚,今日可要好好見識一下!”為首的黑衣人冷聲說完,卻尚未來得及揮劍,眉心就已經被一柄玄鐵飛鏢射中,隨著黑血緩緩順著他的眉間流下,那個黑衣人甚至連哼一聲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就已經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其他的黑衣人皆是驚得退了幾步,因為他們和許新蘭一樣,根本就沒看到發生了什麽。


    “慎王沒告訴你們嗎?“玄影”可不是誰都能提的!”寒梟的話森冷而輕蔑,仿佛此刻麵前這些比他們多十倍不止的黑衣人絲毫不足為懼


    刀光劍影中,縱然再功夫了得的寒梟終也因為要顧及許新蘭而越發吃力。


    另外兩個護在他們兩側的暗衛都已經受了劍傷,許新蘭慌亂的任由寒梟緊緊將她拉在身旁。


    忽然見,許新蘭隻覺得一道寒光劃過麵前向自己的肩膀砍去,驚呆的許新蘭直到被狠狠推了出去才反應過來,她愕然回首看著寒梟生生為她擋下的那一劍。


    隨著兩個暗衛淒厲的一聲:“統領!”


    寒梟右臂被劍砍中,卻絲毫沒有躲閃,他隻是抬腿一腳將那個黑衣人踢飛出去。


    許新蘭的一顆心剛剛有些放下卻看到寒梟驚恐的看向自己身後:“夫人!小心後麵!”


    許新蘭本能的回過頭,可那柄閃著寒光的利劍已然到了她麵前。


    她就這樣睜大了眼晴,驚恐的看著落向自己的劍刃,那樣打磨鋒利的劍刃應該會很快吧!在她覺得痛之前就已經沒命了!


    許新蘭這樣想著,眼睜睜看著那劍在離她隻有一寸的距離時卻嘎然而止。


    她錯愕的看著那支穿透了黑衣人胸口的明亮羽箭,遲疑的下一秒她耳邊響起寒梟和兩個暗衛幾乎異口同聲的低呼:“是主上!”


    許新蘭猶自懵懂著,麵前的黑衣人已經在下一秒被寒梟一劍結果掉。


    這樣驟然射出的冷箭無聲而精準,那些黑衣人聽到寒梟他們喊出“主上”兩個字時眼中無不閃過一抹驚懼。


    “大家不必慌,他們定然是死到臨頭故弄玄虛,南宮玄停此時尚在臨潼……啊!”那個想要慫恿刺客再次上前的黑衣人哀嚎了一聲就捂住胸口倒在了地上。


    “是……是南宮玄停……還未見到人就能聽聲辨向,百發百中的,一定是南宮玄停……啊!”哀嚎再次傳來,刺客群裏有些慌亂起來。


    周圍不斷有人中箭倒下,箭無虛發,皆是斃命!


    遠處隱隱有馬蹄聲傳來,寒梟和兩個暗衛眼中精光一閃已然恭謹跪地:“屬下恭迎主上!”


    許新蘭懵懂的看著他們,然後又怔怔順著他們行禮的方向看去:那一隊快馬疾馳而來,許新蘭一眼便看到最前麵的黑馬上,那個一身銀白鎧甲身姿挺拔的身影正是南宮玄停。


    南宮玄停黑眸定定鎖在遠處越來越近的許新蘭身影上,她一襲白衣笑容清淺,隻是鬢邊微微散亂的幾縷黑發顯出連日的奔波倉皇。


    黑馬速度絲毫不減直奔立在眼前的許新蘭。


    極速奔馳的馬帶著清冷的風驟然襲來,許新蘭微笑張開了雙臂。


    黑馬馳過的瞬間南宮玄停迅速俯身,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手中韁繩勒緊,馬兒嘶吼一聲停了下來,而許新蘭已然橫在了那個堅實溫暖的懷裏!


    四目相對,她莞爾笑著:“殿下終於回來了!”


    南宮玄停眸光深沉似海,決決將她繞住,一別數月她已然憔悴了許多


    心中驟然漫過的犀利疼惜讓南宮玄停不禁用力將她摟進懷裏:“蘭蘭!對不起!我來遲了!叫你受苦了!”


    許新蘭輕輕搖頭,閉著眼睛安心窩進他寬闊的懷抱:“能再見到殿下,蘭蘭就不覺得苦!”


    南宮玄停緊緊抱住她,別過頭冷聲道:“寒梟,誰傷的你就讓他們全部拿命來償!”


    寒梟唇角勾出一抹陰冷笑意:“是!主上!”


    許新蘭縮在南宮玄停懷裏策馬離開,最後耳邊隻聽到寒梟的一句:“格殺勿論!”


    月色下籠罩著北軍駐紮在京城三百裏外的大營,而主帥的大帳前一個恍若暗夜幽靈的身影,冷寂無聲的呆立在那裏!


    “玄停……”


    “蘭蘭……知不知道這幾個月我過得有多苦!人生最苦是相思!我終於知道這句話的滋味!”


    “嗯……玄停……”


    “不要說話……蘭蘭……你隻要閉上眼睛……”


    那樣耳鬢廝磨的纏綿悱惻,那樣令人無法不動容的情話綿綿!


    南宮玄停!我秦媛兒究竟哪裏不如這個狐媚子!


    在北軍中兩人朝夕相對數月,他竟然連碰都不肯碰她一下,這讓一直死纏爛打纏在南宮玄停的秦媛兒十分的惱怒,她是南宮玄停的側妃,但是南宮玄停卻正眼都沒瞄她一眼,更可恨的是有一天她鼓足勇氣走進他的大帳,睡夢裏他唇角掛著極少見的溫柔笑意。


    她輕輕去掉衣衫掀開錦被,可她甚至還未觸到他的身體,就被忽然扼住了咽喉!


    “殿下……是……我!”她隻能趕緊出聲解釋!


    南宮玄停的黑眸閃著淩厲而冷寂的幽光:“你來我的營帳做什麽?”


    他竟然絲毫沒有套將扼住她咽喉的手放開的意思,秦媛兒心中驟然劃過一絲淒冷。


    明明那雙手是扼住她的要害,在瞬間就會取她性命,可她竟然在貪戀他手心的溫暖。


    成親這麽久,即使是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他們都不曾有過!


    “媛兒是殿下的側妃,是奉皇命侍奉殿下!”


    她抬頭迎上那雙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黑眸,為何他的笑容和溫柔都隻給了那個許新蘭!


    為何他不肯對她有一絲眷顧!


    她目光癡癡望著暗夜裏他並不清晰的俊朗容顏,於她秦媛兒而言,他的麵孔帶著魅惑人心的魔力!令她根本無法抵抗!


    所以,縱然明知是會粉身碎骨的萬裏深淵,她卻依舊堅定上前!


    她緩緩伸出手,輕輕解開自己身上那件薄薄的褻衣……


    南宮玄停的黑眸徐徐漫上了一層她看不透的陰霾,還有他素日裏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屑一顧的桀驁,好看的薄唇輕輕勾起:“如果你以為隻要脫掉衣服就會讓本世子喜歡的話……”


    他頓了頓,收回了扼住她咽喉的手:“恐怕要讓媛兒小姐失望了!


    說完這句話,南宮玄停已經起身越過她徑直走下床榻。


    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狼狽,抑或是羞恥,秦媛兒的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


    南宮玄停已經披衣點亮了大帳中的蠟燭背對著他聲音冷寂:“我現在要去巡防,回來的時候不希望這裏還有不速之客!”


    冷寂的語氣伴著他掀簾出去帶入的寒冷空氣,讓秦媛兒隻覺得不寒而栗!


    秦媛兒永遠也不會忘記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就那樣清冷離去的背影,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怎麽會那樣冰涼,就連落下的淚也是冰涼!


    南宮玄停,他就這樣驕傲的將她推開,拒她於千裏之外。


    他對許新蘭有多少溫柔對她就有多少冷漠,他對許新蘭有多少寵溺對她就有多少無情!


    媛兒小姐!


    成親自大半年,他竟然還是這樣稱呼她!原來,在他心裏,她永遠隻是那個與他沒有任何關係的秦媛兒!


    可即便這樣為何她還是無法恨他?


    是的!她無法恨南宮玄停,因為他是自己愛了多年的良人!


    可是,她恨透了許新蘭,因為她奪走了自己深愛的良人!


    如果,沒有她,也許,他會好好對自己!


    秦媛兒冷毒的目光仿佛是兩道利劍,隻恨不能穿透營帳,將那個被南宮玄停抱在懷裏正婉轉承恩的女人碎屍萬段!


    夜色深沉,許新蘭聽著耳邊是他均勻酣暢的呼吸,他的懷抱始終如一的溫暖堅實,即使再不願意承認,她也明白,她已經深深戀上了這個懷抱。


    合上雙眼她輕輕往他懷裏靠了靠,終於,還是在他的懷中她才能睡的安穩!


    南宮玄停的大軍在一日之後就抵達了京城百裏之外安營紮寨。


    主帥大帳之中南宮玄停蹙眉聽著青峰的回稟:“慎王雖因著母妃蘇貴妃在皇上手中並未輕舉妄動,不過皇上遣去招降的使臣卻被斬首,頭顱到現在還掛在護城河邊的城樓上!”


    南宮玄停仰頭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慎王為人素來毒辣無情,皇上總是顧念骨肉情誼,殊不知,留著他這樣的人隻能是養虎為患!不能再等了,這樣僵持著隻會鬧得民心不安,於皇上日後的社稷和威名皆不利!你去派人想法送信給皇上,就說明日寅時,我將率軍親繳叛逆!然後再去傳令下去,大軍整裝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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