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縣長”孫奇凡忙停下手中的動作。
“打開空調”季風指了指桌麵的遙控器“反正這間也是我們定好的房間，不用白不用。”
“嗯”孫奇凡拿起遙控器打開空調，又給季風倒了一杯水。
“我剛來的時候也很不適應，但是慢慢的就習慣了，生活在這裏，你就要融入這裏，否則，你就會成為另類，在官場上，另類是永遠也不會成功的。”在孫奇凡的身上，季風仿佛看到了自己從前的影子。
“季縣長也是外麵的人？”孫奇凡有些詫異的問道，據他所知，在自己來之前，嵐山縣好像沒有外地幹部，完全都是土生土長的嵐山縣人。
“我在外麵上學，父母就我這麽一個孩子，而他們又不願意跟我出去，沒辦法，隻能回來。”季風歎口氣“原本，我想著回來之後能做點事，沒想到，現實完全擊碎了我的夢想，本來，我就沒有什麽後台，再加上嵐山縣的整體風氣，唉！”
話語中寫滿了心酸，季風一陣搖頭苦笑“沒辦法，隻能這樣混日子了。”
“我覺得，真想要做事還是可以的。”孫奇凡覺得季風還是有些墮落，忍不住插言道。
“想要做事，首先你得有資本，像我，在排名中最靠後，手中根本就沒有什麽實權，雖然我一直在刻意的接近縣長，但是，目前來看……”季風搖了搖頭“還是很不理想，在嵐山縣，凡事都由謝書記說了算，即便是徐縣長，有些事情也無能為力。”
聽季風這麽一說，孫奇凡的警惕性馬上提高了不少，初來乍到的他，凡事都多留一個心眼，尤其是想到李冰藍告誡自己的千萬不能隻看事情的表象的時候，更是堅定了這一點，才剛剛見麵，對方就跟自己傾訴這些，是想要表達什麽？是想告訴自己想要做事，還是想告訴自己在嵐山縣由謝雲一手遮天？個中的真正目的，孫奇凡一時半會兒看不出來，所以，他不能說什麽，也不敢說什麽，隻是準備好了一對耳朵。
畢竟是在外麵見過世麵的，見孫奇凡再沒有插言，季風馬上明白對方的意思了，心中說道：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個人了，怪不得人家敢去刀口鄉千鄉長想來是有備而來，如此說來，自己更應該要靠上去了，徐縣長的料定不會錯，上麵的領導，肯定不會就這樣看著一個縣永遠的窮苦下去，肯定會有所改變的，而自己需要做的，那就是同徐縣長一起抓住機遇，剛剛，他的確是在試探孫奇凡，看看這個人能不能順利的上鉤。
如果孫奇凡對於剛剛自己的話很爽快的發表意見的話，那就證明自己看錯了人，對方也不是什麽有能量的人，現在看來，對方的能量應該不是自己能想到的，如此年紀就能有如此的心計，果然不一般啊！想到這裏，季風忙解釋道：“奇凡同誌，你千萬不要想到太多，我隻是想告訴你，即便是縣領導，想要做點事情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所以說，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當然，如果有事情找到我這裏，我絕對不會含糊的，能夠幫上忙的，我肯定幫，如果幫不上，那隻能說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多謝季縣長，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會找您的。”這話，孫奇凡再不接就不好了。
說話間，服務員已經端了麵條進來，不知道是剛剛季風又有吩咐，還是服務員很有眼色，總之，端進來的不是一碗，而是一小盆帶著兩隻碗，甚至後麵還有一個端了兩個小炒幾個饅頭。
“嗬嗬，我一起吃，你應該沒有意見吧？”季風嗬嗬笑著說道“剛剛在那邊隻顧著喝了兩杯酒，這會兒肚子正餓著呢！”
“沒意見沒意見。”孫奇凡怎麽能夠有意見呢，再說了，服務員這麽一弄，明顯就是給人家準備著呢！
吃飯的功夫，孫奇凡又請教了一些關於嵐山縣官場的常識，季風自然是知無不言，簡單的一句話，算是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離開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是醉酸酸的了，也沒有誰來找他們，索性，他們關起門來又來了一個長談，透過季風的話，孫奇凡算是知曉了一些內幕，嵐山縣，不是沒有發展潛力，而是這些人甘於現狀不願意發展，歸根結底，是這些人在根子上就厭倦做事，總覺得現在就挺好，尤其是縣裏麵的一些主要領導，吃喝不愁，升遷無望，自然更是不願意發展，就這樣一天天的然日子。
通過跟季風的談話，孫奇凡發現自己很容易的就完成了蕭萬濤交代給自己的任務，他不是想找出嵐山縣一直以來發展不利的根源嗎？現在，自己找到了，那就是，嵐山縣缺少‘動一動’的勇氣，其中首要的就是千部，如果市裏麵或者省裏麵能夠大加幹涉，不管是這裏的幹部出去還是外麵的幹部進來，隻要是能‘動起來’，所有的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
但是，孫奇凡同時也知道，這個所謂的‘動起來’看上去很簡單，但是真正實施起來卻是困難的很，看嵐山縣現在的發展水平，外麵的人沒有誰願意進來，裏麵的人應該有想要出去的，但是因為跟上麵的人說不上好，也隻能是這麽一輩輩的把精力耗在嵐山縣，好在這樣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嵐山縣的公務編製逐漸增加的數量很少，不像是其他發達縣市區，每年政府招進來的，還有外地考進來的一大堆，甚至，有很多單位所招聘的臨時工都有可能比嵐山縣發展的正式千部要多得多。
囚為領導們都喝多了，孫奇凡也就放棄了想要繼續拜訪的心思，心想著還是趕緊回刀口鄉吧，好好地考察一下自己的工作環境才是最重要的。
“奇凡，知道為什麽我們明明隻有不到兩桌人吃飯卻要開三桌嗎？”下樓的時候，季風苦笑著說道。
“不知道”這個，孫奇凡還真的不知道，雖然疑惑，也曾經想要問一問，但是卻沒有找出合適的理由。
“因為這樣可以多報一桌的賬。”季風說出來的話差點沒讓孫奇凡笑出來，這都什麽年代了，就算是自己在寶東縣房管局開車的時候都不會用這麽低級的手段來為自己牟取利益，現在，堂堂一個縣委辦主任竟然還要這樣做，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不用笑，這是真的，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季風很認真的說道“我這樣說的目的不是想背後說董主任的壞話，而是想告訴你嵐山縣的現狀，雖然看上去董主任戴著縣委辦主任的帽子，而且還是縣委常委，但是，他所幹的活，其實跟發達縣市區一個單位的小辦公室主任沒有什麽兩樣，甚至說，還不如那些縣市區一個單位的辦公室主任。
雖然那些辦公室主任不會掛什麽副縣級，不會掛什麽縣委常委，但是，人家手中的權力絕對比他一個辦公室主任要大的多，經曆過與處理過的事情肯定也要比他多得多，我說這些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希望你能認清廷藍山縣的形式，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改變嵐山縣的現狀，畢竟是一個縣，如果再這樣下去，還不如人家其他縣裏麵的一個鄉鎮，遲早，會被社會完全淘汰的。”
孫奇凡能聽得出，季風的話裏充滿了淒涼，隻是，想要大力發展一個縣，真的是這樣容易的事情嗎？先不說自己現在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是自己有這個能力發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啊，總得有一個過程啊！
不過，看著季風充滿期待的眼神，孫奇凡這些話說不出口，隻能用力點點頭“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其實，嵐山縣完全有發展起來的實力，就看我們的領導有沒有這個信心了。”
“我相信誰也不希望看著自己的家一天天敗落下去，相信縣裏的領導們都還是希望發展的。”季風知道絕對不能再提及徐兵了，否則，肯定會引起孫奇凡的懷疑，能夠做到這一步，季風覺得已經相當不易了，雖然說自己沒有惡意，也確實想通過孫奇凡來做.點實事，但是，人的疑心注定了你如果把某件事情說的太多的話，對方就會理解為有歧義，所以，季風不敢再繼續說下去，而是陪著孫奇凡步行向縣委大院走去，天氣雖然炎熱，但是兩個人臾朗的談話聲卻是衝淡了這一切，也讓兩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找到自己車子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孫奇凡的心裏很不是滋味，早上那兩個攔自己進門的保安正在烈日下拿著抹布一點點的為自己擦拭車子，濕透了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臉上更是汗如雨下。
“兩位師傅，兩位大哥，你們這是在做什麽，這麽熱的天給我擦車子幹什麽?”孫奇凡忙上前打開車門隨手取出兩瓶飲料遞過去。
“沒事，我們不渴。”雖然說不渴，但是他們的喉嚨卻像是冒了煙，聲音都啞了“我們我們隻想求你件事。”
“先喝口水再說。”孫奇凡打開兩瓶飲料遞過去“能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我，我們……”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突然撲通一下子給孫奇凡跪下了“我們真的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啊，求求你，千萬不要趕我們走啊！”
“打開空調”季風指了指桌麵的遙控器“反正這間也是我們定好的房間，不用白不用。”
“嗯”孫奇凡拿起遙控器打開空調，又給季風倒了一杯水。
“我剛來的時候也很不適應，但是慢慢的就習慣了，生活在這裏，你就要融入這裏，否則，你就會成為另類，在官場上，另類是永遠也不會成功的。”在孫奇凡的身上，季風仿佛看到了自己從前的影子。
“季縣長也是外麵的人？”孫奇凡有些詫異的問道，據他所知，在自己來之前，嵐山縣好像沒有外地幹部，完全都是土生土長的嵐山縣人。
“我在外麵上學，父母就我這麽一個孩子，而他們又不願意跟我出去，沒辦法，隻能回來。”季風歎口氣“原本，我想著回來之後能做點事，沒想到，現實完全擊碎了我的夢想，本來，我就沒有什麽後台，再加上嵐山縣的整體風氣，唉！”
話語中寫滿了心酸，季風一陣搖頭苦笑“沒辦法，隻能這樣混日子了。”
“我覺得，真想要做事還是可以的。”孫奇凡覺得季風還是有些墮落，忍不住插言道。
“想要做事，首先你得有資本，像我，在排名中最靠後，手中根本就沒有什麽實權，雖然我一直在刻意的接近縣長，但是，目前來看……”季風搖了搖頭“還是很不理想，在嵐山縣，凡事都由謝書記說了算，即便是徐縣長，有些事情也無能為力。”
聽季風這麽一說，孫奇凡的警惕性馬上提高了不少，初來乍到的他，凡事都多留一個心眼，尤其是想到李冰藍告誡自己的千萬不能隻看事情的表象的時候，更是堅定了這一點，才剛剛見麵，對方就跟自己傾訴這些，是想要表達什麽？是想告訴自己想要做事，還是想告訴自己在嵐山縣由謝雲一手遮天？個中的真正目的，孫奇凡一時半會兒看不出來，所以，他不能說什麽，也不敢說什麽，隻是準備好了一對耳朵。
畢竟是在外麵見過世麵的，見孫奇凡再沒有插言，季風馬上明白對方的意思了，心中說道：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個人了，怪不得人家敢去刀口鄉千鄉長想來是有備而來，如此說來，自己更應該要靠上去了，徐縣長的料定不會錯，上麵的領導，肯定不會就這樣看著一個縣永遠的窮苦下去，肯定會有所改變的，而自己需要做的，那就是同徐縣長一起抓住機遇，剛剛，他的確是在試探孫奇凡，看看這個人能不能順利的上鉤。
如果孫奇凡對於剛剛自己的話很爽快的發表意見的話，那就證明自己看錯了人，對方也不是什麽有能量的人，現在看來，對方的能量應該不是自己能想到的，如此年紀就能有如此的心計，果然不一般啊！想到這裏，季風忙解釋道：“奇凡同誌，你千萬不要想到太多，我隻是想告訴你，即便是縣領導，想要做點事情也不是那麽容易的，所以說，你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當然，如果有事情找到我這裏，我絕對不會含糊的，能夠幫上忙的，我肯定幫，如果幫不上，那隻能說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多謝季縣長，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會找您的。”這話，孫奇凡再不接就不好了。
說話間，服務員已經端了麵條進來，不知道是剛剛季風又有吩咐，還是服務員很有眼色，總之，端進來的不是一碗，而是一小盆帶著兩隻碗，甚至後麵還有一個端了兩個小炒幾個饅頭。
“嗬嗬，我一起吃，你應該沒有意見吧？”季風嗬嗬笑著說道“剛剛在那邊隻顧著喝了兩杯酒，這會兒肚子正餓著呢！”
“沒意見沒意見。”孫奇凡怎麽能夠有意見呢，再說了，服務員這麽一弄，明顯就是給人家準備著呢！
吃飯的功夫，孫奇凡又請教了一些關於嵐山縣官場的常識，季風自然是知無不言，簡單的一句話，算是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離開的時候，所有人都已經是醉酸酸的了，也沒有誰來找他們，索性，他們關起門來又來了一個長談，透過季風的話，孫奇凡算是知曉了一些內幕，嵐山縣，不是沒有發展潛力，而是這些人甘於現狀不願意發展，歸根結底，是這些人在根子上就厭倦做事，總覺得現在就挺好，尤其是縣裏麵的一些主要領導，吃喝不愁，升遷無望，自然更是不願意發展，就這樣一天天的然日子。
通過跟季風的談話，孫奇凡發現自己很容易的就完成了蕭萬濤交代給自己的任務，他不是想找出嵐山縣一直以來發展不利的根源嗎？現在，自己找到了，那就是，嵐山縣缺少‘動一動’的勇氣，其中首要的就是千部，如果市裏麵或者省裏麵能夠大加幹涉，不管是這裏的幹部出去還是外麵的幹部進來，隻要是能‘動起來’，所有的問題都能夠迎刃而解。
但是，孫奇凡同時也知道，這個所謂的‘動起來’看上去很簡單，但是真正實施起來卻是困難的很，看嵐山縣現在的發展水平，外麵的人沒有誰願意進來，裏麵的人應該有想要出去的，但是因為跟上麵的人說不上好，也隻能是這麽一輩輩的把精力耗在嵐山縣，好在這樣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嵐山縣的公務編製逐漸增加的數量很少，不像是其他發達縣市區，每年政府招進來的，還有外地考進來的一大堆，甚至，有很多單位所招聘的臨時工都有可能比嵐山縣發展的正式千部要多得多。
囚為領導們都喝多了，孫奇凡也就放棄了想要繼續拜訪的心思，心想著還是趕緊回刀口鄉吧，好好地考察一下自己的工作環境才是最重要的。
“奇凡，知道為什麽我們明明隻有不到兩桌人吃飯卻要開三桌嗎？”下樓的時候，季風苦笑著說道。
“不知道”這個，孫奇凡還真的不知道，雖然疑惑，也曾經想要問一問，但是卻沒有找出合適的理由。
“因為這樣可以多報一桌的賬。”季風說出來的話差點沒讓孫奇凡笑出來，這都什麽年代了，就算是自己在寶東縣房管局開車的時候都不會用這麽低級的手段來為自己牟取利益，現在，堂堂一個縣委辦主任竟然還要這樣做，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不用笑，這是真的，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季風很認真的說道“我這樣說的目的不是想背後說董主任的壞話，而是想告訴你嵐山縣的現狀，雖然看上去董主任戴著縣委辦主任的帽子，而且還是縣委常委，但是，他所幹的活，其實跟發達縣市區一個單位的小辦公室主任沒有什麽兩樣，甚至說，還不如那些縣市區一個單位的辦公室主任。
雖然那些辦公室主任不會掛什麽副縣級，不會掛什麽縣委常委，但是，人家手中的權力絕對比他一個辦公室主任要大的多，經曆過與處理過的事情肯定也要比他多得多，我說這些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希望你能認清廷藍山縣的形式，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改變嵐山縣的現狀，畢竟是一個縣，如果再這樣下去，還不如人家其他縣裏麵的一個鄉鎮，遲早，會被社會完全淘汰的。”
孫奇凡能聽得出，季風的話裏充滿了淒涼，隻是，想要大力發展一個縣，真的是這樣容易的事情嗎？先不說自己現在沒有這個能力，就算是自己有這個能力發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啊，總得有一個過程啊！
不過，看著季風充滿期待的眼神，孫奇凡這些話說不出口，隻能用力點點頭“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其實，嵐山縣完全有發展起來的實力，就看我們的領導有沒有這個信心了。”
“我相信誰也不希望看著自己的家一天天敗落下去，相信縣裏的領導們都還是希望發展的。”季風知道絕對不能再提及徐兵了，否則，肯定會引起孫奇凡的懷疑，能夠做到這一步，季風覺得已經相當不易了，雖然說自己沒有惡意，也確實想通過孫奇凡來做.點實事，但是，人的疑心注定了你如果把某件事情說的太多的話，對方就會理解為有歧義，所以，季風不敢再繼續說下去，而是陪著孫奇凡步行向縣委大院走去，天氣雖然炎熱，但是兩個人臾朗的談話聲卻是衝淡了這一切，也讓兩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找到自己車子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孫奇凡的心裏很不是滋味，早上那兩個攔自己進門的保安正在烈日下拿著抹布一點點的為自己擦拭車子，濕透了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臉上更是汗如雨下。
“兩位師傅，兩位大哥，你們這是在做什麽，這麽熱的天給我擦車子幹什麽?”孫奇凡忙上前打開車門隨手取出兩瓶飲料遞過去。
“沒事，我們不渴。”雖然說不渴，但是他們的喉嚨卻像是冒了煙，聲音都啞了“我們我們隻想求你件事。”
“先喝口水再說。”孫奇凡打開兩瓶飲料遞過去“能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我，我們……”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突然撲通一下子給孫奇凡跪下了“我們真的不想失去這份工作啊，求求你，千萬不要趕我們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