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凡，聽說你出去辦事了？”接通電話的瞬間，周鑫剛剛的火氣嗖然消失，這就是一個上位者特有的素質。
“周局，我已經回來了，這會兒正在辦公室呢！”孫奇凡暗自慶幸自己回來的真是及時，這邊剛剛踏進辦公樓，那邊周鑫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哦，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周鑫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根本就沒有給孫奇凡留什麽答應或者拒絕的機會。
沒辦法，周鑫是上位者，上位者就有這樣的優勢，可是隻管著下命令，根本就不管你下麵的人如何去執行。
“周局”快步上四樓，稍稍調整了一下呼吸，孫奇凡推開了周鑫辦公室的門。
“奇凡，來來來，這是段老板。”周鑫站起身子指著自己麵前的人衝孫奇凡介紹到。
“張隊長”周鑫對麵那個胖乎乎的穿一身皺巴巴西裝的人像是屁股下麵撞了彈簧一下嗖的一下站了起來，伸出雙手握住孫奇凡的單手一個勁的搖晃。
虧了孫奇凡當年練過，否則就憑借著對方這晃悠勁，說不定就能把孫奇凡的胳膊給晃下來。
“段老板”孫奇凡單手稍稍加了點力道，對方立馬一陣呲牙咧嘴，趕緊的把手給鬆開了，一臉質疑的看著孫奇凡，他不敢相信，對方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夥子竟然有如此大的手勁，要知道，雖然貴為‘老板’，但是以前的時候很多活計都是他親自幹，也就練就了一身力氣，也就是這一兩年傍上周鑫之後手底下這才有了那麽幾個人，就算是這，他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也不小啊，沒想到對方這麽輕輕的一捏自己就受不了了，看來，自己應該好好的鍛煉一下了，實在不行的話再練練那提著灰桶爬六樓。
唉，那些幹活幹習慣了的人，總是不自覺的就聯想到讓自己幹活，而不是想一想應該如何避免這樣的事情，應該如何讓別人去幹自己看著，估計這也就是這個什麽段老板隻能是那麽六七個人的老板的原因之一吧！
“奇凡，縣政府的辦公樓就是段老板裝修的，他幹的活得到過縣政府有關領導的好評。”指著段老板，周鑫開始往他的臉上貼金。
“不錯不錯，縣政府辦公樓內外的粉刷都是我帶人幹的。”段老板一陣點頭哈腰，氣的周鑫真想上前扇他兩個耳光：罵了隔壁的，你不說話有人當你是啞巴啊，粉刷是你幹的，你怎麽不說最後的那打掃衛生的活是你幹的？真他媽沒有骨氣，也就隻能停留在這種階段了。
但是，心裏罵歸罵，臉上周鑫還依然帶著燦爛的笑，說實話，他也想找那種比較有實力上檔次的裝修隊，但是那樣花錢多不說，而且對方也不怎麽擺自己，給自己的回扣也少，但是這個段老板就不同了，他基本上就是傀儡一個，自己說花多少錢幹活就花多少錢幹活，給他要多少回扣他就給多少回扣，最關鍵的是聽話，這年頭，領導需要的就是聽話的好孩子。絕對不是那種個人思想比較嚴重，有獨特想法的人。
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想讓這個人負責房管局的裝修嗎，用得著繞這麽大的彎子嗎？虧你還是一把手，這樣的事情隻需要傳達就行了，哪裏還需要解釋？
孫奇凡心裏一陣恥笑：看來這還是缺少獨當一麵的經驗啊，以往跟領導跟習慣了，都快沒有特立獨行的個人性格了。
不過，孫奇凡臉上還是要裝出久仰甚至仰慕的神態來的：“縣政府我去過很多次，那裝修確實很上檔次，段老板厲害啊！”
“嘿嘿，沒啥沒啥。”姓段的老板傻嗬嗬的笑到。
孫奇凡真是無語了，這周局長怎麽就找來這麽一個搞裝修的老板啊，好歹你也像點老板好不好，你這樣一個形象連農村的那種包工頭都趕不上，像這樣一個人，你如何服眾，總想著把公家的錢往自己的腰包裏塞，你也得想一個高明的方式與手段啊！
現在，孫奇凡有些替周鑫感到悲哀，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跟領導綜合症’，跟領導跟久了，自己的思維方式也就退化了，遇到事情沒有什麽主見。
“奇凡，一會兒我們開個會研究一下，到時候……”一想到有白花花的銀子要往自己的腰包裏麵去了，周鑫都有一些忍不住了。
“周局，有件事情我想單獨跟您匯報一下。”孫奇凡心裏急了，這自己完全都沒有心裏準備啊，這玩意兒來的也太快了，你周鑫咋就這麽沉不住氣呢，好歹也是一把手了，凡事不能這麽急躁啊！
“什麽事情以後再說，我們先談論一下這件事。”周鑫有些惱羞成怒。
“我要跟您匯報的這件事要比這件事更重要。”孫奇凡冷靜的說到。
“你……”孫奇凡分明發現，周鑫的臉都綠了，但是，孫奇凡依然麵不改色的看著對方，絲毫沒有任何的動搖，孫奇凡知道，周鑫的命令不能違抗，但是孫奇凡更知道，自己的前途更重要。
“你先出去。”見周鑫指著自己的手停下了，孫奇凡轉身衝那個段老板說到。
說真的，段老板啥時候見過這場麵，下麵的人幹公然跟局長叫板，有心想要看看熱鬧，但是又被孫奇凡發出來的那股無名的氣勢所壓倒，唯唯諾諾的溜出了周鑫的辦公室。
“說”氣呼呼的坐下，周鑫拿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口。
“周局，您覺得我們這樣做妥嗎？”不管周鑫的臉色黑的像鍋底似的，孫奇凡兀自拉開周鑫對麵的椅子坐下。
“怎麽說？”喝了一大口水，周鑫感覺體內的氣順了不少，暗暗責怪自己剛剛實在是太沉不住氣了，在一個下屬麵前竟然表現的如此不沉穩，實在是有失自己的身份。
“周局長，我不反對裝修，更不反對您所找的裝修隊，但是，您不覺得這樣一個裝修隊真的上不了台麵嗎？”孫奇凡想盡量的把話說的委婉一些，但是，心中火氣一上來，忍不住就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他怎麽上不了台麵了？”周鑫這個時候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
“這個周局長應該比我清楚。”孫奇凡這個時候也不管什麽對方是局長不局長了。
“那依你的意思怎麽辦？”周鑫端起杯子想喝水，卻發現裏麵空空如也，孫奇凡見狀忙伸手接過來續上水。
“周局，房管局的關係網也很複雜啊，即便是下麵的那些普通職工，有很多也是通天的人物，相信這一點不用我說周局長也明白。”孫奇凡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周鑫的麵部表情，他知道，剛剛的話說的有些重了，接下來的話，必須挽回這個局麵，否則，跟周鑫的隔閡算是結下了。
“嗯，我知道了。”周鑫也不是什麽傻子，之所以這次的事情辦得不怎麽地道主要就是因為害怕這到手的肥肉落入他人口中，所以這才變得有些急躁了。
“周局，您覺得由我開這個頭合適嗎？”趁著這個機會，孫奇凡索性把話頭挑明了。
“唔？怎麽講？”周鑫正吹著杯中水麵上的茶葉，聽孫奇凡這樣一說，馬上把杯子放下，要知道，這個孫奇凡可以自己安排的打頭陣的炮灰，如果他臨陣脫逃，自己怎麽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依照分工，範局長分管局機關，而類似的活一般都是辦公室安排。”孫奇凡盡量不想觸動周鑫的大腦神經線，但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挑明也不行了。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應該跟他們事先打個招呼？”周鑫盯著孫奇凡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隻是一個監察隊長。”孫奇凡並沒有正麵回答周鑫的問題。
“我覺得你挺適合幹辦公室主任的。”周鑫突然冒出的這麽一句話，嚇得孫奇凡魂飛魄散，如果周鑫真的把自己搞去了辦公室，那自己可真的沒有好日子過了，伺候領導的吃喝拉撒睡不說，關鍵是李林那裏怎麽交待？李林可是老辦公室了，如果自己幹了辦公室主任，他怎麽辦？單純的幹黨組成員？那玩意兒就是一個牌位，真正撈好處的還是辦公室主任這個角色。
“周.....周局......”孫奇凡不知道說什麽好，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個一二三來。
“你覺得幹辦公室主任如何？”周鑫這絕對不是一時之想，孫奇凡剛剛說的那些話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思前想後，他覺得範世民跟李林都不適合給自己打頭陣，想到孫奇凡給自己送禮時的出手大方，周鑫覺得還是這個‘局長女婿’相對來說比較合適。
範世民是二把手的副局長，如果跟他共分享，蠅頭小利根本不能打發掉對方，而拿出大部分利益來給別人又不是周鑫能做到的，還有那個李林，搞點吃吃喝喝的小事還行，像單位整體裝修這樣的大事，他絕對是難當重任的，既不能多花錢，還得辦好事，思前想後，周鑫覺得這個孫奇凡最合適不過。
隻是，他也知道，讓一個監察隊長來提這件事確實有些不妥，但是他就是想試一試這個孫奇凡會不會貪功，如果貪功而且唯自己的命是從，那說明這個孫奇凡也不是什麽人物，隻是一個阿鬥，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孫奇凡主動挑明了這件事，說明對方還是有腦子的，雖然說一把手喜歡聽話的手下，但是這也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這個聽話的手下能給他擋事，如果隻是聽話而不能擋事，那領導也絕對不會把重要的事情安排給你的。
為了自己能夠更好的實施自己的計劃，周鑫絕對把李林拿下，但是，特同時也知道，李林是多年的辦公室主任了，如果說辦就辦實在是難以服眾，而且，這李林如果真的想找事的話，自己也是很難辦的，一時間，周鑫一陣心煩意亂：罵了隔壁的，自己這局長當得也太窩囊了吧？
“周局，其實我覺得這事其實很簡單。”穩了穩心神，孫奇凡重重的咽一口唾沫，剛剛周鑫帶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如果真的把他搞到那辦公室主任的位子上，那自己可真的要玩完了，本來這監察隊長的位子就樹敵不少了，如果再搞一個辦公室主任的位子，那局裏的某些人還不得弄個木偶天天詛咒自己啊？！
“哦？”周鑫明顯一愣，自己認為很麻煩的事情在對方看來竟然會是很簡單？
“周局，我已經回來了，這會兒正在辦公室呢！”孫奇凡暗自慶幸自己回來的真是及時，這邊剛剛踏進辦公樓，那邊周鑫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哦，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周鑫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根本就沒有給孫奇凡留什麽答應或者拒絕的機會。
沒辦法，周鑫是上位者，上位者就有這樣的優勢，可是隻管著下命令，根本就不管你下麵的人如何去執行。
“周局”快步上四樓，稍稍調整了一下呼吸，孫奇凡推開了周鑫辦公室的門。
“奇凡，來來來，這是段老板。”周鑫站起身子指著自己麵前的人衝孫奇凡介紹到。
“張隊長”周鑫對麵那個胖乎乎的穿一身皺巴巴西裝的人像是屁股下麵撞了彈簧一下嗖的一下站了起來，伸出雙手握住孫奇凡的單手一個勁的搖晃。
虧了孫奇凡當年練過，否則就憑借著對方這晃悠勁，說不定就能把孫奇凡的胳膊給晃下來。
“段老板”孫奇凡單手稍稍加了點力道，對方立馬一陣呲牙咧嘴，趕緊的把手給鬆開了，一臉質疑的看著孫奇凡，他不敢相信，對方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夥子竟然有如此大的手勁，要知道，雖然貴為‘老板’，但是以前的時候很多活計都是他親自幹，也就練就了一身力氣，也就是這一兩年傍上周鑫之後手底下這才有了那麽幾個人，就算是這，他感覺自己身上的力氣也不小啊，沒想到對方這麽輕輕的一捏自己就受不了了，看來，自己應該好好的鍛煉一下了，實在不行的話再練練那提著灰桶爬六樓。
唉，那些幹活幹習慣了的人，總是不自覺的就聯想到讓自己幹活，而不是想一想應該如何避免這樣的事情，應該如何讓別人去幹自己看著，估計這也就是這個什麽段老板隻能是那麽六七個人的老板的原因之一吧！
“奇凡，縣政府的辦公樓就是段老板裝修的，他幹的活得到過縣政府有關領導的好評。”指著段老板，周鑫開始往他的臉上貼金。
“不錯不錯，縣政府辦公樓內外的粉刷都是我帶人幹的。”段老板一陣點頭哈腰，氣的周鑫真想上前扇他兩個耳光：罵了隔壁的，你不說話有人當你是啞巴啊，粉刷是你幹的，你怎麽不說最後的那打掃衛生的活是你幹的？真他媽沒有骨氣，也就隻能停留在這種階段了。
但是，心裏罵歸罵，臉上周鑫還依然帶著燦爛的笑，說實話，他也想找那種比較有實力上檔次的裝修隊，但是那樣花錢多不說，而且對方也不怎麽擺自己，給自己的回扣也少，但是這個段老板就不同了，他基本上就是傀儡一個，自己說花多少錢幹活就花多少錢幹活，給他要多少回扣他就給多少回扣，最關鍵的是聽話，這年頭，領導需要的就是聽話的好孩子。絕對不是那種個人思想比較嚴重，有獨特想法的人。
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想讓這個人負責房管局的裝修嗎，用得著繞這麽大的彎子嗎？虧你還是一把手，這樣的事情隻需要傳達就行了，哪裏還需要解釋？
孫奇凡心裏一陣恥笑：看來這還是缺少獨當一麵的經驗啊，以往跟領導跟習慣了，都快沒有特立獨行的個人性格了。
不過，孫奇凡臉上還是要裝出久仰甚至仰慕的神態來的：“縣政府我去過很多次，那裝修確實很上檔次，段老板厲害啊！”
“嘿嘿，沒啥沒啥。”姓段的老板傻嗬嗬的笑到。
孫奇凡真是無語了，這周局長怎麽就找來這麽一個搞裝修的老板啊，好歹你也像點老板好不好，你這樣一個形象連農村的那種包工頭都趕不上，像這樣一個人，你如何服眾，總想著把公家的錢往自己的腰包裏塞，你也得想一個高明的方式與手段啊！
現在，孫奇凡有些替周鑫感到悲哀，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跟領導綜合症’，跟領導跟久了，自己的思維方式也就退化了，遇到事情沒有什麽主見。
“奇凡，一會兒我們開個會研究一下，到時候……”一想到有白花花的銀子要往自己的腰包裏麵去了，周鑫都有一些忍不住了。
“周局，有件事情我想單獨跟您匯報一下。”孫奇凡心裏急了，這自己完全都沒有心裏準備啊，這玩意兒來的也太快了，你周鑫咋就這麽沉不住氣呢，好歹也是一把手了，凡事不能這麽急躁啊！
“什麽事情以後再說，我們先談論一下這件事。”周鑫有些惱羞成怒。
“我要跟您匯報的這件事要比這件事更重要。”孫奇凡冷靜的說到。
“你……”孫奇凡分明發現，周鑫的臉都綠了，但是，孫奇凡依然麵不改色的看著對方，絲毫沒有任何的動搖，孫奇凡知道，周鑫的命令不能違抗，但是孫奇凡更知道，自己的前途更重要。
“你先出去。”見周鑫指著自己的手停下了，孫奇凡轉身衝那個段老板說到。
說真的，段老板啥時候見過這場麵，下麵的人幹公然跟局長叫板，有心想要看看熱鬧，但是又被孫奇凡發出來的那股無名的氣勢所壓倒，唯唯諾諾的溜出了周鑫的辦公室。
“說”氣呼呼的坐下，周鑫拿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口。
“周局，您覺得我們這樣做妥嗎？”不管周鑫的臉色黑的像鍋底似的，孫奇凡兀自拉開周鑫對麵的椅子坐下。
“怎麽說？”喝了一大口水，周鑫感覺體內的氣順了不少，暗暗責怪自己剛剛實在是太沉不住氣了，在一個下屬麵前竟然表現的如此不沉穩，實在是有失自己的身份。
“周局長，我不反對裝修，更不反對您所找的裝修隊，但是，您不覺得這樣一個裝修隊真的上不了台麵嗎？”孫奇凡想盡量的把話說的委婉一些，但是，心中火氣一上來，忍不住就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他怎麽上不了台麵了？”周鑫這個時候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
“這個周局長應該比我清楚。”孫奇凡這個時候也不管什麽對方是局長不局長了。
“那依你的意思怎麽辦？”周鑫端起杯子想喝水，卻發現裏麵空空如也，孫奇凡見狀忙伸手接過來續上水。
“周局，房管局的關係網也很複雜啊，即便是下麵的那些普通職工，有很多也是通天的人物，相信這一點不用我說周局長也明白。”孫奇凡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周鑫的麵部表情，他知道，剛剛的話說的有些重了，接下來的話，必須挽回這個局麵，否則，跟周鑫的隔閡算是結下了。
“嗯，我知道了。”周鑫也不是什麽傻子，之所以這次的事情辦得不怎麽地道主要就是因為害怕這到手的肥肉落入他人口中，所以這才變得有些急躁了。
“周局，您覺得由我開這個頭合適嗎？”趁著這個機會，孫奇凡索性把話頭挑明了。
“唔？怎麽講？”周鑫正吹著杯中水麵上的茶葉，聽孫奇凡這樣一說，馬上把杯子放下，要知道，這個孫奇凡可以自己安排的打頭陣的炮灰，如果他臨陣脫逃，自己怎麽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依照分工，範局長分管局機關，而類似的活一般都是辦公室安排。”孫奇凡盡量不想觸動周鑫的大腦神經線，但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挑明也不行了。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應該跟他們事先打個招呼？”周鑫盯著孫奇凡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隻是一個監察隊長。”孫奇凡並沒有正麵回答周鑫的問題。
“我覺得你挺適合幹辦公室主任的。”周鑫突然冒出的這麽一句話，嚇得孫奇凡魂飛魄散，如果周鑫真的把自己搞去了辦公室，那自己可真的沒有好日子過了，伺候領導的吃喝拉撒睡不說，關鍵是李林那裏怎麽交待？李林可是老辦公室了，如果自己幹了辦公室主任，他怎麽辦？單純的幹黨組成員？那玩意兒就是一個牌位，真正撈好處的還是辦公室主任這個角色。
“周.....周局......”孫奇凡不知道說什麽好，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一個一二三來。
“你覺得幹辦公室主任如何？”周鑫這絕對不是一時之想，孫奇凡剛剛說的那些話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思前想後，他覺得範世民跟李林都不適合給自己打頭陣，想到孫奇凡給自己送禮時的出手大方，周鑫覺得還是這個‘局長女婿’相對來說比較合適。
範世民是二把手的副局長，如果跟他共分享，蠅頭小利根本不能打發掉對方，而拿出大部分利益來給別人又不是周鑫能做到的，還有那個李林，搞點吃吃喝喝的小事還行，像單位整體裝修這樣的大事，他絕對是難當重任的，既不能多花錢，還得辦好事，思前想後，周鑫覺得這個孫奇凡最合適不過。
隻是，他也知道，讓一個監察隊長來提這件事確實有些不妥，但是他就是想試一試這個孫奇凡會不會貪功，如果貪功而且唯自己的命是從，那說明這個孫奇凡也不是什麽人物，隻是一個阿鬥，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孫奇凡主動挑明了這件事，說明對方還是有腦子的，雖然說一把手喜歡聽話的手下，但是這也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這個聽話的手下能給他擋事，如果隻是聽話而不能擋事，那領導也絕對不會把重要的事情安排給你的。
為了自己能夠更好的實施自己的計劃，周鑫絕對把李林拿下，但是，特同時也知道，李林是多年的辦公室主任了，如果說辦就辦實在是難以服眾，而且，這李林如果真的想找事的話，自己也是很難辦的，一時間，周鑫一陣心煩意亂：罵了隔壁的，自己這局長當得也太窩囊了吧？
“周局，其實我覺得這事其實很簡單。”穩了穩心神，孫奇凡重重的咽一口唾沫，剛剛周鑫帶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如果真的把他搞到那辦公室主任的位子上，那自己可真的要玩完了，本來這監察隊長的位子就樹敵不少了，如果再搞一個辦公室主任的位子，那局裏的某些人還不得弄個木偶天天詛咒自己啊？！
“哦？”周鑫明顯一愣，自己認為很麻煩的事情在對方看來竟然會是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