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那個不是我啊,是我把她帶回來的。”說不清為什麽,孫奇凡總感覺這個老太太似乎能看透人的內心一樣。


    “李書記,她的病我看不了。”饒有深意的看一眼孫奇凡,老太太轉身看向李一山。


    “啊?”李一山差點暈倒過去,他下麵人找來的可是全省基本上算是最好的大夫了,如果她都看不好。


    “備車進京”身後的榮百川裏麵衝外麵不遠處的警衛員吼道。


    “榮司令”老太太出手製止了榮百川的動作“這個病我看不了,但是他能看。”


    說著話,老太太伸手指了指孫奇凡。


    “他?”李一山跟榮百川異口同聲不可思議的看向孫奇凡。


    “李書記,借一步說話。”老太太也知道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大肆張揚的,所以把李一山叫到一邊說出了自己心底的話,在她眼裏,此刻的李一山不是什麽省書記,就是一個普通的父親。


    “真的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聽了老太太的話,李一山的心算是放了下來,隻要不是致命的病就沒事,但是,同時也感到有些不甘心:如今的醫學這麽發達,就沒有能解這種東西的藥嗎?


    “這種藥有是有,但是副作用也不小,而且劑量也不容易掌握,如果用的過了,說不定會對人釀成終生的遺憾,所以,還是依靠自然方式解決的好。”老太太解釋道。


    “好吧,我知道了。”李一山無力地揮揮手,示意老太太可以離開了。


    “李書記,容我再說一句,如果再不趕快采取措施怕是要出事了。”末了,老太太又說了一句讓李一山恨不得去跳樓的話。


    放眼現有的所有男性,也隻有孫奇凡比較合適了,但是,真的就讓這麽一個小司機玷汙了自己女兒的身子嗎?但是,想到在京城家裏女兒對孫奇凡表現的非同尋常的舉動,李一山含淚長歎:老祖宗,我李一山做了什麽對不起你們的事情,為什麽非要這麽折磨我呢?


    老太太說的不錯,此刻的李冰藍確實快要受不了了,用百爪撓心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此刻的李冰藍已經幽幽的醒來了,感覺自己周身上下像是爬滿了食人蟻一樣,蠶食著她的每一寸肌膚,那種感覺,無異於滿清十大酷刑的淩遲。


    眼看著李冰藍的臉漲得越來越紅,孫奇凡知道對方這是要控製不住了,一把拉過被子蓋住李冰藍的身子,轉身就要離開。


    “不要走……”李冰藍伸出手緊緊地拉住了孫奇凡“奇凡,我……”


    “李姐,你再忍忍,一會兒就過去了。”說著話,孫奇凡奮力的掰開李冰藍的手,隨手端起地上的臉盆就要把裏麵的冷水澆到對方的頭上。


    ‘停’一聲低沉的嗬斥阻止了孫奇凡的行動。


    孫奇凡的手舉在半空中不敢回頭,他知道這聲嗬斥是誰發出來的。


    “何……李書記……”孫奇凡結結巴巴的叫了一聲。


    “今晚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醒,否則……”李一山重重的哼了一下“你知道會是什麽後果。”


    說完,李一山砰的一下關上門出去了,孫奇凡分明聽到了門鎖在外麵轉動的聲音。


    輕輕的把手中的臉盆放下,孫奇凡轉身看著床上早已經把身上的被子踢開的李冰藍,以這樣的方式得到李冰藍是孫奇凡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正在躊躇要不要現在動手的時候,李冰藍的身子猛地撲了上來。


    被對方抱住,孫奇凡感覺像是一團火燒了過來……


    房間內春意盎然,鶯聲曆曆,燕語喃喃……相織交匯到一起,演奏出人世間最華麗,同時也是最銷魂之音……


    隔壁的李一山沉悶的緊緊地皺著眉頭,從來不吸煙的他已經把多半盒的中華煙造進去了,雖然賓館的隔音效果很不錯,但是隱隱的聲音還是傳入了他這個當父親的耳朵裏,末了,猛猛地錘擊了一下桌麵:該死的,讓我抓到你,一定讓你痛不欲生……


    “百川,給我準備人手。”開門,榮百川正在走廊裏守候著。


    “李書記,稍安勿躁,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榮百川知道李一山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保不準就能做出什麽不計後果的事情來。


    “你說能稍安得了嗎,我的女兒,我的女兒被人害成這樣,你說我能稍安勿躁嗎?”李一山等著牛鈴一樣的眼睛看著榮百川。


    “我一直派人查過了,冰藍的車子進了y省之後並沒有去太多的地方,各地的錄像顯示直接進了某個迪廳,但是,她出來的錄像卻是沒能……”李一山煩躁的同時榮百川並沒有閑著,而是通過自己的關係查了一下李冰藍的蹤跡“而且,而且我的朋友還說對方的來頭似乎不小,讓我們最好是……”


    “最好是息事寧人對不對?”李一山這會兒似乎冷靜下來了,隻是那說出的話卻是冰冷的嚇人。


    “對”榮百川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覺得有息事寧人的可能嗎?”李一山的語氣依然很輕,榮百川卻是聽出了裏麵的毋庸置疑,隻能無奈的搖搖頭“如果是別人還有可能,但是對方傷害的是冰藍,這件事萬萬沒有可能。”


    “我出來中原省,可以信任的人不多,否則也不會大半夜的把你這半拉老頭子弄起來了,而且還動用了一個特殊的關係。”李一山拍了拍榮百川的肩膀“我雖然是一個省書記,但我首先是一個父親,如果我連自己的親人都罩不住還談什麽罩住整個中原省的老百姓,所以,這一次我必須動手,而且要給對方以致命的一擊。”


    “但是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而且這件事是跨省發生的,聽我的朋友講,y省已經封鎖了這個消息。”榮百川的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雖說這個省軍區的領導一般都會掛著省裏麵的頭銜,但是相對來說也算是比較獨立的一個群體,如今連y省省軍區的人都比較忌憚,榮百川覺得對方的來頭絕對不是一個李一山就能抵擋得了的。


    “無論如何我都要給冰藍已故的母親一個滿意的交代。”李一山怎麽也沒有想到,正是他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掀起了中原省與y省的一股大黑風暴,而且涉及麵之廣是李一山怎麽也沒有想到的,當然,來自中央的各方麵的壓力也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的。


    “我就是你手中的槍,你說打哪就打哪。”久居宦海的榮百川明白,做官做到自己這份上,絕對不能出現臨陣倒戈的事情,跟何況對方還是自己的至交,隻有死心塌地的跟緊己方的這一條線才是正道,至於勝敗,那就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了得了。


    如果自己設想的不錯,這件事肯定也是要驚動京城的某些大佬們的,要知道,這些人的子嗣可是遍布在全國各地,用自己身後的那張虎皮在大肆的往自己的腰包裏斂財,當然,如果真的出點什麽事情,後麵的那張虎皮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到底是骨肉啊,打斷骨頭連著筋啊,就算是下一代做了再大逆不道的事情,上麵的老子也得用手中的權杖想辦法為自己的兒孫們撥弄出一條生路的。


    “剛才那個來給冰藍看病的人,一定得找人給我看好了,還有今晚上參加行動的,找一個合適的理由,給他們安排一個合適地方呆著。”此刻的李一山重又恢複了大將風範。


    “常老爺子的那個司機……”榮百川頗有些為難的看著李一山。


    “那個你不用擔心,常老爺子說了,最近可能出去轉轉。”李一山眼睛裏的怒火已經完全消退,再也看不出剛才的氣惱,但是,榮百川知道,他不是火氣消了,而是轉移到心底了。


    “那這個小夥子怎麽辦?”榮百川指了指孫奇凡跟李冰藍的房間,都是過來人,榮百川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此刻裏麵究竟在發生著什麽事。


    “這個……”李一山看了看那扇被自己緊緊鎖住的門。


    “要不我來辦?”榮百川看出了李一山眼中的遲疑。


    “我聽說他還是你的什麽幹弟弟,你能下的去手?”李一山頗有些譏諷的看著榮百川。


    對於某些下屬來說,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悲哀,雖然為領導分憂了,卻是還得被領導惦記著怎麽封口。


    雖然榮百川明確的表示了下不去手,但是同時也表態,如果李一山真的有需要,他肯定會去想辦法的。


    相擁著,兩個人大汗淋漓的消停下來,孫奇凡緊緊地環抱著一臉滿足的李冰藍,感受著懷裏的妖柔,讓孫奇凡恍惚做夢一般:自己,自己真的得到了!


    感覺到懷裏的熱度慢慢地消退,孫奇凡知道現在的李冰藍已經完全清醒了,遂輕輕的向後移動了一下身子:“外麵,李書記正在等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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