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看門老頭所言非虛,這個紀媛媛還真的有事,否則,也不可能這樣一副尊容。


    正在考慮要不要打招呼呢,紀媛媛已經擦著自己的身子過去了,分明,孫奇凡感覺兩道寒光射向自己,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孫奇凡覺得自己可以橫屍當場了,我靠,這個劉有才真不是東西,這麽一弄,讓自己無形之中就把紀媛媛給得罪了,單憑剛剛那眼神,那個紀媛媛肯定是知道了這個位子是給自己空的,動了人家的奶酪,這不是光著腚串門沒事找事麽?


    想回身攆上解釋幾句,想了想還是算了,這樣的事情,解釋是解釋不出什麽頭緒來的,你就是說上一萬遍,人家也是認定就是你搶的人家的飯碗,這還不如不解釋呢,等她自己把這件事給搞個水落石出。


    這樣想著,孫奇凡抬手敲響了李冰藍辦公室的門。


    “進來……”李冰藍的聲音很粗重,不用說,這會兒肚子裏肯定有氣,孫奇凡那個悔啊,自己怎麽他媽這麽點背,回回來了都得受氣,不用說,進去之後肯定又是一番暴風驟雨。


    “李局長”孫奇凡小心翼翼的推門進去,恰好看到李冰藍的身子由仰躺而坐正。


    “回來了?”見進來的是孫奇凡,李冰藍的身子又軟了下去,兩手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揉了起來。


    “要不要我幫你揉揉?”關上門,孫奇凡輕聲說到“以前在部隊上跟著領導的時候多少學過一點。”現在的孫奇凡,就想著自己能讓李冰藍的心情好起來,千萬別再把那火氣撒到自己的身上,雖然被領導訓斥一頓身上也少不了什麽,但是感覺上總是不舒服的,自己好歹也是大小夥子了,被人披頭蓋臉的收拾一頓總歸是不好的。


    “嗯”出乎孫奇凡預料的,李冰藍沒有拒絕。


    趕緊放下手中的袋子,孫奇凡借用李冰藍的臉盆洗了洗手,這個動作讓李冰藍感動不已,眼波流轉,剛剛的火氣消退了大半,說實話,她本來很想好好的收拾一下孫奇凡,但是孫奇凡的主動示好讓她的火氣消退了大半,現在已經轉為想看看孫奇凡究竟有什麽絕技了。


    洗幹淨自己的手,然後手對手搓了一陣了,感覺那水的冰冷已經退卻,這才立在李冰藍的身後輕輕的在李冰藍的頭上揉捏起來,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進孫奇凡的鼻孔裏,這一刻,孫奇凡感覺自己要醉了好像輕輕的湊上去親吻自己手撫觸過的地方,但是,腦海中僅存的理智告訴他,現在自己需要的是給李冰藍去火,而不是給她添火,如果自己不能把對方伺候好,那就等著挨收拾吧!


    想到這裏,孫奇凡趕緊收回自己想要飄遠的心神,心無旁騖的運用嫻熟的手法為李冰藍消除疲勞。


    當年在部隊上的時候,領導身邊的人都被專門送去醫院學習過這些簡單的推拿按摩什麽的,為的就是能及時的為領導消除疲勞,當時給師首長開車的孫奇凡有幸也學到了幾手,雖然在師首長身上實踐過的次數有限,畢竟一把手正職那是有專門的保健醫生的,但是孫奇凡卻是有事沒事的就找戰友練練手,怕的就是自己學會的技藝給廢了,沒想到今天還真的又給用上了。


    “今天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享受著孫奇凡嫻熟的手法,李冰藍的疲勞感還真的消退了不少,心中更是驚喜萬分:看來這個司機以後可以不用單純的當司機用了,有事沒事的找他來給自己揉揉也是不錯的。隻是不知道孫奇凡在得知了李冰藍的這個想法之後會不會因為又主動給自己找了一個活計而變得苦難不堪?


    “房產證的事情李處長很滿意,說是改天會親自登門致謝。”說這話的時候,孫奇凡重又想起了自己的那傷心事,心裏有想法,手上的動作就變得有些許的粗魯,李冰藍是何許人,透過孫奇凡手上的偏差,馬上料想到肯定有什麽事情。


    “是不是你畢業證的事情沒辦好?”李冰藍皺了皺眉頭,心中對那個李陽有了想法。


    “畢業證辦好了,但是他沒給我。”這一刻,孫奇凡委屈的像一個在外麵受了氣的孩子似的,跟自己的家長訴說著心中的不快。


    “辦好了沒給你?”李冰藍不免有些詫異“這是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反正那檔案袋跟畢業證就在桌子上,但是我走的時候那個李處長就是沒拿給我。”這一刻,孫奇凡有點小孩子脾氣,總覺得那個李陽是在耍自己玩,心裏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嗯,我知道了。”李冰藍是什麽人,知道李陽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做,當下結束了這個談話,決定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後再做定奪。


    見李冰藍不再提及此事,孫奇凡心中有些著急,但是,他也不好再繼續說些什麽,領導決定好的事情豈是別人隨意可以更改的?


    室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空氣中隻存有兩人粗重的呼吸聲還有孫奇凡大而有力的手不停的劃過李冰藍衣服的聲音,過了片刻,李冰藍率先打破了這個沉悶:“紀媛媛跟劉局長鬧僵了。”


    “哦”孫奇凡的身子猛然一震,終於,終於又回到自己的事情上了“剛剛回來的時候聽看門的大爺說了。”


    這樣的事情,孫奇凡說不知道也不好,畢竟看門大爺的那張嘴李冰藍是知道的,否則也不會責怪單波在大門口等待自己了。


    “劉局長為什麽會突然之間跟你提那件事情?”李冰藍忽然想到了這樣一個問題,如果不是劉有才主動,別說是孫奇凡,就是自己也沒有想過主動要給孫奇凡弄一個正科長的位子,畢竟,現在的位子都是,滿滿的,動誰也不好。


    葛青的事是一個例外,不動不足以平民憤,紀媛媛就不一樣了,平心而論,她的業務能力還是不錯的,而且為人處事也都還不錯,占那個科長的位子倒也無可厚非,本著和諧至上的原則,李冰藍不願意輕易的去動那些科長,畢竟大家都是在一個鍋裏舀飯的,奪了誰的勺子也不好。


    這年頭,自上至下維持穩定最重要,就是那些高層的領導,如果手底下的人不出什麽大問題的話還不願意換呢,更何況自己這隻是一個小科局的局長,有的人換人是為了能提拔一下自己的人,或是借助換位的空當弄點好處什麽的,這幾點,李冰藍都不需要,她現在的任務是讓房管局正常維持下去,不在自己的任期內出事就好,因為,父親穩定下來之後肯定是要給自己動一動的,這是毋庸置疑的,家裏就自己這麽一個獨女,既然走上了官場這個路子,怎麽也不能隻做一個房管局的局長的,正科級的位子,老何家真的看不上,最次,也得弄個廳處級吧!


    “那次我給他去送水,完事之後劉局長跟我聊了一會兒,說紀科長嫌自己的年齡大了,不願意再幹團委這一塊了,希望我能挑起這個擔子,當時就是這樣的。”孫奇凡可不敢把自己碰到劉有才跟紀媛媛做的事情說出來,那不是火上澆油嗎?


    但是,孫奇凡也很納悶,既然劉有才知道自己撞破了他們的事情,那紀媛媛肯定也知道,既然是這樣,為啥還是不願意放手呢,難道她真的就缺那點經費嗎?還是,這裏麵另有隱情?


    “真的就是這樣嗎?”李冰藍也比較納悶,按說這個劉有才不像是那種主動惹事的人,而且這個紀媛媛還是他手下的兵,哪裏有削自己人手中權力的道理?


    要知道,那些個副局長們過年過節的還指望著自己管轄的人給他送禮呢,這樣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話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嘛,要不然你還想怎麽著,讓科長們拿工資來送禮?


    這可能嗎?如果凡事都動自己的工資,誰還期望著往上爬啊,還得承擔責任什麽的,還不如老老實實幹一攤子屬於自己的事情呢,事情不多,責任不擔,工資不少拿,那多好?


    所以說,每個副局長都隻能是盡最大的能力維護自己人手下的利益,絕對沒有主動往外送蛋糕的道理,就拿紀媛媛來說,身兼兩個正科長的職務,這逢年過節肯定得比其他的科長上供上的多一些,難不成問題就出在這裏了?


    怎麽可能,李冰藍首先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即便是這樣,紀媛媛也沒有非要撕破臉皮的必要啊,這女人的麵子比什麽都重要,既然鬧得如此風風雨雨,肯定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這裏麵一定有隱情,看來,自己得好好地費一番氣力的,據說,這個紀媛媛的老公也不是什麽善茬,如果處理的不好,真要是傳遍縣城,那房管局的名聲可就出去了。


    這一刻,李冰藍也覺得自己有些倒黴,為什麽自己上來之後就突然多了這麽多的事情,人家華局長幹著的時候風平浪靜的,即便是水下有暗流,最起碼表麵上安安穩穩的,自己上來了倒好,不是葛青出事就是紀媛媛出事的,煩心事一個接一個的,真是倒黴透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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