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道道身影焦急地狂奔著,獨孤上忍、薛天貴、莫辜塵、天邢、海尊等等,他們十分擔心嚴琦在玉清宮會遭遇不測,每個人都竭盡全力地往玉清宮趕去。


    許久之後,他們終於來到了玉清宮上空,可是當他們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卻是變得哭笑不得了。


    還是那個久違的身影,長相和身高都沒有改變,然而嚴琦此刻哪裏有任何的危險?反而在空中眾多強者交戰的時候,一個人在下麵一趟趟地搜刮著寶物。


    那般悠然自得的神態,讓他們感覺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隨後眾人才恍然覺悟,這才是他們認識的嚴琦啊,從一開始,嚴琦身邊就從沒有缺少過奇跡,如今若是嚴琦被玉清宮斬殺了,那才真不正常了。


    “什麽人?”薛龍為首的七艘戰艦瞬間將太君府眾人包圍起來,不過並沒有第一時間攻擊,而是由薛龍出麵,質問了一聲。


    隨後,薛龍和薛天貴全都怔住了,兩人彼此凝望了許久,才終於由薛龍率先發話:“我兒天貴,我的兒子啊。”


    縱然他已經是胎元境強者,但見到薛天貴的那一刹,還是忍不住老淚縱橫,他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還能見到自己的兒子。


    薛天貴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父親,您不是……”話沒有問完,聲音就哽咽了。


    薛龍大致將自己的經過講了一番,尤其是遇到嚴琦之後,如何幫助他突破到胎元境並且一路殺出一條輝煌之路,這些細節講得最為透徹。


    不是他刻意為之,而是認識嚴琦之前,他渾渾噩噩如同過街老鼠一般,隻能隱姓埋名地活著,實在是沒什麽好講的。


    是嚴琦的出現改變了他的命運,不但讓他成為強者,更是帶著他走出一段不平凡的人生。


    太君府眾人聽著這些經曆,就如同聽故事一樣入迷,薛天貴恍如做夢般呢喃著:“秦家滅了?秦家竟然以帝國的局麵被滅了,哈哈哈,我薛家大仇,終於得報啊。”


    正說著,海尊突然反應過來,看了看薛龍,問道:“這位前輩……”


    薛龍嚇了一跳,趕忙搖頭擺手糾正了海尊的稱謂:“海老可不要這麽叫我,您是嚴琦統帥的師尊,在您麵前我才要自稱晚輩,您這麽說,讓我在統帥麵前可抬不起頭來。”


    海尊愣了愣,歎息道:“唉,嚴琦這小子,把咱們這一群老家夥的輩分都給搞亂了,天貴叫我一聲海老倒還合適,可是你要再叫我海老,那就真有些別扭了。”


    話雖然好像在抱怨嚴琦,但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的驕傲,當初太君府那麽多弟子他唯獨挑選了嚴琦,而且在沒有人知道他身份的情況下,唯獨嚴琦決定拜在他門下,這種微妙的緣分讓他欣慰無比。


    在這種欣慰和驕傲的情緒下,海尊也不矯情,不再過多糾結自己的身份了,對薛龍問了句:“聽你剛才的意思,難道這七艘戰艦全都是跟隨嚴琦而來的?”


    薛龍哈哈一笑:“當然,海老也不用不好意思,說白了,我們都要尊稱嚴琦一聲統帥,我們是他的下屬。”


    說完對其餘幾艘戰艦喊了句:“都出來吧,自己人,快來拜見統帥的師尊。”


    呼延家主、應縹緲等人不但修為強大,地位也全都是顯赫之輩,然而他們麵對海尊卻絲毫沒有擺出架子,而是謙卑地行了一個禮節,驚得海尊連連躲閃。


    薛龍連忙將眾人介紹了一遍,當太君府眾人得知呼延家主他們的身份後,更是震驚中帶著一絲敬畏。


    我的天,按照薛龍的形容,這些世家或者宗門隨便來一個,都是比太清宮還恐懼的勢力,然而如此恐怖勢力的最高統治者,竟然被嚴琦拉來做了下屬。


    這讓他們有些淩亂了,那如今的嚴琦到底是什麽修為?


    天邢無奈地苦笑道:“唉,本以為我這靈元境八重天修為足夠在嚴琦這小子麵前得瑟一回了,沒想到短短時間不見,反倒是他把我遠遠地甩開了。”


    何止是他,太君府包括海尊在內的所有人何嚐不是這樣的想法?他們曾經以為,太君府能夠在百年之後誕生一位胎元境強者就好了,到時候太君府在九宗之中,也就能徹底抬起頭來了。


    誰知道短短的十幾年而已,九宗被嚴琦滅了三宗,其他宗門早已認可了太君府的第一稱號,而且不止是一位,而是來了這麽多胎元境強者。


    眾人正聊著,嚴琦已經搜刮完寶物,興高采烈地來到了眾人身邊,久別重逢的喜悅讓嚴琦一下子成了話癆,跟這個聊聊,跟那個嘮嘮,直到良久之後,才問了句:“其他人呢?其他弟子都還好吧?”


    天邢知道嚴琦話有所指,猶豫了一下才道:“對不起嚴琦,其他弟子都好,可是沉瑜。”


    嚴琦的表情猛然一變,卻沒有衝動,等待天邢把話說完。


    原來當初嚴琦被太清宮帶走,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顏沉瑜消極了一段時間,便離開了太君府,如今下落不明。


    聽完這些,嚴琦倒是鬆了口氣,至少,不是被玉清宮的人殺了就好。雖然也很擔心,但是這樣的擔心比起前者,要小了太多太多。


    聊著聊著,高空中強者之間的戰鬥終於結束,玉清宮宮主帶著濃濃的不甘心自爆而亡,臨死前的一刹,他突然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當初的選擇是錯的?是不是不去招惹嚴琦會比較好一點呢?


    然而嚴琦哪裏在乎這些,在眾人驚訝的表情中,嗖地一下將空中掉落的儲物戒取了過來,隨後財迷本性暴露,第一時間就將意念滲入了儲物戒。


    隨後他哈哈大笑,顯然在裏麵發現了不少寶物。


    “厄……”剛剛負責聯手攻擊玉清宮宮主的好幾位強者一臉尷尬。


    他們盡管人多勢眾,但胎元境強者的戰鬥何其慘烈,尤其是最後對方自爆了,猝不及防之下他們也都受了傷。


    嚴琦自然也知道他們功不可沒,但寶物既然到手,可沒有輕易交出去的道理,對於自己人他自然慷慨,但上清宮一眾長老鄙視過他,想輕易得到好處,沒門。


    於是一揮手,將那個已經碎裂的金鍾罩丟給尚久峰,笑道:“這寶物是你自己煉製的,更是你上清宮的宗門至寶,你拿回去修複一下,應該對你宗門來說意義非凡吧?”


    尚久峰苦著一張老臉嗬嗬一笑:“嚴琦兄弟可真是考慮周全,嗬嗬。”


    太君府一眾這才反應過來,敢情剛才出手的是上清宮的強者啊?他們還以為跟薛龍一樣,也是嚴琦從其他大陸帶來的呢,沒想到竟然是玄東域的霸主級宗門,上清宮?


    看到這一幕,太君府眾人更加震驚了,上清宮宮主這是做什麽呢?怎麽對嚴琦居然巴結成這個樣子?他到底在懼怕什麽?


    原來連嚴琦都不知道,祝五邪給尚久峰傳音的時候,將嚴琦形容得比現實更加恐怖,不說別的,連薛龍都被他吹噓成一個超然世家的家主,薛家跟許多世家聯盟,組建了一個令帝國都忌憚的超然勢力。


    這樣的吹噓不計其數,更是將黃泉公會那些神元境老祖也吹噓進去,稱他們為了讓嚴琦拜在他們門下,無所不用其極。


    所以,得罪了嚴琦不要緊,但是得罪嚴琦身後的勢力,天上地下可就無處容身了。


    正是因為相信了祝五邪的話,尚久峰才對嚴琦忌憚甚至稱得上是恐懼,見嚴琦沒打算給他任何好處,隻能默默收了黎九金鍾罩,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與此同時,更是暗下決心,一定不能讓那幾個嘴賤的長老有好日子,若不是他們嘲諷嚴琦,嚴琦一開始對他的態度可是相當友好的。


    這種微妙的局勢讓那幾位長老也能夠察覺,心頭一顫,有些懊悔。


    其實嚴琦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隻是因為仙丹寶寶似乎對玉清宮的寶物比較感興趣,所以嚴琦才佯裝貪財似的將所有寶物都收進儲物戒。


    實際上,仙丹寶寶正在裏麵大肆搜刮著,但凡他看得上的寶物或者功法傳承,全都單獨收了起來,片刻後挑選完畢了,才給嚴琦知會一聲,躲進丹州河山鼎深處不知去做什麽了。


    嚴琦看了看上清宮眾多強者都是略帶傷勢,有的人甚至傷勢還不輕,這如果沒有上清宮的幫忙,單憑他自己這些人出手,恐怕傷勢會更重。


    而且這還是玉清宮開戰之前就損失了不少強者,如果全盛時期直接開戰,上清宮這邊恐怕也要折損幾人。


    想明白這些,嚴琦看了看尚久峰,歎了口氣道:“這枚儲物戒你收下吧,我留下一些,其他的全都給你們拿走吧。”


    尚久峰聞言一愣,直到儲物戒已經交到了自己手上,他還感覺有些不真實。這是什麽情況?剛剛那個財迷怎麽突然這麽大方了?


    “不對,這儲物戒裏肯定沒什麽寶貝了,一定是這樣的沒錯。”尚久峰堅定地這樣想著。


    可是隨後發現,儲物戒裏好東西一大堆,根本不像是別人挑剩下的,甚至哪怕嚴琦說搶來的時候就這樣,他也不會懷疑。


    因為各種品質的寶物都有,連寶器都有不下六七件,這怎麽會是別人挑剩下的呢?


    這一瞬,他突然感動得有些想哭,“明白了,肯定是嚴琦考驗我上清宮會不會因為寶物跟他翻臉,沒錯,絕對是考驗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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