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筱筱見狀嚇了一跳,趕忙撲過來扶住嚴琦,經過嚴琦的解釋才知道,原來當時嚴琦強行終止修為的提升,就算有洪布川的手段,也是讓他受了一些內傷。


    不過他強忍著不能表現出來,隨著斬殺眾多弟子,動用了體內真元,令他的傷勢更加嚴重了一些。


    一開始他還真擔心那木訥青年會跟上次一樣保護吳顏,若真是那樣,他或許不是對手,因為他知道,那青年雖然隻是融元境四重天,但體內卻擁有一股恐怖的力量,這種力量嚴琦沒有信心能夠抗衡。


    幸好,那青年早有私心,任憑自己殺戮玉清宮弟子,耐心地當了一回觀眾。


    聽明白這些,夜筱筱都忍不住一身冷汗,對著嚴琦大叫道:“你這個大笨蛋,一開始的時候你根本不知道那個呆子會旁觀,既然這樣,你幹嘛要強行醒過來救我啊?你是笨蛋嗎?”


    嚴琦沒有回答,而是虛弱地問了句:“為什麽剛才沒有動用你師父給你的保命玉牌?”


    “那個……”夜筱筱聞言愣了愣,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般低下了頭,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似乎想編一個合理的謊言。


    然而嚴琦微微一笑,將地上的烤肉撿起來咬了一口道:“你是不是讓你師父幫你抓這隻天翼獸了?”


    “啊?”夜筱筱驚訝地抬起頭,小嘴驚得合不攏了:“呀,你竟然連這都猜到了?”


    嚴琦有些無語地瞪了夜筱筱一眼,真是拿這個丫頭沒辦法,為了抓一隻天翼獸烤著吃,竟然不惜浪費她師父辛苦煉製的分身玉牌。


    他似乎能夠想象得出,當他師父氣勢洶洶地出現後發現這丫頭說她餓了,那時候她師父的表情應該有多精彩了。


    不過他的心裏是溫暖的,也是幸福的,這丫頭為了讓他吃一頓烤肉都那麽拚命,他為了救夜筱筱而受些內傷也是完全值了。


    然而這種感動才剛剛燃起,卻聽夜筱筱突然問了句:“那你再猜猜,我娘給我的玉牌怎麽用掉的?”


    “恩?”嚴琦這才想起來,夜筱筱曾經說過,除了她師父的玉牌之外,還有她娘給他留下的玉牌呢。隻不過平常她都不敢讓她娘知道她做了什麽,所以不會輕易使用。


    想到這裏,嚴琦實在猜不出她能用來做什麽了,畢竟以她師父那強橫的修為,抓捕一隻天翼獸絕對夠了,實在不需要浪費另一個玉牌。


    見嚴琦一副愣愣的表情,夜筱筱成就感十足地笑了起來:“大笨蛋,就知道你肯定猜不對。哈哈,我告訴你吧,我切肉的時候不小心切到手了,然後想用衣服擦一擦,結果不小心把血滴在我娘給我的玉牌上了。你是知道的,激活玉牌的方法很簡單,就是用我的血液。”


    這種語氣相當幼稚,就好像揮霍了保命的玉牌是件多麽光榮的事情似的,氣得嚴琦都不知該說什麽是好,更不用想象她娘當時的表情了。


    不過夜筱筱的性格注定是嚴琦的開心果,聊著聊著,嚴琦的心情好了很多,此時他體內的納天丹藥力並沒有完全煉化,於是嚴琦趕忙盤膝坐下,繼續提升修為。


    遺憾的是,之前煉化的藥力全都浪費了,所以最終嚴琦提升到靈元境八重天巔峰,便再次停止不前。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就算沒有前麵的浪費,嚴琦的修為提升也不可能太多,因為他與其他修士不同,他修煉的可是洪荒山海經,對真元的需求不是一般的大。


    並且將金身淬煉到中乘後,體內筋脈包括靈海都遠超常人,想要晉升需要的真元也自然更多。


    “唉,還差一點點,真是遺憾,哪怕再給我一枚提升修為的普通靈丹,我也能晉升到靈元境九重天,到那時,我就可以煉製一枚物化丹突破到融元境了。”


    嚴琦一邊感受著體內渾厚的真元,一邊略感遺憾地道。


    其實早在靈元境七重天的時候,嚴琦就能夠應對普通的融元境高階強者,而如今修為雖然隻晉升一重天,但爆發力卻是成倍增長。


    要知道,靈元境跟融元境的區別就是體內真元固態化,所以靈元境後期,真元轉化的過程極為艱難,一旦轉化成功,實力都幾乎翻倍。


    對於一般的修為來說,這種提升可能還不明顯,但是嚴琦的真元本就與眾不同,如今靈元境八重天的他,在融元境的修士中基本屬於無敵的存在了。


    除非遇到的融元境強者也是天才,能夠越級挑戰,戰勝比他高一境界的胎元境強者,否則融元境之內,能傷到嚴琦的人基本沒有。


    但是嚴琦並沒有任何的安全感,因為他知道,現如今想要殺他的可能是整個太清宮的人,而且其中有著至少十人都是胎元境強者。


    胎元境在如今元辰大陸甚至周邊很多大陸上,都是無敵的存在,不可戰勝,就算嚴琦提升到靈元境九重天,也絕對不可能是胎元境的對手。


    其實嚴琦不知道的是,不光是太清宮的人要殺他,幾天之後玉清宮的人也全都將他視為了必殺之人。


    玉清宮進行交換生考核的廣場上,宮主以及眾多核心長老們,眼看著四位地級勢力的大人物露出失望甚至不屑的表情,卻隻能無奈地苦笑著。


    因為他們實在沒臉跟這些大人物說:我們玉清宮其實有很多精英弟子的,隻不過前兩天被一個靈元境的修士給殺光了。


    這種話說出來更丟人,還不如讓他們覺得自己沒什麽拿得出手的弟子呢。


    而且那木訥青年朱笑仙的計劃也算成功,玉清宮的宮主為了撐撐場麵,果真讓他參加了考核,而且還被地藏教的人看中,收為弟子。


    四位大人物剛走,玉清宮宮主的臉色就變綠了:“查到朱笑仙說的那嚴琦是什麽人了嗎?是不是太清宮那幫雜碎派來毀我玉清宮的?”


    “查到了,不過說來奇怪,那嚴琦的確是太清宮下屬宗門的府主,隻不過太清宮那邊也在追殺嚴琦,不知道是真是假。”


    玉清宮宮主冷哼一聲:“假的,絕對是假的,想用這一招擺脫嫌疑,讓那嚴琦替他們背黑鍋,好一個太清宮啊,真是低估了你們的無恥程度。”


    旁邊的一位核心長老見狀連忙問道:“太清宮如此卑鄙,我們該怎麽辦?總不能去攻打太清宮吧?他們已經跟嚴琦撇開了關係,如果我們貿然進攻太清宮,就成了是我們有意破壞三宮和平了。”


    另外一名核心長老也是道:“沒錯,一旦我們貿然出手,其他勢力為了勢力的平衡,一定會出手製裁我玉清宮的。”


    宮主不愧是老油條,咧嘴一笑:“太清宮不是愛演戲嗎?我們也跟著比拚演技好了,公布出去,那嚴琦殺我宗門弟子眾多,全力斬殺。”


    一眾核心長老有些不解:“難道就這樣放過太清宮?”


    “哼,放過?怎麽可能?我們打著斬殺嚴琦的旗號,暗中斬殺太清宮弟子,一切罪名,都放在那嚴琦頭上。反正太清宮的人已經做出追殺嚴琦的樣子了,他們的弟子死在外麵,自然是嚴琦所殺嘛。”


    眾人聞言紛紛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啊,不愧是宮主大人,論卑鄙真的是無人能及啊。


    玉清宮山門外的萬丈高空,顧先晨為首的四位大人物正站在法器船隻的甲板上,那些被他們選中的弟子都在船艙內部,此時隻有他們四人在外麵聊天。


    顧先晨一臉笑容地看著地藏教的菩仲笙,無恥地伸著手道:“拿來吧,願賭服輸。”


    “什麽?”菩仲笙故作迷惑地問了句,而且真的是一本正經,好像什麽都不懂的清純模樣。


    顧先晨心裏將他祖宗八輩都罵了一遍,這才沒好氣地道:“別裝模作樣了,咱們之前打賭的時候可是說好了,十年之內若是遇到那小子,並且他還活著,你就將你的浮屠寶塔給我。”


    “如今十年不到,隻用了十天,我們就看到活的了,而且活得那叫一個生龍活虎哇。嘖嘖,靈元境修為,卻將胎元境的老雜毛給拍死了,雖然不是他自己的本事,但是能有那樣的保命手段,也的確算得上牛逼了。”


    菩仲笙臉色一變,若是當時隻有他跟顧先晨在場,他說什麽也不會承認,可是逍遙門和風火門的長老都在,太過無恥的話恐怕要連累宗門。


    於是猶豫了一下,對顧先晨道:“我們當時說的是十年,如今十年期限還沒到,怎麽能算數呢?十年之後看吧,如果十年後他還活著,我就將浮屠塔送你如何?”


    顧先晨是誰?藥神穀的長老啊。藥神穀可比其他三方勢力要強大多了,身為藥神穀長老,自然也不會受人欺負。


    於是二話不說,隻是意念一動,本來正呆在法器神舟內的木訥青年朱笑仙便被一股巨力轟飛出去,跌跌撞撞地落在了甲板上。


    這法器是顧先晨的,讓誰坐不讓誰坐,全都在他一念之間。


    菩仲笙眉頭一皺:“你這是什麽意思?”


    顧先晨趾高氣昂地道:“你說什麽意思?你敢私吞我藥神穀的浮屠塔,我就敢斬殺你地藏教的弟子。別以為我隻殺他一個,這隻是開始,殺一個你還不還我,我就殺倆,殺倆你還不還我,我就殺仨,直到你把浮屠塔還給我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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