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元達集團發生問題,主要還是黃元達急於冒進,讓公司的資金鏈出現了斷裂。但黃元達對元達集團還是有感情的,知道這個公司是他一手帶大起來的,也不想看到元達集團倒閉。我想,元達集團在經曆了這場風波之後,我相信黃元達是深刻反思了自己過錯的,他會不會在接下來繼續掌管元達集團的背景下,讓元達集團重新站立起來。


    他有這樣的實力,隻要黃元達把心思放在了正途上麵,精力用在元達集團的身上。市政府領導班子通了一口氣,決定還是讓黃元達繼續擔任元達集團董事長的職務,因為元達集團這次的事情是他造成的,最好也讓黃元達自己去解決後遺症。


    我們是在給黃元達機會,也是相信黃元達有這樣一個魄力,目前元達集團的危機,換了其他的人上去,恐怕更難把元達集團扶持起來。元達集團具體的犯了什麽樣的病況,黃元達是最清楚的,也隻有讓黃元達來給公司開這樣一個藥方子。


    走這一步,我們政府也是在冒險,把元達集團的成敗都押注在了黃元達的身上。我找黃元達深深的談了一次,我想讓黃元達清楚的認識到,元達集團是他的心血,如果他就想讓自己一手創業起來的元達集團毀滅,那我沒有任何可以和他說的話。


    元達集團聽到這些,很受感動,當時就跟我保證,他會重新振作起來,要挽救元達集團的危機,把元達集團整頓起來。


    我提醒黃元達,公司走到目前的處境,關鍵還是他在項目投資上的盲目跟進,主要是把元達集團當成了他們在資本市場上撈錢的籌碼,而不是把心思放在做實業上麵。想要把元達集團重新帶動起來,目前,也需要借助資本市場,但資本市場隻是作為他們融資的一個渠道,真正要讓元達集團走出困難的,還是要回歸到實業上麵,而不是繼續當籌碼去作為他們幾個人在資本市場上操控股票的籌碼。


    我還告訴黃元達,中央有關部門已經知道了他們操控公司股票的情況,要是黃元達不好好的反思自己的行為,那下一步,隻有斷送他自己的前途,會把他自己送進圍牆裏麵。我這不是嚇黃元達,他自己心裏也很清楚做了些什麽事情,操控自己公司的股票,那是犯罪,黃元達不是法律盲。


    黃元達如果不想把自己給送進牢房裏麵,那他不敢繼續去玩以前那場遊戲,他必須要脫離和托立投資公司的關係。不然的話,我敢保證黃元達要被溫麗給拉入一場大的利益漩渦之中,要被這一場漩渦給淹沒在欲望深處。


    我在黃元達的麵前是多次提醒著他,要他務必和溫麗劃清楚關係,這雖然不是很順利的事情,畢竟,黃元達已經成為了這個利益集團中的人,但是,黃元達要是不下定決定去脫離這種關係,那就隻有和溫麗這一幫人共同的沉船。


    能不能脫離他們的那個圈子,不光關係著黃元達的命運,也關係著元達集團的運勢,我不希望元達集團繼續成為她們操控股票的一個棋子。他們通過元達集團這樣的平台,大肆宣傳元達集團的項目,從中抬高元達集團的股票獲取暴利。可是,他們這幫人的野心卻給元達集團造成了很大的負麵影響,讓元達集團陷入了投資者的信任危機。


    經過我們多方的努力,元達集團的危機算是暫時平穩了下來,元達集團的股票沒有像之前那樣暴跌,公司的股票開始被投資者們重新開判斷,過於神話元達集團生物製藥這樣一個神秘的項目投資,隻是被人把這件事情當成了一場遊戲在玩,套了一大批看好元達集團的投資者。


    如果不是發生了元達集團的突然性時間,和第三軍醫大學項目合作的項目沒有順利通過臨床檢驗,把元達集團推向了風口浪尖之上,那雲嶺縣的事情恐怕也解決下來了。這十來天的時間裏,我都在忙著應付著元達集團的危機。把元達集團的事情忙完,是該拿出精力來處理元達集團人事調動的問題了。


    人大會議就要召開,借著這次人事調整的機會,雲嶺縣的事情就要作為重點來處理。我看準的不光是雲嶺縣,還有南陽縣,這兩個縣是我在嶺南市站穩腳的根據地,如果這兩個對我最重要的縣都被其他團隊給占了優勢,我在市政府也會失去我的優勢。對我最重要的是雲嶺縣,這是我下去磨練過的地方,雲嶺縣能不能把經濟抓上來,很多人會把這個問題落在我的身上,也有人自然會把雲嶺縣和我宋三喜聯係在一起。


    在嶺南這個地方,很多人都會把雲嶺縣和宋三喜三個字聯係在一起,因為大家心裏都清楚,雲嶺縣發展到今天這樣的成績,離不開我宋三喜的功勞。


    我關心著雲嶺縣的情況,這也是在關心著我自己的聲譽,要是雲嶺縣真有一天發展起來了,大家享受到經濟騰飛起來的結果,我也感到自豪,起碼這中間有我宋三喜一半的功勞。


    那些想要操控著雲嶺縣人代會議的陰謀最終沒有得逞,這事情被反映到了省裏,省領導高度關注這次人代會議工作。有了省裏的重視,這些人就不敢險中求勝了,都怕一不小心把火給燒到了自己的身上。雲嶺縣人事調動的安排,也是市委很關注的問題,組織部門進行了多次的調研,部長黃琦親自去了兩次雲嶺縣,對雲嶺縣的人事工作進行仔細的摸底。


    市委這邊也拿出來了調整方案,鄧書記的提議,跟我當初想要的結果差不多。讓現任縣長高俊做一把手書記,至於縣長的人選,可能是從市裏選調一位同誌下去,暫時由一把手書記兼縣長過度一下。


    讓縣委書記兼縣長,這在中國黨政分家的體製下是很少見的,除非是特殊的情況。而嶺南市委對雲嶺縣的工作進行這樣處理,正是因為雲嶺縣目前處在非常時期。要把雲嶺縣目前混亂的局麵扭轉過來,隻有權力集中的情況下才能夠完成。而縣長高俊對雲嶺縣的形勢很熟悉,雲嶺縣的穩定和健康發展,很需要高俊來掌控全局。


    前段時間市紀檢委受到兩封匿名舉報信,都是舉報雲嶺縣縣委書記肖紅軍的,說肖紅軍在雲嶺縣濫用職權,私吞公路款,甚至用權勢施壓給畜牧公司,讓畜牧公司出麵壓低對養殖戶的收購價格,這中間的差價部分就會落入到肖紅軍的口袋中。


    舉報信的問題也引起了市委領導們的重視,要不然的話,在高俊和肖紅軍誰留在雲嶺縣的問題上,我相信市委也不會這麽快的就做出決定。因為這一封舉報現任雲嶺縣縣委書記肖紅軍的匿名信,讓肖紅軍失去了優勢,市委對調離肖紅軍的問題已經下了決心。


    隻是,縣長的人選問題市委還存在著一些猶豫,是直接從幾個副職中提拔一個起來呢,還是從嶺南市調一位同誌下去負責工作。在鄧書記提出的人事安排意見上麵,對縣長位置沒有做出明確的指示,這讓馬上要研究雲嶺縣領導班子調整問題有了很大的懸念。


    我想,到時候胡海洋這一邊的人也不會就此放棄,要是把肖紅軍從雲嶺縣調走,那無法確定的縣長位置一定是胡海洋極力想要爭取的一個名額,他會想法把自己的人安排到雲嶺縣去。不然的話,肖紅軍離開雲嶺縣之後,那雲嶺的局勢就對他不利,也會讓胡海洋失去雲嶺這樣一個陣營。在雲嶺縣這一盤棋上麵,是我和胡海洋權力勢力的爭奪。誰要是能夠控製住了下麵的陣營,那誰就會在嶺南市處於權力的優勢。


    盡管胡海洋是常務副市長,但我也是常委之一,排名是在胡海洋之後,真要是爭取市長的位置,我會成為胡海洋最強大的競爭對手。就這一點是胡海洋真正擔心的地方,他怕我在嶺南市的下麵幾個縣中勢力成熟起來,到了可以控製著一些局麵的時候,那我就會威脅到他下一步作為市長人選的事情,這是胡海洋一直不想讓步雲嶺縣人事調整的原因。


    我和他之間,因為礦山事故做了一起私下的交易,但在雲嶺縣人事調整的安排上麵,我們再次爭鋒相對起來,都想把雲嶺縣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胡海洋想要讓自己的人負責雲嶺縣的工作,我想,他不完全是擴充自己權勢範圍那樣簡單,從稀土礦的事件中可以猜測到一些端倪,胡海洋可能動了染指稀土礦的念頭,他想讓自己的人去雲嶺縣分管工作,那樣的話,雲嶺縣稀土礦的經營權問題早晚都會有他的一份。


    或者,在之前他和自己的幫手們已經在雲嶺縣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如果雲嶺縣的形勢都落入到別人的手中,那麽,他們在雲嶺縣所做過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就可能被人挖出來,胡海洋是不想看到那些秘密浮出水麵。


    不管胡海洋出於那方麵的考慮,他都不想讓我在雲嶺縣的勢力繼續擴大,所以,在雲嶺縣人事安排的問題上,這是胡海洋不想讓步的主要原因。


    組織部門對雲嶺縣的調研結束了,我從一些消息打聽到,組織部門的調研結果基本也符合市委的安排,肖紅軍不能留在雲嶺縣擔任縣委書記的職務已經基本上是定了。就算是在常委會議討論的時候,胡海洋即使有不同的意見,也影響不到組織部門和市委的最終決定結果。


    高俊能夠從最初的被動局麵扭轉過來,是雲嶺縣舉辦的那次旅遊宣傳活動幫了他的大忙,一場在全國都引起議論的旅遊宣傳活動,讓雲嶺縣龍潭溝瀑布火了一把,網上很多的人都開始關注著龍潭溝瀑布。這場活動取得的成功,市委,省委的領導對雲嶺縣縣長高俊的看法有了改觀,也從這件事情上看到了高俊的一些組織能力,高俊才會換來市委領導們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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