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向晚啊!是江向晚,就是五年前拋棄北墨哥遠走他鄉,都以為死了的那一個江向晚。”趙可馨無奈的撇撇嘴,長歎一聲,癱在炕上。


    梁文茜呐呐而言,“她竟然還活著……”


    聲音壓的極低,趙可馨沒有聽清楚,伸手戳了戳梁文茜的腰,問她剛剛說什麽。


    梁文茜含笑搖搖頭,白了趙可馨一眼,“我說你是不是傻啊,他們已經離婚了,現在頂多隻能算得上是男女朋友而已,既然這樣,你和江向晚就是一樣的,你就有和她公平競爭的機會。”


    見到趙可馨垂首深思,好像是被說的動心了,梁文茜挪了挪身子,靠近趙可馨幾分,悄聲說道,“再說了,你比她有優勢,你比她年輕啊,這就是資本。”


    趙可馨若有所思,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下巴,深思熟慮一陣過後,衝梁文茜嗬嗬一笑,轉身打開被顧北墨他們一同“救”上來的行李箱,拿出一瓶迪奧真我香水,遞過去。


    “送給你了。”頗為好爽大方,塞到梁文茜手裏後,又翻找出幾件衣服,“這些也送給你了,接下來的幾天就靠你了。”


    梁文茜默默的收下東西,垂首間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


    …………


    “我還不餓,我想和小姑娘說說話來著。”江向晚被顧北墨拽進房裏,倒了兩杯水,順手遞給顧北墨一杯,“之前怎麽沒有聽你提起過?”


    顧北墨無聲的睇著小丫頭,廢話,兩人的事情才塵埃落定,哪有時間去談及無關之人。


    就算是現在眼下,顧北墨都覺得談到其他人的事情著實是浪費時間。


    他拉過江向晚的小手,稍微用力,小丫頭轉了半個圈,恰好坐在顧北墨腿上,他伸出修長的指,撩起她的下巴,“很閑?”


    江向晚如實點頭,的確特別閑。


    隻是點頭垂下的幅度尚未恢複,江向晚感覺到眼前一片陰影將自己籠罩,而後,唇瓣被他死死穩住。


    熾熱撩人的大掌緩緩移動到她的腰部,手下用力,江向晚竟是被他舉起來,微微一轉,兩.腿.張.開,形成了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勢。


    現在,江向晚對於男人時不時的猴急,已經得心應手,而且,她也喜歡兩人親近的感覺。


    畢竟有整整的五年的空缺擺放在那裏,即使被她刻意隱藏在一個看不清晰的角落,希望它可以慢慢頹靡腐敗,最後化為泡影。


    可是這隻不過是她柏拉圖式的幻想,一廂情願的躲避,追根究底,自始至終,即使不管不顧,它也是活生生的杵在那裏,僅僅是巋然不動,就已經成為一個裏程碑,成為一件後悔事。


    所以,她喜歡兩人這般,如膠似漆的親密,似乎這樣,一些美好就會或多或少的塗抹掉,一些不願提及的東西。


    他吻她,她也想被吻,更想回吻。


    纏綿悱惻的一通長吻過後,江向晚趴在他的胸口上,臉頰緊緊貼上他隻隔著一件軍襯的胸膛,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萬分心安。


    “顧北墨,我突然想起來,再有四天就是表姐的婚禮了,我可不可以出去?”白皙的手指戳著顧北墨的肩膀,其實心裏是想讓他陪著自己一同出席的。


    失而複得後,她迫切的想要最在乎人知道。


    可不可以出去?


    顧北墨失笑,這裏難不成還是修羅地獄,有進無回?


    他抬手順了順丫頭剛剛被自己揉亂的長發,而後移到她挺.翹鼻尖上,輕輕的輟了一下,低聲道,“我陪你一起。”


    江向晚猛然抬目,大大的眼睛裏麵璀璨生輝,重重點了點頭。


    小手捧住他那張天人公憤的俊顏,閉上眼睛,輕輕的在他眼眸上吻了吻。


    “寶貝,去吃飯。”顧北墨如今的甜言蜜語真是隨口就來,什麽寶貝,小妖精,每次都聽得江向晚麵紅耳赤,心跳加速,腎上腺素飆升。


    …………


    淩晨時分,江向晚突然被一聲尖叫嚇醒,瞳孔猛的張大還沒有適應黑暗,便感覺到顧北墨已經坐起身。


    “出什麽事了?”她使勁搓著眼睛,直到可以朦朧的看到黑暗中的人。


    “我去看看。”顧北墨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別擔心,而後掀開被子,跳下炕開始穿衣服。


    江向晚一怔,剛剛聽起來好像是可馨的叫聲,也趕緊套上運動服,“我也去。”


    等兩人幾步跑進趙可馨房間裏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兵哥哥束手無策的在一旁著急的抓耳撓腮。


    看到顧北墨,眼前一亮,暗地鬆了口氣,趕緊交代情況,“團長,聽到叫聲我們倆就衝進來了,結果就看到這位同誌這樣,不讓任何人靠近。”


    顧北墨側目望向蜷縮在一旁的趙可馨,詢問的目光卻是在之後投給了梁文茜,“怎麽回事?”


    “你好,我是可馨的朋友文茜,睡覺之前可馨就有些心神不寧,剛剛我也是被她的叫聲嚇醒,醒來後就看到她蒙著被子縮成一團,我問她怎麽了也不回答,還把我抓傷了。”


    說著,梁文茜把睡裙領子微微下拉,在白熾燈光下,露出雪白的脖頸,上麵的確有幾道指甲抓痕。


    幾乎實在她扒拉開衣領的同一瞬間,顧北墨就轉移了視線。


    見到這姑娘大膽的舉動,兩個守門的兵哥哥也是老臉一紅,不自然的扭頭。


    此刻,院裏的房間陸陸續續亮起來,應該都是被尖叫聲吵醒的。


    “你們去說一聲,就說沒什麽事情,隻是兩位同誌受驚做噩夢而已。”顧北墨沉聲交代了兩位青銅色臉上已經開始蔓延紅霞的兵哥哥。


    兩位兵哥哥得到命令出去之後,顧北墨蹙眉叫了聲,“可馨?可馨!”


    “北墨哥哥。”被子下麵悶悶的發出聲音,雖然低悶沙啞,可是在場的幾人都能聽得到。


    顧北墨下意識看了身旁的小丫頭一眼,發現她隻是擔憂的盯著趙可馨,心裏有些動容,大掌扣住她的腰肢,兩人並肩上前一步,他才應聲,“是我。”


    忽然之間,無辜的被子被扔掉,露出來的是趙可馨驚恐萬狀的臉。


    她猛的撲過來,跪坐在炕邊,不由分說的抱住顧北墨的勁腰,死死的抱住,啜泣的嗚咽道,“北墨哥,做噩夢了,我好害怕好害怕。”


    顧北墨握住江向晚的手腕,用江向晚的小手在趙可馨背上輕輕拍了拍,“不怕了,都過去了。”


    “北墨哥,我還是害怕。”趙可馨依舊緊緊抱著顧北墨,剛剛哭過的嗓子,發聲喑啞,“你可不可以留下來陪陪我?”


    此話一出,梁文茜側目瞥了趙可馨一眼,她覺得趙可馨蠻可以考慮去演戲。


    就這樣睜眼可以說瞎話,白的可以當做黑的演技,她著實佩服。


    “可以,可以。”沒等北點到名的人同意,江向晚反而率先做出了表率,“我和顧北墨都在這裏陪你,不用怕,一切都過去了。”


    在江向晚眼裏,趙可馨的身份僅僅是汪姨的女兒,是顧家應該全心全力照顧的小姑娘,除此之外,並沒有其餘的想法。


    梁文茜情不自禁的翻了個白眼,這傻女人,還真是大方。


    不經意間忽然看到趙可馨握拳擁在顧北墨背後的手,突然伸出一個小指。


    梁文茜隻得咳嗽一聲,低聲對江向晚兩人說了一句,“可馨睡覺的時候不習慣有陌生人在場,否則……否則她就會失眠。”


    江向晚一怔,臉色有些難堪,她訕訕然推開顧北墨橫亙在她腰間的手,小聲說了句,“你在這裏陪可馨吧,我先回去睡了。”


    旋即,小跑著出了房間。


    顧北墨就要去追,啟料趙可馨這邊死死不肯放手。


    江向晚一口氣跑回自己房間,注意到自己手上的一道傷口,是趙可馨衝過來抱住顧北墨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


    當時也沒什麽感覺,現在,卻是感覺到痛了。


    原來所有的傷痛都是可以未雨綢繆。


    身為女人,她也有第六感,尤其是那一聲愁緒滿懷的北墨哥哥,她好像隱隱約約聽得出來某些她不願去想的東西。


    可是,顧北墨還留在那裏,她相信顧北墨,卻不相信趙可馨。


    她也明白了,趙可馨不是汪姨,於對方而言,她們都是彼此的陌生人。


    忽然有點後悔,有些小家子氣,為什麽會衝動的把顧北墨留在那裏啊。


    哼哼唧唧的躺在炕上滾了幾圈,剛要關燈睡覺,或者關燈失眠。


    房門突然從外麵被打開。


    “顧北墨!”微微詫異,直到男人反手鎖上門,坐到她跟前,江向晚才如夢初醒伸出手臂,抱著他的腰,小臉埋在一側,“怎麽回來了?可馨好了?”


    自己微愣,旋即調皮的吐了吐舌頭,什麽時候她變的這麽……虛偽了?明明不想讓他待在那裏……


    顧北墨臉色不太好,聽到江向晚的問話,也隻是敷衍了事的點點頭,而後躺下來在外側,沉默一陣,才幽幽低語,“讓軍醫注射了一計鎮定劑。”


    江向晚:“……”


    “你不開心。”江向晚乖巧的躺他的身側,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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