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程家明緊緊裹在風衣裏,在外人看來,其實就是程家明緊緊抱著她。


    當兩人看上去相擁在一起的身影出現在墓園門口時,孤零零站在雨中的顧北墨默不作聲的攥起拳頭,關節處咯咯作響。


    程家明突然頓住,複雜的看了江向晚一眼,“車鑰匙呢?”


    江向晚杏眸圓瞪,努力的想了想,小手不確定的指了指墓園裏麵,很是尷尬的小聲說道,“好像落在裏麵了。”


    墓園門口處,有一個拱形模樣的可以暫時避雨的頂,程家明寵溺的刮了下她小巧精致的鼻尖,愛憐說道,“你在這裏乖乖等我,我回去找。”


    江向晚點點頭,把風衣硬塞給他,在他扔過來之前,指著頭頂,“我在這裏可以避雨,你快披上,千萬別淋感冒了。”


    程家明心裏一暖,點點頭,然後衝進雨裏。


    江向晚努力讓自己不往那個方向看,隻是雙臂環胸,抱緊了自己。


    沒想到春雨竟然會下的那麽急,她搖搖頭,有些擔心的探頭看著墓園裏,尋找著程家明的身影。


    突然間,好像被一股清冽的氣味包圍,她訕訕回頭,正對上某人翻湧著複雜情緒的眼眸,心裏一慟,依舊是淡淡,毫不在乎的模樣。


    兩人相距太近,江向晚心裏還是有點不自在,她默默的後退後退,直到退出頭頂上拱橋的保護圈,被大雨團團圍住。


    繞是這樣,她也覺得比和顧北墨幾乎是胸碰胸的模式好太多。


    不由她繼續多想,下一刻她已經看到程家明找到車鑰匙,就要往這邊跑過來。


    心裏一喜,終於不必自己獨自麵對顧北墨了。


    可是頭頂上的雨水忽然變小,她遲疑著抬目,看到他的外套舉在她的頭頂,她剛要拒絕時,眼前一黑,隻覺得天旋地轉,隨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剛剛因為突如其來的旋轉,被迫抱緊他脖頸的手臂,急忙收回。


    她一把扯掉頭頂上麵依舊帶著他清冽氣息的外套,怒氣衝衝的瞪著他,抗議,“你快放我下去。”


    顧北墨充耳不聞,隻是微微俯首,替她遮擋住雨水,快步走到自己車前,抬起膝蓋撐住她,打開車門,直接塞進去。


    在江向晚想要逃出去的一刻,他已經帥氣敏捷的翻過車頂,坐到車裏,鎖上車門。


    任她怎麽晃動,車門車窗皆是絲毫不動。


    “顧北墨,你放我出去。”江向晚不再做徒勞無功的和悍馬的對抗,憤憤不平的轉過身,看著顧北墨。


    一瞬,男人俯身而下,兩人麵麵相貼,嚇得江向晚竭力轉頭,幾乎要貼上旁邊的車窗。


    卻聽到咯噔一聲,隨之,男人也已經起身,感受到腰間的束縛,江向晚突然明白過來,原來是在係安全帶。


    心裏隱隱約約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她不會承認是……失落?


    一時間忘記掙紮,顧北墨已經飛速離去,恰好,悍馬經過剛剛跑出來的程家明身邊,車輪濺起的泥漿,有那麽幾滴,落在他的皮鞋上。


    難堪又刺眼。


    他握緊手下的風衣,眉頭擰成一個山包,望著揚長而去的悍馬,目光中摻雜著一樣叫做憤怒的情感。


    狠狠的把風衣扔在地上,微微揚首,淋漓大雨毫不留情的落在臉上,冰冷的溫度,讓他衝天的怒火,緩緩平複。


    小晚,不要讓我失望,不要讓我失望!


    …………


    很長的一段路程,兩人之間一直是沉默。


    直到路旁的景致越來越熟悉,江向晚不由得捏緊衣角,壓抑著心裏的怯然和傷感,盡力表現的風輕雲淡,不放心上。


    錦繡莊園樓下,顧北墨冒雨下車,打開另一側的門,握著江向晚的手腕就要把人拽下來。


    江向晚死死的攥著安全帶,就是不肯下車。


    她不想再回到他們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雖然口口聲聲說放下來,可是心裏的苦隻有她自己知道。


    觸景生情一點都不假,她好怕再回到那間房裏,她情緒會不受控製的奔潰。


    更怕自己這五年的堅持變成一個笑話。


    顧北墨眸色微沉,無奈的掃過她的麵,看出一些惶恐一些不安,他心裏微微發疼,俯身打橫抱起她,急忙跑進電梯。


    “你放開我!”江向晚捶著他的肩膀,氣喘籲籲的怒視著他。


    眼神,陌生而又厭惡,讓顧北墨不由自主的心底抽痛,隻好轉過頭,看著電梯門。


    手下卻更加用力,橫在江向晚腰間的手,勒的江向晚生疼。


    打開房門,江向晚就要跑到離顧北墨遠些的地方,比較安全。


    誰知顧北墨猛的抓緊她的皓腕,微微用力,江向晚便被他抵在門板上麵,隨即,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吻,徑直落下。


    他一邊重重吻著,一邊懷著得而複失的心情,不停的沉聲低喃,“晚晚,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這個男人此時的害怕,恐懼,無助和不可置信,無一不顯示在江向晚身邊,這樣脆弱不自信的顧北墨,是她從未見過來的。


    一時間,又沒有出息的酸痛了鼻尖和眼眶。


    可……


    “你放開!”她雙手抵著他的肩膀,但是她的力氣和顧北墨的想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他怎麽會輕易放開她?


    江向晚狠狠心,猛的咬破他的舌尖,瞬間,血腥味在兩人口中蔓延,江向晚感覺,濃重的味道幾乎要衝到喉嚨。


    他還是不肯放開,畢竟再痛,也不及他失去她後心痛的萬分之一。


    如今,一顆心落到實處的感覺,讓他欣喜的不能自已。


    他一直相信事在人為人定勝天,可是此刻他心裏一直在感謝老天,還能把晚晚送回她身邊。


    曾經他以為的封建迷信,如今恨不得當做了信仰,原來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原來,老天還是可憐他的,原來,他今後不必孤苦伶仃。


    “晚晚,晚晚。”他不聽的呢喃,似乎得不到江向晚的回應,大有不罷休的架勢。


    “夠了!”江向晚忽然大吼一聲,卻不知道是要驚醒誰,“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唔……你不能……不能這樣……”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尤其是說道沒有關係的時候,顧北墨已經全然失去該有的理智,猩紅著雙眼,裏麵是無法抑製的情.欲,惡狠狠的盯著江向晚的口。


    想到這張紅潤的小嘴裏麵,說出的自己不喜歡的十分討厭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抬起胳膊,強硬的抬高她的下巴,猛的俯身,繼續吻上去。


    世界上其餘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他麵前心裏都是心心念念的人,這就夠了,夠了!


    他熟知她的敏感處,溫熱的薄唇攻城略地,掃到她的耳垂,隻一下,江向晚便軟下了身子。


    靠著他和門板,才能堪堪穩住。


    即便堪堪穩住,也有些搖搖欲墜的征兆。


    顧北墨上身絲毫未動,隻是抬高一條腿,擠進江向晚的兩腿間,再抬高……


    江向晚猛的睜大雙眼,他竟然……總之,他的膝蓋就頂在她的那處,慢慢的研磨著,讓她心裏情難自禁的湧起一陣又一陣難以啟齒的空虛。


    她穿的是及膝裙,如今也被他翻上去,直到腰間。


    而下身,隻剩下一條白色安全褲和裏麵的小褲,甚是危險。


    他膝蓋還是一下一下緩緩的轉動,忽然,江向晚一陣迷離,微小的幅度過後,她羞恥的感覺到,體內一股股不可言說的熱流,緩緩流出。


    她猛的夾.緊了雙腿,卻正好夾.住他的膝蓋,立刻又鬆開,可是那羞人的感覺,更加強烈。


    最後她渾身發軟被顧北墨抱到臥室裏麵的時候,已經是不知今夕是何夕。


    眼神迷離的望著天花板,等到男人傾身附上,甚至呼吸有些困難時,江向晚才神智清明,她閉上眼睛,推搡男人,剛剛實在是太……羞恥了。


    竟然就在他那樣的……就有了反應。


    “晚晚。”顧北墨嘴角含著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得意洋洋的睇著江向晚,而這微笑。在江向晚看起來,就是對她剛剛的反應的嘲笑。


    “你走開。”說著屈膝就要攻擊,顧北墨卻好像早已經料到,猛的夾住她的雙腿,讓她動都無法動分毫。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麽想你……”


    “我以為你五年前就走了,我還沒有來得及向你解釋……”


    “幸好,幸好……”


    聽著他說出的話,說沒有反應是假的,江向晚緊緊咬著下唇,以免自己不由自主的就出聲去回應。


    五年前打算離開的時候,江向晚就知道並不是相愛就能夠在一起,後來得知了肖朵怡的事情,她更加清楚,她和顧北墨之間,缺少的是信任吧。


    最起碼是她對他的信任,否則不會在那麽明顯的圈套下中計。


    所以說啊,僅僅有愛怎麽夠呢?


    “顧北墨,別說了!我不想聽!”她捂住耳朵,看他怔忡間嘴唇果然不動了,這才微微一笑,“現在說這些沒有意義了,五年前,該結束的都結束了,你認識的江向晚,死在了飛機失事中,死在了你送出的飛機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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