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墨也隻是和她開玩笑而已,她這個年紀的,頂多算是個大孩子,社會接觸的少,正是性子歡脫呆不住的時候,像養小動物似的,總得抽空讓她去放放風,才能吃好喝好長得好。


    想到這裏,顧北墨腳尖碰了碰小丫頭的大腿,江向晚不耐煩的挪了挪,想要躲開他的鹹豬蹄。


    “你到底想幹嘛?”她惹不起還躲不起了,她朝哪裏挪,顧北墨的臭腳總是在下一秒如約而至,不是踢踢她的大腿就是碰碰她的腳丫。


    “用不用送你?”


    “不用!”江向晚似乎沒有回過神,惡聲惡氣的說道,“什麽?我可以出去了?”


    顧北墨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可以出去了,記得出去以後要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江向晚被逗笑了,支起身子敬了個一點都不標準的禮,“多謝首長,小的出去後一定好好做人,絕不給首長惹麻煩。”


    “貧嘴。”


    “明明是你先……”江向晚注意到顧北墨慢慢變陰暗的眼神,連忙攬過來,“是我開始的,是我貧嘴,您大首長說啥都對。”


    明知小丫頭說的是反話,顧北墨卻聽著非常受用,重又問了一句,“用不用送你?”


    堂堂的軍區中校給自己當免費的司機,雖然拉風,可是江向晚沒有那個膽啊,“不麻煩不麻煩,我自己打車就好。”


    顧北墨捧起雜誌繼續津津有味的看起來,沒再理會她,江向晚兀自進了洗手間,把頭發綁成馬尾辮,紮上一條嫩綠色的發帶,兩鬢稍稍留了一點碎發,顯得俏皮可愛。


    嫌棄的瞅了一眼自己的裙子,這還是關皓軒送來的,已經穿了三天了,衣服再貴,也不能不下身啊,一一的那條裙子被該死的顧北墨直接扔進了垃圾桶,否則還可以換一下的。


    該把衣服取來了,隻是想到回家,江向晚就一陣頭疼。


    用冷水洗了臉,站到臥室門口衝顧北墨再見,“大叔,我走了啊。”


    顧北墨看著眼前未施粉黛皮膚卻滑嫩如同果凍一般清新脫俗的小丫頭,像出水芙蓉,幹淨美好。


    她意氣風發,眉眼出似乎滯留勝利的喜悅,黛眉不經意上挑,帶著著示威的嫌疑,顧北墨心裏失笑,難不成她還真以為自己被軟禁了?


    見顧北墨直勾勾盯著她,並不回應,又恢複穩重的模樣,江向晚調皮的吐吐舌頭,揮揮小手,一溜煙跑掉。


    與此同時,顧北墨接到一條短信,很熟悉的代碼,不費吹灰之力的翻譯出來:一號屍體找到,毒蛇開始活動。


    毒蛇,是那幫人在京城的合夥人的代號,而李政委寫在顧北墨手心裏的名字就是首長們共同懷疑的對象。


    江向晚坐在出租車上接到陌果電話,顏一一這丫頭等不及了,直接拉著陌果到了她們大學旁邊的一家火鍋城,江向晚隻好請師傅直奔首都大學。


    “小晚,這邊。”


    江向晚剛一進門就看到顏一一衝自己揮手,高高興興的坐過去,戳了一下顏一一的額頭,“剛剛我都快到你家了,突然又讓我過來這裏,那師傅多要了我十幾塊錢呢。”


    顏一一嘿嘿一笑,不正經的打趣江向晚,“小晚,你現在可是標準的小富婆,別斤斤計較,姐姐我還指望抱大腿呢。”


    “你好,請問需要現在上菜嗎?”


    大學城附近的火鍋店,都是四人一桌的標準,中間放著鴛鴦鍋,需要自己提前點菜。


    “上吧。”顏一一看著服務員開口,隨即又轉頭對著江向晚和陌果,“想吃什麽隨便要,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陌果家裏條件優渥,江向晚自小也有舅舅一家的幫襯,顏一一卻同她們不一樣,顏一一是從小縣城考過來的,還是單親家庭的孩子。


    別看平時總是沒心沒肺,江向晚她們明白,她心裏想的最多,承受的也最多,從大一起,她便混跡於各個酒吧寫字樓,甚至因此差點被學校勸退,隻有寥寥幾個人知道,她是去賣唱去打工,貼補家用。


    “小晚,程家明今天出國了,他告訴你了嗎?”顏一一想了良久,雖說兩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可程家明昨夜放下身段的哭訴,不得不說,顏一一還是很震驚的,起了一點點惻隱之心。


    江向晚捏住餐巾紙的手微微一頓,笑言,“說了,出國留學一直是他的夢想。”之前程家明提起過幾次,說隻是舍不得她,現在終於可以圓夢了,沒有江向晚,程家明前途無量。


    顏一一見她語氣平淡,不起絲毫的波瀾,便知道她是真的放下了,徹徹底底,顏一一在心裏默念,該說的也說了,程家明,你們注定無緣。


    “果果,咱們這裏地地道道的火鍋可不是意大利的特色火鍋能比的,多吃一點。”江向晚一股腦的把肥牛肉片蔬菜加進去,聞著味就垂涎欲滴了。


    陌果小手扇著滾燙的紅湯上飄散的熱氣,小鼻子湊近使勁嗅了嗅,回味一陣,“這個味道,真的久違了。”


    江向晚貼心的給三人調好蘸料,“辣椒自己放啊。”


    “我們公司的老總是個王老五。”顏一一嚼著東西含糊不清的說道,“要是能拿下他,姐姐這輩子可是吃喝不愁了。”


    江向晚白了她一眼,提醒說,“時刻記住你是去工作的,整天腦子裏都想著這些,萬一出個錯被炒了魷魚,到時候有你哭的。”


    顏一一指著江向晚哼哼唧唧,“臭丫頭,你應該說祝你工作愉快,人財雙收。”


    江向晚坐的位置斜衝著門口,視野十分空闊,不經意抬頭見,發現一個隱約熟悉的身影,視線漸漸上移,直至定格在女人的臉上,江向晚驚訝不已,怎麽在大學城還能見到簡淩風的初戀,衛茹?


    顏一一看到江向晚盯著門口的來人失神,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疑惑的問道,“那是我們係的老師,你認識她?”


    “不認識,覺得有些麵熟。”江向晚剛要收回視線,卻看到簡淩風姍姍來遲,衛茹臉上蕩起柔媚的笑容,扭動著腰肢小步過去,自然而然的挎上簡淩風的胳膊,不知情的人看來,的確是男才女貌,堪為壁人。


    隻是一個有婦之夫,一個有夫之婦,名節道德豈能輕易枉顧。


    “聽說衛老師結婚了,那個就是她老公吧,兩個人真般配。”顏一一咬著筷子羨慕的看著兩人的背影,“還學著小情侶來這裏吃火鍋,感情真好。”


    江向晚無奈的笑笑,不置可否,隻是她不去打擾別人,不一定別人不來招惹她。


    衛茹進門就看到了牆角的小丫頭,昨晚她是裝醉,在闖進包廂的一刹那,她率先看到的不是簡淩風,而是被顧北墨攬著肩膀的一個小姑娘。


    肖朵怡是她的好閨蜜,想當初,她和簡淩風,肖朵怡和顧北墨,兩對俊男靚女,有多少人羨慕,可是她和朵怡的想法也是出奇的一致,對於年輕的她們而言,軍嫂,留守,就是一個噩夢,一個無法跨越的坎。


    兩段羨煞旁人的感情就這樣戛然而止,離開了八年,她也悔恨了八年,胸無大誌不思進取的丈夫是她的恥辱,她有信心,簡淩風還是愛她的,她一定能從唐糖那裏搶過來。


    她和肖朵怡一直聯係,肖朵怡最近有回國的打算,卻沒有想到被一個小丫頭捷足先登,她一定得為閨蜜守住幸福。


    “你好,我是衛茹。”衛茹穿著一身職業套裙,襯托出她姣好的身材,全身上下散發出成熟女性的知性美,似乎還有一絲書香氣息,嫵媚中增添一分爾雅。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有魅力的女人。


    江向晚禮貌的握住她伸過來的手,“江向晚。”


    衛茹的目光從三人臉上一一掃過,略有些顯而易見的高傲,“江小姐,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好像篤定江向晚定會隨她去,說完那句話徑直走開,她們甚至還能感覺到細高跟跺上地板的悶響,就像指甲劃過黑板,讓人麻麻的,渾身不自在。


    “我過去一下。”江向晚擦擦嘴巴,看到兩個小丫頭齊齊抬著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微微一笑,“等我回來給你們解釋。”


    “江小姐,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誰,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希望你離開顧北墨。”


    江向晚看不慣衛茹暴露出來的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樣子,不卑不亢的回應道,“這是我們的私事,衛小姐怕是管的太寬了。”


    衛茹得意一笑,還挺嘴硬,“顧北墨藏在心底的女人叫肖朵怡,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其中的感情不是你能輕易想象到的,現在識相退出,免得朵怡回來後你被拋棄了才明白。”


    “衛小姐,你的意思是說我是顧北墨和肖朵怡之間的第三者,是我破壞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衛茹挑眉,意思不言而喻,難道不是嗎?


    江向晚笑的比她更加燦爛,“敢問衛小姐,破壞別人婚姻的人能不能稱得上是第三者?”


    衛茹果然瞬間變了臉,不管簡淩風多麽愛她,她永遠比不上那個女人的就是名正言順四個字,突然被戳到痛處,衛茹恨恨的盯著江向晚年輕稚嫩的讓她不得不承認的確有幾分姿色的的臉頰,“果然是伶牙俐齒,我是看在你年紀輕輕將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才好心提醒,既然你不領情,那就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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