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賀琉陽說到做到,帶著薇薇訓練了將近一個小時,把她折騰到徹底累趴下為止,外帶大口喘氣。


    “怎麽樣?”


    “哼。”薇薇假裝生氣:“賀琉陽,你是存心的。”


    “沒事,一會兒我給你按摩,保準很快就好。”琉陽近距離看著她緋紅的臉頰:“嗯,這氣色越來越好,毛孔清透,和小寶有的一拚。”


    薇薇捏著自己酸脹的小腿。


    “算了,看你這麽能說,我還是堅持吧。”


    沒想到,琉陽蹲下來,雙手捏著薇薇的小腿,一下一下不輕不重。


    此時,薇薇深受感動,心底暖流湧動。


    賀琉陽抬頭看她,笑容飽含深意。


    “你別這樣看我,我也是為了自己。回頭,你不讓親親抱抱舉高高,那我就慘了。”


    老天爺啊!薇薇不語,他們還能不能好好溝通了?!


    等著兩人從運動場離開,明揚找了過來:“老大,鄭意不肯開口,一直選擇沉默。他身上除了錢包裏的證件,沒有別的。”


    “好,我過去看看。”


    賀琉陽和薇薇來到扣留鄭意的房間,裏麵的燈光黯淡,故意形成壓抑的氛圍,鄭意一聲不吭地坐著,見到他們進來,也沒說話,萎靡不振的樣子。


    “不想對我說點什麽嗎?”賀琉陽平靜開口。


    鄭意沒反應,好像沒聽見似的。


    “我的人那是客氣,你不說沒為難你,可我不同,我會等到你開口為止。”賀琉陽氣定神閑:“這裏是我的地盤,進來容易出去的話,那要看我的心情!”


    薇薇明白,琉陽之所以這麽說,是想給鄭意心理造成壓力,就像室內的燈光,有壓抑才會覺得難受。


    忽然,她心思一動,仔細看著鄭意的臉型輪廓。


    “鄭意,你是不是認知鄭智或者鄭斌?”


    鄭意抬頭看她一眼,迅速低頭,依舊不說話。


    “要查這個簡單,你等著。”琉陽走到外麵,打了一通電話,隻用了五分鍾,就有了確切答案,然後回到薇薇身邊,說:“你猜得沒錯,他們是堂兄弟,隻是平時不常來往。”


    賀琉陽對她豎起大拇指。


    吃驚的是鄭意,他脫口而出:“你怎麽會看得出來?”


    “我懂遺傳學、懂麵部重塑技術,所以有很多細節都瞞不過我。”駱薇薇繼續說:“你沒必要僵持著,賀老大想要知道的事情從來沒失敗過,你自己考慮清楚吧。”


    鄭意低著頭,沉默不語,內心卻在起著波瀾,因為眼神出賣了他。


    見他遲遲不願意配合,賀琉陽就掏出一把手槍,拿在手裏把玩,並說:“薇薇,你剛才不是說要學射擊嘛,我現在就來教你手槍的開槍方式,想學麽?”


    薇薇眨了眨眼,回應:“好啊,可我沒一點基礎,怕會射到天花板去。”她摸著琉陽手裏的槍,小心翼翼地問:“這裏麵沒有子彈吧?”


    “當然有子彈,這是真家夥,你可要好好學。”琉陽有意瞥了一眼鄭意,說:“來,我先教你瞄準,就以他後麵的牆壁為基點。”


    琉陽將手槍放在了薇薇手裏。


    “我想自己試試。”


    駱薇薇舉槍的架勢英姿煥發,目標有意無意放在鄭意身上。


    鄭意注意到了自己有危險,明顯畏縮了一下,可怎麽躲那槍口好像都在對著自己。


    賀琉陽按下槍口,說:“你別開槍,我怕他會被你射死。”


    “沒事,反正他什麽都不肯說,傷了我負責。”


    “你負責?”賀琉陽扭頭看鄭意:“哥們,你今天想死嗎?”


    鄭意搖頭,吞咽口水,有些緊張。


    “沒關係,我是醫生,除了死人之外我都能救,別攔著我!我要學射擊,這膽子就是要大點,跟當醫生一樣啊。”


    “那好,反正他什麽都不肯說,你就開槍吧。如果他命大會平安無事,你要瞄準的是他背後的牆壁,記住,不能隨便殺人。”


    駱薇薇再次瞄準鄭意。


    “不好意思,我手抖,還是讓你多想一會兒吧。”


    她放下舉槍的手,其實就是故意的。


    鄭意似乎鬆了一口氣,明知道他們在故弄玄虛,可還是會緊張害怕,這是人的本能,他做不到膽大無畏。


    賀琉陽走到他眼前:“現在,你肯說出事情經過了吧?”


    “藏寶圖已經不在我這裏了。”鄭意終於露出很懊惱的樣子,說:“我被人糊弄了,唉。”


    “說說吧,到底怎麽回事。”琉陽坐下。


    原來,鄭意偷到了曉莉的藏寶圖,並把她打了一頓,趁著高興去喝酒,遇到了以前的朋友葛海平。兩人喝酒的時候一陣狂聊,然後鄭意就說到了藏寶圖,得意忘形之下拿出來給葛海平瞧。


    這時,葛海平說要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瓶酒,可喝到一半,鄭意就覺得頭暈目眩,以為是自己喝多了,沒往別處想。


    可是,當他醒來卻發現藏寶圖不見了,想來想去覺得葛海平嫌疑最大,就打電話過去,對方自然不肯承認,再打過去發現已經關機了。


    知道是葛海平在搗鬼,鄭意卻拿他沒轍,因為不知道他住在什麽地方,偏偏這個時候他的錢包又被偷,他發現以後及時追趕,錢包和證件倒是被追回來,可錢包裏的錢卻都沒了,更慘的是,他在路上走的時候還被人盯梢,然後當場被抓住,帶回了雙陽保全。


    在他說話的時候,薇薇一直在紙張上畫著什麽,然後,她將畫遞過去給鄭意看,問他:“你說的葛海平是不是他?”


    鄭意看了兩眼,點頭說:“沒錯,就是他。”他一個回神:“你居然認識葛海平?”


    賀琉陽就說:“認識同一個人不稀奇。”他話鋒一轉:“那份藏寶圖你有仔細看過嗎?”


    “我是看了才知道隻有四分之一,根本沒用啊。”鄭意有些後悔地說:“我居然為了它傷害了曉莉。對了,你們見過曉莉嗎?我不知道她跑去了哪裏”


    賀琉陽沒有回答,就想讓他憋屈難受。


    薇薇忍不住說:“鄭意,我真為你感到悲哀,一份感情居然還比不過虛無縹緲的藏寶圖,我瞧不起你這樣的男人。”


    鄭意覺得慚愧,就沒有反駁她。


    從鄭意身上問不到更多線索,很快,琉陽就命人把他給放了,並且警告他不許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否則,他就別想安生。


    “你們一定知道曉莉在哪裏對不對?”


    “你現在問已經晚了。”薇薇說:“當你打她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你走吧,最後以後都別找她,她不會想要見你。”


    “鄭意,如果你還是男人,就老老實實的,別再想旁門左道,為了四分之一藏寶圖斷送一段感情,這一步你錯得離譜。”琉陽說。


    終於,鄭意灰溜溜地離開。


    駱薇薇沒來得及鬆口氣,就問:“琉陽,現在我們要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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