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閻宇劍的嘴裏迸發出最慘的吼叫。


    皮特捏著他的傷口,一臉的猙獰:“你今天是逃不掉的。”他用力扯掉了包紮傷口的紗布,單手摳住了傷口,然後不斷加大力道,指甲深深嵌進傷口的肉裏,有血絲湧出。


    閻宇劍想要掙紮,無奈沒有力氣,最終暈死過去。


    有一個保鏢給皮特遞手帕,他沒有接過去,而是把手指上的血塗抹在了閻宇劍的右手大拇指上,看著已經不省人事的他,終於下了命令,結果,閻宇劍的紅指印蓋在了文件上。


    一切好像都沒有問題。


    “我們走吧,他的工廠現在是我的了,嗬嗬。”


    皮特帶著人匆匆離開,因為沒有發生打鬥,不會引起旁人注意。


    陶立有看到他們離開,然後才走進閻宇劍的房間,看到他暈死的樣子,多少有些唏噓。


    很快,薇薇回來了,進門就問:“他怎麽樣?我看到皮特他們走了,應該不會再來了。”


    “他的傷口被人扯開,其他地方沒有發現新的傷痕,但右手大拇指處有血跡,現在已經變成暗紅色。”陶立看著她,反問:“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他昏死,沒有寫字能力,紅指印可能蓋在了重要文件上。”薇薇想著說:“很有可能是皮特想要霸占什麽東西。”


    “我的想法跟你一樣,無非就是為了錢、情、權。”陶立說。


    薇薇就開始分析:“兩人的感情沒有交集,權利也談不上,唯一剩下的就是錢。我去過閻宇劍的工廠,規模不小,有保安把守,進出還要搜身,做的都是武器和白粉,那都是暴利。”


    “皮特的目的很明顯,一定是想把閻宇劍的工廠占為己有,俗稱黑吃黑,他們不會讓外界知道這種事,攤上了就隻能啞巴吃黃連。”


    駱薇薇把閻宇劍弄醒:“是不是皮特來過了?”


    他無奈地點頭,抬手看到手指上有血跡,想到了什麽,臉色都不對了:“薇薇,慘了,這下我要慘了!”他扭頭,看到偽裝過後的陶立,疑惑問:“他是誰?”


    “哦,是酒店的客人,我怕人手不夠就找他來幫忙。”薇薇解釋了一句,又說:“你怎麽會慘呢,活得好好的啊。”


    “皮特利用了我的手指印。”


    閻宇劍灰頭土臉,感覺什麽都沒了!


    “不會的,他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你可以再要回來。”駱薇薇假裝什麽都不懂,說話帶著幼稚的想法。


    “我自身難保,又是在異國他鄉,跟的保鏢也不夠多。”閻宇劍無奈說:“現在是心有餘力不足。”


    這時,陶立忽然說:“這位先生,你怎麽稱呼?”


    趁著薇薇幫自己處理傷口,閻宇劍坐正,麵對陶立說:“你問這個做什麽,難道你可以幫我?”


    “嗯。”陶立想著主意:“我在這裏認識幾個朋友,他們都有點本事,隻是不輕易出手,如果能出點錢,我試著說服他們。”


    薇薇聽了,似乎明白了陶立的想法。


    “他們是什麽人?別誑我。”


    “大家都是手足同胞,幫人的事我喜歡做。何況,還能掙點小錢。”陶立嘿嘿一笑:“放心,我們可以立個字據,把你的要求說清楚,我可以幫你辦到。”


    閻宇劍動心了。


    駱薇薇見狀,就說:“我看可以。反正死馬當活馬醫,有了字據,也不怕對方抵賴。最主要的,你現在已經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既然皮特是地頭蛇,那就找比他更狠的角色。”


    閻宇劍正考慮,看到自己的傷口,心裏那股恨意莫名湧動,說不出的憋屈,他堂堂閻氏集團的總裁,居然被一個地頭蛇牽著鼻子走,說出去都沒麵子。


    “好吧,我要想想具體條款該怎麽寫。”


    他這麽說就是同意合作了,駱薇薇和陶立對視了一眼。


    陶立顯得很高興:“那好,天亮之後我就聯係這邊的朋友,具體還要他和你談,我隻是中間人,你看這樣行嗎?反正我就住在這家酒店,找我也方便。”


    “我的腿受傷,會讓秘書跟你聯係。”


    這句話正中陶立和薇薇的下懷,決定天亮之後就讓雙方見麵談。


    等著陶立離開,閻宇劍的顧慮還未全部打消,對薇薇說:“我們這麽做是不是太魯莽?”


    薇薇順水推舟:“的確有點。”


    閻宇劍沉默了幾秒鍾,然後才說:“就像你說的,我現在受傷,其他人能力有限,那就找外援幫忙,隻要能保住我的工廠,再多錢都可以賺回來。”


    薇薇遲疑了片刻,終於還是問他:“錢對你來說,真的有這麽重要嗎?”


    閻宇劍先是低著頭,繼而抬頭看著她,目光倒是坦然:“我從來都沒輸過,站在高樓頂端的人不會想要知道跌下來的滋味。有錢隻是自我滿足的途徑,沒錢的滋味肯定不好過。”


    “可是,你做的這些都不是好事。”


    如果是別人說這樣的話,閻宇劍會生氣,可對方是薇薇,那就另當別論,他不但沒惱,還說:“我就是想讓你了解我這個人,有陽光的一麵,也有陰暗的一麵。其實,這一切都是你賜予我的。”


    這話聽起來不順耳,薇薇多少有點反感,卻沒硬頂他,給他服了藥,就合衣躺下休息,背對著他。


    閻宇劍不滿,說:“我是病人,你就不能照顧我嗎?”


    她沒有轉過身,悶悶地說:“我累了,不想說話。”


    室內陷入一片沉默。


    然後,駱薇薇就聽到勉強的腳步聲,一個回頭,就看到閻宇劍站在身旁,她一個激靈,騰地坐了起來。


    “你想做什麽?”


    “薇薇,你為什麽要害怕我?你到底在躲避什麽?”


    “你受傷了,就該老老實實躺著,沙發是我的地盤,希望你別越雷池一步。”她這是提醒,已經忍到極限。


    “我是腿部受傷,不是腦子受傷,我控製不住我自己,尤其是這樣的淩晨時分,我需要你的安慰。”


    安慰?駱薇薇嚇一跳,滿臉的戒備:“你走開,我需要好好休息。”


    閻宇劍忽然壓下來,近距離看著薇薇的眼眸:“我渴望你怎麽辦?”他的語氣透著隱忍:“可又不想嚇壞你。”


    如果不是太在意,他早就動用蠻力征服她。


    駱薇薇推開他,站了起來。


    “是的,你嚇壞我了,我回那邊的房間。”


    她逃也似的離開,隻留下感到遺憾的閻宇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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