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彥帶著幾個人從後門離開酒吧。


    因為天黑,誰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行蹤,除了早就等在外麵的陶立和丁皓安,他們就坐在其中一輛汽車裏。


    “不知道老大有沒有事?”


    陶立回避開過去的汽車,看到一旁的丁皓安也主動回避。


    “他是有備而來,苦肉計而已。”


    “這招太冒險,也隻有老大喜歡深入虎穴。”陶立發動汽車:“坐好了,我們不能跟丟前麵的車。”


    兩輛車一前一後開著。


    “老板,我們這樣做沒事吧?”說話的是花襯衫。


    “說你綽號是小貓一點不假,這膽子都特麽去哪兒了?”丁彥說:“我不是鄭智,死了都不明不白,隻要是瞧不起我的都得付出代價。雖然不能弄死他,嚇唬嚇唬總可以。”


    綽號小貓的花襯衫隻好訕笑,解釋說:“我也是為盛情酒吧考慮,這才開張沒多久,萬一……”他打臉自己:“呸,當我沒說!”


    幸好他閉嘴及時,丁彥才沒有生氣。


    “這小子是來查田廣征的,我找人問過,他們都是部隊的,這身手自然都好。如果不用這樣的暗招,我們還抓不到他呢。”


    “老板英明!”坐在後座的人拍馬屁:“隻要有老板在,什麽人、什麽事都可以搞定。”


    花襯衫附和:“就是,這人是自不量力,以為自己有身手就跩到二萬五,殊不知我們還有更厲害的招式。”


    “行了,快點開車,我等不及要收拾他了。”


    丁彥壓抑內心的激動。


    司機就是花襯衫,他還是有點不確定,就說:“老板,確定去那個地方嗎?不會真有事吧。”


    丁彥打他的頭。


    “你不想去可以下車,我讓他們幾個開。”


    花襯衫隻好乖乖開車,害得後座的人嘲諷他是一隻病貓,他隻是想得比較長遠,難道這也有錯?


    開著,開著,他發現了不對勁。


    “老板,我覺得後麵有車在跟蹤我們。”


    “你是不是疑心病又犯了?”丁彥不以為意:“我們從來都沒失過手,除了田廣征。”


    “就是,一天到晚怕這怕那,怎麽做大事?”


    後座有人取笑花襯衫。


    “嘿嘿,小貓果然就是小貓,瞧把他擔心的!哈哈哈。”


    “去,去!你們少在後麵說風涼話。”花襯衫繼續開車:“坐穩了,我要加快車速。”


    直覺前麵的車輛可能發現後麵有在跟蹤,陶立減緩了車速。因為前麵隻有一條車道,他怎麽開都有把握不跟丟目標。


    過了一個紅綠燈,陶立再次悄悄跟蹤上去。


    “他們這是去哪兒?”丁皓安問。


    “感覺越來越偏的地方。”


    陶立穩住車速,不急不緩地開著。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丁彥帶著人終於到了一處廢棄的倉庫,外麵停了不少車輛,裏麵還有隱約的呐喊聲傳來,隻是很輕,不注意幾乎聽不到。


    入口處有人把守,四個大男人見到老板來了,不約而同打招呼,精神也為之一振。


    “阿德,今晚怎麽樣?”丁彥問其中的小頭頭。


    阿德笑著回應:“放心吧,老板。來了不少人,還有幾個是款爺,看看那裏停的豪車,真羨慕死人了。”


    “那就好,你們的警惕心提高一點,如果出事你們兜著。”


    “老板,有我和阿德在管著,沒有一天出過事,放心吧。”說話的是阿福,把守人員之一。


    “阿福,給我去開後門,我們有事。”


    “好咧!老板。”


    阿福屁顛屁顛走向後門,用鑰匙打開。


    丁彥讓花襯衫等人架著賀琉陽進去,看到他依舊不省人事的樣子,幾人非常放心。


    “老板,你要拿他怎麽處理?”


    “我還在考慮,到底是用蛇咬,還是用狗追。”丁彥一邊往裏走一邊說:“不管怎麽樣,他會被弄個半死。”


    有人嘻嘻笑。


    “老板,我就看他不順眼,那個拽樣兒,要不要把他給閹了?我手裏有刀。”花襯衫說。


    “你算了吧,每次擔心這個擔心那個,老實跟著我混,我不會讓你衝在最前麵的。”丁彥教訓。


    “是,是,老板對我最好。”花襯衫說。


    一路走進去,一路地勢往下,兩邊的燈並不亮,裏麵的氣味卻很濃重,老舊的通風設備發出呼嚕嚕的聲音,好像病人苟延殘喘。


    這裏的房間都在地下,一間一間隔開,每一件都不大,有門帶窗,用來看見屋裏的情形,隻是通風不好,讓人有一種憋悶的感覺,也是地理位置的關係,不能有更多的新鮮空氣進來。


    阿福跟著進入,主動打開一個房間的門,然後就出去了。


    丁彥一個命令,讓人用鐵鏈把賀琉陽鎖起來,就算他醒過來也不能做出大的動作,更不用說逃跑。


    其實,賀琉陽早就醒了,之所以假裝昏迷就是想釣魚,這會兒到了目的地,又被鎖住,他這才緩緩醒過來。


    丁彥看著他就興奮:“嗬嗬,現在我看你怎麽橫?!”


    賀琉陽裝驚詫,環顧四周以後說:“這裏是什麽地方?我隻是喝酒,沒道理被關起來吧?”


    “關你還是好的,我要好好折磨折磨你!”


    見丁彥這副德性,賀琉陽假裝害怕,說道:“你別亂來!這會兒我的酒已經全醒了,不知道自己說過什麽、做過什麽,真的。”


    “現在後悔你不覺得晚麽?”丁彥諷刺說:“瞧瞧你現在的樣子,隻要我隨隨便便玩個花樣兒,你這小命就得去掉半條。”


    旁人有人竊笑,都想看到他狼狽的樣子。


    賀琉陽又問:“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就算要死,也讓我死個明白,否則,我做鬼都回來找你們報仇。”


    “嗬嗬,你不用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你隻要知道接下來會很慘就對了。”丁彥看著他的手:“不能動的滋味不好受吧?”


    賀琉陽穩住情緒,繼續和對方周旋。


    “你不是酒吧老板嘛,怎麽還做這樣的事。難道田廣征就是這樣被你們害死的?”


    “你沒有證據,少在這裏胡說。”丁彥給了花襯衫一個眼色:“來,你先動手,給他來幾腳再說。”


    花襯衫走過去,正要抬腿的時候就看到對方猛地站起來,結結實實給了自己一腳:“哎呦!”他倒在地上,頓時惱羞成怒:“你被鎖住還不老實,活膩了是吧?”


    賀琉陽沒開腔,看著他跟老鼠似的爬起,然後又衝過來,根本沒當回事,麵色不改又氣定神閑,腿腳利索,一下就撂倒花襯衫。


    “老板,這人不好對付,讓我們一起來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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