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琉陽氣喘籲籲地說:“行、行了,玩玩就好。哎呦!累死人了。”他搖頭晃腦:“實在太累了,身體吃不消啊。王老板,你想玩死我啊。”


    “怎麽會,我看你身材這麽好。”


    “這是門麵,用來騙女孩子的。”賀琉陽忽然正經起來:“你倒是表個態,想不想合作?玩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沒用。我又不是自己買來玩的,那是錢,不想賣就拉倒。”


    見他生氣,王振宇就說:“明人不做暗事,我查過你的資料,貨都轉手去了國外。如果我們能談成合作,我就考慮把手裏的貨賣給你。”


    賀琉陽明白他的意思,王振宇不隻是要把武器賣給他,還要拿到他手裏的走貨渠道,按道理這種事不應該答應,可如果不答應,根本釣不出來王振宇背後的線索。


    “王老板,大家都是聰明人,如果你是我,會怎麽做?”


    王振宇不置可否。


    賀琉陽下猛藥:“如果不是我的上家被連鍋端了,也不會現在找你要貨,這買賣本來就十分危險,讓你吃了我的下家,我拿什麽掙錢買豪宅買飛機?”


    “如果我們合作呢?”


    “合作?幾個意思?”賀琉陽在這個時候拿喬:“我還沒看到你的貨,這種假設性的問題我不想回答。”


    “貨我有。老實說,我還不能完全信任你,再讓我考慮兩天,或許你會有意外驚喜。”王振宇看時間:“這裏有浴室,回頭你們先回去,下午我會派車去酒店接你們。”


    “去看貨嗎?”琉陽問他。


    “還是玩。”


    “王老板,你可真會玩我呀。”流程嘲諷自己:“我賈正康什麽時候這麽窩囊過,回頭如果生意談不成,有你好看的時候!”


    等賈老板帶著秘書和司機去換衣服,王振宇帶著自己的人去了另外一個小房間,這裏全都是攝像頭,拍下了兩隊玩真人cs遊戲的場麵。


    “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可疑?”王振宇問工作人員。


    顯示器前麵的男人看著倒帶的畫麵,說:“兩個男的的確有軍人特質,可槍法不是很準,也不排除假裝的可能。那女的沒問題,一看就是嬌嬌女,沒幾下就累了。”


    “賈正康的資料沒問題,可我總覺得這個人不靠譜。”王振宇臉色陰沉:“看來,還是要繼續試探下去,不到最後不收網。”


    “老板,小心駛得萬年船,聽說最近風聲很緊,查清楚是有必要的。”跟在身後的矮子說:“我也覺得這個賈老板有問題,但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好。”


    “嗯,下午再試試他。”


    王振宇給王慧穎去電話,叮囑她一定要想辦法摸清楚賈老板的底細,哪怕是一句話,也有可能是至關重要的。


    等著他們回到酒店,王慧穎非常熱情。


    “你們累了吧,中午的餐點我都替你們點了,可以在房間裏吃,知道賈老板財力雄厚,就點了這裏最貴的。”


    “你怎麽能替我們老板做主呢,以為自己是誰啊。”


    “我。”王慧穎語塞。


    “你什麽你,快點出去,我要洗澡了。剛才在場館沒洗舒服,現在還是臭烘烘的。”駱薇薇擺出高姿態:“別以為和我們老板跳過舞,就把自己當公主了,哼。”


    王慧穎偷瞄賈老板的反應,見他沒吭聲,這才慢吞吞出去。


    “王經理!”賀琉陽忽然喊她。


    “是。”王慧穎驚喜地轉身,以為他想說什麽。


    “出去把門關了,我要和樓秘書說說悄悄話。”


    王慧穎懂他的意思,出去的時候把門給關嚴了,可心裏不是滋味,好像有點莫名的煩躁,這樣的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


    駱薇薇洗好澡出來,就看到房內的桌上放了一堆好吃的,堪稱豪華陣容,就像王慧穎說的,什麽貴點什麽。


    “賈老板,你真是大手筆啊!”薇薇半開玩笑半認真:“那我就不客氣嘍,肚子好餓呀。”


    “我也餓,你怎麽不先照顧照顧我。”


    駱薇薇舀了一勺鮑魚湯,準備喂到琉陽嘴裏。


    “這樣沒滋味。”他拒絕。


    啊?薇薇一愣,隨即明白他的意思,有意說:“賈老板,這樣不好吧?讓人看見多——”


    “我就是要讓她看見。”琉陽意有所指。


    薇薇照辦,將一口湯含在嘴裏,然後嘴對嘴喂給琉陽喝,雖說不是第一次,可這種姿勢實在曖昧,讓人臉紅心跳的。


    剛喂第三口的時候,王慧穎就開門進來了,見狀,又驚又羞。


    “呀,你怎麽進來了呀。”薇薇好像驚慌失措:“你不懂得敲門嗎?”她往琉陽懷裏一坐,開始撒嬌:“賈老板,你看她嘛,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嚇死我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在——”王慧穎將視線落在別處:“我來是想告訴賈老板,下午的車已經安排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知道是去哪裏嗎?”


    “好像是射擊場。”


    賀琉陽和薇薇交換視線,心裏明白自己的猜測是對的,王振宇還在試探他的真假,他點頭默許行程。


    “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擾你們說悄悄話。”


    “等等。”


    “還有什麽吩咐?”


    “點的菜太多,你想吃什麽拿點去,辛苦了。”


    他的話似乎帶有魔力,王慧穎的心情莫名變好,臉上的笑意多了幾分真誠:“謝謝賈老板,有事您說話。”


    等她走了,駱薇薇才說:“瞧見沒有,你又迷倒一個。”


    “這不是挺好的嘛,回頭我們可以向她打聽王振宇的事,還有那個聰哥,有可能是王振宇的上家,既然是猜測,就要好好找找答案。”


    “下午你打算怎麽做?”


    “還是那句話,以不變應萬變。”琉陽捏她的下巴:“剛才的沒嚐夠,再來。”


    “還來?”薇薇坐在他懷裏,被他緊緊摟住:“我可不想再被偷窺,尤其還是覬覦你賈老板的人。”


    “嗬嗬,什麽時候你變得這麽膽小了。”琉陽自己舀了一勺湯含在嘴裏,慢慢渡到她的嘴裏:“有沒有一點浪漫的感覺?”


    薇薇隻覺得一陣甜蜜。


    “我說賈老板,我們這麽秀恩愛真的好嗎?”


    “我賈正康誰都不服,隻服你一個,行了吧。”


    “我會幫你打聽聰哥的事,放心,不用這麽拍我馬屁的。”薇薇轉了話題:“我覺得這位王經理應該知道一些事情。”


    “酒店和酒吧一樣,都是龍蛇混雜的地方,她這麽年輕就做到經理的位置,沒有一點能力或者手段是行不通的,我們就雙管齊下,挖出一個是一個。”


    薇薇就說:“我總覺得眼前有一條無形的線,把很多人都穿了起來,就像珍珠項鏈,隻要這線一斷,就能一一瓦解。”


    “嗯,我果然說得沒錯,樓秘書就是有頭腦的女人,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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