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振宇和矮子出來,你幫著看看。”


    薇薇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會唇語,興許能看到他們說話。


    果然,沒過幾分鍾,王振宇就走了出來,因為離停車場有點距離,他等著矮子去提車,自己則開始打電話。


    駱薇薇注意看他的口型,今天運氣很好,王振宇正對著這邊方向說話,她認真地開始複述:“他在說:我剛跟對方見麵,底細還沒有摸清,回去就查。如果沒問題,明天就試探試探他們,如果有問題,哼,別想從這裏離開。”


    琉陽仔細聽著,不住地點頭。


    當薇薇看到王振宇收好手機坐到車裏,這才轉身對琉陽說:“他有喊手機那頭的人聰哥,應該是比他更有能力的人。”


    “沒錯,我們的任務才剛剛開始,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對了,你剛才也說汪聚源有問題,到底是什麽問題?”


    賀琉陽將窗簾拉嚴實,確定沒有人會偷聽,這才告訴他們一個事實:汪聚源是暗人,也就是臥底。


    “真的?”薇薇吃驚,一想也是:“難怪我們對接這麽順利,有內線的確方便行事。”


    琉陽就說汪聚源的本名是歐陽迪,跟著這條線三年多,以前是部隊文職,現在就是整條武器買賣鏈上麵的重要一環,很多生意人就是通過他建立渠道,雖然知道這麽做不好,可為了長遠打算,歐陽迪一直在隱忍,過著煎熬的生活。


    “現在,是時候讓這一切結束了。”琉陽下了結論。


    陶立附和:“沒錯,這種毒瘤必須摘除!”


    駱薇薇知道這將是一次艱難的考驗,她有信心獲得勝利,也希望自己能做琉陽的左膀右臂、親密戰友。


    “盡量放輕鬆。”琉陽看著他們兩個:“說不定周圍就有王振宇的眼線,我們說話做事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是,賈老板。”陶立很認真的口吻。


    “我好餓,能不能去吃點東西。”薇薇提起這茬:“剛才都沒有吃呢。”


    “走,吃早餐去!”


    結果,賀琉陽還是脾氣很大,誰都不能招惹的架勢,把餐廳的服務員氣到牙癢癢,又不能衝著客人發火,隻好對著自己的經理發牢騷。


    “經理,你看那位客人,一副有錢是大爺的樣子。”女服務說。


    女經理就說:“嗯,我都聽說了,他給小費都是五百一千的呢,這麽出手闊綽的人在我們這裏不多見,你們就耐心點,回頭有了小費也開心。”


    “不行啊,這人脾氣太大,我可受不了,有錢沒什麽了不起,拽到家了,真是的。”


    女經理又說:“又不是讓你伺候他,這麽年輕的老板如果喜歡你,也是你占便宜的,多少人羨慕不來呢。”


    這時,女經理的手機響了,她一看,默默走到旁邊說話。


    “你來的時候怎麽也不跟我打招呼?”她先發製人。


    那頭傳來男人的聲音:“我這不是來跟你說話了嘛,幫我個忙,查一個人的動向。”


    “誰啊?這麽多人我可記不住。”


    “早上那個在自助餐廳耍橫的賈老板,我要你多注意他的舉動,最好能套些話出來,如果做得好,少不了你的獎勵。”


    女經理笑顏如花,滿口答應了。


    說來也巧,曾經有幾次都是這樣,她幫了王振宇,對方給的獎勵金十分可觀,加起來都能買三室兩廳的房子。


    這次也不例外,接受了委托,就要幫忙到底。


    於是,女經理讓底下人準備了一瓶紅酒和兩樣水果,切成好看的形狀,去向客人賠禮道歉。


    賀琉陽存心要給大家難堪,挑三揀四,害得那幾個服務員有苦難言,見經理過來解圍,如獲大赦。


    “你們去忙別的,這位客人我來應付。”女經理打發了她們,自己笑著走過去:“真是不好意思,賈先生,我們的服務員缺少服務意識,我替她們向您道歉。”


    “什麽先生,喊我老板。”賀琉陽不帶正眼瞧人:“我走過那麽多地方,住過那麽多酒店,就這裏最差勁,錢花了,沒得到舒坦,晦氣。”


    “是,我們下次一定注意。”女經理往杯裏倒著紅酒:“這酒算我請客,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算我們失禮了。”


    賀琉陽不動聲色,說:“這酒太便宜,降低我的身份。去,換一瓶好的,怎麽也要八七年的拉菲!我記得那年雨水少,紅酒純度高,口感特別甘醇。”


    女經理見來的是位識貨的,不敢怠慢,立刻去換了這裏最好的酒,這才讓賀琉陽滿意,喝酒的時候心情不錯。


    “念在你這麽懂事,這酒算在我的賬上。”賀琉陽瞅著她:“你識大體,我很喜歡,如果有機會一起跳跳舞、吃個飯吧。”他有意望向薇薇,等著她的反應。


    果然,駱薇薇收到暗示訊號,立刻裝吃醋,踩著高跟鞋走到女經理麵前:“老板,她算什麽東西,怎麽可以跟你一起跳舞。那我怎麽辦?”


    琉陽當眾摸著薇薇的手背,笑嘻嘻說:“少不了你的好處,等這次生意成功,我就給你買一輛車,你想什麽牌子隨便說。”


    “賓利,我早就鍾意一款車型了,就是沒錢買,有你支援太好了,謝謝你,老板。”薇薇很會做戲,主動獻上紅唇,吻了琉陽的額頭。


    女經理看在眼裏,羨慕之餘,就問:“賈老板,這次來是做什麽生意?”


    賀琉陽板臉:“跟你很熟嗎?做好你自己的事。”


    女經理鬧了個無趣,隻好解釋:“我隻是隨便問問,像您這樣的大老板,和我們肯定沒什麽話題,來,喝酒。”


    賀琉陽來者不拒,一口氣喝下三杯,讓酒瓶見了底。


    “來,再開一瓶,我還要喝。”


    薇薇見狀,就開始勸酒:“老板,別喝了,喝多了容易誤事,有前車之鑒的,聽我一次行嗎?”


    “去,你少管我的事,煩死人了。”賀琉陽貌似有些半醉:“經理,來,再陪我喝酒。”


    女經理答應著,又開了一瓶紅酒,試探說:“看您喝酒這麽豪氣,做生意一定也是爽快人吧?”


    “那是!隻要是我投資的項目,沒有不掙錢的。”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賀琉陽一陣激動:“告訴你也沒關係,我還做武器買賣,就是真刀真槍,哈哈哈,有沒有被嚇到?”


    駱薇薇趁機提醒:“老板,你喝多了,別再說了。”


    “滾,閃一邊涼快去,我在喝酒,別煩我!”


    賀琉陽反而對薇薇非常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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