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熱情湧動的兩人,轉眼就變成水火不容的仇人!


    賀琉陽被打了頭部,將錯就錯,一把奪過薇薇手裏的掃把,很生氣地說:“你鬧夠了沒有?是你先甩了我傍大款的,現在反過來說我花心?你腦子進水了吧。”


    “你才腦子進水呢,周菲兒哪裏比我好了?”


    “她就是比你強,雖然不是原裝的,可你脾氣太臭,性格暴躁,又好高騖遠,我已經跟你沒話說了。”琉陽裝腔作勢。


    眼見周菲兒走近,駱薇薇變得越發囂張。


    “賀琉陽,我算是看錯你了,度量小又沒品,我和男人跳舞你也要生氣,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拜托!”


    “是我拜托你,趕緊去找個男人瀟灑你的人生吧。”琉陽走過去,攬住周菲兒的肩膀,輕聲說:“走,我們先進去,別理她。”


    周菲兒瞪了一眼薇薇,吐出兩個字:潑婦,就心滿意足地跟琉陽一起走著,其實,他們鬧翻對她有好處,潛意識裏,她就覺得隻要駱薇薇低勢,就是她高勢的時候。


    看到他們走去包廂那邊,薇薇終於鬆了一口氣,好險啊!剛才差點就前功盡棄了。


    熱鬧的包廂內,除了他們三人,來的都是薑蔓嵐的新同事,他們中有刑警、有法醫,還有幾個鑒證科的人。


    殷必實見到賀琉陽進來,原本拿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他心虛,不敢抬頭看他,偏偏,薑蔓嵐對琉陽一一介紹在座的各位,顯得熱情又大方。


    “琉陽,這些都是我的新同事,以後有事可以找我協助。”薑蔓嵐八麵玲瓏:“他們都是正義之士,我還要向大家好好學習。”


    “馬屁。”周菲兒輕聲呢喃。


    薑蔓嵐有意望著周菲兒,沒覺得低人一頭。


    “請多關照,周小姐。以後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不勝榮幸。”


    這話聽起來沒錯,可她的職業是法醫,在周菲兒聽來就比較尷尬了,以為她就是故意的。


    “你是想咒我早點死嗎?這個玩笑開不得。”


    薑蔓嵐無所謂地笑笑:“沒關係啊,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難道,你想讓我們成為敵人嗎?”


    這是明晃晃的情敵呀!


    駱薇薇不理會她們之間的暗潮洶湧,從桌上拿了一杯酒,故意走近了殷必實,他好像在膽怯,畏縮的樣子有些滑稽,完全不像法醫該有的自信,這讓薇薇更有把握拿下他心裏的秘密。


    “殷法醫,我們又見麵了,喝一杯,怎麽樣?”


    殷必實沒說話,直接用自己的酒杯來碰薇薇的酒杯。


    駱薇薇喝了一口,微苦,她連著又喝了好幾口。


    “你剛坐下喝酒,悠著點。”


    “我心裏不痛快,你說男人是不是都欠揍?”薇薇熱忱的目光看著有些拘謹的殷必實:“你在怕什麽?我又不會吃了你。”


    她的話讓殷必實有些意外,也有些錯愕,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麽意思,眼看她手裏的酒杯空了,他主動為薇薇倒酒。


    兩杯酒下肚,兩人之間的氣氛好了很多。


    另一邊,周菲兒和薑蔓嵐居然開始鬥酒,那架勢誰都不肯服輸,就好像兩隻母雞在爭地盤,而她們爭的卻是男人。


    作為始作俑者,賀琉陽沒有任何表態。


    原本,就是兩個女人在一廂情願,如果不是為了探聽可能存在的線索,他也不會委曲求全,來這裏吆五喝六。


    看到駱薇薇和殷必實喝酒,琉陽湊了過去,不過,在此之前,他已經喝了兩瓶啤酒和少量的白酒。


    “殷法醫,怎麽見到我也不打招呼。”琉陽的腳步有些飄,酒氣不散:“來,我們喝一杯,祝賀我們共同的朋友薑法醫工作順利。”


    殷必實心虛地笑,陪著他喝下一杯,悄聲問:“那個,你沒告訴其他人吧?”


    “什麽,你說什麽?”琉陽裝糊塗:“我喝多了容易腦子不好使,你想讓我告訴大家什麽事?”他繼續倒酒,灌了殷必實一杯:“哇啊,法醫果然是法醫,好酒量,行!夠朋友。”


    幾杯酒下肚,殷必實跟能放得開,摟住琉陽的肩膀,說:“兄弟,你要體諒體諒我,我是個法醫,職業比較敏感,可我也是個男人,對吧?不像薑法醫,她是女人,穿衣打扮以後也可以很暢銷,可我不行啊,唉。”


    “啥都不說了,來,喝酒。”


    兩人又喝了幾杯。


    駱薇薇開始勸:“殷法醫,你別聽他胡扯,他就是會說大話,你別被他嚇唬住,他酒量還可以,就是一喝多容易亂說話,你別和他喝了,跟我喝吧。”


    “駱薇薇,你什麽意思啊?敬酒你也要和我搶,你特麽太過分了。”琉陽好像在生氣:“我和殷法醫是哥們,你算哪根蔥?”


    “我呸!哪有你這樣喝酒的,存心想把我們殷法醫灌醉是不是?我就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你喜歡喝自己喝去吧,不行就找你的周菲兒一起喝。”


    周菲兒耳朵很靈的,這會兒走到琉陽身邊,討好說:“琉陽,你別生氣,又不是不知道駱薇薇的賤樣,來,我陪你喝。”


    兩人碰杯。


    “還有我呢,好歹我是今天的主角,怎麽可以少了我。”


    趁著仨人一起喝酒的間隙,駱薇薇繼續和殷必實攀談,試圖套近乎之後問些他可能清楚的事情,怕他有所防備,薇薇自己也喝了不少酒。


    漸漸的,殷必實在酒精的作用下,大腦變得不太靈光,就連舌頭也捋不直了,隻知道有人勸酒他就喝,身邊女人的聲音還特別好聽,好像帶了催眠的作用。


    “殷法醫,這些年你當法醫應該很辛苦吧。”薇薇開始繞圈,試圖慢慢套出他的話。


    “辛苦是應該的,可惜,至今沒有哪個女人敢嫁給我,我這心裏苦哇。”他舉杯:“來,喝酒,今天趁著有新同事請客,我們多喝幾杯,回去倒頭就睡。”


    薇薇和他碰杯,繼續問:“據我所知,當法醫沒多少錢,你就真的要做一輩子?外麵這麽多機會浪費就太可惜了。”


    殷必實不願意說的樣子。


    薇薇沒有冒進,等著他喝下滿杯的酒,又給倒了一杯。


    “還是你好,肯願意和我交談,女人都是勢利眼,你看賀家三少,嘻嘻,兩個女人為他爭風吃醋,哪像我,天天靠、算了,不說這個。”


    “那是他有點麵子,票子也不少,才有女人喜歡他,換成窮光蛋,誰理睬誰倒黴呢。”薇薇看著他喝酒:“你行不行啊?不行就別喝了。”


    誰知,殷必實有些來氣。


    “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家說行不行,我怎麽就不行了?我也是有錢的人,殷家知道吧?我爸是殷正,開大公司的,可他反對我從事法醫工作,我才搬出來一個人住,自在。”


    駱薇薇假裝不知道,露出驚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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