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服氣,你們可以再來,我等著把你們打殘廢!”


    賀琉陽的狠厲隻露出一絲絲端倪,就讓對方沒有了還手之力。


    鄭智直接黑臉。


    “你到底是什麽來路?!”


    琉陽攤手,擺明著是不想告訴他。


    鄭智來氣,往前衝了一步,被明心扯住手臂,勸道:“智哥,算了,趕他們走吧,我以後也不想再見到他們。”


    “聽見了沒有?識相的趕緊走人,走!”鄭智趕他們:“這裏是我的地盤,打不過你還能躲著你,請吧。”


    駱薇薇對著琉陽輕輕搖頭,示意今天就到這裏。


    兩人走出酒吧。


    臨走,賀琉陽撂下狠話,說會隨時找明心協助調查,他請不動沒關係,可以找請得動的人。


    “剛才你說話的時候,我感覺明心在害怕,這件事她就是突破口。”駱薇薇坐在車裏說:“也許,她還是參與者之一。”


    “我以為有問題的人是鄭智。”賀琉陽保持一貫的冷靜:“剛進酒吧的時候我就察覺不對勁,那些跳舞的人裏麵有幾個是癮君子,這酒吧是鄭智開的,他不可能不知道。”


    駱薇薇沉吟著說:“酒吧會不會是第二個財富來賭場?”


    “很有這個可能。”琉陽看了下時間:“我先送你回公寓休息,然後去趟雙陽,不用等我。”


    “我不能去嗎?”薇薇不樂意。


    “還是避嫌吧,你正在考驗期。”琉陽半是認真半是玩笑。


    駱薇薇不屑:“哼,不讓跟就不讓跟,那我回玫瑰酒吧,去公寓免得碰到你爸媽,更加說不清楚的。”


    琉陽沒反對,載她回了玫瑰酒吧,然後獨自去了雙陽,陶立和丁皓安已經接到電話在那裏等著。


    “老大,周建誠明天要出國,是不是要繼續跟蹤?”陶立問。


    “出國治病還是談生意?”


    “問了他的秘書閻正南,說是談一筆生意,很重要,但具體是什麽不知道。如果要繼續跟蹤,我想辦法安排人過去,從他的保鏢裏麵替一個。”


    “好,就這麽做,隨時保持聯係。”賀琉陽話鋒一轉:“還有孟冬的事,既然已經找到他的前女友明心,我們就咬住她不放。”


    賀琉陽正交代著事情,手機響了。


    是周衛理來電:“老大,事情大條了!”


    “這天還沒塌下來,好好說話。”琉陽倒是淡定。


    “在電話裏說不清楚,你還是過來我這邊一趟吧。”


    很快,賀琉陽去了周衛理那邊,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就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老大,我無意中發現了駱軍醫的秘密。先說好,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手機修好了我就想著試試效果,結果——”周衛理居然有些緊張:“結果、咳。”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周衛理將手機遞過去。


    “你還是自己聽吧,有錄音的。”


    賀琉陽覺得奇怪,可還是接過手機,一番操作之後就聽到了駱薇薇的聲音,還帶著哭腔。


    “琉陽,我、我好像快死了,沒想到我的人生會終結在異國他鄉,嗚嗚,我不想這樣。難道這就是我的最後幾分鍾嗎?我好想你、也想小寶,嗚嗚……”


    賀琉陽聽得清楚,一下就想到這是救援那次的事,薇薇開車差點衝到懸崖下去,後來人被救了,手機卻壞了。


    “這些話沒什麽不對啊,很正常。”


    周衛理歎氣,說:“等她哭完,重點就來了。”


    琉陽繼續聽下去。


    “嗚嗚……對不起,有件事情一直瞞著你沒說。現在,不說不行了。”駱薇薇抽噎的聲音:“對不起,等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小寶。因為、因為他是你的孩子。”


    賀琉陽萬分震驚!


    周衛理看著老大的反應,小聲提醒:“老大,你可別生氣,我這房子還不想被你拆了。”


    “周衛理,你是不是在耍我?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周衛理對天發誓,說自己沒動過任何手腳。


    “你確定沒有這麽做?”


    “如果是我開這樣的玩笑,讓我一輩子光棍。”周衛理強調。


    賀琉陽有些懵,他怎麽都想不到小寶會是自己的孩子,那種無以名狀的憤怒充斥在胸腔裏,雙拳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老大,你要冷靜點,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周衛理也想不明白:“難道是駱軍醫緊張到說胡話?不會是她故意開玩笑的吧,好讓你安心照顧小寶。”


    明知道自己說的不成立,周衛理沒了聲音。


    “她在騙我,一直都在騙我!”賀琉陽目光森冷:“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她不懷好意,這個女人真是好可怕。”


    看到老大那駭人的眼神好像能吃人,周衛理感覺腳底生涼,想說什麽安慰的話,又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就隻能憋著。


    賀琉陽緊握著手機衝了出去。


    “老大,老大!”


    “不許跟著我!”賀琉陽頭也不回地走著:“我去找她說清楚。”


    周衛理看著老大開車走人,這才想到給蔣正斌打電話,麵對盛怒之下的老大,他不敢去想後果。


    賀琉陽將車開得飛快,滿腦子都是那句話:因為他是你的孩子!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跟薇薇之間怎麽可能會有孩子?


    他可以確定,在飛機場初見之前,從來沒見過駱薇薇本人,哪怕是一張照片都沒有,無緣無故冒出一個孩子,除非他瘋了才能接受。


    一路飛車,賀琉陽來到玫瑰酒吧。


    “琉陽,你來了。”張玫瑰見到他笑臉迎人:“一陣子沒見,你好像黑了也瘦了,不過,還是那麽帥!”


    賀琉陽一臉寒霜,和平時判若兩人。


    “駱薇薇人呢?”


    張玫瑰見他神色不對,手裏抓著手機,就問:“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見琉陽朝後麵走,她跟著過去:“你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阿姨,你忙你的吧,別跟著我!”


    感覺到他的脾氣,張玫瑰倏然停住腳步,心裏一個咯噔,不會是東窗事發了吧?她想打電話通知薇薇,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默默希望他們沒事才好。


    賀琉陽推門進去的時候薇薇正在擦頭發,半濕的長發披散著,空氣中飄蕩著清香,見他來了,她笑得甜美。


    “琉陽,你來得正好,幫我擦頭發吧。”


    賀琉陽一把將她遞過來的毛巾扔在地上,拿著手機晃在她的眼前。


    “你沒有什麽想要解釋的嗎?”


    看到他盛氣淩人的樣子,駱薇薇的心猛地往下沉。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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