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文蔓緊緊的抱著被子,縮到床角靠著牆。


    文蔓一臉的警惕讓綠兒也不敢輕易靠近,搖了搖頭,到底是怎樣的創傷可以讓一個孩 子聽到一點兒聲音就害怕得將自己縮成一團。


    老人麵色一沉,手中兩指一彈,一支血玉笛子猶如利劍,直擊秦風麵前。


    勁風撲麵,來勢也快,軒轅炙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一個翻身擋在秦風麵前,穩穩的接住了血玉笛子。


    同一刻,一陣微風撫過,那男子已無身影,風中回響著:“這便是你給的解藥的報酬,若有事,即吹此笛即可。”


    軒轅炙淩雙眼一眯,別有韻味的看了一眼秦風,走到驚魂未定一臉鄂然的車夫麵前。


    冷眼一掃,一道淩厲的劍風閃過,一顆鮮紅的人頭滾落到秦風腳下。


    淡淡的瞥了一眼,一腳踢開人頭,對著紅了眼滿身戾氣的軒轅炙淩淡淡的喊了句:“要做就做得幹淨些。”


    今日自己是賭贏了,一隻玉蕭換今後一條寬闊大道,也是值了。


    不過如此機密之事又怎麽能讓別人知道,她可不信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在巨大利益的誘惑麵前,信任就顯得太渺小了。


    隻有死人才不能說話,能永遠的守住機密,既然要殺就不能留下蛛絲馬跡讓人發現了,斬了草還得除根,免得春風一過,禍事再起。


    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掏出化骨水倒在車夫的屍身上,轉身跟了上去。


    身後屍體逐漸變黑,肉迅速退去,露出腥紅的白骨,溶化成一灘血水。


    沒了車夫,軒轅炙淩坐在轎子在充當車夫,沒有交流兩人也配合得默契,秦風自知這一路定凶險,也不打擾軒轅炙淩,把玩著手裏的玉笛。


    一群黑色的影子靈活的穿行於樹林間,氛圍突然變得詭異。


    軒轅炙淩鑽進了馬車,拉過秦風:“抱著我。”


    見軒轅炙淩一臉謹慎,自己也懶得計較,伸出雙手,欺身靠著軒轅炙淩,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一個翻身,軒轅炙淩抱著秦風跳出馬車,滾落到草叢裏,打了幾個滾,馬噠噠的往前跑去。


    秦風嬌小的身軀被軒轅炙淩裹得很緊,雖被重重的摔了下來也沒有痛楚,他將她保護得很好。


    回過神,軒轅炙淩一臉火熱的看著自己,秦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緊緊的抱著軒轅炙淩躺在他的身下。


    周圍的空氣變得格外曖昧,一抹紅暈浮上來,放了手,推開軒轅炙淩。


    推了幾下,不動!此刻的他,讓她的心幾乎要跳了出來,欺身將頭搭在軒轅炙淩肩上,張開口,狠狠的咬著他結實的肩膀,直到一股紅色的液體流了下來,染紅了衣襟。


    倒吸一口涼氣,軒轅炙淩按住她的肩膀,強吻下來,霸占著她舌尖的溫柔,笑道:“女人就該有女人的樣子。”


    說完起身,摸了摸肩上的口子,掃了她一眼,轉身扔下一句:“想死就留在這兒。”


    定了定心神,整理了衣物,跟了上去,收獲與付出是相等的,這是永恒不變的定理,無論是千年前的今日還是千年後的世界,在她這兒,就沒有吃虧這個詞。


    跟在軒轅炙淩的身後,秦風清楚的看到,一群黑色靈活在茂密的樹林裏穿梭。


    大概有二十餘人,安靜的躲在軒轅炙淩身後,閉口不言。


    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軒轅炙淩渾身散發著逼人的殺氣,。冷哼一聲,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太子還真是看得起自己,竟派了二十與人來追殺自己,軒轅臨壑今日被關了起來,定是以往就計劃好的。


    心裏雖疑惑,秦風還是警惕的跟上去,他的行為告訴她,他有辦法。


    陳九慌張的跑回院子裏,見綠兒在前方,衝過去大喊:“綠兒姑娘,綠兒姑娘。”


    見陳九大吼著跑過來,臉一沉,斥責道:“怎麽好了傷疤忘了疼了?如此莽撞不怕王妃責罰?”


    看了一眼陳九繼續道:“何事如此慌張?”


    陳九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湊熱鬧的丫鬟們,拉過綠兒:“未尋得王爺。”


    轉過身,淡淡的扔了句:“行了,做自己的去吧。”


    秦風滿頭黑線,感情軒轅炙淩並未打算與黑衣人交手,而是走了附近的小道。


    拋開雜草,總算是回到了街道上了,這條路雖安全,卻雜草叢生格外難走,兩人走的一身狼狽。


    扔了一個“看你幹的好事”的眼神給軒轅炙淩徑直走進人群裏。


    “賣冰糖葫蘆”一個肩抗冰糖葫蘆的中年人從秦風身邊走過,大聲的吆喝。


    旁邊的小二搭一根白帕子在肩上,對著街上的人喊:“混沌,賣混沌了。”


    “包子,熱騰騰的包子。”


    “桂花糕,香軟可口的桂花糕。”


    到處的吆喝聲,讓秦風也鬆了一口氣,有了人氣,身後那冰冷的氣息也逐漸淡了。


    越往前走,人就越少,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勁,拉過街上稀疏的人問:“請問街上為何如此清冷?”


    那人搖了搖頭道:“別往前走了,前麵王府被將軍的侍衛圍了好幾層,看樣子有大事,別被誤傷了。”


    說完頭也不抬,急匆匆的走去。


    將軍!


    軒轅炙淩打量了一下秦風,摟過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這門檻不好過啊,寬闊的胸懷給了秦風一些安慰,今日就看看自己的爹要如何做。


    雖有些心裏準備,看到這幅場景,心裏還是為之一驚,這秦毅是要滅了她王府麽?


    侍衛將王府圍了個兩層,每個人麵色嚴肅,手握長劍。


    見軒轅炙淩過來,秦毅上前行李:“參見王爺。”


    瞥了一眼周圍的侍衛,軒轅炙淩也不吭聲,直直的望著王府。


    氣氛一下陷入了僵局,秦風一臉看好戲的神態退至一邊,秦毅單膝跪地,沒有軒轅炙淩的允許也不敢起身,憤恨的的咬著牙。


    他是要給秦毅下馬威,見差不多了,秦風走過去,扶起秦毅道:“快起來,爹!”


    軒轅炙淩冷哼一聲,手負背後,轉身背對秦風。


    輕輕的踢了一下軒轅炙淩,畢竟秦毅還是一國的將軍,不能過火。


    秦毅一把推開秦風的手,站在一邊,把秦風當肉夾饃一般夾在中間,秦風宛爾一笑:“爹先進府歇會兒吧。”


    說罷攙扶著秦毅跟著軒轅炙淩走到大堂,綠兒見王爺王妃回來了,立刻上茶。


    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間,見秦風在院子裏,上前稟報:“稟王妃,親將軍在門口等候了多時。”


    點了點頭,她這爹自己是清楚的,隻是為難了府上的丫鬟了,但樣子還的做。


    “大膽丫鬟,你置王府的家規於何處?竟讓客人在門外等人,罰你二十大鞭,扣除半年俸銀。”


    綠兒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奴婢領罪。”


    “嶽丈大人今日來訪所謂何事?”軒轅炙淩平淡的問。


    秦毅冷著一張臉,軒轅炙淩明知故問的表情讓他心裏甚是窩火,忍著肚子裏的火道:“秦舞年幼,不懂事,衝撞了秦風,我代她來道歉。”


    哼,是怕秦舞死後,沒了牽製太子的工具了吧!


    放下茶杯,軒轅炙淩起身接住欲下跪的秦毅:“嶽父大人這是做何?秦舞的錯由她自己承擔即可,您這是何必?”


    軒轅雙眼微眯,今日你應不是來道歉如此簡單吧,外麵那些侍衛可不是擺設。


    被扶起來,秦毅畢恭畢敬的站到軒轅炙淩麵前道:“養不教,父之過,是我溺愛了那丫頭,才導致了她今日的局麵。”


    抬眼看了一下軒轅炙淩,低頭繼續道:“王妃也多日未會府了,她大娘經常念叨,臣來接王妃回府住些時日。”


    一把放開秦毅,原來是想要挾秦風,該死的!


    軒轅炙淩轉過身,眼裏怒火燒得正旺,喉嚨間傳出陣陣笑聲:“這得問秦風的意見,她若願意,你們帶走即是,若她不願,今日誰也別想動她分毫。”


    雖說是看秦風的意見,也直接告訴了秦毅,別打秦風的主意。


    哈哈,秦毅仰頭大笑幾聲,點了點頭。


    院子裏綠兒鮮血淋漓,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喘息。


    一旁軒轅炙淩與秦毅往這邊走過來,在兩人距秦風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秦風大聲喊道:“拖下去,不成器的東西。”


    秦毅一愣,秦風眼裏的凶狠讓他大吃一驚,他知道,這秦風不在是昔日膽小如鼠的秦風了。


    突然,一位丫鬟走到秦風身後,點住她的穴道,一個冰冷尖銳的東西抵住秦風的背部。


    背後的一片涼意讓秦風一震,欲轉身,那丫鬟卻附到耳邊輕聲道:“聽我的,不然我們同歸於盡。”


    張了張口,喉嚨發不出半點聲音,秦風腦子飛速的運轉,再看了看一臉笑意的秦毅。


    原來他的目的在這裏,算了兵來將擋,走一步看一步。


    起身,屈身行禮,微微一笑。


    軒轅炙淩上前扶起秦風問:“你可願回將軍府?”


    茫然的看了一眼軒轅炙淩,搖了搖頭,雖不知用意,但這一定秦毅搞的鬼。


    見秦風搖了搖頭,秦毅臉色一沉,走到軒轅炙淩身邊:“你大娘想你得緊,過幾日秦武生辰,趁機讓你過去住幾天。”


    說完不著痕跡的給丫鬟使了個眼色,匕首緊緊的抵著秦風,背部的一絲痛楚讓她皺了一下眉頭,隨即點了點頭。


    軒轅炙淩吃驚的看著秦風,提醒道:“若你想去,他日我陪你。”


    搖了搖頭。


    秦毅見此,大笑一聲到秦風麵前寒暄了幾句,帶著秦風走到門口。


    丫鬟收起了匕首,走到馬車邊,胸口的悶氣突然解開,欲要說些什麽,被拉扯著坐到了馬車上。


    在軒轅炙淩的要求下,一位紅衣丫鬟背著大大的包袱,跟著秦風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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