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公公的帶領,兩人來到甘露殿:“王爺快些進去,皇上已等候多時。”


    聽了公公的提醒,兩人走進大殿:“參見皇上。”


    趁機環顧了四周,秦風發現秦舞與太子亦在,還有閑適的二皇子。


    “平身”軒轅晟暮平淡的說了句,轉身對太子道。


    “太子妃你去瞧瞧那些人看能否醫治。”


    屈身行禮:“是。”


    秦舞滿臉笑意,信心滿滿的走過去。


    順著秦舞的方向,秦風看到上午在大街推到自己的野蠻之人還有上次在秦舞宴會上糾纏自己之人,身邊還有三個病殃殃的人,瘦骨嶙峋,麵色蒼白,四肢無力,氣血不順,微微喘息。


    表麵上與上次瘟疫的症狀大同,這次的並非中毒,這才是真正的瘟疫。


    自己的藥方是解毒的,倘若用到醫治上麵,不對症解藥也會變成致命的毒藥


    看著秦舞滿臉自信的模樣,心裏冷笑著,等著這一場好戲。


    慕容峰見秦風也在,心血澎湃,上前:”此乃淩風國大臣,倘若貴國治好了這病,淩風國讓城三座,送糧千旦海貿商口永久對貴國開放。”


    軒轅晟暮點著頭:“定盡力而為。”


    聽見這些賞賜,心裏劃過一絲快意,這次立功之後,自己這太子妃的位置便是坐穩了,走到幾人麵前,手搭在額頭上,有些發燒。


    掏出藥方,心跳突然漏了兩拍,這 這竟是害死太子妃的毒的解藥!


    難道秦風知曉了內幕?回頭恨了一眼秦風。


    一抬眼恰好對上秦舞狠毒的目光,秦風一臉嘲笑的看著她,果然太子妃死的事你也插了一腳,以前是不敢斷定,而現在什麽事都明了了。


    這毒自己再清楚不過,中此毒者如就像風寒一般,一點一點侵入血液,相繼會出現發燒等症狀,病狀極似感冒,不過若無解藥,不出半月就命赴黃泉了。


    這些人,麵色蒼白是感染七八日之久了。


    掏出藥方,交於徐公公:“公公將此藥熬製好送過來。”


    見秦舞滿臉笑意,信心滿滿,太子也一臉喜色。


    慕容峰看著笑的詭異的秦風,方才太子妃恨她那一幕自己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對頭如此風光,這女人竟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心底這興趣愈發的不可控製了。


    軒轅炙淩輕輕的移了一步,擋住了慕容峰的視線,緊緊的把秦風護在身後,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等待是最難熬的東西,在一身威武,霸氣淩人的皇帝麵前等待更甚。


    在這冷若冰霜的氣氛裏,軒轅炙淩就像溫暖她的熱火,無論外麵是怎樣的天寒地凍,隻要有他在,自己就不會感覺到寒冷,這大概就是人類所謂的安全感吧!


    另一隻手握成拳,青筋暴起藏於袖下,這一切本該屬於秦風的,竟被她奪取,心裏不平,看到她受委屈,自己心裏比她更難過,更何況自己還是當朝王爺。


    感覺到軒轅炙淩一身靂氣,仿佛要撕了秦武一般,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稍安勿躁。


    見她滿臉淡然,怒火平息了幾分。


    秦武清楚的看著兩人的恩愛,憑什麽她秦風就能得到如此眷顧,眼底滿是殺意。


    藥端了上來,軒轅晟暮揮了揮手,示意不必行禮,直接端過去。


    接過藥物,徐公公放一根銀針於藥物中,片刻後,銀針無異樣,慕容頃才接過藥水,親自喂藥。


    秦舞看著藥碗見底後,看了一眼一邊愣著的宮女,宮女回過神來,上前接過藥碗,轉身退出房間。


    前腳剛踏出門,幾個病人突然瞪大雙眼,扶著他們的人被猛的一推,重心不穩,往後倒去。


    幾人皆用手掐住喉嚨,蒼白的臉一下被漲的緋紅,跪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一動也不動了


    慕容頃詫異的看著幾人,命人將幾人扶起,上前查探,竟沒有了氣息。


    轉身憤恨的看著軒轅晟暮:“斷氣了。”


    轟,慕容頃的話如一個悶雷在殿中炸開,眾人齊聲下跪。


    秦舞更是一臉驚恐,狼狽的跪在地上,方才得意的笑容被慌張取而代之,一身的傲氣也煙消雲散了。


    砰,桌子發出沉悶的聲音,大殿突然鴉雀無聲,震得心不住的顫抖。


    “大膽太子……”軒轅晟暮話一出口,慕容頃便迎了上去,打斷了軒轅晟暮的話並放出狠話。


    “今日之事,不給我等一個滿意的答複,那貴國就等著交戰吧!”


    慕容頃再次在秦舞心裏扔了一個炸彈,膽戰的秦舞心裏更是波濤洶湧


    軒轅晟暮也是一身怒火,壓下心中熊熊的怒火,笑道:“使臣大可放心,鄭定當給淩風國一個滿意的答複。”


    轉眼,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太子:“太子妃毒害淩風國大臣,與太子一並打入死牢,聽候問審。”


    兩人一愣,隨後磕頭大喊:“兒臣知罪,父皇饒命,饒命啊。”


    不成器的東西,不分局麵,竟如此胡來:“拉下去。”


    兩位侍衛將兩人拖走,太子掙紮著大喊:“父皇饒命啊。”


    父皇?嗬,秦風在心裏恥笑,如此情況下喊著父皇擺明了告訴淩風國使臣兩人的關係,使臣定會更為警惕兩人的,這樣就算是皇帝想放他一條生路,也無能為力了。


    活了幾十年,害死自己的竟然是父皇這兩字,搖了搖頭,這太子也真是蠢得別致。


    一旁隻語未言的二皇子看了一眼秦風道:“啟稟皇上,其實治好瘟疫的並非太子妃秦舞,另有其人。”


    揮手,讓侍衛住手,兩人被放下,此刻秦舞因為掙紮衣衫淩亂,發髻也散了,狼狽的看著二皇子,腦海一片空白。


    軒轅晟暮看了一眼太子,閉著眼,無奈的問道:“誰?”


    軒轅墨成將目光放在軒轅炙淩身後的秦風身上:“是四王妃,秦風。”


    轟,一顆炸彈在腦子裏炸開,定了定心神,今日可是一場硬仗!


    “那為何不稟告?”軒轅晟暮疑惑的看著秦風。


    不待秦風開口,軒轅墨成搶先道:“四王妃在尋的藥方時,不甚染上怪病,待病好了,在太子妃的慫恿下,太子起了貪念獨攬了功勞,並欺瞞聖上稱自己治好了瘟疫。”


    嘭,一個茶杯在眾人麵前摔得四分五裂,巨大的聲響嚇得秦舞轟然倒地,大喊:“皇上贖罪,皇上贖罪。”


    “哼,贖罪,淩風國使臣饒恕了你朕也不可饒恕你,你欺君瞞上,罪當論斬,打入死牢,日後問斬。”


    轉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太子:“太子信聽妖言,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軒轅晟暮渾厚的聲音在大殿回蕩,軒轅墨成走到秦風身邊,不懷好意道:“求四王妃出手。”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猛然想起上午被砍雙腿之人交待,看來這二皇子是把自己摸清了,得旁觀不了了。


    抱歉笑道:“二皇子,您方才也說道,秦風不慎染上怪病,並病了多日,秦風連自己都治不好,何來能力治他人?”


    軒轅炙淩附和著秦風道”:“上次治療瘟疫純屬巧合。”


    巧合,噗,秦風在心裏暗笑,軒轅炙淩這借口著實讓人大笑,自己得有多好的運氣才能遇得如此巧合。


    看秦風身體發抖,臉上卻平靜如風,隻有他知道,她在極力憋笑,臉一下就黑了,有這麽好笑麽?


    軒轅墨成依舊緊逼:“難道四王妃要不顧與淩風國百姓死活?”


    哼,淩風國死活與我秦風何幹?低沉著聲音:”眾太醫皆束手無策,我一個小女子怎可有辦法?”


    見秦風極力推脫,軒轅墨成也不惱,既然淩風國製不住你那換個:“四王妃是要冷眼旁觀兩國交戰?看著瘟疫泛濫,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


    軒轅墨成步步緊逼,意圖不明確一股火氣上來,也跟軒轅墨成杠上了:“二皇子切勿緊逼秦風了,自古女子不得上戰場,後宮不得幹政,就算是皇後也無權過問朝內大事,秦風一柔弱女子又能做何?”


    柔弱女子!!軒轅炙淩在腦海裏回想那個砍人手腳,一臉冷漠,眼睛也不眨一下雷厲風行得她與柔弱有何幹係?


    這下輪到軒轅炙淩在心裏暗笑了退了一步,手肘狠狠的撞著軒轅炙淩的腹部,白了他一眼。


    一抹精光劃過,軒轅墨成陰狠的笑道:“太子妃不會醫治卻說會醫被以欺君之罪處置,四王妃明明會醫治卻說不會四王妃也想欺君?”


    說完看了軒轅晟暮一眼,退後了幾步,不再說話。


    軒轅墨成的聲音不大,足以讓大殿內的所有人聽得清楚。


    自己的確治好了瘟疫,這點自己推脫不了,見躲不過,點了點頭,隻有咬著牙硬著頭皮上了。


    秦風心裏甚是不舒服,人秦舞當初治好了瘟疫黃金白銀伺候著,到了自己這兒竟是被威脅,被逼給人治病,天你不開眼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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