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裏,花草一夜之間全部枯死,池塘裏的錦鯉全部翻白了肚皮,荷葉也全部枯死。


    丫鬟們提心吊膽的做著事,大街小巷傳著謠言a“太子妃並非病死,是被謀害的,所以死不瞑目,化成厲鬼回來複仇了。”


    謠言b“新太子妃是妖女,身帶煞氣。”


    謠言c“太子樹敵太多,仇家便尋上府了。”


    謠言d“太子府冤魂太多,鎮壓不住了,所以怪事連連。”


    嘭,皇帝怒拍龍椅:“來人,傳朕口喻,誰再傳此謠言,斬首示眾。”


    徐公公上前領命:“喳!”


    軒轅墨成上前勸慰皇帝:“父皇息怒,秦舞被扶正,自然會有人心有不甘,您不能被迷惑了,新太子妃足智多謀,找到瘟疫的解藥,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求父皇封太子妃秦舞為女管,堵住悠悠之口。”


    點了點頭,這二皇子的話也不無道理,揮了揮手:“你退下吧。”


    “是”軒轅墨成退出宮殿,別有深意的回頭看了一眼,冷笑一聲,徑直離去。


    秦風一臉陰狠的看著一群不成器的侍衛,手上青筋暴起,斥責道:“連個小丫頭都看不住,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


    領頭的侍衛抱拳認錯:“是屬下失職,請太子妃責罰。”


    啪,清脆的聲音在房間回蕩,一個茶杯在自己麵前四分五裂,震得幾人心一顫。


    收回手,秦舞稍整儀態,輕聲道:“杖責五十,罰奉銀半年,若再有失職,提頭來見。”


    招手,幾個侍衛進來,將這幾個人拖了出去,一群丫鬟戰戰兢兢的被押了上來。


    端起茶杯,吹了吹茶葉,輕輕的泯了一口,放下茶杯,用手絹,擦了擦嘴角:“可知我找你們何事?”


    一個丫鬟快速的反應過來,不停的磕頭,一邊喊著:“奴婢知錯,求太子妃饒了奴婢。”


    有了一個人帶頭,其他人也跟著學,大堂突然變得喧鬧,一片求饒聲,哭泣聲。


    啪,秦舞一掌重重的拍到桌子上,桌子發出一聲低吟,嚇得丫鬟們直打哆嗦,閉口不言。


    “倘若下次我再聽到府中有什麽謠言,就剪了你們的舌頭,煮了給你們下飯”秦舞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一群膽小怕事的人。


    “是”因為嚇的不輕,說話的聲音也帶著顫抖。


    張口欲要說什麽,被匆忙趕過來的管家打斷“太子妃,徐公公來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對著嚇得渾身打哆嗦的下人喊著:“下去。”


    轉身恨了一眼管家:“大吼大叫,成何體統。”


    稍微拉扯了下衣物,秦舞起身走到前院,見徐公公已經候著了,趕緊迎上去:“參考徐公公。”


    見秦舞走了過來,正色道“太子妃聽旨。”


    跪下,低著頭:“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點了點頭,照著聖旨念:“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秦舞尋藥方製瘟疫有功,封女管。”


    “臣女接旨”起身從徐公公手裏接過聖旨,取下手上的金鐲子,不著痕跡的塞到徐公公手裏。


    “徐公公辛苦了。”


    接下金鐲子,徐公公將之收進懷裏:“太子妃果然得大體,懂事。”


    屈身行禮:“謝徐公公誇獎。”


    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胸口:”恭喜太子妃,咋家這就告辭了。”


    淺笑一聲,上前恭送:“公公慢走。”


    秦風無奈的在前院走來走去,自己放毒害秦舞,竟弄巧成拙幫她成了女官,哀歎:“果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突然,遠處張叔偷偷摸摸的走過來,見秦風大吃一驚:“參……參見王妃。”


    點了點頭:“起來吧。”


    這張叔偷偷摸摸的越發的奇怪,最近府裏極不太平,張叔也沒發現,還有府中又多了些新麵孔,他這管家到底怎麽當的?


    “張叔,您把所有叫到大堂來,我有話說。”


    張叔點了點頭,匆忙離去。


    在大堂裏,秦風看著腳下寥寥的幾個人,心裏怒火中燒,看來自己平日不管不顧的,說起話也不管用了:“張叔,您是不是覺得隻有王爺才有資格吩咐您?”


    張叔慌張的搖了搖頭,出言狡辯。


    啪,秦風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難道堂堂四王爺府就落魄到隻有十幾個下人了?”


    張叔一下跪在地上,通身的傲慢才放下一點,喊到“老奴該死。”


    “來人啊,一分鍾之內,所有到這裏集合,沒到的,先鞭打二十分鍾,不問緣由”一時之間,王府大亂,丫鬟們亂成一團,匆忙的往大堂趕。


    看了看張叔,自認為自己跟隨了軒轅炙淩多年便胡作非為,往日自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沒想到今日竟敢挑戰自己。


    “今日我就好好教教你們規矩”秦風往前走了幾步,那張叔竟還一臉傲氣,就拿他開刀。


    “來人啊,身為管家不守規矩,目中無人,鞭責三十。”


    刷,張叔的臉一下就白了,王爺剛出門,這王妃是要動真格的了,立馬上前求饒:“王妃饒命,老奴知錯了。”


    門口侍衛愣著,一動不動,哼,看來這管家還挺會作威作福的:“沒聽見麽?”


    清脆的聲音不大,讓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的,她一臉笑意,語氣卻極度冰冷,侍衛猶豫著。


    秦風扯起一抹嗜血的笑,將語氣放輕:“怎麽,我說的話不管用是不是?”


    眾人打了個抖,侍衛衝過來,兩人拉著張叔,一人拿起鞭子打。


    啪,啪,清脆的聲音在大堂回蕩,下人一臉驚恐,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啊,啊”管家淒涼的喊聲在房間擴散,此刻無人敢開口求饒。


    “好了”見管家熬不住了,出言製止了侍衛,擺了擺手,示意將管家拖出去。


    看了一眼身後的綠兒:“綠兒,你去查看王府的人到齊沒有。”


    綠兒點了點頭:“是。”


    走出去,認真的數了起來,片刻後回報秦風:“齊了。”


    回到座位上,又吩咐道:“你把在這裏呆了五年以上的和五年一下的分開。”


    綠兒吃了一驚,沒說什麽轉身,拉扯著人群,將之分為兩邊。


    有了管家的前車之鑒,綠兒小心行事,不敢有一絲馬虎。


    待綠兒分開後,在王府兢兢業業的幹活超過五年的不過十來人,其餘的皆是新人,甚至多數自己未見過。


    端起一杯茶,輕輕的喝了一口:”既然多數是新人,我好好教教你們規矩。”


    叫來綠兒,輕聲的在綠兒耳邊道:“讓這些人脫了上衣,將他們關進偏院那邊的屋子裏去,並告訴他們,凡是被派來做間諜的,天會把他們的背後畫黑。”


    說完將大堂交給綠兒,綠兒這丫頭雖說不怎麽聰明,但是做事踏實,鞭打管家時,隻有她滿心歡喜,想必這丫頭平日也受了不少欺淩。


    屋子裏漆黑一片,沒有半點光澤,被脫了上衣的人,露出潔白的後背,慌亂的看了看周圍,退到牆角,靠著牆把自己縮成一團。


    軒轅炙淩吩咐了暗衛守在偏房,凡靠近的殺無赦。


    文蔓突然驚醒了,驚恐的看著門外的黑影,轉身打開櫃子,迅速的鑽了進去。


    清晨,走到偏院一看,院子裏血跡斑斑,轉身看了一眼軒轅炙淩:“你去查,這裏交給我。”


    方才閑適的逸致一掃而光,拉過秦風的手,正色道:“你小心。”


    看著他滿臉的擔心,秦風莞爾一笑,點了點頭。


    見她笑的如浴春風,心裏鬆了一口氣,喚了些許侍衛過來,便抽身離去


    收起臉上笑,對著侍衛喊道:“把門打開,將所有人帶出來。”


    人被帶了出來,在侍衛的擺布下,所有人背對著自己,接近三分之一的人背部是黑色的。


    點了點頭,吩咐著把這些人拉出來捆到一邊。


    綠兒滿臉驚訝:“王妃,您怎麽做到的?”


    噗,輕笑一聲,綠兒這丫頭太單純了,指了指屋子,示意綠兒進去看。


    “四嫂”五皇子匆忙的趕了過來。


    回頭一看,是五皇子 屈身行禮:“參見五皇子。”


    秦風的客氣嚇了五皇子一跳,將她扶起:“都是熟人了,快起來。”


    輕咳了兩聲,瞥了一眼被捆著的人,這些都是別人的眼線,這禮不得廢,提醒了五皇子。


    方才四哥說了,點了點頭,收回了手。


    綠兒興衝衝的跑出來,大喊:“王妃……”


    打斷了綠兒的話:“綠兒,你把其他人的繩子給解了。”


    五皇子緊握手中的劍,現在秦風身後,一臉的淡然。


    一看五皇子這模樣,定是軒轅炙淩擔心自己,將他叫來保護自己的。


    轉身對著黑背的人:“交代吧,來這兒的目的。”


    沒人回答,秦風一回頭便迎上憤恨的目光,點了點頭:“罷了,你們永遠也別開口了。”


    “來人,先拖三個出來”秦風懶得跟這些人計較,今日不見點血就枉費了自己站在這兒。


    侍衛拖出三個人,等著秦風的命令。


    慢悠悠的走到三人麵前,路過第一個人,這人身材魁梧,比自己高半個頭,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自己,恨不得把自己給吃了:“他,砍掉雙腿,把左眼給我挖出來喂狗。”


    侍衛驚訝的看著一臉平靜的秦風,她這一聲下來,不少人心虛了大半,不錯,要的就是你們怕,這隻是個開始:“就此行刑!”


    說完一個家丁上了一把斧頭,侍衛比劃了幾下,將第一個人踢倒在地:“啊”。


    一刀下去,白色的刀刃泛著紅光,地上綠色的青草被染紅,一條腿活生生的被砍了下來。


    那人疼的直冒冷汗,其餘的人嚇得驚慌失措,而那人身邊的兩人撲通,跪在地上求饒。


    冷哼一聲:“晚了。”


    話一出口,嗖,一支利箭直直的衝著秦風射過來。


    眼看著快躲不過了,五皇子一個轉身,拉過秦風,隻聽見利刃相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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