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藍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絕對不會相信何蔓的臉居然可以扭曲成這樣,她嚇得動彈不得。


    “媽,我……我不明白……您說什麽?”她的聲音抖顫得不成調。


    “你還敢說不知道?我叫你不要回來,你偏要,結果你就是不想顧我家的顏麵,隻顧你自己所謂的愛情吧。”皺巴巴的老手緊握成拳,何蔓是那麽咬牙切齒。


    因為生氣,她甚至把幾天下壓下關於馬賓從被殺而壓抑的情緒全爆發出來了。


    舒藍慌亂而無措,嚇得連舌頭都打結,她拚命的搖頭否認。


    她沒有,她什麽都沒做,為什麽媽要冤枉她?


    “你就要我說是不是?原來,你還跟沈家有聯係,你不肯呆在國外,你是想利用我,你到底把我置於何地?既然你發生那樣的事,你也不介意,那你就滾出去吧,我舒何家丟不起這個人,明天我們就去辦脫離母女關係的公證。”


    “媽,你相信我,我沒有,好,我走我走,我回法國去,再也不回來了,行了吧。”她淚流滿麵,而何蔓還氣呼呼地壓抑著聲音嚷道。


    “媽,你才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沒有你說的哪樣,我沒有騙您……我真的沒有騙您,媽 ,您相信我,我不會也不敢騙您、傷您的心,我真的不曾……”她忍痛跪在何蔓麵前,拉著何蔓的手,求她相信她。何蔓眯著眼瞪著她,許久許久。


    “好,你馬上出國,我就相信你,當年我就不敢讓你們結什麽婚。”這個假舒藍一定是個索命鬼,她不但奪去了舒雅的生命,如果連她最依賴的馬賓從都沒有了,這一切不都因她而起嗎,她現在竟然想和白夜凜重修重好?怎麽可能。


    她一定要讓她一次再一次的跌入人生的深淵。


    桌子上擺了一張法國巴黎的機票。


    這場景如此的熟悉,一如兩年前,她的離開。為什麽又是這樣一個可怕的夢魘。


    記得何蔓曾經那麽疼愛她,那麽喜歡她,現在卻因為她和白夜凜在一起了,她不再疼她,不再愛她,還把她趕出門。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是她可以相信的?還有什麽是真實、永恒不變的?而且她說不能去安納西,意味著,她又要在另一個陌生的城市開始陌生的人生,但是她不想去。


    舒藍突然全身冰冷地跌坐在沙發上,她怎麽會忽略了……怎麽會沒有想到這一點——耀……她突然看到何蔓來不及收回的目光,那麽輕視、那麽鄙夷……


    “哎喲……”


    “媽……你怎麽了……”


    家裏沒什麽人了,不知什麽原因,何蔓總是挑剔家裏的工人保姆,搞得現在隻有幾個鍾點工了。


    她趕緊跳著打了急救電話,不一會,跟隨著醫院的車,她再次來到那家醫院。


    何蔓還沒有出院,也就是說她是私自出院,她為什麽要這麽急呢,對於她來說,自己的離開,關係重大。


    當何蔓醒來,已經在床上,而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焦慮不已的眼眸。


    她竟然又躺回了這家醫生,這張病房,看來她是無緣再見賓從最後一麵了。她痛苦的閉了閉眼。


    白夜凜得知她回了家,他很生氣,但再得知何蔓私自出院,又在家裏暈倒,再回到醫院一係列事情的發生後,他原諒了她的不告而別和不聽話,她理解她家隻有她一個人可以照顧何蔓。


    “你說,這也是正常現象嗎?你還要我別緊張!”白夜凜的眉頭攢得緊緊的,一雙又憂又氣的深眸瞅住徐呈微的臉。兩個人坐在客廳分析舒藍家裏的事。


    “感覺舒何集團早晚會出事,而那個女人又這麽不聽話!”


    “有你不就完了。”徐呈微倒是看著他緊張的神情覺得有意思。


    “有我,但是你沒看到她們家一心一意想要把我隔離出去嗎,小姨我總覺得她們家有什麽事,你都不知道,那樣大的房子裏,除了守宅子的,基本就沒什麽人了,她也放心她女兒一個人住在那裏。”白夜凜的擔心完全寫在臉上。


    “何蔓是出了名的女強人,但是一個女人要在這個男權世界占得一席之地,是很難的,也許她有她的考慮吧。”畢竟他們都不知道內幕,在這裏瞎猜也沒什麽意思。


    “不然我們再去醫院瞧瞧?”白夜凜一下站了起來,像是立即要出發的樣子。


    “哎……走吧,舍命陪公子。”徐呈微伸了個懶腰。


    坐上白夜凜開到麵前的車,一邊拉著安全帶,一邊問著,“你知道不知道前段時間發生的命案啊? ”


    “什麽命案?”認真的開著車,頭也不轉的應著。


    “我聽說,那個死者好像是何蔓的什麽助手還是什麽的?不知道最近她們家發生這麽多事是不是惹上什麽髒東西了。”一般做生意的人大多迷信,在風水方麵非常講究。


    從何家接二連三的事情來看,總讓人覺得不大對勁。


    “那我讓劉平安去查查。”


    “要不在一並連你們當年分開的事也查查,我怎麽覺得這事太古怪了?”


    “嗯。”


    停好車,走進病房裏,隻見何蔓和她的助手正在房間裏討論公事,而舒藍並不在房間裏。兩個人別頭去找舒藍。


    想著她的腳上有傷,他不由焦急起來,四處尋找了一圈,都沒看到人,手機又關機。


    突然徐呈微站在應急樓梯口向他打了打手勢,並在臉上做了一個奇怪的動作,他沒看懂,卻立即走了過去。轉身進入樓梯,看到她正背對自己,提著傷腳,一隻手撐著牆,似乎正在抽泣。


    “你是不是哪裏痛?”她一落淚,他就慌了。


    突然身後響起聲音,嚇了她一跳,趕緊轉身,卻忘了受傷的腳,痛得整個臉都扭曲了。


    “真要命,你們家到底是要鬧哪樣,病人照顧病人嗎?”他生氣的想要抱她,卻被她拚命的拒絕了,想著何蔓的警告和提醒,她又氣又急,還說不出話,隻有眼淚撲漱漱的不停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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