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凜走出去,把套房的門一扇扇關上,這也是到了該休息的時候了。


    哪知剛把房間門一關上,舒藍睡在柔軟的床上隱忍了一天的情緒立即繃潰。


    “白夜凜,案件破了。”她有些哽咽地發聲,抿了抿唇,仰頭吸吸鼻子、歪著頭試著擠出一個微笑,可是,好難。


    他安慰的抱緊她的肩膀,輕輕地拍了拍。


    “你知道不知道,我為了這件事,有多壓抑,你不知道,你們都不知道,其實我不是舒藍,我才是那個真正死去的舒藍。”像是小孩找到哭訴的對象,她才慢慢的把藏在心底的秘密倒出來。


    白夜凜有點困難的聽著她的低聲啜泣,隻是這不是舒藍,真正死去的舒藍,他有點暈。


    想到這裏,他突然想起了,陸離行拿給他看的報告上,是有這麽一句,蘇柔的姐姐,沈依依的沒回家之前也是叫舒藍。


    “藍藍,我們不想了,好好睡覺,明天就是新的一天,反正一切都過去了。”他隻能這麽說,伸手去擦拭她臉頰上的淚水,看著她脆弱的模樣,他胸口的沉重並不比她好過。


    不管如何,她都是他今生唯一的妻子,她是誰都不重要。


    她翻身伏在他的胸口。“不,不,你不知道,我其實不是何蔓的女兒,我是沈依依。”


    “我知道了,藍藍,你是誰都好,我愛的是你,不是你的名字。”他眼眸緊緊盯著她迷蒙的雙瞳,流露出最濃鬱的情感。


    她瞪白夜凜,從他的瞳孔裏看到自己的影子,這樣深情的眼眸,這樣溫柔的言語,頓時將舒藍滿腹的委屈化為無限柔情,不顧一切的撲向他懷中,緊緊的抱著他,感動的淚水任其落下。


    突如其來的親密,白夜凜傻笑。“好了,哭也哭了,說也說了,現在是不是該先填飽肚子,我猜你晚上一定都沒吃什麽對不對?”


    “我根本就吃不下。”她悶悶地說了一句,翻身把被子裹走。


    他還是笑。“你睡一下,我去把糖水熱一熱,不然你明天頭會痛。”說著,就準備拉開門走進小客廳。


    哪裏知道,她竟然還能坐起來,伏在床頭。


    “白夜凜,認識你真好。”她突然冒出這樣一句,白夜凜都猜不到她酒量這樣好,她這是清醒的意識。


    白夜凜隻是默默的看著她,看著她這個模樣,他的心好痛。


    他多麽希望她隻屬於幸福、快樂。


    “現在案子也結了,是不是……”她好委屈的咬著唇,又一副快要垂淚的模樣,是不是他們的關係也結束了呢。


    在她落下淚前,白夜凜已疾步走向她,把楚楚可憐的她一把攬進懷中。


    “傻藍藍,怎麽可能,這隻是你放下心結的開始,並不是我們的結束,我們才剛剛開始,又哪來的結束呢?”他在她的發頂輕聲哄著。


    她還在不斷的抽泣,他心痛,雙手扶著她的臉頰,凝著她淚眼婆娑的雙眼,他說:


    “我們怎麽也不會結束,藍藍,我愛你。”


    聽著白夜凜這深情告白,原本隻是抽泣的舒藍,竟又趴在他的懷裏號啕大哭,重生之後一直為了複仇而活,現在她終於感覺到了放鬆。


    待她哭聲慢慢的低下去,白夜凜隻覺的她已經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的,還有往下滑的趨勢。


    兩人就這麽在無法壓抑的溫度下共舞一整夜……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不客氣的敲門聲,傳進了柳孟才的家裏。


    柳思抬起頭看著被狂敲的木板門。


    很好,要嘛就敲的用力些,隻要她們的木板門有一丁點裂縫,她絕對叫他賠。


    “誰啊,還真大膽,竟然敢這麽敲我們家的門,活得不耐煩了啊。”柳孟才用力咬了口今天中午在菜市切回來的鹵牛肉,含糊不清的說道。


    是啊,他們一家人雖然是外來戶,但這個村的人都以為他們是哪裏來的爆發戶,識相的人根本就不敢找他們家的麻煩。


    “有事嗎?”華美雖然還算客氣,可音調冷漠至極,刮起的寒冰幾乎可以將每個人凍僵。


    “呃……嗯……我來找柳小姐。”


    柳思愕然的站起來,這個男的,她根本就不認識。“我就是!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你租的那個的小店,屋主已經……答應要賣給我們了!”


    “賣給你們?不可能,我才和屋主簽了約,他怎麽可能會賣給你們?”原來成天無事的柳思,由神秘老板讚助,在小鎮上開了一家服裝小店,因為她本身就很會配衣服,所以生意也很好,隻是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估計是合約上麵有她的名字和電話,估計那人就是這樣找過來的。


    那房東對她要怎麽交代?如果要賣就應該早一點說啊,一時之間叫她去哪裏找房子。


    “是啊,房東不好意思找你,隻好叫我來找你談,下個星期一請你馬上搬走,喏……”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這是賠償你們的一個月房租。”


    柳思的臉臭極了,柳孟才與華美站到她身旁,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的怒火已經瀕臨爆發。


    “不過是房子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再找一家店就行啦。”柳孟才看起來大方極了,其實他早就有了新的盤算,順手就接過了那疊信封。


    柳思握緊了拳頭,薄唇抿了起來,雖然小店錢賺得不多,但她覺得這是她做得最有意義的事了,每天都很開心。 “好吧,我自己再去找房子就行了。”


    “好吧,下午我來辦理退房的事。”柳思回了話,柳孟才又收了人家的錢,那人就走了。


    柳孟才的手機傳來了有新進郵件的訊息,立即把錢放在桌子上,打開手機看起來。


    越看越開心。“別管那人了,我本來就不讚成你去賣什麽服裝,反正都是玩,你趁此機會,把店關了。神秘老板最近要過來,商談一些事。”


    華美看著柳孟才賣關子的樣子,繼續問。“什麽事啊,你就不能一次說完嗎?”


    “沒有啊,他也沒說什麽事啊!”柳孟才無辜的說道。


    “那到底會是什麽事?”華美有些擔心的說道。


    “管他什麽事,隻要有錢拿就行了。”這個神秘老板比白家還好,後來的幾個月裏,每次都打了好多生活費,柳孟才很快就成了這個小鎮有名的富翁,還以為這好日子就這麽過下去了。


    結果終於還是找上門來了,隻是不知道是需要她們家做什麽事。


    “別想這麽多啦,走一步看一步。”柳孟才揮揮手,“如果真的有什麽,也不可能讓我們再回加拿大吧,我還願意出國咧。”


    當然了,他們也還有一點積蓄,可……若能一直由人進供當然是最好的啦。


    “又來消息了。”柳孟才再打開手機看了看。


    “說是馬上就會有人來接柳思。”柳孟才抬起頭疑惑的看了看華美和柳思。”


    聽到柳孟材的話,華美和柳思心裏更是起了很多問號。


    “奪奪奪……”不會這麽快吧,他們三人互視一眼,“柳思快去換衣服。”還是柳孟才反應得快,一邊去開門。


    “我是剛剛給你發短信的,請問柳思小姐可以跟我們走了嗎?”來的人是身穿黑色製度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哦,好的!請稍等。”柳孟才一方麵不敢得罪這個神秘的男子,一方麵還是有些不放心把女兒交到陌生人手上。


    等柳思下來後,三個人再在一起合計了一下,還是決定讓柳思跟著去。


    告別了柳孟才和華美,柳思坐上了一輛非常名貴的卡宴,在小鎮人羨慕的眼神裏,高傲的坐上了車,揚車而去。


    不到二十分鍾,她已經回到了錦市。


    闊別已久的城市,有種新生的感覺。


    跟在製服男人的身後,她聽到製服男人打了一個確認電話,才客氣的請柳思搭了左方的電梯直達十五樓。


    當的一聲,電梯門打開,柳思仔細打量著這個樓層——


    十五樓左邊有一問辦公室,應該是秘書專用的,而左邊則是有一邊較為寬廣的辦公室,那褐色檜木大門上頭掛了個燙金的牌子——經理辦公室。


    帶著遲疑的,她往左邊走去,敲了兩下門板之後,便自動打開了門。


    入眼的,是一幅巨大的老鷹圖,隻是這裏的人還是沒有看到。


    “你好。”從柳思走入辦公室,霍誠就注意到她了,他以為她會先同他禮貌性問候一下,結果老板還是太高估她的勇氣了,完全就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女孩,他不明白老板為什麽會選擇這麽一個人。


    柳思回道,“你好,請問你找我們家有什麽事嗎?”


    “正確的說法是找你!”


    聽到這個中年男子的話,她挑了挑眉,該不是看上自己了吧,隻是最近都沒有出過門,他怎麽會認識自己,柳思瞬間就忘了,是這個電話的人每個月都在給自己家裏打生活費。


    “柳小姐,你在怕嗎?”


    “我為何要怕?”她反問著。


    “怕我找你來,是為了有什麽目的。”他輕笑著,按下了內線電話,要秘書送來一杯熱紅茶,“請坐。”


    “難道你找我沒有目的嗎?”


    “柳小姐,果然還是真爽性格。”中年男子掃了她一眼,遞出一張名片。


    柳思接過來一看,瑞科集團經理馬賓從,她完全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她細長的手指捧著那杯熱紅茶,透過瓷杯,溫熱傳達到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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