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也知道,我們柳思其實是被白夜澤給利用了,她哪敢有害白夜凜的心啊,她明明的愛他的呀。”華美淚流滿麵,激動的解釋,隻盼望全家能有命活著。


    “是啊,好偉大的愛,不了解的東西也敢給愛的人吃,這就是你說的愛?你知道不知道,她的愛差點要了我兒子的命!”白宇邯最氣這種人,明明是做錯了,還敢打著光明正大的旗號來說自己有多冤枉。


    白宇邯怒目瞪視這一家三口,狠不能全扔海裏喂鯊魚,眼不見為淨。


    “白夜澤人呢?”好容易把怒氣壓製回去,再繼續追問柳思。


    “白叔叔,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裏,自從他把藥拿給我之後,就沒到過他人了。”柳思著急的回答,心頭劇烈戰粟。


    白宇邯也隻是問問,柳思不知道白夜澤躲到哪裏去了,也是正常的。


    “好了,我就問這麽多,我也不管你們之前鬧了什麽,你們一家三口馬上離開錦市。”聽了白宇邯的話,華美和柳孟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是白宇邯接下來的話,讓他們全家猶如掉進了冰窟。


    “收拾一下吧,豪輝送你們上飛機,回了加拿大,以後再也不準回國了,並且我白氏集團再也不會為你們提供任何幫助。豪輝,送他們走。”說罷,便一拍椅子扶手,站了起來,一梯梯踩上樓梯,不再回頭看這絕望的一家人。


    “姐夫,連國都不準我們回嗎,太慘忍了吧。”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柳孟才倒也敢站起來大聲質問了。


    “馬上走,趁我現在心情好,不然直接把你們一家三口扔進海裏。”白宇邯說完,便頭也不回地上樓了,身後管他是悲傷還是憤怒,這是他們必須付出的代價。


    “啊……華美,你姐夫這是要我們一家死在加拿大啊,他說不會給我們提供任何幫助,你知道什麽意思吧……嗚嗚……”自己從此後就要去辛苦的打工了,柳孟才一個大男人居然在白家的客廳裏不管不顧的啕號大哭起來。


    雖然體內的大部份毒素已經清理了,但畢竟這毒藥很猛烈,仍有殘餘在他體內肆虐。偶爾,會有一陣一陣難於忍受的疼痛像馬踏在身上一樣的痛。


    “夜凜,感覺怎麽樣。”徐呈微用毛巾輕輕拭去他額間冒出的冷汗。


    “還好,小姨,你休息一會兒吧,老是讓你這樣忙來忙去的。”白夜凜用枕頭往腦袋下麵移了個位置。


    “跟小姨客氣什麽。隻要你身體健康,就是我的最大心願。”徐呈微憐愛地看著這個早已長大成人的姐姐的留在這世間唯一的兒子,如果夜凜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她可怎麽向死去的姐姐交待啊。


    “嗯。”白夜凜忍受著新一波毒素的侵襲,勉強的擠了一個笑臉出來。


    “要不你再睡會,或者是咱們聊聊天,你這毒估計還要幾天才能清除幹淨,要麽你忍著,要麽你學會分散注意力。”徐呈微頻繁地眨著眼睛。


    “嗬嗬,小姨,你又來了。”自從他從急重病室轉到普通病室,他這個從小就很活躍的小姨就一直打聽他的私生活。這不,從不放棄她的堅持,又開始了。


    “哎喲,不要這麽小氣嘛,我侄兒長這麽帥,難道就沒有花邊新聞嗎,你可是錦市含金量的鑽石王老五喲。”徐呈微捉狹地擠著眼睛。


    看著童心未泯的小姨,白夜凜無奈的撫額,躺回到床上,悶聲地笑,整個人都隨之而震動。


    “花邊新聞啊,要什麽顏色的啊。”白夜凜原本就是好捉弄人的性格,隻是屢屢被舒藍拒絕和打擊,自己倒是也轉了性了。想到這裏,又暗諷自己不知好歹,老是想起不該想的人。


    “啊,還有顏色可以選啊。都有什麽顏色的啊,我先聽聽。”


    “小姨,你來真的啊。”


    “切,誰跟你開玩笑啊。”


    “花邊新聞沒有,花邊內褲倒是有一條,你要不要啊。”說完,白夜凜自己倒先笑開了。


    從小到大,他就跟這個小姨很親近,一來年齡相差不大,二來,小姨倒是真的關心他。


    “去死吧你,啊……不死不死,你不準去死。”徐呈微發覺自己說錯話,趕緊捂住嘴吧。


    看著古靈精怪的小姨,白夜凜不經意的歎了口氣,“小姨,如果不管你怎樣做,都討不到一個人的喜歡,你會怎樣?”


    “咦,這個嘛,如果是我真心喜歡的人,我怎麽樣都不會放棄。咦,夜凜,你該不會是指你心裏的那個人吧,是誰呀,居然這樣都不喜歡我家阿承。”徐呈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趕緊把頭伸到白夜凜麵前,盯著他要在他臉上看出朵花來。


    誰知不管她再怎麽看怎麽問,白夜凜都不會再往花邊上說了,鬱悶的徐呈微隻得擺擺手,斜睨著白夜凜說,“這麽奇怪的人都有呀,阿承,你不會是個gay吧。”


    完全都不知道小姨怎麽會鑽出這種想法來,白夜凜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猛烈的咳嗽震到肋骨發疼。


    後來,他倒是沒事了,倒是小姨後悔得要死,再也不開口逗他了。


    吃過了午飯,徐呈微才慢慢恢複了本性,扶著輪椅把白夜凜推到水塘邊看醫院養的天鵝。


    “對了,阿承啊,你不是有個未婚妻麽,怎麽很少聽你提起她。”徐呈微用手把輪椅的刹車踩下,自己撿了塊石頭,想惡作劇地去打那隻天鵝,卻因為太遠,打不到。


    “她啊,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落寞的眸裏還有一絲沉痛。


    “誰啊,居然跟你解除婚約,是你的原因嗎?”這幾年,她一直在國外,根本不知道在夜凜的身上發生的事,她想他都成年人了,也該自己處理自己的事情啦。


    “何氏企業總裁的女兒——舒藍。”不知是身體本身的痛還是說出這個名字帶來的痛,白夜凜閉了閉眼,舒藍在他身上種下的毒何其強大,超過白夜澤的毒藥了。


    “我上午說的怎樣都討不了一個人的喜歡,就是她。”她似乎已經成了他輕易不敢觸碰的傷口,一碰就痛得入骨。


    “啊,這個人這麽了不起啊,居然敢欺負我家阿承,看我回去怎麽收拾她。”徐呈微終於放棄打天鵝了,因為她看到對麵一個老外,正死死的盯住他,哼,不懷好意思。


    “小姨,不要,我跟她已經是路人了。”其實他更不願暴露自己受傷的心,至少留點尊嚴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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