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永,幫我洗澡吧。”


    這樣露骨又犯規的話語被薛雪說出口卻意外的純潔,配合這雙無辜又純真的眼睛,簡直讓人認為所有的歪念頭都是出自於自己齷齪的大腦,而非女孩本身。


    姬永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看了眼薛雪身上的衣服,才回答:“自己洗。”


    薛雪的表情很無辜,就連笑容也滿是單純,仿佛並不覺得自己說得有什麽不對,“可是我的肩膀受傷了,自己洗的話難免會沾到水吧。”


    醫生在姬永冰冷的目光下做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沾到水,避免發炎,當然也是避免自己再受一次男人目光的摧殘。


    “我去找星際未來的人來幫忙。”好在這次星際未來公司帶來的不是清一色的男人,其中也有一兩個女性助理。


    “不要。”


    薛雪漂亮的眼睛看著姬永,尤其是落在男人已經變紅的耳尖,更是覺得有趣。


    她真正的年齡又不是真的隻有十六歲,既然已經認定眼前這個人就是要守護一生的,換衣服又有什麽大不了,然而這種灑脫的心理活動,卻是姬永完全不能理解的。


    看姬永不說話,薛雪索性把手抬高,身上在醫院重生換上的t恤立刻往上滑,露出纖細的腰肢,漂亮的眼眸盯著姬永,“幫我脫衣服,洗澡,然後睡覺,好不好。”


    脫衣服,洗澡,睡覺……


    無限曖昧的三個字立刻在耳畔放大,姬永急忙將薛雪的上衣拉下來,蓋住晶瑩的皮膚,畢竟剛剛進來以後開了窗戶,免得被冷風吹感冒了,但他的手指剛剛觸碰到光滑到不可思議的腰肢,就看到一道青紫色的傷痕順著腰肢蔓延到褲子一下,看不到的地方。


    男人的目光頓時變了,隻要一想到薛雪身上還有他看不見的傷痕,他就變得莫名煩躁,加上女孩期待的目光,他終於站起身,輕輕將薛雪的上衣脫下,眼睛努力看向別處,耳尖也變得通紅。


    看著姬永這種強壯鎮定的模樣,薛雪的心情就變得格外的好,甚至有點壞心眼地呢喃著,“洗澡要脫得徹底一點啊。”


    姬永握槍都從來不會有半點抖動的手就像得了帕金森綜合症,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不該碰的地方,艱難地將女孩的長褲褪下,眼睛不知道應該看向哪裏,似是白玉般的顏色硬生生撞入眼角的餘光,好像怎麽樣都躲閃不開。


    “抱我。”女孩伸出手臂,姬永迫不得己,隻好將目光看向薛雪,一瞬間隻覺鼻子一熱。


    女孩的身軀無比完美,似是上帝的恩賜,腰肢纖細但該大的地方絕對不小,雙腿筆直,墨發垂在腰肢間,卻更是添加幾分旖旎,尤其是純潔的麵容,絕對讓人產生一種恨不得壓倒她的獸欲。


    “阿永。”感受不到姬永的動作,薛雪柔聲催促,姬永咬了咬牙,將女孩抱在懷中。


    和之前一樣的動作,卻因為女孩的肌膚貼在胸口,似是抱著一塊完美無瑕的玉石般,每走一步都透著小心翼翼,仿若懷裏的是一個稀世珍寶。


    將女孩先放在浴室中的躺椅,又將水溫調好,放了三分之二浴缸,姬永手下的動作越來越慢,反正浴霸已經打開,也不擔心女孩著涼,但他卻不知應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場麵。


    幫一個女孩洗澡,這是他從未經曆過的場麵,感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驚心動魄,浴室的溫度漸漸升高,姬永額頭沁出汗珠。


    “阿永,我要洗澡。”


    “嗯。”姬永終於艱難回頭,再次麵對令人鼻血直流的美景,雖然還未完全脫光,但已經讓他有種獸性大發的衝動,好在——他的自製力向來很強。


    然而——“阿永,幫我把這個也脫掉啊,要不然怎麽洗。”薛雪眨了眨眼,指著胸前粉色的bra,男人的麵色立刻變得爆紅。


    他想讓薛雪自己脫,但看著已經包紮好的肩膀,這句話又說不出口,最後隻好假裝麵無表情地走過去,從後麵想辦法將扣子解開,但嚐試了兩三次,指尖都是帶著顫抖,等好不容易解開後,自己也是滿身大汗。


    “還有……”


    薛雪想說內褲,姬永已背過身,聲音都在打顫,似是時時刻刻都在和自己鬥爭,“自己來。”


    脫內褲的動作並不需要手臂太多的動作,薛雪眨了眨眼,隻好自己動手,但男人卻豎起耳朵,還是擔心出什麽意外,可這種時候讓他回頭,他實在擔心下一秒會不會崩潰。


    他比任何人都更加珍惜薛雪,所以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草率就要了她。


    轉身,閉著眼,姬永的肌膚都變得滾燙,好不容易利用方位感知將女孩放在浴缸中,才終於睜開眼。


    水波粼粼,加上發絲垂在胸前,擋住關鍵部位,總算沒有讓場麵變得太過火辣香豔,但就算這種程度,姬永也覺得自製力隨時有可能崩潰。


    幫薛雪洗澡這件事恐怕是姬永做過作為煎熬的一件事,輕輕洗了頭,又用大浴巾將女孩裹起來,擦幹淨,讓全身都變得清爽後,才給薛雪披上浴衣,抱回床上。


    “我也去洗個澡。”姬永呼吸都重了許多,薛雪瞄了眼已經非常明顯的下半身,笑容多了幾分促狹,“如果阿永想的話,我可以幫忙喔。”


    一句話就將男人僅存的理智逼到牆角。


    “不用……”


    姬永急忙轉身,回到浴室,很長時間後才出來,他對於和自家小姬永發生關係當然不感興趣,但也要用冷水強行壓製某種衝動。


    等出來的時候,薛雪看起來已經睡著了,整個人埋在柔軟的被子裏,但睡覺的方向似乎有點壓到肩膀,於是姬永動作順暢地把她的腦袋從被子裏挖出來好好的放枕頭上,然後給她翻了個身,翻完後才發現,這樣一來,她就是麵對著自己的方向睡著了。


    沉默了兩秒,他伸手關掉燈,讓周圍陷入濃重的黑暗之中,然後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他剛剛閉上眼睛,幾秒後感覺到了薛雪在黑暗中注視著他的視線,還未來得及出聲,女孩便已經搶先了一步,她似乎把腦袋往床邊伸出了一些,因為柔順的發都滑到了他的臉上,有點癢,更多的卻是柔軟。


    “阿永。”在黑暗中,適應了黑暗的眼眸能夠稍微的看到他的身影,但也隻有一點點。


    “嗯。”他是眼睛也稍稍適應了黑暗,隱約的能夠看到她趴在床邊看他的腦袋,烏黑的發絲不知何時,已經被他自發纏上了自己的手指。


    “你為什麽會趕來。”


    薛雪朝著姬永的方向蹭了蹭,手腕輕輕搭在男人胳膊上,隻覺頭發絲被男人放在掌心把玩的感覺分外奇妙。


    “因為想你。”雖然已經回答過類似問題,但姬永卻沒有分毫不耐煩,將手中發絲輕輕彎折,但一放手又變得順滑筆直,這段日子他們雖然每天晚上打電話,但越是聽到女孩的聲音,越是無法忍受這份刻骨的思念,所以他加速處理了手頭的事,趕了過來。


    “姬家的事應該也很忙吧,沒有關係嗎?”姬家老爺子既然將姬永在成人禮上推到所有人麵前,顯然是準備讓姬永開始逐步接手姬家的產業,所以推斷下來,姬永空閑的時間不應該太多,卻屢屢因為她而空出閑暇,這樣想想,自己是不是有點太任性了呢?


    似是看出女孩的想法,姬永輕輕撫摸著薛雪綢緞般的發絲,聲音在黑暗中也變得溫柔旖旎,“有點忙,但沒有關係。”


    在他的順位中,薛雪永遠是第一位,何況家族那些人能一直蹦躂隻是因為他以前懶得搭理這些事,但這次不一樣。


    “那些人被解決了嗎?”


    “嗯,大部分。”還有一部分是他的血脈親人,暫時不好動,老爺子也不會讓他把這些人全部拔除,但若是下次他們再做出什麽對薛雪不利的事,他絕不會再手下留情。


    “辛苦了呢。”


    薛雪一邊說著,又朝著男人蹭了蹭,柔軟的臉頰貼著男人的麵頰,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仿佛扇子般輕輕蹭著男人的肌膚,頓時流竄過一陣電流。


    “阿永,想不想——做點羞羞的事。”


    “……”


    姬永不說話,但這種時候想也知道,男人的耳尖肯定又悄無聲息地紅了。


    “好不好。”薛雪得寸進尺,胳膊悄然探入姬永那邊的被子,眼看著就要握住——然而還不等到達目的地,就被男人捉住手腕,動作很輕,卻不容置疑的。


    “睡覺!”翻了個身,男人背對著薛雪,現在她的年齡還太小,就算他的欲望再強大,現在也不行。


    “阿永?”薛雪又喊了幾聲,見男人是真的不打算理她了,打了個哈欠,裹緊被子就這麽趴在姬永枕邊睡了,閉著眼眸,低低的聲音,柔軟輕飄的宛如羽毛,輕輕的飄入他的耳中。


    “晚安,阿永。”


    姬永閉上眼,耳尖一片通紅,他想,他今晚或許會睡得很好。


    那些孑然一身,什麽都不在乎的日子仿佛已經離他遠去,從宴會上看到薛雪以後,他的人生仿佛轉向了完全不同的軌跡,這是一種玄妙的感覺,但不知為何,在他的感知中,薛雪就像一個奇特的存在。


    如果將他的人生分成兩個部分,那麽薛雪就是其中的分界點,在此之前,生活仿佛是黑白單色,看不見分毫生命的氣息,或者隻是為了等待死亡;但因為薛雪這兩個字,日子頓時變成了一片彩色,鮮活而明亮。


    “晚安,雪兒。”


    姬永輕聲說著,唇畔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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