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逃避了他傻這個事實,選擇了另外的話題,把我們的關注點扯到了餘生身上。


    這種情況我還是見得多的,雖然隻是在電視劇裏。


    哥哥沒有了繼承權,看著本來屬於自己的一切都到了妹妹或者弟弟的手裏,心生怨恨,然後策劃了一係列的綁架,暗殺什麽的。


    雖然有點不靠譜,不過確實很有相同之處。


    “你是說,餘生記恨餘涼搶了他家主的位置,所以把餘涼綁架了?有病吧這人!”


    我實在忍不住吐槽,如果事情的真相真是這樣,那餘生就真的太蠢了,這種情況下,他的嫌疑本來就是最大的,他還敢用這種套路?餘家的人又不是沒腦子,這點事都看不出來?


    “你想啊,兔子急了會咬人,狗急了還要跳牆呢。餘家家大業大,家主的位置更是人人都眼紅的緊,而且他一個嫡子,沒了繼承權,在餘家根本就是被嘲諷的對象,混都沒法混,誰知道是不是被逼急了做點什麽不過腦子的事出來呢?”


    他這樣說起來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兔子也就算了,他把餘生比作狗,可也真是厭惡極了餘生這個人了。


    我回想起餘生那一張斯文的臉龐,總覺得他不像是一個瘋癲之人,但是小道士也說他是個人精,我看的究竟準不準,根本就說不清楚。


    “那我們怎麽辦?”


    難道我們真的要把所有的問題都轉移到餘生身上去?那餘涼的媽媽這條線索,我們難道就不用了嗎?


    “當務之急還是要從餘涼媽媽身上下手,然後特別注意一下餘生這個人,一切都還沒有眉目,先不要太早的下定論。”


    龍澤天總算開口了,一句話就把我所有的疑問都解開了,因為我之前就一直在想,我們應該怎麽做,而不是去胡亂的猜測這些問題。


    依龍澤天的意思來說,我們應該先從餘涼媽媽身上下手,也就是把她當成我們所有的線索,然後進行調查。這樣也許可以為我們節省很多的時間,而餘生這個人呢,我們隻需要把他放在一個嫌疑人的位置上,要提防他,但是不要驚動他。


    但是我們究竟該怎麽做呢?


    “關於餘涼的媽媽,我曾經聽說她因為精神病而自殺了,但是這個事情的真相沒有人知道。”


    林修忽然開口說道,我愣住了,因為餘糧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她的媽媽,我無法相信這樣一個開朗的女孩,已經失去了母親,然而事實好像就是這樣的殘酷。


    “那餘生所說的,這件事情跟餘涼的媽媽有關,又是怎樣一回事呢?”


    “難道是餘涼媽媽的魂靈,回來帶走了餘糧嗎?”


    小道士問道,可是我很快就搖頭否決了他的想法,因為一個母親是無論如何也不忍心太傷害她的孩子的。


    “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去餘家看一看,打探一下消息,而不是在這裏胡亂的猜測,我們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


    我開口說道,龍澤天也極其同意我的想法,小道士弄愣愣的,像是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說,但是隨即又點了點頭,隻有林修,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裏,好像並不是很同意我的話。


    “怎麽了?”


    我問到,林修搖了搖頭,滿臉遲疑地跟我說:


    “我和龍澤天都是魂靈,如果被餘家發現了,是不是到底添亂?”


    他這一說倒是把我難住了,餘家的本事肯定不小,我也無法確定他們究竟能不能看出來,如果被看出來了,他們會不會對我們懷有敵意?


    “沒事,我們隻是拜訪一下,他們應該不會讓我們留下來,如果真的讓我們留下來,我們也可以拒絕啊。”


    小道士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滿臉的不在意。


    他這一說,我們都沒有了後顧之憂,實在不行,我們就跑唄!


    “那麽,我們怎麽進去呢?瑜伽的人難道會讓我們這樣進去嗎?”


    問題真的是一個接一個,明明剛剛解決了一個,腦袋裏立馬又冒出來一個,簡直氣人!


    “這你大可放心,包在我身上好了!”


    小道士拍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卻怎麽看怎麽好笑,我不禁笑了出來,惹得他惱怒的瞪了我一眼。


    我連忙收住笑容,想要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卻還是憋不住笑,“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好好好,那請問我們的覺塵道長,究竟有何高招?”


    他正了正神色,故作神秘道:


    “還記得我師傅嗎?我可以借他的名聲去拜訪餘家,我不信把我師傅這尊大佛搬出來他們還敢趕我們出來!”


    “嘁!我還以為你有什麽神通,原來是借別人的噱頭!”


    我無語的看著他,給他翻白眼都翻累了,已經不想再翻了。


    他居然麵不改色的說了一句“能借到我師傅的名頭,也是本事!”


    這人沒救了!


    我撇了撇嘴,心裏卻在計較這個方法到底可不可行。


    從之前白族長的反應來看,小道士的師傅,也就是倚天道長,是極其有本事的一個人,我們這種圈外的人不知道很是正常,但是在他們圈內,這大概就是個明星級的人物了吧。


    所以拿他的名頭去跟餘家麵談,應該是可以的,畢竟餘家即便是大家,也不可能這樣不賞臉。


    想通了這點,我也覺得小道士這辦法可行,轉頭看了看龍澤天,他淡定的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而林修則是什麽都沒說,看樣子是同意了。


    “那你們先去休息吧,小道士你負責一下聯係餘家,盡量快一點,時間緊急,麻煩你了。”


    玩笑話是玩笑話,該感謝地還是要感謝一下,不然做人可就太沒禮貌了,給人的印象也不好。


    小道士笑著揮了揮手,一把扶起林修,回他們房間去了。


    我跟上去把門給關上了,回身時,龍澤天已經一臉疲憊的揉著眉頭了。


    “怎麽了?很累?”


    我走過去抱住他,他臉上的神情舒緩了許多,摟住我的腰,無奈道:


    “不能讓你擔心,為夫就隻能多操心了,放心吧,我有點眉目了,隻看明天去餘家看看他們能搞出什麽幺蛾子來。”


    聞言,我的心一下子就放了下來,之前看到他那樣子,我還以為這件事棘手的很,讓他都摸不著頭腦了,既然他說有點眉目了,那就是基本沒問題了。


    我也不知道我對他的這種信心究竟是從哪裏來的,明明我對自己都沒有這麽大的信心。


    “真希望這孩子像你,別像我,太蠢了。”


    我笑著說道,他臉上的神情徹底軟了下來,頭抵在我肚子上,笑著說道:


    “蠢貨,哪有這樣說自己的?”


    我被他這句話感動的不行,恨不得撲上去親他一口,然而我也確實這樣做了。


    他一把抱住我,把我放在了床上,靜靜地看著我。


    在那雙眼睛裏,我看到了這個男人所有的柔情,纏纏綿綿,輕而易舉地把我纏了進去。


    “晚安。”


    他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我一下子就笑開了,閉上眼睛對他對我也是對寶寶說了一句:


    “晚安。”


    第二天一早,我和龍澤天幾乎是同時睜開了眼睛,整整對視了一分鍾的樣子,我才忍不住道:


    “早安。”


    他一把摟緊了我,但是很快就鬆開了,雖然隻是小小的動作,我卻可以看出來他對我的在意。


    摟緊是情不自禁,鬆開是怕傷害到我們的孩子。


    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就讓我沉淪其中。


    我們收拾好出門的時候,正好聽見隔壁房間也開了門,小道士打著哈欠從門裏出來,身後跟著已經看不出異樣的林修。


    “怎麽樣?”


    我問了問林修,他畢竟是為了餘涼的事受的傷,我心裏很是過意不去,然而他隻是笑著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麽事,我這才放心。


    “走吧,我昨晚已經發了拜貼過去,說今天拜見。”


    我雖然是要求了快一點,卻也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小道士這動作簡直讓我吃驚,隻是傻乎乎的點了點頭,跟著他們一起往餘家走去。


    看著眼前熟悉的朱漆大門,我的心情莫名的不好,一想到昨天他們把我們拒之門外,我就來氣。


    然而今天跟昨天不同,今天的餘家大門敞開,門外站了四個人,兩個壯漢分別站在門的兩側,昨天的大爺也在門口,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在那裏站著。


    昨天守門的大爺畢恭畢敬的站在那男人身後,看樣子身份不低,難道是餘涼的爸爸?


    這次我沒有站出去,而是小道士主動的走上去,老老實實的介紹自己:


    “貧道就是昨晚傳貼說想要拜訪貴宅的人,法號覺塵,師從倚天道長。”


    “幸會幸會,聽聞道長要來寒舍,匆忙來接,家主不在,我一個做弟弟的隻好代替兄長迎接道長。”


    那男人握了握小道士得手,態度不卑不亢,說話卻十分的圓滑,不會讓人覺得很反感。


    隻是……


    這人居然是餘涼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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