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不好吧...”林沫冉被安可口中的一句‘狗男女’擊了一跳。


    安可不了解祁尊跟邢心蕾之間的事,其實沒必要這樣,她伸手拿掉了安可的手機,無所謂的笑道:“沒意思,反正她唱了這麽久的獨角戲了,就讓她繼續唱吧,我幾乎不看這些八卦新聞的,謝謝你啊安可。”


    知道這是邢心蕾在搞鬼,她還真提不上勁兒來爭個什麽,一個失去了做母親資格的女人,覺得她自導自演的這一出戲,就像個嘩眾取寵的跳梁小醜,還真是既可悲又可笑。


    更何況,連安可都看得出來這是邢心蕾在惡意攻擊她,祁尊那麽睿智的一個人,難道會不知道?


    所以,邢心蕾這麽猖狂,是祁尊默許了的,讓她如此肆無忌憚的發泄,讓她踩著她這個正妻的頭紅的發紫,這算不算是尊少對邢女神的一種極致的寵愛呢?


    所以,她又有什麽好跟她爭的?那個男人至始至終都沒有給過她爭搶的權利。


    祁太太,嗬!原來祁尊真的是當糞土給了她。


    他買的房子不是家,是牢籠,他給她的爺爺和父母設了靈位,這不過是他精通心理戰術信手拈來的一個小心機,給關她的牢籠又添了一把冷冰冰的大鎖而已,他是太清楚了,她的身家全部,也就那三個靈位了。


    “你...”安可瞪大了眼睛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她:“難道你不生氣?就讓人家這麽騎你的頭上?”


    “生氣?”林沫冉自嘲的揚揚頭,吐納一口氣,都能聽見自己心口滴血的聲音:“反正我身邊又沒親戚也沒什麽朋友,幾乎孤家寡人一個,我自己不看不理不就行了,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反擊。”


    嘴上這麽說,心有多寒,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似乎忽然明白過來,祁尊為什麽不離婚的原因了。


    他是祁家獨苗,邢心蕾不能生育,他也就差一個能給他生孩子的工具了,想起那晚他向她解釋,挽著他胳膊從公司出來的那個女孩是章總的女兒,卻閉口不提邢心蕾,對邢心蕾的解釋是‘我們生個孩子好不好?’


    她以為自己可以心如止水了,她以為自己可以咬著牙毫不在乎了,她以為自己麵對他的傷害能夠有免疫了——


    人生大道理她能說出一大籮筐來,可痛,還是會痛,誰能做到靠大道理活一世?


    窗口有風吹進來,帶著些許寒意,快十一月了,南方,也該冷了。


    安可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拿回手機撥了電話過去:“算啦,女豬腳自己不在乎,不用攻擊狗男女啦!”


    電話那頭男人十分抓狂的語氣:“我的姑奶奶!一大早被你吵醒!你這是鬧得哪一出啊!我這都攻擊了一輪了,你給我說是在扯淡!”


    “叫你停止愚蠢的舉動,你停止就是了。”說完就掛了線,她刷新了網頁麵。


    好家夥!手速夠快的啊!就這麽一下子竟然已經用三十幾個小號攻擊了一輪了,言辭非常狠絕犀利,足夠讓人家喝一壺的了。


    反擊如下:‘不錯啦!祁太太就是個沒用的虛名而已!可就是這個虛名,有些人也隻能遠遠的看著,覬覦人家的男人和名分,而人家,始終是祁太太。’


    下麵立馬有人回擊樓上:‘是嗎?我記得馬克思說過,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婚姻,明知道不被喜歡還死皮賴臉的霸著那個名分,有意思嗎?’


    對方一出口,頓時迎來更猛烈的輪番回擊:‘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三歲小孩都知道吧,你不懂?難道智商有問題?’


    ‘人家結婚三年生不出孩子來,邢女神不是一直受寵嗎?怎麽不生一個呢?怎麽?害怕生了轉不了正?’


    ‘對呀!明星養私生子不是更勁爆嗎?我估計肯定比這個話題還要火啊!肯定更能贏的大眾的同情哈!我覺得邢女神可以試一下,反正祁太太沒生,指不定能轉正呢!就算是轉不了正,也能一炮火遍全中國吧,那可就真成大名人了,這輩子都能占據娛樂圈熱門榜啦!’


    下麵立馬迎來了一票起哄的聲:‘這個提議好棒好棒!國民宅男女神,可以試一下哦。’


    安可嘖嘖道:“瞧你那點出息,怎麽沒攻擊祁尊捏。”


    說完她刷刷刷寫下一條評論:‘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特麽的這定律總能套進去一些女孩,殊不知,男人壞也要壞得有水準,像這樣拿臉蛋當資本,拈花惹草的男人,大家說應不應該被劃分到爛男人的係列呢?’


    這言辭犀利的程度簡直爆表了!


    沒想到美豔可人的安可,竟然這麽毒舌!


    嚇得林沫冉一把搶了她的平板,可還是沒來得及阻止安可,人家手指輕輕一點就發出去了!


    發出去了啊——


    這下完了,惹怒祁尊的後果可想而知,安可是個孕婦,祁尊不會把她怎麽樣,估計會把賬記展醫生頭上去。


    林沫冉正這麽擔憂著,曹操就到了。


    展大醫生敲門進來,走到床邊伸手就沒收了安可的平板和手機,黑著臉輕責一句:“孕婦不可以玩兒太久手機和電腦,有輻射,好了,你得回去休息了,待會兒吃午餐。”


    “我抗議!你無權這麽做!”


    “抗議無效!我是醫生!”


    展淩說完就把她打橫抱走了,這麽霸道的展大醫生,簡直殺傷了林沫冉的雙眼。


    病房裏安靜後,她茫茫然的看著窗外發了會兒呆。


    贏了邢心蕾又如何?於他,她永遠都是輸家,永遠沒有翻盤的餘地。


    心口的劇痛如同刀割,但是再大的痛也抵不過第一次跟他提離婚,吸毒流產的那一次。


    所以她收拾起了淩亂的思緒,翻身下了床,時間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還是想去樓下的後花園逛一下。


    豈料,剛走到後花園,眼前黑壓壓的人影就擋住了她的視線。


    通往花園的走廊上到處都擠滿了手持話筒和攝影機的記者。


    “邢小姐,請問您的身體康複了嗎?大概什麽時候能夠回歸娛樂圈呢?”


    “邢小姐,網上一直在傳聞您和祁總的關係不一般,您受傷住院期間祁總時常親自照料,是不是在宣布兩人在正式交往呢?”


    “請問邢小姐,您現在是炙手可熱的一線女星,如果祁總離婚,跟您確定關係的話,您是否願意為了祁總退居幕後做個豪門太太呢?”


    林沫冉感覺全身的關節都想是被膠水粘住了,寬大的條紋病服下瘦弱的身子微微一緊。


    這兩天出門,真該看看黃曆的。


    “首先謝謝各位媒體朋友們和一直默默支持我的朋友們的關心,我的身體已經康複的差不多了,大概下個月十號左右就得回去工作了,嗯,關於,我跟尊之間的事情....這讓我怎麽回答大家呢?嗯,我跟尊是關係比較好的朋友啦。”


    邢心蕾的聲音十分柔軟,讓人聽在耳裏如糖般發甜。


    她優雅的端坐在花園裏的石凳上,胳膊上的石膏拆了,沒穿病服了,看樣子應該是專門打扮過的,此時衣著光鮮性感,後背裸/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和兩條似雪的手臂異常養眼,燙染的栗色大波浪長發垂在肩背上,嫵媚的紅唇,一張一合,回答著記者的提問,整個人看上去美好的如同童話世界裏的王妃,全身都是光芒。


    不愧是祁尊親手捧紅的人,時下最炙手可熱的一線女星,她的臉貼滿了公交車身、網絡銀屏,成了國民宅男的女神。


    林沫冉不由得低頭把自己掃了一眼。


    嗬!跟邢女神比起來,她就像是石頭縫裏求生存的小野草,如此的微不足道。


    身後的四個保鏢也呆立著沒動,完全不見了先前嗬斥小護士們的氣勢,從這一細節就能看出,這個女人對祁尊而言有多重要。


    耳邊記者的提問源源不斷:“邢小姐最近和祁總的緋聞一直占據著熱門話題,不知道邢小姐和祁總現在的關係已經到了哪一步呢?”


    邢心蕾略微羞澀的一笑:“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尊和我隻是朋友關係,並非大家想的那樣,我們隻是比較談得來。”


    “邢小姐,有外媒拍到祁總前天去美國出差,陪在他身邊有一道身影和您很像哦,不知道是不是邢小姐您呢?”


    “大家都知道,我受傷後一直精神狀態不太好,我隻是去美國看了下專家,剛好尊去那邊出差。”


    “請問邢小姐,祁總是不是有和祁太太離婚的意思呢?聽聞祁總有陪您去首飾店挑選戒指,不知道這件事是否屬實呢?”


    祁尊和邢心蕾最近高度引發娛樂話題,所有人都在談論,她這個神秘的祁太太地位不保,還是邢心蕾第三者插足?


    邢心蕾今年長期跟祁尊爆出緋聞,媒體如今的目的是想落實她‘小三’的‘罪名’,來博取更多的話題量罷了。


    林沫冉咬了咬唇,告訴自己,算了,真的無所謂了,跟祁尊本來就是背道而馳,還在乎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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