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總你上電梯的時候,薄總正好出電梯,她離開了。”


    “攔住她。”柯賀熙急急摁下上一層的樓層數字鍵,她走了,他來依人做什麽,隻是來找她,給她帶早餐的。


    “攔……攔不住。”


    “給我追回來。”柯賀熙隻覺大腦嗡嗡作響,突然間就有一種感覺,若是這次讓薄酒走離了他的視野,也許她再也不會選擇回來了。


    那邊電話掛斷了,應該是去追薄酒了。


    這邊電梯也停了下來,眼看著才上了五層樓,而電梯也不知什麽時候下來,柯賀熙轉身就衝進了樓梯間,飛快的衝下樓,大堂裏,總台和保安都已經不見蹤影,顯然,去追薄酒了。


    衝出大堂,一眼看到被總台和保安攔住的薄酒,柯賀熙這才長鬆了一口氣,大步走過去,頎長的身形存在感十足的很快吸引了三個人的注意力。


    “柯總,薄總她非要……”保安轉過頭來,想要解釋一下,可薄酒在場,他不知道要解釋什麽了。


    “你們進去吧。”柯賀熙視線全都在薄酒的小臉上,有些蒼白,有些憔悴,而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一身衣著,他認識。


    她去醫院裏見景旭的時候所穿的衣著,一夜了,竟然沒有換過,這不符合她平日裏的習慣,無論去哪裏,她的穿著或許不華麗,但一定幹淨整潔,難道是她昨晚沒有回去?


    總台和保安會意的悄然退後,悄然消失,把時間和空間都交給了這兩個看似小兩口的柯總和薄總。


    要命呀,公司的負責人,他們一個也得罪不起。


    公司大廈前,清晨的陽光漫在周遭,為這樣的一刻憑添了幾許的浪漫的味道。


    隻是,薄酒一點也感覺不到。


    是時候走了。


    是時候離開了。


    以為從此不會見,卻沒有想到柯賀熙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拎著食盒的手上,好象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是買給她的嗎?


    這一刻的薄酒也有點暈暈的了,她不懂,不懂他之前明明是與那個長得很象古妍兒的女人在一起,怎麽眨眼間就來見她了呢?


    好吧,既然來了,那便把一切都說清楚。


    又或者,他從來也沒有給過她任何承諾,一切,都是她自己憑空想象的。


    他們之間,其實什麽都沒有過,隻是偶爾仿似意外之外的一個吻,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


    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他也無需對她負任何責任。


    “賀熙,我走了。”一句開場白,她用的是肯定句,是‘我走了’,而不是‘我要走了’,少一個字,可意義卻是決然不同的。


    薄酒的聲音不高不低,卻是決然的。


    “去哪兒?”柯賀熙心頭一震,仿佛有勾子正在一點一點的剜進心口,連著血連著肉,疼的他一個大男人幾乎站立不穩。


    陽光直射而來,淡淡的酒氣飄忽而出,彌漫在薄酒的鼻間,讓她眉頭輕皺了起來,“又喝酒了?”答非所問的反問,聲音清清淡淡,卻又與從前的語調如出一轍,就象是山間的泉水叮咚,輕輕拂過鋪滿青苔的頑石,日積月累的習慣讓柯賀熙早就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她的聲音她的問題她的存在……


    心口一緊,大手一下子捉住了小手,握在掌心,“你要去哪兒?”


    薄酒掙了掙,再掙了掙,根本掙不開的她皺起了眉頭,“賀熙,那是我的自由。”她交了離職單了,所以她去哪都與他沒有關係了,剛剛放在辦公桌上的離辭申請單,她是總經理,她自己給自己簽下了名字還蓋上了章,走了,雖然有些不負責,可她原本就隻是一個小女人,最不能承受的就是那種剜心之痛,在財富和情懷之間,她選擇了情懷。


    沒有了感覺,那便離開。


    原諒她,她從來都是這樣義無反顧。


    如果沒有了,那就放棄。


    景旭已經不需要她的照顧了。


    依人從一開始就是柯賀熙一手創辦的,除了設計稿,她沒有再出半點力,所以,隻要有了新的設計師,她的存在感根本是可有可無,這個世界從來都是誰離開誰地球都一樣的轉。


    她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她讓出了位置,交給那個適合他的女人。


    那個女人才是他柯賀熙的深愛。


    一個,象古妍兒的女人,更適合他。


    他從前的心,她懂。


    “不許。”柯賀熙的手在收緊,一點一點的拉著薄酒靠近他,再靠近他,這個時候的他的腦海裏除了麵前的女人,其它的女人半點影子都沒有了,甚至於也包括古妍兒,隻有薄酒,隻有薄酒。


    陽光下的盛世繁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薄酒的心越來越慌,可是她的腦海裏走馬燈一樣走過的全都是他不許她抱景旭的畫麵是那個與古妍兒神似的女人輕輕吻他的畫麵,那些畫麵越來越清晰,清晰的膨脹在她所有的神經中,薄酒忽的俯首,一口咬在柯賀熙的手背上,狠狠的狠狠的,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仿似被背叛了的感覺。


    她已經嚐試過兩次了。


    一次是江煜白。


    這一次,是柯賀熙。


    猝不及防的狠咬,快的狠的讓柯賀熙下意識的手一鬆,隻是這樣的短短的空檔,薄酒身形一側,轉身就朝著公車站跑去,原本就離得近,隻幾步路的功夫就到了,剛好有一輛公車,她想也不想的看都沒看是駛往哪裏的就跳了上去,柯賀熙追過去的時候,薄酒一邊投幣一邊道:“師傅,麻煩開車,那個人是瘋子。”


    於是,公交車開,t市如今最有魅力的單身鑽石王老五被灌上了瘋子不說,也被擋在了車外。


    車走了。


    薄酒走了。


    等到柯賀熙清醒過來的時候,又哪裏還有那女人的身影。


    一直在不遠處觀看事態進展不明情況的司機終於發覺了不對,一直在摁著喇叭招呼柯賀熙先上車,然後他好開車去追,可是,一夜未睡加上酒精的作用,這個時候的柯賀熙思維的鏈條已經被打上了死結,耳朵裏縈繞閃過的隻有一句話‘那個人是瘋子’,而‘那個人’,指的就是他柯賀熙。


    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他的頭開始暈了。


    柯賀熙這才試著動了一動,正好迎上不知什麽時候出來的總台小妹,“柯總,保潔阿姨說薄總有東西放在辦公桌上了,象是……象是給你的。”總台小妹欲言又止,仿似很難啟齒似的。


    “哦。”柯賀熙應了一聲就朝著公司走去,全程,對於所經的人對他的問候,還有遠處近處的目光全都視而不見,又或者,他根本就沒有感受到。


    這一刻,他感受到的隻是薄酒的離開,好走了。


    上了電梯,直奔薄酒的辦公室。


    他來過這裏很多次,差不多每一次都是與薄酒一起來的,或者開會或者討論公司的大事小情,卻唯有這一次,是他一個人孤單單而來,而要去看的,不是與公司有關的事情,而是,薄酒留給他的東西。


    幹淨清爽的辦公室,這是薄酒一貫的風格,別墅裏,還有這裏,全都是一樣的,從來都是幹幹淨淨。


    所有,都是熟悉的,就連辦公家具都是那麽的熟悉,是他親自選給薄酒的。


    哪裏都是一塵不染。


    紅木的辦公桌的一角擺放著一個畫框,她擺了很久了,所以都不用看他就知道畫框裏的人物。


    是景旭,一個與她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孩子,也是他的兒子。


    她擺在桌麵上,擺在時時都可看見的位置,就證明景旭在她的心裏有多重要了,甚至於重要過他這個做父親的。


    一張白色的紙箋,黑色的字,最下麵是她娟秀的字體簽名。


    離職單,她離職了。


    柯賀熙拿起來正要一撕為碎的時候才發現離職單的下麵還有一頁紙,這一次,是手寫的。


    隻看了兩行,他一個大男人的眼睛就潮潤了。


    景旭每晚喝奶粉的時間說明,還有小家夥的各種好習慣壞習慣說明,再往下看,甚至於還有他的一些習慣介紹,比如他早上愛吃什麽,晚上愛吃什麽,至於中午薄酒沒寫,隻為,他中午很少回去吃午餐吧,大多都在公司在外麵陪著客人一起解決了。


    全部看完,柯賀熙的手輕輕抖了起來,她對他與兒子是有多關心呢,即便是離開了也還要親手寫下這些,隻為讓他交給下一任帶景旭的保姆,隻為讓那個保姆能從她這一張紙上汲取更多的經驗,讓小人不至於換了保姆就適應不了新的生活。


    “酒……”他輕輕喚,手裏的兩頁紙輕輕折起,輕輕放進了她的抽屜裏。


    她的辭職他不批準,所以,這間辦公室就還是她的,一直一直的都是她的。


    原本就是為她而創建的公司,隻是沒想到這才多久就生了這樣的變故。


    他還是有些不明白薄酒為什麽會突然間選擇離開,就因為昨天晚上他故意的以鄰家小妹賴續續刺激她嗎?


    他想不通了。


    手機緩緩拿起,柯賀熙撥給了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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