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兒,你千萬別講哥這張嘴沒出息。其實,這些天,俺就如同入了理一樣,總尋思著,對你來講,最好的法子還得是找個像劍冬兄弟那樣的人嫁了。人性好,有本事,家裏條件也好,我們還對他真了解。那要是能在一同,彩禮錢肯定能還清欠華家桂家的債,從這以後咱就不用再去他家扛活了。他的醫院要是幹起來,我們就都過去醫院幫忙。就算當個打掃衛生,看門的,也好啊!”


    “天良哥,咱不是一直全是靠自個好好勞動往前奔的嗎?如何你也跟人學會去如此想了呢?要靠找婆家掙彩禮過上好日子呀?”


    “在別人身上肯定不能如此想了,可在潘劍冬,俺大兄弟身上,咱是能夠如此想一想的。”


    兩人正講著,隻聽“駕,駕……”一架馬車拉著各種各樣的新鮮蔬菜從身後的路上趕了過來,轉眼之間就到了華天良和豆豆的身邊。


    兩人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一同回轉過身來,看見豆豆爸死後,新換的給華家桂家在近處趕車的趙栓柱趕著馬車,走了過來。


    他一個人一路趕著車,正閑沒有什麽人、什麽事可以解悶,剛好看見了同在華家桂家幹活的豆豆和天良兩人,也剛好隱約聽見了兩人的最後一句話。


    趙栓柱把車停下。站定,笑著招呼兩人:“天良,豆豆,剛進城去了呀?到車上坐吧,我們一同回村,還能就個伴兒!”


    “那就謝謝栓柱叔了。豆豆,咱坐車嗎?”華天良刻意如此問豆豆,是想明白她的心情調整得如何樣了。他依舊希望豆豆感覺沒有什麽問題了,兩人再走。


    “要不然,我們就跟栓柱叔一同回村裏去!”豆豆笑著答複道。


    “行,隻要你沒問題了,那我們就走!”華天良講完,兩人一同相跟著,坐上了趙栓柱的馬車。


    “天良,你倆這是進城幹啥去了呀?”趙栓柱對著華天良問道。


    “咱進城——會了位——朋友——兄弟。幹醫院的,學西醫的——兄弟!順便也都看了看咱自個身上的病。這回回來,俺倆可是都好了很多呢!前幾天,俺家那小子,也是俺這兄弟給接的生!醫術棒著呢!叔你要哪兒不舒服,明兒也可以讓他給你看看,他明兒會直帶到我們村裏來義診呢!”隻要一提起潘劍冬,華天良的話馬上就多起來。


    他還在盡自個所能,不錯過任何一個宣傳潘劍冬醫術的機會。


    “哦,去會朋友,見兄弟了啊?依舊做醫生,開醫院的。要是俺沒猜錯的話,你們的這位朋友,不會是喊潘劍冬吧?”


    華天良想起最近趙栓柱常趕車出門,自個沒有跟他見過麵,也沒有提起過潘劍冬的事,這一次講起潘劍冬的醫術,也還沒有點到他的名字,栓柱叔如何就明白那位朋友是潘劍冬呢?這讓他著實有點吃驚。


    “栓柱叔,你可真是神了?如何還能掐會算的,居然就明白俺劍冬兄弟的名字!”


    “那是,你們適才講話時,俺聽了個尾巴。再講了,潘劍冬家的情況,俺總是趕車跑城裏去拉東西,什麽樣的店都進,什麽樣的人都見,他的故事,在這個城裏都出名。俺可是明白好多呢!”經華天良那麽一講,趙栓柱也更感覺自個神氣起來。自個把自個當成了見多識廣的人。


    “那栓柱叔,你不妨講講,你都了解他點什麽?也讓咱們聽聽!”豆豆聽了趙栓柱的話,也同樣精神頭兒大了。


    她的心撲通撲通跳著。陡然激發了一種強烈的第六感,感覺趙栓柱如同能講出些許自個和天良哥跟潘劍冬接觸的日子裏,還不曾了解的東西。而這些東西,也許能認可她和潘劍冬未來的關係走向……


    “就這潘劍冬的故事可多著呢!他的那段婚姻,就更有得故事講呢!”趙栓柱還在為自個的故事造勢。


    “行了,行了,栓柱叔你就別賣關子了,你既然明白,就趕緊講吧!”


    趙栓柱回回頭,看看坐在身後馬車車幫上的華豆豆。他明白這個女娃子一直風風火火,可沒想到她講話如此急,如同非得馬上聽到潘劍冬的故事似的。


    豆豆講完了這句話,看到趙栓柱用那種異樣的眼神瞧著自個,也忽然發覺自個喜怒太形於色了,就連忙為自個解釋道:“栓柱叔,你看我們坐上馬車,一會兒就能到家了,你的故事再有聽頭兒,咱講都講不完,那肯定,出不了彩……你依舊早點講,我跟我天良哥聽得也過癮對不對?”


    “是啊,栓柱叔,俺豆豆妹子她……”華天良剛想直接講豆豆對潘劍冬的事感興趣,特在意,讓趙栓柱別再悶著豆豆了,目光卻恰恰與豆豆看過來的目光相遇了。


    豆豆那渴望的眼神裏,帶著太多對未來的期許和不確定,她的急切情緒,是她對自個一生美滿的在意。華天良忽然覺得此時的豆豆是多麽渴望在潘劍冬自個講述之外,可以聽到更多關於他的消息!他又有什麽資格用那樣近乎調侃的語氣來講她呢?


    華天良低頭笑了笑,刹那轉變了一種講話的口吻,又開始給豆豆打起掩護來,“是啊,栓柱叔,豆豆妹子急,俺比她更急,交朋友,認兄弟,可不就得知根知底才更好嗎?你,依舊抓緊給咱講吧!”


    “好,好,聽你們兄妹倆的。俺這就講。”


    趙栓柱手裏的鞭子一揮,三匹馬就“嗒嗒”地跑起來。趙栓柱關於潘劍冬的講述也開始了。


    “就這潘劍冬,絕不是一般人物。他爹就是咱這城裏最有名望的老中醫——潘升職。他們家裏富的那可是,就是十個華家桂,也趕不上人家有錢。”


    “栓柱叔,你剛不是講潘劍冬的那段婚姻,最有故事嗎?能不能多講點那方麵的內容。他們家有錢,這個,咱已經明白了。瞧,這兩袋滾驢子,依舊他專門買了讓咱帶回來的呢!”


    趙栓柱側臉看了看坐在自個旁邊的華天良手裏舉起的那兩個食品袋,嘖嘖的稱讚道:“那還真是,看來這小夥子在處理家庭關係上弄得一塌糊塗,可交朋友方麵,還真是個大方人物!俺活了這大半輩子了,還沒嚐見過滾驢子是啥滋味呢!”


    “咱也是今兒第一次吃。栓柱叔您接著講,講完了,咱送你兩個嚐嚐。”


    “這,就講個故事就給如此厚謝禮呀?俺擔得起嗎?”趙栓柱嘴裏講著拒絕的話,眼睛卻又朝著華天良手裏的那兩個食品袋瞥了一眼。眼神裏充滿了濃濃的渴望。


    “擔得起,擔得起!你就盡管把你明白的都講出來就是了。特別是,他原先那段婚姻方麵的……”


    “哈哈,原來還以為你天良人老實本分呢,鬧了半天,你也是喜歡聽男男女女的這些事兒呀?”講著,趙栓柱哈哈大笑起來。為了豆豆能了解到更多潘劍冬婚姻上的事,華天良也不願做什麽解釋,就訕訕地笑著。任趙栓柱把自個當成了喜歡聽桃色事件的人看待。


    “就這潘劍冬,前幾年,跑到法蘭西去學的醫,回國才沒多久。最有意思的是,他打小聰明,腦瓜靈;他老爸呢,有本事,又傳統。從十多歲開始,他就總跟他老爸做對,還變相害死了他的老婆。他老婆,那可是出身書香門第,是個思想傳統,清楚事又可人疼的好媳婦。據講很小時就跟著寡居的阿媽,和她舅舅一同生活。她舅舅,是位桃李滿天下的教書先生,當初,還正好是這位潘劍冬少爺的老師。那姨媽的名字很熟,喊什麽來著?讓俺想想,哦,對了,如同喊什麽石梅,想起來了,就喊趙——石——梅。”


    “趙石梅……這名字聽起來確實像個可人疼的人。可你講他是害死他老婆?能有那麽嚴重?”豆豆聽到這,頗不相信地問道。


    “是啊,栓柱叔你可不能為了倆滾驢子編故事給咱聽。”華天良也不肯相信趙栓柱的話,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對著趙栓柱打趣道。


    “瞧你們這兩娃,俺都多大歲數了,就是再嘴饞,也不至於為了兩麵三倆火燒隨便八人家的不是吧?”


    趙栓柱先是盯大了眼睛,為自個辯白著。接著又接著講道:“你們可不明白,就這位潘家少爺,為了實現出國留學的願望,一下拉進了好幾位同樣全是有錢人家子弟的朋友。可他爸,後來就跟那幾家的家長串通一氣,把幾個人連嚇帶哄都給留住了。本以為自個孩子也能不去了呢。結果,這潘家少爺想出國的決心反倒更堅定了!”


    “嗯,栓柱叔你這幾句講的倒像是潘大哥的真事兒!”


    “閨女,叔句句全是講的真事!可他這總要出國,跟他爸分明都快成仇人了!這爺倆總鬧,他媽身體本來就不好,如此一氣,那身體眼瞧著就不行了。後來就是為了能讓他媽瞧著他成家立業,娶妻生子,爺倆才雙方一同做了妥協:這位潘家少爺勉強答應了先跟那位石梅少奶奶成親。接著,等少奶奶把孫子給生下來,潘老爺再放少爺去留學。”


    “那這不成了老輩人講的衝喜了嗎?如此結婚,對那位少奶奶多不公平呀?”豆豆聽了趙栓柱的介紹,不禁同情起趙石梅來。對於潘劍冬的印象,也刹那有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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