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如墨。


    餘生睡夢中迷迷糊糊感覺泰山壓頂,伴隨著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而來,她驚慌的睜開眼,想看清麵前男人的臉,腦袋卻被一股粗魯的力道按進了枕頭裏。


    “我好想你……”


    肖莫離左手按著餘生的腦袋,醉意慵懶的喃喃聲裏透著無盡的悲涼,聽的她心裏隱隱作痛,不停掙紮的動作微微一滯。


    “肖莫離,你幹什麽?”


    餘生聲音含糊不清,就在她感覺自己快要被活活悶死的時候,肖莫離似乎清醒,抓著頭發的大手猛地將她的腦袋拉了起來,粗暴至極,沒有一絲憐香惜玉。


    她皺眉捂著腦袋,嘶吼道:“你扯疼我了。”


    想到肖莫離把她當成別人,結婚三年來第一次闖進他們所謂的婚房,餘生感覺那股被她咽下肚裏的苦澀變成了帶刺的鐵球,紮的她心肺撕裂,鮮血汩~汩。


    肖莫離甩破爛一樣大力甩開她,起身欲走。


    突然,餘生含淚笑出了聲:“你這麽恨當初出現在婚禮上的人是我,倘若你和我上了床,她就站在旁邊睜大了眼睛看著,你說她會怎麽想,是哭了?還是笑了?”


    肖莫離被刺激到了,隱在黑暗裏的眸子布滿絕望和痛苦的看著麵前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冰冷森然,就連旖旎燥熱的房間似乎也瞬間降了溫。


    他是被刺激到了嗎?


    三年了,隻有提到那個女人時他的情緒才會有所變化。


    “你不配提她?”


    肖莫離像是在憤怒的掩飾什麽,一把遏製住了她的脖子,手勁力量之大,掐的她喘不上氣來。


    他冰冷的眸子猶如兩把寒光乍現的利劍,恨不得把她刺成刺蝟,禽獸暴君的仿佛要把她身體裏的那具靈魂徹底據為己有。


    餘生,隻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是被自己深愛了二十年的男人活活掐死。


    入秋後的空氣裏透著徹骨的涼。


    餘生冷的打了個哆嗦,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擋住了刺眼的燈光,逆光下的人是身披鎧甲,手握渣到的惡魔,她從集滿水的浴缸裏爬起來,慌亂的扯過浴巾遮住自己裸~露在外,傷痕累累的身體。


    肖莫離似乎憤怒未消,扔掉手裏的淋浴頭,一把拽住她濕漉漉的頭發,一字一句的警告道:“以後別再讓我從你嘴裏聽到關於她的一個字,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餘生疼的倒吸了口涼氣,仰著頭貪戀而又絕望的望著他陰鷙的眸子,似乎想從那雙眸子裏找到屬於自己的一絲痕跡。


    她愛肖莫離,這是眾所周知的秘密。


    她把對肖莫離的愛柔到了骨頭裏,擁有著他呼吸的每一份氧氣。


    可那又能怎樣?


    她卻從未入得了他的眼。


    “和你結婚的人是我,你作為丈夫和妻子同房時,想的卻是另一個女人,你讓我怎麽隱忍?反正我已經生不如死了,還有什麽樣的事情是我不能承受的?”


    浴室裏太冷,餘生凍的臉色慘白,卻依然倔強的爭取著那點卑微的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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