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千葉劍的下落,唯一的線索就是宜鴻文。


    雲缺命人將牧家搬出來的東西統統送回臨時侯府,假山怪石之類一個不剩,全部打包帶走。


    由於雲缺的插手,縹緲閣抄家所得,直接少了一半,氣得海棠和南公公咬牙切齒。


    看著人家的車隊浩浩蕩蕩開走,海棠目光陰沉。


    “好一個寒水侯,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你可真是有膽有謀啊,不過很可惜,是個短命鬼。”


    自語著的女人,嘴角翹起一抹冷笑。


    她伸展開剛剛拍過雲缺肩頭的那隻手,在其手心處,一抹幽綠的光芒若隱若現。


    皇城裏的達官顯貴都知道一個道理,得罪縹緲閣的人,往往都活不長久。


    雲缺帶著牧青瑤先去了一趟首輔家,找到周元良。


    周元良正在家裏擺宴招待洛小雨,跟供著個祖宗差不多,一個勁的幫著夾菜。


    得知雲缺來意,周元良立刻保證道:


    “雲侯放心,等回去之後我幫你打探宜鴻文的動向,他一舉一動都逃不出本衙內的法眼!”


    找周元良幫忙,是因為雲缺和牧青瑤與牧家有關,不便插手。


    若讓外人知道的話,很可能引來不必要的覬覦。


    而周元良與牧家無關,在劍宮又有不少人脈,讓他出麵打聽宜鴻文的消息最為穩妥。


    “現在回去。”雲缺拉著周元良就走。


    “不用那麽急吧,洛師妹還沒吃完呢!”周元良無奈隻好跟著返回劍宮。


    洛小雨見大家都走了,她自己一個人不好意思吃,抓了兩個雞腿也顛顛的跟了回去。


    之所以讓周元良立刻回去打聽消息,不是雲缺心急,而是他實在信不過宜鴻文的智商。


    那家夥要是得知法寶的下落,沒準當天就能去找。


    果不其然,當周元良找到幾個西院熟人旁敲側擊打聽過之後,得知宜鴻文大清早就離開劍宮,至今未歸的消息。


    牧青瑤立刻焦急起來。


    宜鴻文很有可能得知法寶的下落,但去向成迷,隻能等他回來再做打算。


    牧青瑤沒什麽好辦法,雲缺可不打算守株待兔。


    因為兔子太蠢,不等撞上樹樁也許就落進了狼口。


    “衙內熟悉天牢,能否打聽出今日探監之人的去向。”雲缺道。


    “簡單!問問天牢獄卒即可知曉有誰來過,不過去向的話,那些獄卒肯定不知道,他們又離不開天牢。”


    周元良說完想了想,忽地打了個響指,道:“有個人也許知道宜鴻文的去向!”


    見雲缺幾人齊齊望來,周元良得意的道出了個名字。


    “馮要金!”


    半個時辰後。


    天牢外,皇城守將馮要金正坐在自製的茶棚下喝茶,手裏撚著五張各一萬兩的銀票,斜睨著旁邊的雲缺和周元良,滿臉不屑。


    “我乃皇城守將!鎮守天牢重地,護衛一城安危,你們用這些錢就想賄賂我?”


    當雲缺和周元良以為這次碰了個釘子的時候,就聽對方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說道。


    “再加點。”


    再加點……


    原來人家嫌少。


    又接了五萬兩銀票後,馮要金滿意地點點頭,把銀票塞進懷裏,道:


    “你們要找的人,卯時入的天牢探監,辰時出的皇城西門。”


    說完繼續端起茶杯,悠哉悠哉的品了起來。


    得到消息後,雲缺不再停留,與周元良離開天牢。


    收獲不小!


    至少得知了宜鴻文從天牢離開後的大致去向。


    馮要金身為皇城守將,不止駐守天牢,整個皇城都是他在負責,四座城門各有眼線,誰出城進城,他這位守將就算在家裏睡大覺也一清二楚。


    “一句話就十萬兩,這錢也太好賺了吧!不就是築基境的將軍麽,早晚讓我爹定他個貪贓枉法的罪名!”周元良氣哼哼的罵道。


    他也隻能罵罵而已,還不敢當著人家的麵。


    連周元良自己都知道,但凡境界達到了築基期的將軍,別說貪墨銀兩,即便當街殺人,皇帝也不會治罪,多說訓斥罰俸而已。


    還指望人家護衛皇城呢,豈能定罪。


    這便是修行者的特權。


    雲缺一點都不在乎十萬兩銀子,反正牧家有的是錢。


    “牧家有什麽產業在皇城以西。”雲缺問道。


    牧青瑤想了想,凝眉道:“很多,我記得有莊園,有客棧,有馬場,還有不少商號和一處船塢。”


    周元良聽得很是驚訝,道:


    “皇城以西的地域大多荒涼,你家都有這麽多買賣,換成其他三個方向不得更多!果然是燕國第一豪門,我還以為你們牧家隻有銅礦和鐵礦呢。”


    牧青瑤補充道:“我家主要依靠礦山賺錢,其他的產業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對了,皇城以西還有一處礦山,是三叔公家在負責。”


    “礦山距離多遠。”雲缺沉吟了片刻,問道。


    “馬車差不多一天路程,飛劍趕路一個時辰即可抵達。”牧青瑤道。


    “先去礦山。”雲缺定下第一個目標。


    “怎麽看得出宜鴻文去了礦山?”牧青瑤奇怪道。


    “人越老就越喜歡埋東西,先埋寶貝,再埋自己。”雲缺攤手道:“我猜你那個三叔公應該把東西埋在了自家礦山裏,這樣他才覺得足夠安全。”


    牧青瑤聽得無可奈何。


    又無法反駁雲缺的歪理,她隻能同意道:“我們現在出發,以我的修為禦劍一個時辰問題不大。”


    “先不急,我去北院借點東西。”


    雲缺獨自返回北院,出來的時候牽著一隻小狗,正是武大川的那隻旺財。


    落在雲缺手裏,旺財顯得老實極了。


    雲缺走,它走,雲缺停,它停,不敢有半點多餘動作。


    “以犬追蹤倒是個辦法,可我們沒有宜鴻文的物品,怎麽讓小狗聞味道呢。”


    牧青瑤的擔憂,在雲缺拿出欠條之後煙消雲散。


    欠條上印著宜鴻文的手印呢。


    雖然時間過去了半個多月,但欠條始終在儲物袋裏,上麵的氣味流失得十分緩慢,足夠讓旺財追蹤。


    雲缺跳上牧青瑤的飛劍,準備趕往牧家礦場。


    剛飛起來,身後傳來風聲。


    扭頭一看,周元良也禦劍而起,還載著洛小雨。


    “正好閑來無事,我們去幫忙,雲侯放心,本衙內絕不拖後腿。”


    周元良賤笑道:“隻要有危險,我肯定第一個跑。”


    雲缺無奈的搖搖頭。


    愛跟著就一起去吧,反正以牧青瑤的修為禦劍,估計沒到地方周元良就得被甩沒了影子。


    兩柄飛劍先後騰空,飛出皇城,直奔城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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